可惜的是,陳太忠並沒有看到吳言對待鍾韻秋的一幕,否則他會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調教。


    事實上,吳言也沒打算給鍾韻秋什麽下不來台,她無非就是讓準秘書提前進入角色了,比如說她在門口來回走了幾遭,卻是偏偏要小鍾去將拖鞋給她拿到沙發邊上來。


    令人奇怪的是,鍾韻秋還偏偏就吃這一套,她甚至想伸手幫吳書記去換鞋,雖然她從小都沒這麽服侍過人——她算是大家閨秀級別的,鍾家在曲陽也算得上個大家族了。


    倒是吳言心裏有點接受不了,她自力更生習慣了,家庭條件也遠不如鍾家,不過,下一刻她終於硬生生地忍住了那不適的感覺,這種關鍵時刻,有必要將這個小家夥的僥幸心徹底打消:你一定要搞清楚誰才是領導!


    看著鍾韻秋低眉順眼地將自己的皮涼鞋放在門口,吳言心裏的鬱悶就少了很多,終於咳嗽一聲,“去衛生間洗洗手,幫我衝杯茶……”


    至於說鍾韻秋還沒來得及換鞋,那就不是她要艸心的內容了,直到吩咐其將電視打開,調好頻道之後,吳書記才體諒了她一下,“你想喝茶自己再衝吧……”


    於是,鍾韻秋才去換鞋、衝茶,一切收拾好之後,她才端個小凳,坐在了茶幾邊,卻是不敢跟書記大人去擠那個劣質沙發。


    吳言卻是因為她的小心謹慎而心生好感,看了半天電視也看不到心上,好半天才歎一口氣,沒頭沒腦地冒出了一句,“這家夥……真的造孽啊,他到底禍害了多少人呢?”


    “是我自願的,跟他無關,”鍾韻秋憋了好半天了,原本還想著能繼續憋下去呢,但是偏偏地,吳言這句聽起來貌似為她張目的話,她是忍不下去的,說不得隻能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茶杯,細聲細氣地解釋。


    “他真的沒有逼我,真的,我也知道,跟他不會有結果,不過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跟他好,吳書記您批評我吧。”


    若是不明就裏的人,聽到她這話,還指不定認為她怎麽癡情,陳太忠怎麽潘安宋玉或者陳世美的呢,可是她這點小心思,又怎麽可能瞞得過吳言呢?


    吳書記明白,這是鍾韻秋把底牌掀出來了:你怎麽蹂躪折騰我,我毫無怨言,但是你想借著為我主持正義的名頭,把我從陳太忠身邊攆開的話,對不起了,我絕對不會答應。


    這話延伸出去的意思就是:我寧可不做你這個秘書,也不會斷了跟陳太忠的來往,不過……你若是能手下容情,我當然會“請您批評我”。


    鍾家畢竟是大戶人家,鍾韻秋雖然不明上層鬥爭的精要,但是從小的耳濡目染也不是白給的,再加上她上進心挺強,居然就能很婉轉地表示出自己的意願。


    是的,這是她的承受底線:我尊重你吳言,也很想以做你的秘書為起點,博出一片天空來,但是,你若是逼著我離開陳太忠,那我就隻能“控製不住自己”了。


    你沒有爭寵的心思就好!吳言考慮的跟對方並不衝突,她不是丞相,肚子裏撐不了船,但是做為黨政機關的正處,這肚量還是有一點的,聞言點點頭,倒也不見如何著惱,“做我的人,你應該學會怎麽控製情緒和管住嘴巴,知道嗎?”


    這話就是連消帶打了,“控製情緒”意為你無須多慮我行事不會很絕,“管住嘴巴”卻是赤裸裸地警告了,不過,這警告委實也有點多餘,鍾韻秋別的不知道,還能不知道這個?


    這裏的調教暫且不說,陳太忠買單之後,也沒就這麽一走了之,而是找到了碧園的老板,打問一下,又闖入了王偉新所在的包間,來而不往非禮也,不是嗎?


    王偉新正在陪人吃飯,卻是他家鄉來的幾個人,也是搞道路施工的,很顯然是有求於王市長,要不然王市長也不可能在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就躥到陳太忠的包間去敬酒。


    王偉新見他來了,心裏當然高興了,嘴上問問,知道吳言走了,少不得就要拉著他共謀一醉,“這是我的好朋友,科委的陳主任,大家敬酒,滿上啊。”


    這麽熱熱鬧鬧地喝了起來,一不小心就是四五十分鍾過去了,陳太忠沒被灌成什麽樣,倒是那幾位明顯地說話不利索了。


    正在這時,陳太忠的手機響了,卻是薑世傑打來的電話,沒辦法,不打這個電話的話,薑鄉長這一晚上根本不可能睡著了,“太忠主任,我聽董總說……”


    “我也不知道啊,你先等等,”陳太忠跟這幫人早就喝膩了,借著這個電話站起身來,衝王偉新歉意地笑笑,“偉新市長……那個啥,你們慢慢喝,我得走了,朋友招呼呢。”


    走出包間,他才又拿起電話來,“喂喂,老薑你還在聽吧?我也不知道吳書記要怎麽安排你,反正隻可能好不是?”


    “嘖……”薑世傑咂咂嘴,好半天才歎口氣,“那你說明天我是不是該去吳書記家走動走動?”


    “不……”陳太忠剛想說個不用,下一刻卻是又硬生生地扭轉了過來,“不走動怎麽行呢?老薑不是說你啊,我幫你是我幫你,可是不能因為我幫了你,你就不跟吳書記走動不是?我的麵子是撂那兒了,可是你不給吳書記麵子,人家怎麽想?”


    “那倒是,”薑世傑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心說這道理我能不知道嗎?可是已經我靠向你了,你跟吳書記又不是一係的了,你不發話,我合適去看吳書記嗎?


    將奔馳車開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停下,陳太忠抬手看看表,已經九點半了,心說這估計差不多了吧?於是走下車來,手一揮將奔馳車就收進了須彌戒中。


    自打在丁小寧麵前露過這麽一手之後,他越來越喜歡這麽幹了,這樣停車多方便啊,停車廠隨身帶著走,不用擔心丟車,也不用交存車費。


    下一刻,陳太忠一個“萬裏閑庭”,就出現在了臨置樓裏,近來他的狀態進展得不錯,仙力充足……見他突兀地從屋裏冒出來,吳言倒還好,習慣了,鍾韻秋卻是嚇得一哆嗦,一貓腰轉身就抱住了吳書記的大腿,全身一個勁兒地發抖。


    這要是遇上壞人,你就是這種反應?吳言想生氣來的,不過想一想這也是她沒見過陳太忠的神奇,心裏居然平衡了許多,於是咳嗽一聲,“行了,你自己看看是誰。”


    鍾韻秋聽到領導說話聲音如常,才敢扭頭看看,見是陳某人,趕緊鬆手,隻覺得心髒還在噗通噗通亂跳,囁嚅著解釋,“我還以為……以為是啥不幹淨的東西。”


    “就你這也是[***]員?”吳言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倒也沒太計較。


    “不幹淨的東西,你倆這輩子是別想遇到了,”陳太忠笑嘻嘻地搖搖頭,心裏卻是一哼,哥們兒那點仙靈之氣是白給的嗎?


    一直到現在,鍾韻秋還是有點沒消化了陳太忠居然和吳言相好這個事實,見到兩人手牽手走進臥室,吳書記還將門反鎖上了,抬起手來,輕輕地咬自己一口……嗯,挺疼。


    多時,吳書記的房間裏就傳出了些許怪異的聲音,她豎著耳朵聽一聽,逐漸地就聽得有些臉紅心跳了,這聲音是個過來人,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也會**啊?鍾韻秋心裏恨恨地嘀咕一句,卻是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一邊聽一邊看電視,不多時覺得口幹舌燥,抬手又端起茶杯往嘴裏倒,才發現茶杯早就沒水了。


    她又倒上水,下意識地看看時間,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屋裏的響動越來越大,自己的下身脹得有些難受,也濕潤無比了,說不得隻能歎口氣,夾著兩腿向衛生間一點一點挪去,“這個冤家,還真能折騰。”


    等到她擦拭一番,從衛生間出來時,卻聽到門“哢嗒”一聲開了,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她速度奇快地衝向大廳,關掉了客廳的大燈。


    大燈雖然關了,可是電視上一片雪花點,映得大廳還有點光亮,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過來,赤條條一絲不掛,胯間那東西直挺挺地指向前方,電視微弱的光線照在那玩意兒上,亮晶晶水汪汪的光芒……“咦,你怎麽沒脫衣服?”


    陳太忠有點奇怪,今天吳言的表現煞是瘋狂,或者是因為知道有人聽牆根兒的緣故,她亢奮異常,短短半個小時內就登頂七八次,最後一次更是死死地箍緊了他,拔出來的時候都有點費勁。


    “去找小鍾吧,”見他依舊劍拔弩張,吳書記猶豫一下,終是歎了一口氣,這不就是自己的初衷嗎?現在也別說什麽後悔不後悔的了,“然後……你就不要再進來了,我要插門了。”


    “你這小小的門,攔得住我嗎?”陳太忠明顯地感受到了她的不開心,探嘴在她臉上吻一下,隨即輕笑一聲,“我還要摟著你睡覺呢,好不容易來一次。”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勁爆雙飛這個混蛋,真不要臉!吳言看著陳太忠啥也不穿,就那麽走出去,心裏暗暗地嘀咕一句,想要前去閂上門,一時間卻是覺得全身乏力,就那麽懶洋洋地在床上躺著,心裏百味雜陳。


    陳太忠接下來的話,她當然也聽到了,正咬牙切齒地發狠呢,卻聽到鍾韻秋在大廳怯怯地發問了,“吳書記,我該……請您指示!”


    這還要我指示!吳言氣得一口就咬住了枕頭,在牙間磨動了好半天,才哼一聲,“到現在你還沒學會緊跟領導嗎?”


    接下來,外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然後就聽到鍾韻秋輕聲一哼,那是盡力在壓抑的快樂的呻吟——那個混蛋一定進去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屋外“啪嗒啪嗒”的聲音越來越響,吳言這個輾轉反側,滋味就不用提了,聽著那呼吸越來越沉重,她覺得自己又想了。


    鍾韻秋一開始,實在有點放不開,吳書記在她心裏,一直是隻可遠觀仰望的存在,眼下,有人才從吳書記的身體裏出來,還帶著那黏滑的汁液,就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這個……壓力好大吖。


    到得後來,隨著那充實和衝擊帶來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到來,她的神智逐漸有些模糊了,不過饒是如此,她也刻意地咬著牙,極力抑製著自己呼喊的欲望。


    就在她堪堪飛上雲端之際,似乎模模糊糊地聽到吳言咳嗽一聲,說了些什麽,她才要細細地分析一下,陳某人卻是死死地頂住了她,一陣研磨,終於,她徹底放飛了自己。


    吳言說的是,“太忠,我又想了,去洗一洗過來……”


    陳太忠這次可是不答應了,搞定了鍾韻秋之後,轉身大大咧咧走回了屋裏,“洗一洗?我看你是欠揍了。”


    一邊說,他一邊將她翻了過來,抬手就是啪啪地兩巴掌,打在了她赤裸的翹臀上,“讓你不乖……還讓不讓我洗了?”


    吳言這罪可是遭大了,她原本就有點微微的受虐傾向,想到自己現在被太忠打屁股的時候,居然還有外人在一邊偷聽,一時間,隻覺得無盡的欲望衝上了腦中,隨即又蔓延到全身。


    可是,饒是如此,她還是很堅定地搖頭,“不行,你先去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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