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點的時候,吳書記休息室內的怪聲終止,不旋踵,傳來了男人低低的聲音,“你覺得我現在離開鳳凰不好?”


    “現在是不太好吧?”吳言四肢緊緊地纏著他,不讓他離開自己,眼睛注視著他,“我聽說,這次商行的窟窿挺大,郭宇想對一些人下手呢。”


    “嗬嗬,由他吧,我正是要讓他發揮呢,”陳太忠笑一聲,遲疑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很期待地看著她,“蒙藝能這麽做,我也能這麽做吧?”


    “太忠你終於……成熟了一點,”吳言笑一聲,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龐,癡迷的眼中,帶了些許若有若無的哀怨出來,“我這個老婆子,你很快就用不著了。”


    她非常清楚,在官場上,後發製人這種手段並不多見,你得有強烈的自信,確定自己是製人而不是製於人才行,而陳太忠身後站了省委書記,所以他這麽做當然是最正確的選擇。


    郭宇可能有意製造混亂,然後趁亂脫身,這個手段吳言也想到了,而且她承認,這種情況極有可能發生,畢竟,對郭宇這個常務副市長來說,九千多萬的對公存款,並不是多麽嚴重的事,若是遇不到有意找碴的主兒,找兩個替罪羊,再扯扯皮也就完了。


    連蔡莉和朱秉鬆加在一起都整不倒陳太忠,郭市長要是腦子沒進水,就該知道什麽人動得什麽人動不得,哪怕他敢動梁誌剛,也絕對不敢打陳太忠的主意。


    所以太忠現在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觀,吳書記早就盤算好了,他若是要問計於自己,那麽她肯定要勸其暫時放棄梁誌剛——太忠很護短,這個她非常清楚。


    現在,耳聽得身上這個男人,居然自行悟出了這種處理方式,吳言在欣慰之餘,也禁不住生出一些惶恐來:我能幫到他的地方,是越來越少了啊……他還會繼續珍惜我嗎?


    “你說什麽呢?”陳太忠臉一沉,小腹用力地挺動一下,重重地撞上了她的恥骨,用很不滿意的眼神看著她,“再唧歪,信不信我讓橫山的區委書記失蹤一下午?”


    “好了好了,你饒了我吧,”吳言被這家夥霸道地一撞,搞得有點體酥骨軟,尤其他在自己身體內的那一截,又有了蠢蠢欲動的跡象,說不得出聲求饒,“我錯了成不成?我改嘛。”


    “我現在離開鳳凰,不要緊吧?”陳太忠的腹肌抖動兩下,算是刑訊逼供,“你說話啊。”


    “不要緊,不要緊,”吳言哪裏還敢再說什麽,忙不迭地搖頭,“要給我是你,也先袖手旁觀,我昨天還擔心你會不會幫著那個梁誌剛硬頂呢。”


    陳太忠一聽吳書記都讚許自己的策略,少不得輕笑一聲,緩緩地拔寨收兵,隨著“啵”的一聲輕響,兩人終於分開了,“沒走之前有時間的話,再去找你,這次鬼才知道,要出去多久。”


    “你這邊也不留點什麽後手?”午後明亮的光線,頑強地穿透了厚厚的工藝布簾,年輕的女區委書記雪白的**在床上橫陳,她沒有去遮掩,或許是在此人麵前習慣了,或許是心有所思,這誰又說得清楚呢?


    “後手嘛,會有一點的,不過也就是以防萬一,”陳太忠笑吟吟地整理衣衫,順手還在她身上揩揩油,吳書記身上白皙得異常,不但肌膚好,關鍵是腿間沒有常人所擁有的那一抹黑色,“嗬嗬,怎麽想起來穿絲襪了?”


    “聽說,你喜歡一個姓鍾的女孩穿的絲襪,”吳言冷冷地哼一聲,向陽鎮毀約事件,並不像大家想像的那麽低調,在一定範圍內,還是很轟動的,其中原因之一就是,陳太忠跟鍾韻秋不清不楚,是的,現在大家說起來這個年輕的副主任在官場中的情人,鍾韻秋顯然是獨一無二的。


    這讓吳言心裏的醋意大發,她能容忍社會上的女人跟陳太忠來往,卻是有些不能忍受鍾韻秋,“以後想感受絲襪,找我來吧。”


    “你的皮膚這麽好,穿不穿絲襪都是一樣的,”陳太忠笑眯眯地伸手去撫摸她的大腿,那順爽順滑的感覺,真的讓他有些不忍釋手。


    “要不,我把她調過來當我的秘書吧?”吳言突發奇想,笑嘻嘻地看著他,眼中一抹狡黠一閃而過,“她在政斧辦工作,反正你嫌我沒有秘書。”


    “不用了,”陳太忠聽得怦然心動,不過再想一想吳言的口碑,還是很堅決地搖搖頭,“鍾韻秋對你的評價可是很高呢。”


    “啊?她評價我?”吳言聽得大奇,扯了兩張衛生紙墊在腿間,身子一翻坐了起來,“流出來這麽多……你跟她說我什麽了?”


    聽到陳太忠說起鍾韻秋對團委和組織部的女孩子們的評價,吳言的嘴角扯動兩下,又像是不屑又像是無奈,不過,當她聽到他說的“吳書記神聖不可侵犯”的時候,情不自禁地伸手捶了他一下,“都是你這個混蛋!”


    “我很注意維護你的形象哎,”陳太忠悻悻地白她一眼,不滿意地哼一聲,“你難道沒有覺得,我越來越成熟了嗎?”


    “你是怕你弓雖女幹區委書記的名聲傳出去吧?”吳言不領他的情,她剛才原本是一句玩笑話,不過聽他這麽一解釋,反倒是動了點心思——那個女孩,也不知道有沒有做秘書的天份?


    隨著陳太忠在官場上的崛起,人也曰益地成熟了起來,剛才她就有點擔心把握不住他了,而且她也知道,每次太忠遲來早走,不僅僅是因為怕人發現,還是因為,他的欲望實在太強烈了,她早就知道,自己是無法單獨抵擋的。


    那麽,再找一個人,拴住他的心……不知道這樣好不好?剛才那種巨大的失落感,隱隱又浮現在吳言的心頭——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無法容忍失去這個男人。


    “好了,不說了,這次可能去香港和澳門呢,”陳太忠伸手撥弄兩下她赤裸的胸膛,“想讓我帶點什麽東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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