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上仙想要害人,那手法簡直是太多了,不過想要將事情辦得不那麽詭異的話,還是要注意一下做事方式。


    胡芳芳的別墅裏,一共七個人,其他五個人吸入的海洛因的量不是很多,但是陳太忠相信,在他刻意的照顧下,譚家兄弟應該是活不下去的。


    做完這些之後,他也沒著急離開,反倒是在別墅裏四下翻騰了起來,找錢找存折,至於金銀首飾就免了。


    不過很遺憾,偌大的三層別墅裏,陳某人隻在一個抽屜裏找到了三萬多的現金,這讓他有點氣憤:不至於吧,胡芳芳你混得這麽慘嗎?


    就這點身家,也敢號稱素波的交際花?不是說胡圖龍弟兄倆都有點身家了嗎?


    由於心裏惦記著譚家哥倆的死活,陳太忠也沒著急著離開,而是在別墅裏四下亂轉,試圖再找到點什麽東西。


    皇天不負苦心人,轉悠了多半個小時之後,他終於在書房的書櫥背後,發現了點小秘密——這裏居然藏有一個保險櫃!


    保險櫃是砌在牆裏的,深不算很深,個頭卻是很大,陳太忠伸手進去,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拿出來,細細一翻看,大有收獲!


    這裏麵倒是沒什麽金銀珠寶,值錢的不過就是兩張房產證和四五張存折,他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這裏麵涉及的東西,簡直就是胡芳芳內心的隱秘空間。


    有錄像帶、有照片,全部都是她跟人鬼混的時候拍下來的,而且那些照片被裝幀成冊,偶爾還附注一些小小的說明之類的東西。


    錄像帶上也貼了標簽,一眼就能看得出內容——“與郭明輝攝於西湖飯店”、“和魏嶽在家”之類的。


    這種帶子居然有幾十盤之多,不過都是小二分之一的帶子,倒也不怎麽占地方。


    最要命的是,胡芳芳居然還有寫姓愛心得的習慣,沒錯,她挺喜歡指點男人激揚文字的,對接觸過的男人,她在兩本厚厚的本子裏有些詳細的描述和對比。


    甚至,她還拉了一個榜單出來,有“主榜”、“副榜”、“名不副實榜”和“令人惡心榜”,由此可見她對品評男人的樂此不疲了。


    若不是這心得有一天沒一天的,簡直可以稱做“姓愛曰記”了,不過,從簡評中可以看出,胡芳芳並不是一個喜歡寫字的主兒,經常言簡意賅地寫一些內容,比如說“蛤蟆完事兒就睡,也不收拾一下”之類的。


    可是這兩個名為“龍”“空”的冊子,還不能簡單地認為就是姓愛心得,其中還間雜了一些收受賄賂的事情,連在幹部選舉中“買票賣票”、老幹部如何掌控局麵打壓新幹部的一些內幕,都有得寫。


    總之,對陳太忠來說,能找到這兩個冊子,真的是獲益匪淺,裏麵相關的醜聞,真的是太多了,他甚至很驚訝地發現,胡芳芳跟自己的公公,都有那麽一手。


    這是怎樣濫情的一個女姓啊,就連陳太忠這麽艸蛋的人,看到一半也看不下去了,抬眼看看窗外,卻是已經微微發白了,不得不將東西納入須彌戒,悻悻地離開。


    在他離開的時候,譚家兄弟的呼吸已經停止,身體也變得僵硬了,不過,這幹哥們兒什麽事兒呢?陳太忠心裏,半點歉疚的感覺都沒有……那帕裏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一覺醒來之後,才發覺是過了荒唐的一夜,等他穿衣起床,昏昏沉沉地推開臥室門,才發現陳某人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地上到處是東倒西歪的啤酒瓶。


    “不是吧,就這麽睡了一夜?”那處長輕聲嘀咕一句,隨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心說一過三十這身體果然是不行了,睡了一夜居然沒緩過勁兒來。


    “太忠,去屋裏……”他想讓陳太忠進臥室,才想起來屋裏還有一個光溜溜的女人呢,剩下的話登時咽了回去。


    可是陳太忠卻是睡得輕,被他這麽一句,登時醒轉,蹦了起來,揉揉眼睛左右看看,再打個哈欠,“哈,居然這麽睡了一晚上,不行,要趕緊走了。”


    看著陳太忠腳步輕盈地離開,那處長心中有點微微的感歎,果然年齡是個寶啊,小夥子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這馬上就又精神百倍了。


    他當然想不到,陳某人不過是想拉他做個見證而已。


    事實上,華府花園的命案,那處長最後也沒搞清楚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倒是朱亦凱被嚇了一個半死。


    原本著,他還想要聯係胡芳芳出來玩呢,由於有鬱金香慢搖吧橫生枝節,所以,第二天晚上,他才想起似乎要到華府花園轉一圈,卻不防那裏已經戒嚴了。


    朱公子也因此被警察盯上了,不過好歹有那麽個老爹,再加上他跟胡芳芳來往並不是很密切——怎麽說,胡某人也算蔡書記的兒子郭明輝那個圈子的人。


    所以朱亦凱倒是沒受什麽牽連,隻是簡單地被訊問了兩句而已。


    這裏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陳太忠早已回了鳳凰,那邊已經積攢了一堆事情等著他辦理,市裏已經就創新基金的監管問題開始做研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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