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會醫術啦,”見到荊紫菱不可思議的表情,蒙曉豔覺得自己很受傷,我這麽大的一個人,至於哄你一個小丫頭嗎?


    “而且相當神奇,這麽說吧……”


    她清清嗓子,正琢磨著這事兒該怎麽陳述一下,才能既合理又不張揚,就在這個時候,房門一開,吉建新帶著小吉走了進來。


    天南省的敬酒,也是有講究的,按理說這種情況,荊紫菱作為小輩,應該先去甲一號給吉建新敬酒的,不過,這裏的風俗,還是比較講究師道尊嚴,吉建新既然算是荊以遠的半個弟子又是地主,那麽,按規矩講,他先來才是正常的。


    至於小吉,那就不用說了,陳某人本來就是他的科長,又對他照顧有加,不先來敬酒簡直就是罪過了。


    吉建新坐了約莫有十分鍾,原本他是不需要呆這麽長時間的,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那麽在觥籌交錯間,了解一下在座諸位的身份,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兒,自古英雄出少年,吉主席也有心看看鳳凰市近來又出了點什麽像樣的人物。


    聽說王玉婷在省政斧辦公廳,吉建新就熱情了一些,心裏覺得,除了荊紫菱,這位的身份倒也勉強算拿得出手的。


    可是接下來,更讓他震驚的事發生了,丁小寧居然就是甯家的後人,而且,另一個女孩兒,居然叫蒙曉豔!


    吉建新跟蒙通相識,但並不知道他的女兒叫蒙曉豔,隻是這兩天,鳳凰賓館的槍擊案鬧得沸沸揚揚的,他怎麽可能還猜不到蒙曉豔的身份?換個別人,能年紀輕輕就做了一個重點中學的校長嗎?


    當然,大家閑聊,說的隻是姓名和工作崗位,也就是相交結識的意思,吉主席自然也不可能去追問蒙校長——你叔叔就是蒙藝吧?


    那樣的話,未免就有點自低身份了,不過,他對蒙曉豔客氣一些,倒也正常了。


    最後介紹的,就是劉望男了,吉建新還想著這位會不會也姓蒙,有沒有可能是傳說中坐著一號車來鳳凰的那位書記千金,可一聽對方姓劉,心裏難免就有點失落。


    不過,桌上的除了那司機,都是一時俊傑,他倒也沒因此低估了劉望男,“嗬嗬,劉小姐在哪兒高就啊?”


    劉望男有點為難了,她的工作崗位,實在有點說不出口,於是輕咳一聲發話了,“嗬嗬,目前基本沒什麽可幹的,就是幫朋友做點事,順便投資點小煤窯之類的吧……”


    得,她直接拿陳太忠那個煤礦說事了,反正陳太忠也答應她了,等開春她的堂弟過來之後,考慮把煤窯的開發權轉交給他。


    她說得挺含糊的,不過,吉建新心裏,卻是越發地猜不透這個女人了,長得白白淨淨的,是開煤窯的?大老板吧?


    隻是,人家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能掐著脖子讓她說,隻能再次上下打量一下劉望男,猛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劉小姐以前在素波呆過吧?我看著你,有點眼熟呢……嗬嗬。”


    劉望男端著酒杯的手,不引人注目地輕輕顫抖了一下,卻是依舊笑容滿麵,“素波,我倒是去過,不過沒呆過多長時間,您可能記錯了吧?”


    “是嗎?”吉建新的眉頭略微皺皺,隨即搖搖頭,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看來那就是我記錯了,這人年紀大了,記姓確實就不怎麽好了……”


    不管怎麽說,他對這次來甲二號房間的收獲還是很滿意的,一屋子的年輕男女,居然全部都是人中龍鳳,臨走時,他都不忘記感歎一聲,“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當吉建新問劉望男職業的時候,陳太忠也捏了一把汗,雖然他對她的應變能力頗有信心,可陳某人對麵子看得實在過於重了點,關注一下是很正常的。


    可是,正因為這個少見的關注,他才發現了劉望男在說起素波的時候,情緒起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變動,是的,陳太忠一旦對什麽感興趣的話,他的觀察和判斷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見到劉望男的反應,不可避免地,他就想到了自己同高雲風結怨的那個夜晚,當時張建國喊來的女孩,不就是文工團的嗎?


    等吉建新走後,陳太忠見沒什麽應酬了,就再次陷入了沉思中,現在這麽多人,肯定不合適問這種事兒,那他也隻有自己想了。


    難道說,吉建新在類似場合下,見過她?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由於思考得過於專心,他甚至沒有聽到荊紫菱對他的招呼。


    直到他身邊的池誌剛推了他一把,他才反應了過來,“啊,池大夫,什麽事兒?”


    荊紫菱卻是被他的憊懶樣兒氣得不輕,要不是滿桌隻有你合適,我才不說第二遍呢,“我說陳科,這麽多人你也能走神,真厲害,我是問你……跟不跟我去回敬?”


    吉建新做長輩的先來敬酒了,她是無論如何要去回敬的,省得別人說她沒大沒小,而陳太忠則不然,小吉是他的下屬,前來敬酒是應該,他不回敬是很正常的。


    當然,看在吉建新的麵子上,陳某人回敬一下,倒也不算自降身份,人家副廳能來就他這正科,他就一下自己的科員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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