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道:“李兄,說實在的,你真的不想出口氣?就由得那個楚一白這樣給你難堪嗎?男人做什麽都行,烏龜是絕不能做的。”


    魏明這話說得極為不像讀書人,卻把貴祺撩撥的更加生氣:他手抖得杯中的茶水都濺了一桌子。


    魏明卻像沒有看到貴祺的激動一樣,他認真的看著貴祺道:“李兄,在下知道你生氣,也為你感覺到不平,可是有多少人知道李兄你的人品?楚一白做得事情太絕了,搶了人妻也就罷了,還要在京中壞李兄的聲譽,這讓人如何能忍?當然,最最可惡的就是那婦人了,她怎麽可以做那出牆的紅杏呢,如果她守婦道李兄也不會有今日之辱。”


    貴祺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要再說了!”


    貴祺的一聲大喝把魏明嚇了一大跳,貴祺雙目通紅的道:“我不想聽到那個女人的半點事情,不要在我麵前提她,我聽不得她的名字,我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女人。”


    魏明鬆了一口氣兒:他差點認為貴祺同他翻臉了。


    魏明道:“李兄,你如果想出氣,在下可以幫你的忙。”貴祺聽到這裏,抬頭看了過去:“你要如何幫我?”


    魏明一笑:“如何幫你報仇要好好想一想才行,因為我對平郡主一無所知,就算是在下有心助李兄一臂之力,可是也不知道從何出手啊。所以要替李兄出口氣兒,李兄就要把那個女人的事情告訴我才行,比如她有什麽愛好什麽習慣,如此我才能為李兄想到辦法啊。”


    這個才是魏明今日激貴祺的目的。


    貴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魏明:“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我不想提那個女人半個字兒,我恨不得、恨不得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女人。”


    魏明一歎:“那就說一說她的性子什麽樣兒,她總有些什麽特別的地方吧?”


    貴祺沒有答話,魏明在一旁總是相激,最後貴祺咬著牙道:“平郡主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從來不於人著惱發怒。”


    魏明聽到這一句暗暗歎了一口氣兒,貴祺所說與不說有什麽區別:聖王他們手中的消息不就有平郡主這樣平常的事情,哪還用貴祺來說。


    魏時再三套問下也沒有問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魏明也就失去了耐心:他已經打定主意要除去紅衣了,不過在殺掉紅衣以前,要看看她倒底在這個世上做過什麽,可有什麽是他能利用的。如果紅衣有什麽是他可以利用的,那麽利用完紅衣以後再殺掉她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現在他決定不管那麽多了:夫妻生活多年,貴祺居然不知道紅衣是什麽女人——一個心思如此深沉的女人,天知道她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麽。


    在魏明看來,紅衣也在做同他一樣的事情,而且比他進行的順利:大將軍就是紅衣掛名的父親,有五個做將軍的哥哥,紅衣又同靖安與楚一白交好,她身邊的勢力已經形成了雛形。這個女人不除日後一定會成為心腹之患!


    二夫人看到錢編修越來越同貴祺要好起來,而且對於錢太太更是關懷備至,甚至正在同錢太太商議,哪日去郡主府謝平郡主給他們保得大媒;更是盼著錢太太能一舉得男,讓他們錢府後繼有人。


    二夫人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錢編修倒向了郡主府,那自己不可能會除得掉錢太太;隻有讓錢編修一心跟著王爺走,她才有機會除去錢太太,並且不會讓錢編修怪罪於她或者說是不敢怪罪於她。


    二夫人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什麽法子能奪得錢編修的歡心,便決定去一趟王府討計。


    二王妃聽完二夫人的話後,先指著二夫人的鼻子罵了一頓:“你怎麽這麽蠢,有我給你撐腰,你都弄不過一個夫子的女兒?你都握不住你男人的心?你真真是同豬一樣蠢,不,豬也比你聰明些。枉費我在你身上花費了那麽多的心思,你居然把事情給我搞得一團糟。”


    二夫人不敢回話,隻能唯唯喏喏的聽著。二王妃又罵了一陣感覺累了才罷休,她吃了一盞茶後道:“嗯,我給你想個法子,如果你再給我把事情弄砸了,你也就不用來見了我。”


    說著話,二王妃讓人寫了一封信給錢編修,把信放在桌子上對二夫人道:“你們家那個男人倒算得上是知恩圖報之人,我讓人寫得這信應該會讓他對你回心轉意,不過能不能留得住他的心全要看你了。你也要爭氣些,人不爭氣怎麽肚子也不爭氣呢?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些藥材與秘方給你,早些懷上才是正經。”


    二夫人大喜拜了下去:“謝謝王妃。”


    二王妃撇了撇嘴:“你的嘴快,這也算是好事兒,但是嘴太快或是快得不是地方就會討人嫌了,你要記著些。你把你的那些貪心都收起來,我原來就囑咐過你,你按我的話去做才可以抓住你家男人的心,如果由著你自己的性子來,你就等著被冷落到死吧。還有,你給我想明白——銀子嘛,隻要你辦好了我交待的事情,本王妃會虧待你嗎?你自己去作興惦記你們錢府的那點子東西,有王妃我給你的東西好?什麽輕什麽重自己掂量清楚。”


    二夫人一一都答應了下來,聽到二王妃說她貪錢,臉上禁不住有了羞愧之色。二王妃看她一眼:“你這些日子以來做得事情太過荒唐,你就算是假裝,也要假裝出十二分的熱情與親熱相待你的眼中釘,不然怎麽可能除得去她?就要讓她當你是姐妹,是親人才好下得去手,才能除掉她也不會讓人疑心到你。像你這樣涇渭分明,又露出了貪錢的樣子,你家男人會喜你才怪;再說,你如此針對那個女人,隻要前頭你除掉了眼中釘,後頭便會被你們家的男人給送官。缺心少肺就是說你這種笨女人。”


    二夫人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二王妃就算不想多教她,可是還指著她做事兒,隻能耐下性子教她應該如何如何做;教了很久後,二王爺回府了,聽說有女客便要避到前麵去,二夫人急忙同二王爺見禮:她還是王爺的侄女兒呢,原也不用避的。


    二王妃便把錢府的事情同二王爺說了一遍,二王爺看著王妃寫得信一笑,然後便同二夫人如此這般的交待了一番,聽得二王妃與二夫人都是眉開眼笑。


    二夫人是笑那個錢太太就要倒黴了,自己這次說什麽不會也容她在錢府再占一席之地了。


    二王妃笑的是:日後再見到紅衣有的話說了,她要好好看紅衣尷尬萬分的神色是如何的精彩。


    二夫人領命回來了錢府,並沒有直接去巴結錢編修,而是先巴結錢太太去了。每日問安那是不在話下,隻要錢太太胃口不好,二夫人就會親自盯在廚房裏,給錢太太做了這個菜色就做那個湯羹,非要看著錢太太吃得心滿意足了才罷手。


    二夫人如此做了幾日,真真就博得了錢編修的好感:二夫人還是明理的人啊,看來前些日子是被自己姨母來鬧那一場給氣糊塗了吧?人家怎麽說也是大家的小姐,想來不曾受過什麽氣兒的人。


    錢編修當晚便歇到了二夫人的房裏,就算他沒有這個意思,錢太太也不幹:錢太太心裏很過意不去,二夫人如此待自己,自己怎麽能不替二夫人多想想呢?自己有了孩子,可是二夫人還沒有啊。好姐妹就要有福同享才是,看二夫人偶爾露出的羨慕神情,錢太太也就知道二夫人也想有個孩子。


    錢編修對二夫人一好,二夫人待錢太太更是好上加好,好得不得了。不隻吃食,就連錢太太與未出世孩子的衣服,她也必要親自過問,事事都打點的妥妥貼貼,讓人怎麽也挑不出一點兒錯。那仔細勁兒就算她自己的孩子也不過如此,錢太太看在眼裏,是暖以心中啊——如果府中能有一個這樣的姐妹做伴兒,真真是極好的。


    尤其讓錢太太感動的是,即使錢編修歇到了二夫人的房中時,二夫人也必會起早來伺候自己起床梳洗一應事情,這些事情本不該是二夫人做,但是二夫人說:“那些丫頭婆子粗手粗腳的,太太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出得半點差錯;她們做事兒,哪有我們姐妹貼心?還是我來照顧太太,我這裏心裏才踏實。”


    錢編修看到眼中,更是敬了二夫人三分,就是二夫人那相貌,現在看到錢編修的眼中也不是那麽的難以入眼了。


    這一日二夫人早早去伺候錢太太了,錢編修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回來伺候自己起床,便自己起身穿衣,可是左找右找怎麽也找不到腰帶,在衣架各處都找不到,便到床上去找。


    腰帶錢編修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一封信——二王妃讓人寫給錢編修的那封信。信上言道錢編修就算是看到王妃的麵兒上,也不能這樣苛待二夫人等語;言下之意,頗有些怪錢編修忘恩負義。


    信上還說道,二夫人近日言語舉止失常,不過是想子心切罷了。她樣貌本就不好,不得丈夫歡心後,更是想有個孩子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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