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兒看到大將軍與紅衣的神色,明白他們顧慮什麽,便向大將軍道:“我知道大將軍擔心我一開口說話就會引人懷疑,但是我以前在宮中便常常要查案,需要扮作常人模樣,我們有一種藥丸可以改變我們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就如同常人一樣。所以,這個不需要擔心,我的聲音不會讓人疑心的。”


    來喜兒對著紅衣拜了下去:“郡主,就讓老奴去吧,老奴實在是不放心雁兒,有老奴照顧雁兒,郡主也可放心些。”


    紅衣看著來喜兒有些猶豫:“來總管你去我當然最放心,可是這樣太委屈了你。”


    來喜兒看了一眼大將軍對紅衣道:“郡主,沒有什麽可委屈的,如果大將軍可以離開,他也會親自去照顧雁兒,大將軍也必不會感到有什麽委屈。”


    大將軍聽到來喜兒的話後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拉起了來喜兒拍拍他的肩膀:“你這個老貨!好,好樣的,我沒有看錯過人,尤其是沒有看錯過你。那好,我就替郡主答應你,就是你去好了。楚老頭兒,你看怎麽樣?”


    楚老先生也連連點頭:“如此甚好,以來總管的智計與功夫,應付自如是沒有問題的。”紅衣沒有阻攔,既然來喜兒自己願意,那麽雁兒有來喜兒照料,可比楚家安排的人讓她放心很多。


    當天晚上來喜兒等人就摸進了城隍廟中,把乞兒們就拍了睡穴讓他們一直睡到天大亮。來喜兒上前一手抱起了雁兒,一手拎起那個老乞兒,就把他扔進了麻袋中,楚一白提了他出去交給外麵的人送回了郡主府。


    來喜兒這才拍了拍雁兒的後背輕聲道:“雁兒,不怕、不怕了,師公來了,我們來救你了。”


    雁兒伏在來喜兒懷中終於哭了出來,不過還是沒有開口說話。來喜兒和楚老先生都十分擔心雁兒是否受到了傷害,急忙檢查了一下雁兒的身體:雁兒是被人點了穴而行動不便,並且還不能開口說話;自雁兒的脈像來看,她還被下了毒。來喜兒和楚老先生互相印證了一下,然後就議定由楚老先生配藥製藥給雁兒解毒。


    來喜兒解開了雁兒的穴道,先和孩子親熱了一會兒,然後抱起她向郡主府縱身而去。


    城隍廟外外一直到天快亮了,都有楚一白的人在暗中守衛著,不過一夜並沒有什麽人來過,倒是楚一白等人太過小心了。


    紅衣抱著雁兒親了又親,母女倆個人哭了很久。雁兒一麵哭一麵幫紅衣拭淚:“娘親,雁兒好好的,真的很好,娘親不要傷心了。”


    紅衣不哭了後,大將軍把雁兒抱了過去,然後還有花嬤嬤,布兒四個,屋子裏的所有的人幾乎都抱了雁兒過去哭了一次。紅衣再次抱過來雁兒:“雁兒,娘親要同你說件事兒。”


    雁兒聽紅衣說完,看了看來喜兒道:“我能常常見到娘親嗎?”


    紅衣紅著眼睛點頭:“當然,隻要你想娘親就能見到娘親。”


    雁兒又想了想道:“可是我的功課怎麽辦?我已經很久沒有讀書寫字了。”


    紅衣摸了摸雁兒的頭道:“雁兒是不是不想做娘親說得事兒?”


    雁兒搖頭:“我是擔心日後跟上不功課,哥哥會得東西比我多了那可怎麽辦?而且功課不好,是不是不能進宮找公主玩了?”


    紅衣給雁兒理了理額前的發:“不會的,我們雁兒這麽聰明,一定可以把功課學得很棒。隻是雁兒要記住,雁兒不喜歡的做事情,娘親一定不會讓雁兒去做的,你好好想一想告訴娘親好不好?”


    雁兒抿著嘴想了一會兒:“我想哥哥了,我和哥哥玩一會兒然後就會聽娘親的話,雁兒一定可以做得很好,娘親放心就是。”


    紅衣的淚水一顆一顆的往下掉,點點頭再點點頭,哽咽的說不出來話:孩子是不願意去做的,隻是不想違了自己這個娘親的心意。


    布兒已經出去找英兒了,英兒到了母親的屋子裏看到雁兒時先時愣住了,然後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雁兒喊了一聲:“妹妹——!”然後就大哭起來,誰勸也不聽,誰也不能把他和雁兒分開。


    兄妹兩個人哭了好一陣子,才牽扯著手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一會兒雁兒就把英兒逗得笑出聲了。兩個孩子說了一會子話,英兒跑過來對紅衣道:“我要替雁兒去,我是哥哥,應該我去。”


    雁兒大喊道:“不,這是娘親告訴我的,哥哥你賴皮。”


    紅衣擁起兩個孩,安撫了一陣子英兒,並告訴英兒妹妹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然後又親了親雁兒:“你們倆個先去睡吧,今天晚上我們母子一起睡,娘親給你們講很多故事。”


    英兒和雁兒高高興興的拉著手隨布兒去了臥室,紅衣又同大將軍等人商量了一下便回去陪孩子們了。


    那些歹人的信每過七八天還會送來,紅衣與楚家父子等人還是常常聚在一起商議什麽,親事也在按部就班的準備著。老乞兒每天都會拖著小乞兒自綢緞鋪子前經過,那稻草也日日就照常放在原來的地方。


    紅衣這日一早讓人準備好車子,由父親與楚一白陪著去東郊寺院上香,說是為了給孩子們求個平安符。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因為人多而路又不近,他們到了寺廟時已經快要午時。


    紅衣淨手、漱口、更新以後到佛堂裏上了香,虔誠的求佛祖保佑孩子們,然後還求了一支簽才走出了佛堂。有小沙彌上前帶領紅衣等人去解簽的地方,轉過了殿角直走便看到了解簽桌。解簽桌後麵坐著一位老僧,看到紅衣等人過來便伸手請紅衣坐到桌前。


    紅衣示意花嬤嬤把簽遞給了老僧,老僧接過去簽去看了一眼問道:“施主欲問何事?”


    紅衣道:“平安。”


    僧人道:“恭喜施主,這是上上簽,問平安當得平安,施主可放寬心了。”然後老僧便把簽語都說與了紅衣聽。紅衣聽完後起身微施一禮,便帶了花嬤嬤等到人要走。


    “郡主請留步。”


    紅衣身後傳來一個女子聲音喚她,紅衣奇怪的轉身看去,她這次上山進香沒有使用郡主儀仗,也沒有對寺廟中的僧人們提起過她的身份,誰會認識她,難道是故人?


    紅衣看到這個女子雖然有些麵善,但是卻想不起這人是誰來,絕非她的故交就是了。


    望秋上前拜了下去:“小女子望秋見過郡主,郡主萬福金安。”


    紅衣還是想不起此人是誰來,花嬤嬤伏在紅衣的耳旁說道:“楚府。”紅衣立時想起了這位望秋是誰,上次去楚府做客,便是因她所攔而遇刺,她應該與那個刺客有些關聯才是,為什麽沒有被楚家治罪呢?想來是有些來頭,楚家父子才沒有嚴懲她。


    紅衣淡淡的道:“還真是巧啊,居然在遠離京城的寺廟中也能遇到你。”


    望秋沒有聽到紅衣叫起的話隻能跪在地上回道:“小女子也沒有想到可以在這裏遇上郡主,實在是小女子的福氣。”望秋完全是一副聽不出紅衣話中意思來的樣子,還作出遇到舊識的驚喜神情。


    紅衣看了望秋一眼:“起吧,你請便,我就不陪了。”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望秋的輕喚。這個女子紅衣還真懶得理會,紅衣現在事已經夠多夠煩了——雖然日後免不了要應付這個女子,不過至少眼下紅衣是不想理會她。


    望秋看著紅衣一行人漸行漸遠,慢慢站起身後整理了一下衣裙後冷冷一笑,便轉身去老僧處問簽。老僧看了一眼她的簽問道:“這位施主要問什麽?”


    望秋咬了咬嘴唇,臉上飛上一絲紅暈:“姻緣。”


    老僧看了一眼望秋的裝扮,十分奇怪一個婦人家還問什麽姻緣,不過他還是答道:“這是一張中下簽,老僧依簽直言,得罪之處施主莫怪。”


    望秋聽到是中下簽心裏就一沉,不過轉念想到不是下下簽還是不錯的,便道:“請講,無妨。”


    老僧取了簽紙出來道:“施主,依簽來看,您如果問行人、問失物都可得,不過您問姻緣問平安便是大凶了。”


    望秋聽得一愣:“這是何解?”


    老僧合什:“阿彌陀佛!佛祖之意小僧哪會得知。”


    望秋詳細問了簽語後咬了咬牙:“可有解救之法?”


    老僧道:“施主,水中月鏡中花,您又何必強求呢?如要強求怕有殺身之禍啊,還請施主依萬法自然,莫要太過執著了。”


    望秋呆坐了一會兒,也沒有同老僧打招呼帶著小丫頭起身便走。望秋一麵走一麵思索著,她不相信她與楚一白不可能,以她的容貌足以配得上楚一白:郎才女貌,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啊。


    望秋走出屋子,中午的陽光撒滿了她一身,令她陰霾的心情為了一亮。望秋咬咬牙:楚一白就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即使是老天也不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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