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聽到來喜兒的話後臉更綠了,她哼道:“我不是姨娘,請這位公公口下留德。”


    來喜兒笑眯眯的道:“哦?是嗎?那倒是我失禮了;隻是我實在不知道李侯爺還有一位拜過宗祠的夫人,請問這位夫人是哪裏人氏?何時進的侯爺府,何時拜祭的李氏祖先?”


    明秀被咽的說不出話來,老太太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也不為她解圍,而來喜兒卻一直等著她的回話。


    明秀的臉不綠了,她的臉紅了,而且是越來越紅,最後漲得都有些發紫了。她吱唔了起來:“嗯,那個,嗯——”可是就是說不個所以然來。


    來喜兒還是一臉誠懇的看著明秀:“這位夫人,老奴在等著給你請安呢,請您賜下個姓氏也好稱呼。”


    明秀實在是躲不過去隻能道:“我是老太太嫡親的外甥女兒,侯爺今年大門抬進府的秀夫人。”


    來喜兒聽到這裏卻不笑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幾眼:“原來就是你啊,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沒有聽說過你是夫人,就是前兒李氏宗族的族長來時還曾再三強調你是一個通房丫頭。現在居然到我們郡主府裏充起了夫人,哼哼,膽子不小啊!你以為我們郡主府好欺是不是?”


    明秀聽了來喜兒的話臉一下子又白了:她連日擔心自身的安危,絞盡腦汁的想法子救貴祺,還真就一時間忘了郡主手裏有她的罪證;現在被來喜兒一句句的郡主府給提醒的想起來了,她的冷汗當下便出了一身。


    來喜兒卻不放過她,冷冷一笑後接著說道:“你可拜過了祠堂?你可曾入過了族譜?哦,我忘了,現在不用了,現在隻要侯爺大人承認你是夫人,你還真就是夫人了;不過,這卻要等毒糧的案子與大理寺的案子結了以後才能說了。啊,也不對,還要我們郡主同意才行啊。你說,是不是?”


    明秀哪裏是來喜兒的對手,她被一個來喜兒三言兩語就戲弄得臉綠了再綠,綠完就紅,紅完還變得白了。她的小心肝是先被氣得發疼,然後就是羞愧的跳動加快,最後被嚇得幾乎麻痹沒有了跳動。


    香姨娘在一旁聽得可是極為出氣:這個狐媚子也有今天,好啊,真是太好了。


    老太太聽到被宗族除名的事兒,她的臉色也漲紅起來,咳了兩聲後道:“來總管,不必同她一般見識。今兒有勞總管了,慢走,我老婆子就不送了。”


    老太太也知道再說下去,來喜兒指不定會說出什麽更難聽的話,還是早早送他走的好,免得自取其辱。


    來喜兒轉身對著老太太又是笑眯眯的樣子:“那老奴就先告退了,老太太有什麽事兒使丫頭們去叫老奴就是。”


    來喜兒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身說道:“對了,老太太,剛剛忘了說。老奴有一個朋友在大理寺,雖然官兒不大,不過倒可以讓人進去探探大牢中的人;老奴想老太太一定擔心侯爺,所以跟老太太您說一聲兒,如果您想去探探侯爺,老奴可以安排一下。”


    老太太聽到來喜兒的話,一激動站了起來:“來、來總管,你此話可是當真?”


    來喜兒眯著眼睛:“當然當真,老奴哪敢戲耍老太太呢?我們郡主可是您的兒媳婦,我們做奴才的能不好好侍候老太太,想法子為老太太解憂嗎?老奴這也是急老太太之所急啊。”


    老太太激動的都有些站不穩,她伸出一手扶住椅子才穩住了自己:“來總管,那、那什麽時候可以去,可以去大理寺探人?”


    來喜兒欠了欠身子:“隨時。”


    老太太激動的道:“明日,明日可不可以?”


    來喜兒道:“當然,隻要老太太想去,老奴便去安排就是。”


    老太太又道:“可是需要打點什麽?來總管直管說就是。”


    來喜兒一笑:“老奴不說,老太太也是明白的,總是要打點一二的。”


    老太太連連點頭:“這是一定的一定的,明秀——”


    明秀這個時候卻咳了一聲:“老太太,我們不準備些東西帶給表哥嗎?什麽時候去我看還是到時再定吧,反正來總管也說隨時都可以的。”


    明秀聽老太太的意思,這個打點的銀子還要她拿出來給來喜兒,這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就能打發的了,所以她才阻了老太太的話不讓她說下去。笑話,憑什麽銀子都讓她來出?老太太又不是沒有銀子。


    來喜兒聽到明秀的話後,眼睛眯得更小了:“姨娘說得有理,老太太不必太過著緊,等準備好東西再使個小丫頭來知會老奴一聲就可以了。那麽老奴就告退了,老太太早些安歇吧。”


    說完來喜兒不等老太太說話,他轉身真的走了;老太太一句:“且慢”還沒有出口,來喜兒已經踏出了屋門——他本來就站在門口。


    老太太沒有能叫住來喜兒急怒下看向明秀:“你倒底是什麽意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要忘了,現在做主的人還是我!”


    明秀被老太太三番五次蠻不講理的訓斥弄得火大了起來,她用力忍啊忍得才忍了下去:“老太太,您聽秀兒說好不好?您忘了還要去找那兩個孩子們嗎?就算我們去見了表哥,可是找不到兩個孩子,我們也救不出表哥啊。可是我們還沒有商議好什麽時候、倒底怎樣去找兩個孩子,如何能定下去探表哥的時間?”


    明秀現在對於老太太不隻是怨恨,而且厭惡到極點了:不明白事情輕重也就罷了,還硬要做主不聽人言。


    老太太聽到明秀的話後也明白了過來,隻是剛剛聽到來喜兒的話後,她擔心兒子想知道兒子境況的心思壓倒了一切。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你說得對,我剛剛是太急於見到祺兒了,唉——”她長長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看著窗外的夜色道:“自你們老爺去了大理寺,我哪裏睡得著吃得下?我時時都在想,祺兒在大牢著睡得是什麽?吃得是什麽?他可曾被薄待?”


    老太太轉過頭來看了看明秀,又看了看香姨娘:“所以聽到可以去探你們老爺便再也忍不住了。秀兒,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找到兩個孩子,這才是重中之重。”


    香姨娘看了看明秀對老太太道:“老太太,聽剛剛那個公公說,兩個孩子今天晚上根本不在府中;明兒白日裏我們也沒有事情可以做,要找孩子也要等晚上啊,不如明日我們就去看看老爺吧,香兒、香兒也是心焦的很。”


    明秀不讓老太太去探貴祺的意思,就是怕老太太見到貴祺的慘狀,會不顧一切的隻求救出貴祺來,對於其它都不在意了:如果貴祺隻保得一條命還有什麽用?他不是侯爺了,那她日後哪還有誥命可期?


    明秀一聽到香姨娘的話就想掐死她:這個女人今天兩次壞她的事兒。明秀哼了一聲道:“明日沒有事兒?我們不用再去求求郡主嗎?求郡主救人,現在不可能一次就能求下來的,我想我們要日日前去才能讓郡主心軟下來。”


    明秀想著法子阻攔老太太去探貴祺,貴祺在天牢裏有什麽好探的?想也知道是什麽情形了,就是看到了又能怎麽樣?那可是天牢,她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侯爺府,能有什麽法子讓貴祺好過一些,還不如眼不見為淨的好。


    老太太實在是想去探貴祺的,可是她也想能盡快的救出貴祺來,所以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明秀看老太太沒有說話就繼續道:“依郡主的性子,我看不如施個苦肉計。老太太跪到她的房外,不吃不喝就那麽跪著,郡主一定不會任老太太這樣下去的,那麽隻能答應相救表哥了。不然的話,世人也會罵她不孝,居然讓婆母這樣跪著苦求也不理不睬。”


    香姨娘看著明秀:“秀夫人,您怎麽可以讓老太太這樣去做?老太太的身子原本就不好,那禁得起如此折騰?你為什麽不去這樣求郡主?”


    香姨娘今天晚上對於明秀實在是恨極,所以事事處處拿到她的錯處就要發作她一次。


    明秀冷冷的說道:“我?我在人家眼裏不過是個姨娘,同你一樣的身份,我和你就跪死在屋外人家也不會理會,世上也不會有幾個人為我們說話的。倒是老太太就不同了,所以隻有老太太去才管用。”


    老太太聽到明秀的話後若有所思,但是她想了一想後道:“如果這樣做了那就是在脅迫郡主了,就算這一次救下了你們老爺,怕日後也不會再同我們有來往了。嗯,一個弄不好,激得郡主同你們老爺和離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明秀巴不得紅衣同貴祺可以和離呢,她根本不在乎;香姨娘也不在乎,沒有了紅衣在上頭壓著,她也可以早早上位了。


    明秀道:“現在哪顧得了那麽許多?隻要能救下表哥就可以。”


    香姨娘也道:“香兒也感覺隻要能救下老爺就好,老爺在大理寺中,香兒心裏不踏實的很。”(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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