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說著話遞過來了一疊銀票,票麵向外。李貴掃了一眼就接了過來,外麵一張就是百兩的,這一疊的樣子有個三四張,這可不是小錢了。


    李貴笑了笑:“我就不客氣了。不過,看來彭掌櫃在香姨娘那邊混得不錯啊。”


    彭大幹笑了兩聲:“哪有,哪有,不過是我弟弟做了些小生意賺的罷了。”


    李貴似開玩笑的說了句:“哦?看來生意不錯,哪天也提攜我一下。”


    彭大又幹笑了兩聲:“李總管說笑了,你老人家還能看上這等小錢。”


    李貴沒有再說話:三四百兩的銀子隻不過是個小錢,他還能說什麽說。他連吃了兩杯酒就推杯站了起來:“好了,這事兒也談完了,可是我在府裏還有事兒呢,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彭大一聽愣了:“這,這還沒有用飯呢。”


    李貴拍了拍彭大的肩:“我們不用這般客氣了吧?你的事兒我有數兒,你就等消息好了。”說著話還捏了捏放錢的袖子。


    彭大自是明白李貴的意思,他大喜的道謝:“一切全拜托給要李總管,李總管多費心。事成之後,我還有重謝。”彭大把“重謝”咬得極為重。


    李貴大喜的抱了抱拳:“彭掌櫃的自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了。多謝盛情相待,我這就走了。你也知道,郡主府中事多離不開人的。”


    彭大送了李貴出來看他遠去了,才哼著小曲轉身又進了屋。他當然高興了,銀子貪墨了很多,可是在京裏卻不敢用啊。不過要出京也不是容易的事兒:賣身契卻還在侯爺府中,這要是私逃的話,那可是死罪!他想來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李貴的身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是個總管,幾百兩銀子砸下去還怕他不答應?隻不過求個外麵莊子的差事,這事兒隻要李貴點頭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能把賣身契自香姨娘那裏要出來。


    再接下來嘛,花些銀子自郡主那裏贖身也就是了。以後這日子可就快活了,他也可以買它一大塊地兒,做個員外公了!真是越想越開心,嘴巴已經咧到耳後了,彭大哼著小曲自斟自飲了起來。


    他為什麽現在要走了呢?現在京中不隻有他們鋪子有便宜的糧賣了,賺的銀子已經少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他已經貪默了太多了,足夠他祖孫三代花用了——他把一大半的銀錢塞進了自己的腰包。


    李貴卻是另有打算的,這個彭大還真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不正是一個極好的知情人?李貴在心裏形成了一個想法,他要趕快回府給紅衣寫信。


    平平靜靜的過了兩日,不出慧兒的所料,二王爺的拜貼到了,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明日到訪。


    來喜兒道:“今兒換過來了?”


    慧兒一笑:“也好,正好今兒給那母女安排差事兒,明兒招待王爺。”


    來喜兒道:“那我們一起去給郡主請安吧。”


    慧兒站起身來:“走吧,孩子們也是很想和娘親一起玩了,也借個機會吧。”


    來喜兒和慧兒到上房去給郡主請安,郡主卻上前拉著慧兒的手:“可算是來了,想壞了我們了。”


    慧兒當然就是紅衣所扮,現在的郡主是布兒所扮,身量差不多又是常伺候的,所以扮起來倒也不會被人識破;那躺在布兒屋中的就是真的慧兒了,原來是由一個小丫頭代替的,紅衣扮成慧兒後,慧兒就躺到了布兒的床上。


    手腳當然是來喜兒動的,來喜兒以內勁兒刺激了丫頭們的血脈,讓它現出一種病態騙過大夫。也因為如此,為了“布兒”長臥病榻,來喜兒就要在大夫來之前給真慧兒運一次內勁兒。


    因為紅衣扮作慧兒和孩子們一起,所以郡主這裏當然不會有人來回什麽大事兒,也不會商議什麽事情,來來去去的就是一些瑣事,那來莊子中刺探的三人又怎麽會自郡主身上發現什麽呢?


    慧兒和來喜兒常接觸並不會引人懷疑,一個是少爺姑娘的大丫頭,一個是跟著少爺姑娘的老太監,他們在一起商議事情反倒是極為平常的。


    這樣一來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來喜兒可以保護她們母子三人的安全,那麽蕭雲飛等人就可以去做其它的事情。本來的安排不過是那三人走後就各歸各位了,可是清風山莊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送來了母女二人。紅衣與來喜兒一商議將計就計的繼續下去,以瞞過母女二人的眼睛。


    紅衣和布兒把身份換了過來,布兒笑道:“我該去找慧兒再換一次,讓她也出來走動一下,想來也是悶壞了吧?”


    來喜兒眯了眯眼睛:“這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如果你想這樣做隻要仔細些就可以。”


    紅衣坐了下來:“布兒可以下午和來總管去換慧兒出來走動一下,也安一下孩子們的心。不過要囑咐好慧兒,讓她如何同孩子們說。”


    來喜兒點頭:“老奴明白,郡主自管放心。”說完這一句話,來喜兒又加了一句:“現在說話暢快多了,前幾日同郡主說話那可是要小心在意的,自稱為我真得讓老奴不自在。”


    滿屋子的人都笑了,花嬤嬤道:“郡主倒也沒有瘦,老奴這心裏也就放心了不少。事情要一件一件做,郡主萬不可為這些事情累著了自己。”


    紅衣點頭:“我是知道的,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我們鎮定一下,然後花嬤嬤去帶母女兩個人過來吧。”


    花嬤嬤答應道:“是的,郡主。老奴現在就去了。”


    紅衣又對紗兒道:“你使人去請宋總管與福總管前來商議明兒接王駕的事情。”


    紗兒答應了,使了小丫頭去了。


    來喜兒道:“郡主,我和慧兒就告退了。少爺姑娘跟前不能沒有人跟著。”


    紅衣點頭:“來總管費心。”


    來喜兒和慧兒兩個人行了禮自去了。屋子裏的人開始各盡其職,如往常一樣忙碌起來。


    蘇姓母女進了屋子,一眼看過就去,就看到了端坐正中的郡主。蘇姓母女忙低下了頭隨在花嬤嬤身後給郡主請安叩頭。


    蘇姓婦人掃了一眼隻看到屋子裏的陳設極為大方,丫頭們個個都氣定神閑,不見一絲雜亂。雖然上茶的上茶,上果品的上果品,可是卻不聞一絲聲響。這屋裏屋外隻伺候著的丫頭們已經二三十個的樣子,婆子就不用說了。


    蘇姓婦人到了這裏才感覺郡主的威儀,不是一個小小的百姓可以承受的,她想到她接得任務,即使是完成了,如果日後事敗被皇家知道了她的所為,怕不是滅九族的罪過?


    蘇姓婦人越發忐忑起來,跪下起來後隻是屏聲靜氣的站在那兒,心慌意亂的不知道該拿什麽主意好。


    紅衣已經說話:“身子可好了?”聲音平平的,也不是很大,但在這個連呼吸聲都不聞的屋子中,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讓蘇姓婦人感覺到了沉重,就好似在心上壓了一塊大石一樣。


    蘇姓婦人跪了下去:“回、回郡主的話,已經好了。”她往日伶俐的嘴,今兒是一句奉承的話也說不出來。


    紅衣又淡淡的開口了:“那就好。前幾日看了你們母女寫得字,卻是不錯的。”


    蘇姓婦人叩了一下頭:“郡主過獎了。”


    紅衣淡淡一笑,吃了一口茶才又說道:“我想花嬤嬤已經把我的意思說給你聽了,前日你們給花嬤嬤回話說想留在莊子裏,不知是為什麽?”


    蘇姓婦人臉色有些蒼白,郡主語氣中的那一絲笑意她當然聽出來了,可是這淡淡的笑意讓她更是緊張起來:“小婦、婦人,在外漂泊多日,現在隻要有個安身之所,實不願出府去應付人來人往。”


    紅衣“哦”了一聲:“起來說話吧,我這裏沒有跪著回話的規矩。”


    蘇姓婦人聽到紅衣的話就站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位郡主打從心底裏怕了出來。


    紅衣又開口道:“即是這樣,我正好有件事兒用人,你要是給我辦好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蘇姓婦人不知道是什麽事情,隻能躬身答道:“小婦人一定盡心盡力。”


    花嬤嬤在一旁提醒她:“你現在已經是莊子裏的人,不可以再自稱為小婦人,要稱奴婢。”


    蘇姓婦人答應著:“奴婢知道了。”


    紅衣點頭:“是個乖巧的。嬤嬤你倒是沒有看錯,事兒你就同她交待一下吧,我有些乏了。”


    這郡主兩句話就乏了?可能是不喜與下人們多說話吧?蘇姓婦人在心裏轉著念頭。


    花嬤嬤對著蘇姓婦人說道:“太後即將要壽誕了,郡主備的禮物中有為太後祈福的的經卷,正好看你字體端正,你就為太後祈福書寫經卷如何?”


    蘇姓婦人不懂這些規矩,隻以為是抄經書就答道:“奴婢一定盡心。”


    花嬤嬤點頭:“極好,環兒先去學規矩,以後就到少爺姑娘跟前侍候。”


    環兒早已嚇得哆哆索嗦了,聽到花嬤嬤點她的名字,也隻知道跪下並不知道答話。


    蘇姓婦人正想替女兒請罪,外麵的婆子道:“宋總管與福總管給郡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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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一縷幽魂闖異世》,書號1198447,作者:似水靜陽


    人說:做人要低調!低調的白癡她不做!女頻的盤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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