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本來隻是想給明秀些顏色看看,讓她明白這個府裏倒底是誰在做主。沒有想到居然真的看到這兩個人鬼崇的躲在房裏,現在居然膽子大到敢一齊頂撞於她,真當她是老了不成?!真以為她治不了他們了?!既然他們豁出了麵皮了,那她還為他們遮掩什麽?!


    老太太是越想越生氣,想到這裏一拍桌子:“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頂撞主子?一個欺主的東西還敢強嘴!你還敢問你犯了什麽死罪?你敢汙了秀夫人的名聲還不是死罪?!”


    明秀和李帳房同時喊道:“哪有此事?”明秀更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太太何出此言?事關秀兒的貞潔名聲,老太太要還秀兒一個清白啊!還請老太太收回此話!”


    老太太被明秀幾句話頂撞的氣向上衝,攔著手指著兩個人說道:“你們、你們——”這一口氣就沒有換上來,話沒有說完差點昏了過去。


    雲娘急忙上前給老太太捶了捶,老太太這才順過了這口氣。


    雲娘在老太太耳邊輕聲道:“老太太千萬莫要真生氣,氣壞了身子不是如人意?老太太?”


    老太太輕輕點了點頭,剛剛這口氣憋得她難受,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明秀和李帳房跪在地上麵無表情,明秀也沒有因為老太太憋了一口氣而露出什麽擔心的神色來。


    這讓雲娘十分的不滿,她一麵給老太太捶著背一麵輕輕開口說道:“這青天白日的有什麽話兒非要關門來在屋子裏說嗎?屋子外麵還要安排個人看著?事無不可對人言的老話兒我這個做奴婢的也是知道的,就不知道秀夫人和李帳房說得倒底是什麽話,居然要如此防著被人聽去了。再說了,秀夫人,有句話兒本不是我這個奴婢能說的,可是現在我是代老太太說話,奴婢我就放肆一回了!秀夫人,您不知不可與男子同處一室的規矩嗎?這可是禮教大守啊!秀夫人該不會不知道吧?可是這明知故犯不知是為了什麽呢?”


    明秀本來感覺自己這一方已經占了上風了,不想卻被一個雲娘說得張口結舌,答不出話來。雖然她心中非常惱怒雲娘多嘴,可是卻也無從辯這向句話:必竟她的確是與李帳房獨處一室了。


    老太太終於緩過了這一口氣,看到明秀被雲娘問的啞口無言。她看著明秀一拍桌子:“秀兒,你不是說得條條在理嗎?現在你怎麽不說話了?說啊!”


    明秀看事情已經被問到了這個份兒上,隻能指望著和李帳房已經串通好了的法子脫身了。所以她隻是不停的在地上叩頭說著兩句話:“老太太,秀兒冤枉啊,秀兒是清白的。”其它的她是一句也不辯駁。


    李帳房眼見事情危急了,知道雲娘的話兒隻要被老太太一坐實,他就絕無活命的機會了!所以李帳房也在地上重重叩起了頭,邊叩頭邊大聲說道:“回老太太的話,這話原是受了秀夫人的命令不能說的,可是如今卻不能不說了。秀夫人是清白的,小人也是冤枉的!小人剛剛在回秀夫人的就是香姨娘的事兒,因秀夫人說怕下人們聽去亂嚼舌頭壞了府裏的名聲,才關了房門來說的。”


    老太太聽了李帳房的話後掃了一眼香姨娘冷哼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敢攀咬主子?你有幾條命?!”老太太心裏倒不在意香姨娘被咬上,反正這兩個人鬥的越利害越好啊。隻是她沒有想到兩個人居然都使了這種惡毒的法子想置對方於死地!老太太為了侯爺府的名聲不得不另做打算嗬,這事兒不要說沒有,就是有也不會今兒就審個明白。處理這種事兒的辦法就是悄悄打死,明兒到官衙報個暴斃才是最穩妥的法子。


    李帳房聽了老太太的話後重重的叩了三個頭,才繼續大聲說道:“回老太太的話,小人就是有十條命也不敢攀咬主子啊!小人所說的都是事實,請老太太明鑒!香姨娘也在此處,小人願意同香姨娘對質,若是小人所言是虛,小人情願被亂棍打死!”


    李帳房頓了一頓喘了一口氣又續道:“就因為此事對香姨娘的名聲有些不好,所以秀夫人說一定要查清楚才能告知老太太,絕不能平白冤了香姨娘。事兒是這樣的,近來每隔十天半月的,外府的掌櫃彭大就會進喜福院一次,每次都要兩個時辰以上才會出來。下人們已經有不少人在議論這件事兒了,所以秀夫人才讓小人就便在外麵查查彭掌櫃的事兒。小人幾次來回秀夫人的也是這件事兒。因為事關香姨娘的貞節名聲,所以秀夫人謹慎的很,不想事情沒有查清楚前傳了出去影響了我們府的名聲。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還請老太太詳查。”


    李帳房說完又重重叩了幾個頭就不再說話了。


    老太太聽完李帳房的話就看向了明秀,明秀那裏還沒有開口說話呢,香姨娘已經蒼白著臉跪了下去哭道:“老太太要為我做主,這個、這個帳房他分明是含血噴人!香兒是個老實本份的人,膽子自幼便小,哪會做下這等敗壞門風的事兒啊!老太太要為做主啊——!”香姨娘有事兒的時候,這就是她的救命絕招之一:先大哭喊冤再說!


    此招在貴祺那裏百試百靈,可是到了老太太這裏卻是一無用處。聽到她這麽哭鬧,老太太眉頭一皺喝道:“給我住口!有你辯白的時候!急什麽?!清白的自是清白,哭了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給我一個一個的說,其餘的人不許出聲,都給我聽著!誰是誰非都說個清楚明白出來,明秀,你先說!”


    明秀自李帳房開始說話後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跪在那裏,這時聽到老太太點了她的名兒才平靜的說道:“回老太太的話,就像李帳房所說,這些日子以來仆從們總是議論彭大這人常常進出內宅,所以我才讓李帳房去查一查。不想一查之下還真有些古怪,這彭大每次來總是帶著不少的銀兩來的,可是這些銀兩在他進了內宅後出去就不見了。”


    老太太聽到這裏心裏的火氣真得上來了,銀兩?這是什麽事兒?難不成這個香丫頭不但真的和人有染還貪默了府裏的什麽銀錢不成?


    想到這裏老太太對著香姨娘就喝了一聲:“香丫頭,你做得好事!說,這倒底是怎麽回事兒?”


    雲娘在李帳房說話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妙,已經把屋子裏的婆子們都趕了出去,有些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香姨娘心下十分慌亂,今日她是為了找明秀的麻煩來的,沒有想到卻被人反咬了一口,而老太太明顯不吃她往日對付貴祺的那一套,讓她一時之間根本就想不出什麽辦法來應對眼前的局麵。


    她聽到老太太的喝問嚇得身子一抖,隻能說道:“彭大是我娘家的陪房,隻是來交鋪子裏的銀錢。”


    李帳房聽到了香姨娘的話後,麵上忿忿的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雲娘看到了悄悄提醒了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李帳房一眼,發現他的確麵帶譏諷,冷哼道:“李帳房,香姨娘所說的話可是真的?想來這等事兒你應該是知道的。”


    李帳房本來就是等老太太這句話的,他是侯爺府的下人,主子們說話時他是不能插話的,一定要等主子問他了他才可以開口,這是規矩。


    李帳房朗聲答道:“回老太太話,香姨娘的話不實。彭大最近一次在錢莊兌了二百六十兩銀票,可是他所管的鋪子每月不過四百多的利錢,而且要到月底才會交上來。可是彭大每個月至少也要到喜福院四五次的,每次所帶的銀票都在二百兩以上,這根本都與鋪子的利錢不符。隻是小人所知也不多,到現在也並不知道彭大的銀錢自何而來。”


    老太太聽了這話心裏一驚,這一個月就有七八百兩的進帳,這銀錢是自哪裏來的?她狠狠盯著香姨娘:“香丫頭,你倒說說看這銀子是怎麽回事兒?彭大無緣無故為什麽要送你這許多的銀兩?而他一個小小的下人又哪裏來的這許多銀錢?!”


    香姨娘越聽李帳房的話越著急,可是她越著急越是想不到主意,聽了老太太的問話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理由來。


    老太太看她這樣更是確定她這銀子的來路想必不正,而她孤身一人在京,平時就深居府中,這銀子必是貪默了府裏什麽款項得來的。


    老太太想到香姨娘居然敢背著她偷了府中這麽多的銀錢,氣的一拍桌子厲聲道:“你還不從實說來?是不是想吃些苦頭再說?!”


    香姨娘聽了老太太的言語,再看老太太的神情,知道她是真的動怒了,說要打她也絕不會隻是嚇嚇她的,情急之下她隻能說道:“那是我讓彭大另外賣東西賺得利錢!本就是該他交上來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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