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地主聽了這句他也煩透了,這劉師爺翻來覆去的就問這麽幾句話:“能說什麽,不過就是說些好聽的,巴結著人家唄!”


    劉師爺聽了更是著惱,合著這頭豬去了後就吃了頓酒什麽也不知道:“你在好好想一想,有沒有說其它的?”


    錢地主這次真煩了,飯已經擺上了有一會兒了,紅燒肉的味兒是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裏鑽,可是他卻餓著肚子被這個劉師爺糾纏個沒完:“劉師爺,就說了些閑話,再有就我求他們幫忙問清郡主什麽時候買田,再也沒有其它的。我說劉師爺,我們不能一邊兒說一邊兒吃嘛,我這都餓壞了!”


    劉師爺真想使勁拍幾下錢地主的腦袋,看能不能把他拍得聰明些:“行,行,我們邊吃邊談。”


    錢地主一聽兩步就走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來,來,先吃先吃。”


    劉師爺看著這個錢地主,真想把他掐死算了。不過他能這樣容忍這個錢地主,最大的原因也在於這是一頭豬,這也讓他在這兩年多裏在這個地方得了不少的銀子。如果真是個聰明省事的,他還真就是沒有油水可撈了。所以他在清風山莊那裏還是很維護這個錢地主的。


    劉師爺吸氣然後呼氣,再吸氣然後再呼氣,這才走了過去坐下:“東家,您想想他們可曾問過你什麽?他們可對什麽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錢地主一連吃下了兩塊紅燒肉心裏舒坦了不少:“嗯,我想想、我想想,哦,對了,對了,想起來了。那個宋總管問過我為什麽等錢用。”


    劉師爺這心裏就是一驚,這頭豬不是什麽都說了吧,他急得上傾了身子:“你、你怎麽說的?”


    錢地主瞪了他一眼:“坐回去,坐回去!你這樣一個不小心把衣服掉在菜裏還讓不讓我用飯了?!真是!我怎麽說的?你真以為你東家我傻啊,我當然什麽也沒有告訴他們了。”


    劉師爺的心又回到了原位:“那東家是怎麽說的?”


    錢地主撇撇嘴:“我隻說是私事。”


    劉師爺有些感興趣了:“他們沒有再追問?他們沒有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


    錢地主聽了不滿道:“沒有追問。人家為什麽要對這個感興趣?真是!”


    劉師爺有些疑惑了,他想了想又問道:“什麽時候問的你?”


    錢地主不耐道:“我和宋總管說田地的事兒時,求他幫忙催催郡主趕快定個日子把田地買了,宋總管就問了一句。我說是私事後,他就沒有再問。”


    劉師爺又琢磨了琢磨:“那就是吃酒以前了?那吃酒的時候你們沒有再說這個事兒?”


    錢地主想了想:“沒有,應該沒有。”


    劉師爺急了:“沒有就是沒有,怎麽說是應該沒有呢?你是不是吃酒吃的醉糊塗了,不記得你說過什麽了?!”


    錢地主眼睛瞪了起來:“你才吃酒吃糊塗了呢!我一直清醒的很!我當然記得我說過什麽,我沒有說過就是沒有說過。和你說話客氣一點,你就認為是毛病,你這人真是有病!”


    錢地主看劉師爺著急的樣子,知道要是說吃酒吃糊塗了不記得說過什麽了,一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的,所以他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承認了!


    劉師爺想起看到錢地主下轎時雖然搖搖晃晃的,可是的確是清醒的,也就相信了錢地主的話。


    可是他怎麽想怎麽不放心,郡主那邊根本不需要請這頭豬過去商議的,隻要使個人來知會他一聲就可以了。雖然知會過後,這樣豬一定會去大山居的,可是卻與被請去的不同啊。


    劉師爺想來想去不放心,就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你再想想,他們真得沒有問過你什麽?尤其是那個什麽來總管?”


    錢地主氣得一摔筷子:“你還讓不讓人用飯啊?顛過來倒過去就這麽兩句話!沒有!沒有!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真是!”


    劉師爺的氣也按捺不住了:“東家你還急了,你說你去了幾次了?你得了什麽消息回來?”


    錢地主氣得一拍桌子:“上次我帶回來的還少?這也就是我,換成你什麽也得不到。一個師爺你以為人家會待見你嗎?哼!”


    劉師爺氣的直喘,他還真拿這個豬頭錢地主沒有辦法,隻能喘了一會兒道:“東家,我這也是為你好。莊主既然對郡主的情況感興趣,就是可能有什麽生意要同郡主做,如果東家你好好出力,莊主到時能不分一杯羹給你?”


    錢地主聽了這才重新拿起了筷子:“嗯,這個話說得在理。”


    劉師爺就趁機就追問了一句:“那個來總管在酒席上什麽也沒有問我嗎?”


    錢地主一聽又放下了筷子:“劉師爺,你要是不放心下次可以同我一起去好不好?”


    劉師爺看錢地主這個樣子反倒是完全放下了心來:這頭豬看來是沒有說出什麽去,對方看來也的確是沒有問什麽,照這樣看來隻是為了買田了。可是——,這麽小小的事兒為什麽要巴巴請了錢地主到山莊裏去呢?


    劉師爺是怎麽也想不明白,他的主子也不會想明白。


    宋家娘子剛進了屋裏給紅衣請完了安,正想回紅衣事情的時候,雙姨娘帶著兩個小奶娃來了:“聽說今兒府裏有幾個奶娘來?”


    紅衣點點頭:“是的,一會兒就到。來,讓我抱抱我的小寶貝兒。”


    宋家娘子也上前抱了一個起來:“我的天啊,我越瞧這兩個小主子越喜歡。”這不過是給紅衣麵子,紅衣待這兩個孩子如嫡子一樣。山莊裏的人都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根本就沒有得到李氏宗族的承認,都以為是雙姨娘的親生孩兒呢。


    雙姨娘笑道:“我還沒有謝謝前兒宋娘子送來的孩子衣服呢,直是合體又舒服,比我做得可強了百倍!”


    宋家娘子一麵逗著懷裏的鸝兒一麵對雙姨娘笑道:“姨娘不嫌我的手粗就行,也不過就是我的一點子心意,還怕姨娘看不上眼呢。我這個鄉下的婆娘也隻有這麽點能拿出手的東西,雖然趕不上姨娘的手藝,不過實在是沒有其它的可以表示我的孝心了!”


    紅衣笑道:“打住,打住。雙兒你可千萬不要惹了宋娘子的話頭兒,要不然我們這屋裏的人今兒就可以做那鋸了嘴的葫蘆了——隻聽她一個人說就夠了!”


    綢兒上前抱住宋娘子:“宋姐姐這嘴兒是怎麽長的,我們一直是奇怪的。哪天有空兒了一定要好好瞧上一瞧。”


    宋娘子打了綢兒一下:“你這個小丫頭最是潑辣的,小心日後遇到個不喜說話的相公,悶死你!”


    這句話笑得屋裏人直不起腰,綢兒不幹了追著宋娘子要扯她的嘴,在宋娘子的連連告饒下綢兒才做罷了,已是又笑倒了一屋子的人。


    宋娘子這才把一新布包裹著的東西遞了上去,對紅衣道:“這幾件裏衣是我親手織的布,親手做的,沒有讓人動過一下。也已經槳洗過了,請郡主放心。”


    紅衣摸著那棉布做的裏衣:“這布費了宋娘子不少心思吧,這麽細密柔軟。實在是太好了,隻是以後不許再做了,這實在是太累人了。幾個孩子的也就罷了,我這麽大一個人了,穿什麽不行?”


    宋娘子道:“聽布兒幾個說郡主連日裏精神不好,我想可能是天氣悶熱晚上睡不好的緣故。綢緞的衣服貼身穿不舒服,外麵買來的棉布又實在是粗了些,想必是身上衣服不舒服讓郡主睡得不安穩,小婦人也就能做些這個,其它的也做不了,隻希望郡主能日日好眠。”


    宋娘子也是為幫扶自家的男人,再者也的確是對這個主子郡主心存感激,所以聽說了紅衣的情況後就趕工仔仔細細的做了這些裏衣。


    紅衣聽得感動:“多謝宋娘子了,我已經好多了,不用再為我擔心了。”即便就算是有巴結她的意思在,可是這東西做得實在是太仔細了,這份心意還是很讓紅衣感動的。


    正說著話的時候,有婆子來報奶娘們到了,宋娘子也就趁機告退了:她還有許多的事兒要忙呢,該盡的孝心盡到了正該是走的時候呢。


    三個奶娘隨著人牙子進來了,一個一個的看過去模樣還算周正。紅衣一一問了姓名年齡及家裏的情況後,對人牙子點了點頭表示還算滿意,然後就又對奶娘說道:“我們這府裏有兩個孩子,原來隻有一個奶娘所以奶水不夠兩個孩子吃的。我看你們三個都還可以,隻是必竟請的是奶娘,所以一會兒看看你們哪個能得了孩子們的緣吧,得了孩子緣兒的就留下好了。”


    雙姨娘的目光在三個奶娘身上打了個轉,對其中一個用了脂粉、精心修飾過的不滿意,她伏在郡主耳邊:“那個精心裝扮過的怕是不妥,這樣的人兒心必不會在孩子身上。”


    紅衣也早就發現了,隻是沒有點破,聽了雙姨娘的話她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這個原本就是一定不會留的了。


    孩子抱了上來,奶娘一個一個過來試著抱孩子,那個精心修飾過的當然不得孩子的緣兒——那脂粉味太大了!


    其中有一個白淨的奶娘抱兩個孩子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沒有哭,也都吃過了她的奶,不讓他們吃了,他們還不願意哭著鬧著非要再吃不可。


    雙姨娘笑了心裏想就是這個吧,她看向了紅衣,紅衣卻輕輕對她搖了搖頭。紅衣對這個非常投孩子緣的奶娘笑道:“你去那屋裏吧,讓嬤嬤給驗驗身子,如果沒有什麽事兒就留下吧。”


    那奶娘有些驚慌起來:“小、小婦人從未聽說過請奶娘還要驗身的。”


    紅衣還是一樣淡笑的樣子:“別家我不管,可是在我郡主府就是這樣。花嬤嬤,麻煩你了。”


    花嬤嬤應著走到了奶娘的身邊:“跟我這邊來吧。”


    那奶娘麵色變了幾變,終於跪了下去:“請郡主恕罪!”


    紅衣還是不變的神情:“哦?這是為何?”


    奶娘連連叩頭,紅衣心底歎了一口氣淡淡的道:“罷了。這也就是在我這裏,要是遇到這個強硬的,你就吃罪不起!好自為之吧。”


    就這樣,另外一個就留了下來。這個奶娘夫家姓馮,便喚她做馮媽媽。馮媽媽得了這個差事兒喜出望外,對著紅衣拜了三拜。


    紅衣淡淡的道:“在我這裏做事兒,隻要守足了規矩就是了。如果你犯了規矩,我是不會姑息的。孩子交給你,你就要上心、仔細,隻要照顧的孩子好了,我必會虧待了你,孩子們大了也不忘你這份恩情,你可記下了?”


    那奶娘看這位郡主娘娘不急不怒的處理了那白淨奶娘的事兒,心裏莫名就感覺一種緊張,心知這位主子不是好哄的。她聽到紅衣的問話連忙答道:“記下了,郡主。”


    紅衣淡淡的道:“這位姨娘以後就是你的主子。”


    奶娘對著雙姨娘又拜了一拜,雙姨娘卻避開了。她可從不當她是主子的,她自比布兒幾人的。


    紅衣吩咐小丫頭帶馮媽媽去見內宅的兩位總管,讓總管給她安排房子等事情,明兒她就開始上工了。


    馮媽媽卻猶豫了一下,上前跪倒說道:“郡主,奴婢求郡主恩準今兒回家一趟,家裏、家裏有些事兒還要安排一下。”


    紅衣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嗯,可以。不過要到你見過總管,分完了房子領了衣服後再回去。”


    馮媽媽答應著謝過了紅衣,又福了一福隨小丫們下去了。


    花嬤嬤看著她的背影道:“我總覺的此人的眼神亂瞄,不是很安穩的人。”


    紅衣瞧了一眼孩子道:“我也看到了,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孩子現在又大了一些,雖然有牛奶可是必竟不如有個奶娘的好啊。先這樣吧,再慢慢物色——這三個已經是這兩個來月裏最強的了吧?沒有辦法的事兒。”


    雙姨娘對剛剛那個跪地求饒的奶娘的事情不明白:“那個奶娘為什麽要求饒?還有好好的為什麽郡主要驗她的身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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