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府裏隻留香姨娘在了。因為紅衣忙著照顧貴祺忘了使人知會她,而布兒等留在府裏的人怕她麻煩有誌一同的故意瞞了她,所以香姨娘一直不知道府裏發生了大事。她這日起來後,到老太太與紅衣處請安時,都被告知不在。她也就百無聊賴的回房了。到了下午,她使了翠兒去請貴祺晚上到她的房裏來時才知道貴祺也沒有在府裏。


    香姨娘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就算是有什麽應酬,這三個人也不可能不留下一個的。更何況是一夜未歸了。隨後她又打發了翠兒與綠兒到紅衣與老太太處,得來的消息是三四日不會回來的。她又打發了翠兒去問老爺什麽時候回來。翠兒回來後對香姨娘說:“說不知道老爺什麽時候回呢。而且,奴婢問了,筆兒四個老爺的貼身小廝也不在府裏呢。”


    香姨娘聽了眉頭皺了皺:這一家人在做什麽?避著她都出去了,還三四日不會回來?!香姨娘有心去二門外問問情況,但她卻沒有辦法讓人出得了二門。


    香姨娘轉念間想到了一件事兒:“現在府裏誰主事?”


    翠兒道:“好像是內外兩個主管和布兒。”


    香姨娘恨恨得扯了一下手絹,心道: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我也是八抬大轎、以妻禮迎娶進了李氏門的,並不是什麽妾!現在這府裏沒有了一個主子了,居然不是讓她主事兒,而是幾個奴才!


    香姨娘暗自惱了好長時間,又想到:無論如何也要扶正的,否則這日子沒法過了!現時最重要的是如何要得這院子的主理權力,那樣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事事生悶氣了。現在她身邊的兩個大丫頭綠兒和翠兒是紅衣送過來頂替寶兒兩個的,所以她不敢相信她們。事事也不敢大意,有了什麽氣惱的事兒也不敢發作了出來——怕傳到了紅衣和貴祺的耳裏。她感覺現在事事受製,處處不順心。


    貴祺一直沒有真正清醒,每日除了吃藥就是能喝下點湯品。紅衣衣不解帶的守在他身邊,二日間不曾合眼了。


    紗兒說:“老爺這兒有我們幾個呢,太太你就在那榻上歪一歪吧。”


    綢兒也勸:“是啊,太太。鐵打的人兒也受不了啊,老爺有什麽動靜我們一準兒喊您。您就歇一歇吧。”


    紅衣聽了隻是搖頭。這個男人曾救過她,這些年來也不曾對她大小聲過;即使現在納了妾也是心中有愧,對著她從無脾氣——這比她從前遇到過的那些男人強多了,還是她兩個孩子的爹。紅衣知道自己對貴祺還是有感情的,雖然這感情不關愛情的事兒,但它也是感情不是?兩個人一起同生共死過,擁有兩個孩子,一起生活了三四年——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看著貴祺那蒼白的臉,紅衣想起了她和貴祺被人追殺時的事情。


    她那時自做主張,逃離了“一線天”,帶著貴祺到了碧雲寺裏躲避,卻不想依然有可疑人物來打探他們。無奈之下,紅衣隻好同意了方丈的要求讓出了自己的屋子,與貴祺到了他的房間。


    紅衣心裏也是有些尷尬的,再怎麽她現在也是個大姑娘啊,就這麽跟一個男人進了他的房間。紅衣正感到不好意思時,卻發現了貴祺的不知所措。她竟一時間不再覺得尷尬了,有個人比她還束手束腳倒讓她放開了。她坐在了桌邊倒了杯茶,叫貴祺過來一起坐。怎麽說她也曾二十一世紀的人,還能怕與一個男子同處一個房間?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死?看他這個樣子,紅衣相信她在這個屋會很安全的。所以紅衣更是對貴祺笑了笑。


    紅衣看著貴祺走了過來,如同她所料一樣,他坐在了她的對麵,而不是她所指的身旁。紅衣正暗自好笑時,沒想到這個有些呆呆的男人說了一句驚人的話:“回去後我一定會到府上提親。”


    紅衣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正好噴了對麵的貴祺一臉。紅衣一邊咳著一邊不好意思的對貴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貴祺尷尬得抹了抹臉,他張了張嘴隻喃喃道:“沒什麽沒什麽。”他更加得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了。這個時候的禮法很嚴苛的,不要說男女同室了,就是同桌而食都是不可以的。可是紅衣他們兩個不得已之下一直是同桌吃飯的,現在還同處一室了。按禮法來說,他隻能娶了她了。貴祺不明白紅衣聽了他要負責的話後會吃驚到這種程度。他們門當戶對,又男女同食同室了,不成親那她怎麽辦?


    紅衣看他這個樣子更覺好笑:“我們不過相識而已,年齡差距好像還有些大,我個人認為我們不太合適。”這個男人還可以了,但是紅衣這世還沒有想到成婚呢,再說她到這個世上隻不過半年左右,這麽早進入婚姻的墳墓是絕對不願意的。


    貴祺聽了紅衣的話,震驚得吸了一口氣:這個女子也太大膽了些吧,婚姻之事居然可以如此大大方方得與一個男子談起,並直言說他們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她除了他還能嫁給誰?!貴祺震驚之餘還有些疑問:難道說她已經有了婚約?就是有了婚約,他們兩個現在都這樣了,她還能再嫁過去嗎?


    貴祺轉過了頭去,才說道:“年齡不是問題。再說了這事也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對了,你有婚約了嗎?”他實在無法對著紅衣說話,一看到她說話就有些困難。雖然他並不是第一次與女子獨處。


    紅衣奇怪的看了看貴祺,這個男人腦袋裏在想什麽?合適不合適的問題她是明白的,因為這是責任的問題:誰讓她和他在一個屋子裏要過夜呢?而且還有可能不是一晚上。在這個時代,她隻能嫁他了。隻是問婚約做什麽?按說這時候他既然說要娶她了,就算是有婚約也是做廢了的。


    “問這個作什麽?我前塵盡忘,就算是有我也不知道了。”紅衣還是回答了。


    貴祺鬆了口氣,他剛剛實在有些緊張了。他實在是怕紅衣說有婚約了,還是青梅竹馬感情不錯。


    “那就沒什麽問題了,這個事情就這麽決定了。我們一回到京城我就會跟令尊提親的。”貴祺認為這件事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負責的。


    紅衣聽到這事兒就這麽決定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告訴他不行了,他還決定了。他沒聽出來是吧?紅衣隻好明說了:“我不想嫁給你。”


    貴祺一聽驚訝得看了紅衣一眼:她有想嫁的人?這也太大膽了!這是離經叛道的行為了!難道說,難道說她是在藍帽村有了兩情相悅之人?貴祺想到這兒,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一陣不舒服:“你有想嫁的人?”


    紅衣哀歎了一聲:這都是什麽事兒,外麵風聲鶴唳,這男人卻與她糾纏起了婚姻大事沒完沒了。而且他們的溝通明顯有問題,他根本就沒有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沒有。隻是現在還不想嫁。”


    貴祺聽了回答,心裏不覺一鬆:“不想嫁?女人總是要出嫁的。如果你實在不想早些出嫁,我會和令尊商議婚期時定得晚些。”


    紅衣真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不管她說什麽,這男人總能繞回到成婚上麵來。


    紅衣隻能再接再厲:“我們互相不了解。”


    “還不夠了解?那也沒什麽,我們回京的日子還遙遙無期呢,接下來多多了解就是了。你想知道我什麽隻管問就是。”


    “我是說成婚這種事兒要你情我願才好。”


    “你放心好了,雖然是因為我們現在這樣兒了,我們才成婚的,可是我並不感覺到勉強的。我也會好好待你的。”


    ……


    最後紅衣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說:“我不喜歡有一大群妻妾的。”


    貴祺習慣性的接道:“那也沒什麽,我一直未曾納妾,以後不納也就是了。”說完他才愣了。三妻四妾對男人是很正常的,女人也要有容人之量才是賢惠。


    紅衣看他愣了,終於長出一口氣,他終於有為難的事情了。要說也是,這個時代不讓丈夫納妾的妻子可以被休回娘家了。


    貴祺不巧正看到紅衣長出那口氣的神情,他隻覺有股氣升了上來:“我答應你了,你還有什麽要求嗎?”貴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說著說著他就非要娶這個女人不可了。


    紅衣吃驚得看著貴祺,貴祺也看著她。貴祺想這女子我是一定要娶得了,多看兩眼又怕什麽?再說她都不怕了,我一個男人還會怕不成?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紅衣說:“那好吧。”


    紅衣想明白了:她總是要嫁的,如果以後讓那個大將軍隨便定門親事嫁出去,還不如就嫁給這個男人呢。最起碼他們是認識的。盲婚啞嫁她也不是沒有過,那些穿越經曆中很多次都是兩眼一抹黑的嫁了過去。


    貴祺卻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了,他臉一紅轉過了頭去。這紅衣也太大膽了,就這麽直言答應嫁給他。


    紅衣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的情史要開始了呢,我的幸福要出現了哦,使勁砸吧,爭取把幸福全砸出來吧!我要票票啊票票,收藏啊收藏,但是點擊一樣重要啊!!!!今天能不能加更就看親們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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