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不合老爺心意?”紅衣隻想到了這一個原因。


    “不是,不是,沒有,不沒有。”貴祺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是、隻是來用飯的。”


    紅衣看貴祺也沒說出什麽來,就想到可能又有什麽事要與她相商,看起來還挺讓貴祺難為情的。是想送處莊子給安兒呢?還是想納安兒為妾?或者是現在想扶香姨娘為平妻?紅衣一邊胡亂想著,一邊讓貴祺到裏間換過了衣服,又讓丫頭們服侍他梳洗。紅衣從不曾服侍過貴祺穿衣,也不曾讓丫頭們服侍貴祺穿衣——丫頭們還要嫁人呢。


    孩子們這時也進來了,看到貴祺在很是驚奇,但也規規矩矩的請了安。孩子們現在老太太處住了,中午就和老太太一起用飯,早晚都會過來同紅衣一起用飯——早上孩子們因要鍛煉起得早,老太太那會兒還在睡。


    一家四口坐下來用早飯。貴祺看著紅衣母子三人,心裏很安樂,在香姨娘那、在安兒那不曾感覺到得安樂。貴祺有些後悔的想:早知這樣,他前些時候就應該和紅衣說要在這兒用飯多好。他用過早飯,和孩子說笑了一陣,居然又帶著孩子去書房上學。還讓紅衣等他回來後一起去給老太太請安。紅衣不禁想到:這次的事兒絕對大啊。已經在心裏做好了心理建設了:管他什麽事兒,他隻要不是想讓我們母子三人不能生活了就隨便他。


    貴祺這一日都很高興,感覺看什麽都順眼,做什麽都開心。快晚飯時,雙兒來請他時,他心情才陰鬱了一下:看到雙兒就想起了香姨娘汙紅衣閨譽的事兒,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讓人回了雙兒:這兩日不去香姨娘那兒,也讓她不用使人來問了。隨後又處理了幾件事,就起身往梅院了。


    “你是說老爺去了梅院那賤人那兒?”香姨娘再問雙兒。


    “回姑娘的話,是這樣的。奴婢等在那兒親眼看到老爺去了梅院的方向。”雙兒低著頭回道,她有些害怕——老爺不來香姨娘會怎麽打她?


    這賤人還真在老爺心裏有些重量啊。不過,不要緊。隻要時間足夠,老爺遲早會想起我說過的話。香姨娘心裏轉著念頭,不過還是要想個辦法引老爺常來才行啊。現在她還不能服侍老爺過夜,老爺再不過來用飯,時間一長,老爺對她就會冷下來的。


    想著想著,香姨娘問寶兒雙兒:“你們有什麽辦法能讓老爺常常來我們這兒嘛?”


    這可是個高難度的問題,兩個丫頭簡單的頭腦還真想不出什麽方法。一下子,這主仆三人陷入了苦思


    貴祺到梅院時,紅衣還沒有處理完候爺府的雜事,正有執事的娘子們在回事兒。貴祺示意看到他的幾個丫頭禁聲後,悄悄走到了一旁坐下看紅衣處理事情。


    事情瑣碎的很,貴祺看紅衣處理得井井有條,不禁在心裏感歎:紅衣還真不容易。天色暗下來時紅衣才把事情處理完了,她伸了伸懶腰:“好累啊!把少爺姑娘叫來,擺飯罷。我要早些歇下。”


    布兒笑道:“是的,太太。老爺來了有些時候了。”說完笑著帶小丫頭們下去找少爺姑娘回來用飯。


    紅衣聽了布兒的話,轉過頭去才看到貴祺,驚奇道:“老爺什麽時候來的?老爺來了也不知道叫我一聲,這些丫頭們眼睛瞎了不成?實在是該打了!”紗兒和幾個在屋裏的小丫頭們隻管笑,也不說話。


    貴祺笑道:“不怪她們,是我不讓她們叫你的。看你忙,我左右無事就等你一等。”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啊,紅衣歎了一聲道:“老爺來可是有什麽事情與我相商?”紅衣心想:他既然說不出口來,那就由我把事說開吧。看他這個樣兒在眼前晃得人難受。


    貴祺搖頭道:“沒有什麽事兒。隻是感覺有些餓了,來你這兒用飯。”


    又是用飯?餓了還等了這麽長時間?紅衣心底歎道:這次會是什麽事兒呢?大到這種程度?卻也沒有再問貴祺。


    貴祺挑了一些外書屋有趣的事兒說於紅衣聽,逗得她一笑,貴祺就開心得不行。他自已當然沒有發覺。在談笑中孩子們回來了。紅衣卻一直奇怪什麽事兒讓他一夜之間變得如此不同了。


    “給父親請安。”兩個孩子經過早上現在與貴祺已經好多了,請完了安就纏著紅衣要講故事。


    “用過晚飯再講好不好?”紅衣笑道:“去哪兒瘋兒一身汗?還不快去淨手?”


    貴祺笑道:“兩個小皮猴兒,小心玩耍時不要傷了自己。”然後又對福兒慧兒囑咐道:“少爺姑娘出了汗後要小心他們著涼。”福兒慧兒應了。


    紅衣卻越來越心驚:這貴祺在做什麽?他不是又娶了一個吧?還是想讓她們母子搬出候爺府?


    紅衣心裏忐忑不安得陪貴祺和孩子們用過了飯。孩子們又纏著紅衣講了會兒故事才去睡了。


    貴祺這時卻不自在起來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想留在梅院過夜卻不知該怎麽說。而紅衣依然是陪著他說話,並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紅衣已經很累了,真得想立馬睡下。可是貴祺也不說是留還是走,隻是一直坐在那兒與她說著閑話。紅衣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不好說出讓貴祺走的話;但她又不知貴祺的意思,實在沒有臉皮主動留貴祺過夜。


    兩人坐過了子時,貴祺看紅衣都麵帶倦色了,也不說歇下的話。心裏歎了一聲說道:“天色已晚,我去菊院了,夫人早些休息吧。”他十分想聽到紅衣回道:“夜深了,老爺何必來回奔波就在這兒歇下吧。”


    可是他卻真真切切的聽到紅衣說:“老爺慢走。”他隻好走了。他今天沒有感到生氣或不高興什麽的。雖然紅衣沒有留他過夜,但他找到了能和紅衣坐下來好好說說話的辦法,他覺得不久後就可以很自然的在紅衣那兒留下過夜了——夫妻二人本來就是自自然然的才對啊。


    貴祺到菊院時,安兒和丫頭婆子們都已睡了。婆子打開門後,又把安兒等人叫起。貴祺在安兒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後:“今兒我想靜一靜,你自去歇了吧。”


    安兒看了看他,想留下來卻又不敢說,隻好去了。


    貴祺躺在床上想著紅衣,想著想著又想到了孩子們;回想這一天的經曆,貴祺笑著睡了過去。


    一早起來貴祺上朝去了,讓安兒去梅院時告訴紅衣等他一同用飯。貴祺想以後他要天天像昨天一樣過得那樣快活——那本是三年前他們夫妻過的生活,每天都很開心。


    安兒應了,送貴祺走了後,回來呆坐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麽。小丫頭叫她時她才醒過來,趕緊看了看天色,急急忙忙去給紅衣請安了。就算她以後會成為姨娘,她也一樣要給紅衣請安的。所以她一直對紅衣恭順有加。


    到了梅院時,紅衣已經從老太太那兒回來了,正在換衣。


    安兒趕忙趕進去先請罪道來遲了的原因,又請了安:“稟太太知曉,老爺說讓太太等他上完朝後一同用早飯。”


    紅衣皺皺眉頭,這貴祺有什麽事直說也就罷了,非要這樣巴結完再說嘛?真要在乎她的感覺就不要做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事兒,既然做了就幹幹脆脆的與她說就是了。偏這樣拖泥帶水般不幹脆。


    正要吩咐布兒等會兒擺飯,婆子卻在這時回老爺到了。


    貴祺進了屋,紅衣帶著安兒布兒等人給他請了安後,吩咐擺飯。孩子們早已到了,直說今兒要遲了。


    貴祺笑道:“一會兒用車送你們過去,以後你們兩個不用等父親來了再用飯。自用了好去上學。”


    紅衣忙攔道:“不能用車送的,還是像往日一樣去知道麽?快些用過趕過去還來得及。一個時辰後就是用點心的時間,餓不到你們的。”然後回頭對貴祺道:“老爺,不要讓孩子們自小就養成浮華的脾氣。”


    貴祺對孩子們笑道:“看看,我被你們母親罵了罷?你們記得要寫張大字安慰父親!”貴祺被紅衣輕責了一句,卻不知為什麽感覺很高興。


    孩子們笑了,一麵答應了貴祺一麵胡亂用了一些飯就帶著福兒慧兒跑了。


    紅衣在孩子們身後喊道:“看摔著你們!仔細腳下!剛用過飯不要跑太急了!”回來又坐下接著用飯。貴祺看著這樣的紅衣——很生動!她有關心的,有不允許的,有嗔有喜。看著這樣的紅衣,貴祺打心底裏感到幸福。


    貴祺笑著:“這兩孩子真有精神!虎父無犬子啊!”


    紅衣看屋裏的人都笑了,也隨著笑了笑。


    香姨娘今兒起來了,她感覺她要是一直在床上躺著不會牽住貴祺的心。她要好好裝扮裝扮。


    “姑娘身子要緊啊。小產也是要好好將養的。現在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怕以後姑娘會留下什麽病根就不好了。”寶兒依然再勸著。


    “我感覺現在很好。你就不要在羅嗦了。再躺下去,老爺都會忘了我這個人了!就是養好了身子還有什麽用?!”香姨娘不耐煩的說著:“進出時小心些也就是了。好了,備好車了麽?我要就去老太太那兒請安。”


    香姨娘帶人到了老太太的福安堂。就有人報了進去。


    今天的最後一章了,不好意思了各位親們,時間有些晚了。


    小女子謝謝親們的支持,我會更努力的!一鞠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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