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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前麵走著。


    她在後麵跟著。


    中間相隔著十幾步的距離。


    他們沿著一片生長著紅褐色赤鬆的丘陵往坡下走。走是慢慢的那種樣子,懶懶散散的,精神和筋骨都是鬆弛的,因為要抵抗風雪,身子略微有點兒向一邊斜,臉也就捎帶跟著向一邊斜了,這樣就不至於被亂風颺起的雪粒子打得生疼。他們這樣,在漫天潔白的風雪中不是那種從容的樣子,那種休閑的樣子,而是一種漫不經心,倦庸和懶散,一種看不透的茫然,相反倒印證了這種天氣。


    天氣是這個季節裏非常惡劣的那一種,俗稱鬼見愁,就是說,鬼在這樣的天氣裏,也都把門掩得緊緊的,守著燒得熾旺的炭火死乞白賴地不出門。氣溫很低,低得萬物都沒精打采的,好像都打了瞌睡,若是活動著,一律很緩慢,既無速度又無節奏,一個個要在嗬氣成淩的天氣中歎口氣停滯下來似的。鳥兒根本不敢從天空中飛過,主要是不敢伸開翅膀,若一伸開翅膀,這麽低的氣溫,翅膀立刻就會給凍脆,再一撲扇,羽毛會化成粉末。能見度也低,因為有雪,鵝毛大雪,石蕊一般大朵大朵的,密無間隙地往下飄落;關鍵是還有風,很急的風,刨刀磨剪的風,把雪花刮得四下裏亂撞,風又是看不見的,來無蹤去無影,隻知道慫著雪四下裏張揚,陰險得很,於是就看見雪花一片一片的滿世界都是,一會兒悠悠晃晃,一會兒氣喘咻咻,一會兒鞭抽似地往南趕,一會兒水潑似地向北湧,沒頭沒腦,讓人看著眼累。


    他們在風雪中慢慢走著。


    他和她,他們是兩隻狼。


    ……


    蔣藝在全神貫注地寫著《狼行成雙》這篇短篇小說。


    不得不說,《狼行成雙》這樣的純文學短篇小說,文學性確實強,語言華麗且生動。雖然到了十幾年後,純文學會被新時代的廣大年輕人所疏遠甚至唾棄,但不可否認純文學的存在自有它的意義,恰如名著之所以為名著,在於它真的有著自己的文化內涵。


    有著黑色晶體的幫助,蔣藝寫得很快,感覺就像是對著小說文本在照抄似的,而且字跡寫得潦草,反正到時投稿的時候他會打印,現在所寫的隻是手稿。


    當然,寫作過程中,蔣藝毫無意外地需要忍受頭痛的折磨。


    此前蔣藝在利用黑色晶體進行超高效率學習的時候,遭遇過那種頭很痛的感覺,跟那種感覺比起來,蔣藝現在遭遇的頭痛,程度要輕多了,在他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像是對著小說文本在照抄似的,蔣藝就這麽一邊忍著頭痛,一邊用潦草的字跡快速寫著,隨著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一張又一張稿紙被他寫滿。


    就這樣寫了足足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蔣藝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握筆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他的頭突然變得很痛,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範圍。


    蔣藝不得不暫且停下寫作,同時明白了一件事,當他利用黑色晶體進行超高效率學習的時候,學習一個小時就會遇到限製,必須得休息一個小時才能重新在可以忍受的頭痛範圍內進行超高效率學習,同樣,當他利用黑色晶體在大腦裏挖掘靈感創作的時候,同樣也會遇到限製,不過限製的時間變成了兩個小時。


    蔣藝不知道的是,這次他得休息多長時間後才能繼續利用黑色晶體進行創作。


    蔣藝不得不休息了,但他可不會任由時間白白流逝,而是打開了鋼琴的琴蓋,練起了鋼琴,這就算是一種休息了。


    半個小時後,蔣藝重新嚐試著利用黑色晶體在大腦裏挖掘靈感創作,頭還是很痛,說明休息的時間不夠。


    一個小時後,蔣藝又一次重新嚐試著利用黑色晶體在大腦裏挖掘靈感創作,這次成功了,頭痛恢複到他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了。


    蔣藝確定了,跟利用黑色晶體進行超高效率學習的時候不同,當他利用黑色晶體在大腦裏挖掘靈感創作的時候,可以持續兩個小時才會遇到限製,且隻需要休息一個小時就可以恢複。


    這也說明了,當他在挖掘靈感創作的時候,對黑色晶體的“消耗”,比進行超高效率學習的時候要低。


    沒有多想,已經恢複的蔣藝,重新快速地寫起了小說。


    很快又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小時,蔣藝頭又很痛了,於是再次休息了一個小時,用這一個小時練習鋼琴,休息完,又接著快速地寫起了小說。


    ……


    那是一個讓少年們永遠難以忘懷的形象。她站在那裏,全身披拂著銀灰色的皮毛,皮毛下傷痕累累,皮毛上滿是血痂。她是精疲力盡的樣子,身心俱毀的樣子,她那種樣子,因為皮毛被風兒吹動了,就給人一種飄動著的感覺,仿佛是森林裏最具古典性的幽靈。她的目光像水一樣的平靜,懸浮於上的霧氣正在迅速散開,成為另外的一種樣子,一種純粹的樣子。她微微地仰著她的下頜,似乎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她朝井台這邊輕快地奔來。


    兩個少年幾乎看呆了,直到最後一刻,他們其中的一個才匆忙地舉起了手中的那支槍。


    槍聲響起的時候,停歇了兩天兩夜的雪又開始飄落起來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降落到地上的第一捧雪不是從天上飄落下來的,而是從井台邊的那棵樹上抖落下來的。


    那是一棵蘋果樹。在我們的視力範圍內,那是最後一棵蘋果樹。


    ……


    一個多小時後,蔣藝終於寫完了《狼行成雙》。


    雖然今生這篇短篇小說是被他寫出來的,但當他寫到最後幾段,寫到母狼不願獨自成活,不顧少年手中猙獰的槍口而自殺殉情的時候,蔣藝還是為之動容,感覺到了悲壯淒美。


    一萬七千多字的小說,寫作過程共耗費了五個多小時,平均每小時寫三千字。雖然蔣藝的寫作很快,像是對著小說文本在照抄似的,字跡寫得潦草,但畢竟是用手寫的,如果是用電腦碼字,蔣藝有信心將速度再提高一倍。


    一萬七千多字的小說,足足寫了二十幾張稿紙,平均每張稿紙寫了八百字。


    蔣藝打量著麵前二十幾張寫滿字跡的稿紙,有種成就感,雖然稿紙上的字跡潦草,但他今生的字寫得很漂亮,哪怕是潦草的字,看上去也不錯,還帶著種藝術性。雖然到時投稿蔣藝會打印這篇小說,但這二十多張手稿,他會好好收藏,如果未來沒出名,這些手稿就是廢紙,如果出名了,尤其是很有名了,這些手稿就會變得珍貴了。


    而蔣藝堅信,有著神奇的黑色晶體的他,未來絕對能出名,且是出大名!


    究竟有多大?蔣藝就不知道了。


    ……


    第二天上午,蔣藝將《謝謝你的愛1999》練習了幾遍。


    中午,蔣藝來到中華音樂學院附近的一家高檔理發店,花費了三十塊錢剪了個頭發,這是他有生以來剪的最貴的一次頭發。剪完頭發,蔣藝又在大學浴室裏好好洗了個澡,還刮掉了胡子。然後蔣藝回到宿舍,進行了一次瀟灑的更衣,他穿上了名牌白色襯衫,打上了名牌純黑色領帶,穿上了名牌黑色西裝,還穿上了一雙黑色內增高皮鞋。


    蔣藝突然如此精心地將自己打扮一番,不僅因為下午他要去平靜酒吧麵試,更重要的是,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自己,重生到這個世界的他,人生就該重新啟程了,就該給自己一個嶄新的人生了,這一生定要活得美好漂亮!


    這一生,他要將他那一腔湧動的文藝熱血,在這個世界徹底流淌成溪水成河水成江水,直至匯聚成一片夢想的海洋。星爺說過:“做人如果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區別?”蔣藝不要做鹹魚,而是要做一條鯉魚,且可以跳過龍門變化成龍!


    窗外的天空中懸著一輪閃耀的太陽,明媚的陽光照亮中華音樂學院的校園,蔣藝所在的宿舍樓被陽光覆蓋,像是被裹上了一層亮瑩瑩的繭,有幾道陽光從窗玻璃滲透進了蔣藝的宿舍,照亮宿舍的同時,也營造出一股溫暖的氛圍。


    宿舍的窗邊掛著一麵大鏡子,眼下蔣藝就站在這麵大鏡子前打量自己嶄新的形象,給出了一個讓他自己很滿意的結論:“竟然像年輕時的梁朝偉,而且我這應該算是加強版梁朝偉了吧?畢竟我的身高比梁朝偉要高。”


    之前的蔣藝,身高有一米七八,頭發很長而且淩亂,胡子拉碴,看起來很邋遢,不像是二十歲的年輕人,倒像是三十幾歲的大叔。


    現在的蔣藝,因為穿著內增高皮鞋,身高已經有一米八,理了頭發刮了胡子,再配上西裝襯衫領帶,活生生一個玉樹臨風的帥哥。


    美中不足的是,因為之前他頭受傷,醫生在給他縫針時剃掉了傷口周圍的頭發,露出了一塊頭皮,盡管蔣藝在理發時對頭發做了修飾,這塊頭皮還是有點突兀,頭皮上有道傷疤,雖然有損帥氣,卻在無形中給蔣藝注入了一種酷酷的男人味。


    而且蔣藝之前沒覺得,現在突然發現,他的相貌竟然像前世年輕時的梁朝偉。


    前世蔣藝就很欣賞梁朝偉,哪怕梁朝偉的個子不高,卻很有男人味,覺得像梁朝偉那樣的長相才叫帥哥,沒想到今生他竟然就擁有了類似梁朝偉那樣的相貌。前世的經驗讓蔣藝知道,對一個男人而言,雖然顏值不是最重要的,不過一旦男人有了很高的顏值,也會享受到一些特別的待遇,就跟顏值高的美女一樣。


    “原來我竟然是個大帥哥!”蔣藝自己都被自己眼下的顏值給驚豔了。


    有了這樣的外貌條件,蔣藝更有信心把這一生活得美好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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