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渺現在的心裏老是充滿了不安,他時常心神恍惚,成績毋庸置疑比下降的電梯還快,班主任隻能給楊主任打電話,楊主任到了北高,進了王渺班主任的辦公室焦灼的詢問:“李老師你說王渺怎麽了?心神恍惚好像心理有問題了是什麽意思啊?”李老師一五一十的把王渺最近的行蹤和成績飛速下滑的事跟楊主任說了一遍......


    李老師接著又說:“王渺媽媽啊我也知道你還想打聽他和魏婉的事,可據我所知他倆關係好的時候,成績也特別好,他們戀沒戀愛我不知道,按現在的狀態看是兩人關係不好了,王渺才有這麽大的反差,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反正也快放暑假了,你先帶王渺去一些大城市看看心理方麵的問題吧,今天是周五晚上回家時你跟孩子溝通時就會發現他的不正常,我覺得提早看看心理方麵的問題,沒有問題最好,這樣總比休學要好的多!”


    其實楊主任最近也感覺不大對勁,他發現王渺基本不跟他兩口子說話,也不允許他們進他的臥室,王渺看著他倆的眼神是滿眼厭棄和不屑,她走出校門回到車上,心在翻江倒海無法平靜,那種七上八下的感覺讓她一陣陣的發猝,這時候的右眼皮也開始跳個沒完,楊麗影的心更亂了,她感覺等待時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她閉上眼睛想李老師說的話,感覺很後悔不該阻攔王渺和魏婉好,她想可能魏守平知道了此事,魏婉才不再理王渺了,還是...?


    也不知等了多久?車門終於開了,王渺坐在車上就像沒發現楊主任一樣,楊主任說:“兒子媽媽今晚不做飯了,咱們出去吃飯好麽?”王渺隻回了兩個字的話:“不好。”因為在車上有司機在,楊主任也不好再說什麽,他們娘倆到家的時候,王國棟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王渺徑直走過去~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煙抽出來一隻點著了,猛地抽了兩口嗆得咳嗽了幾聲,他把書包放在沙發的扶手上,隨即坐了了下來繼續抽煙,王國棟愣愣的看著舉動反常的王渺,也笑不出來了。


    楊麗影給他使了個眼神,她倆雙雙的回到了自己的屋裏關上了門,其實楊主任是和王所長再聊李老師跟他說的那番話...這時候門開了,王渺像幽靈一樣站在門口,兩眼直勾勾的瞅著他們說:“你們這對狗男女又在狼狽為奸是吧?又在密謀是吧?有話不在光天化日下講,老是偷偷摸摸的跟鬼一樣啊。”


    聽到這話的楊主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因為她心裏清楚的很這是瘋了的人”才能說出的話,看著媽媽哭的如此淒慘,王渺笑著說:“戲演得真好,頒獎頒獎!”然後就回到自己屋裏睡覺去了。王國棟跟楊麗影說:“老婆啊咱倆還真得去趟哈爾濱找個心裏醫生給兒子看看。”楊麗影說:“我聽說柳毛河有個大仙挺出名的,先找他去看看,別是什麽鬼仙附體了吧?”王國棟一聽就火了怒道:“楊麗影啊楊麗影,你好賴不計也是個高中生,也進修過師專,你怎麽老整這些事啊,兒子說了他頂煩你這一點了,你是舊社會的老太太麽?你給我省省吧!”


    周六的早晨,王國棟親自開車帶著楊麗影和王渺直奔哈爾濱的哈醫大,車足足開了四個多小時,因為王所長提前打了電話找了人,所以暢行無阻,直接進入了心理科醫務室,楊主任詳細的和醫生說明一下病人王渺的情況後,醫生例行公式,測試,後在詢問中尋找端疑,最後下了結論為:中度抑鬱症加焦慮症,建議配合藥物加心理幹預進行調養。


    楊主任陪護,王所長則返回南鎮正常工作,因為醫生再三囑咐,有心理障礙中度症狀的人受不得刺激,作為爸爸媽媽的他們一切都會盡力配合的,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王渺看上去也恢複正常了,他們回到家裏時已經放暑假了。可魏婉雖然成績有所浮動但還是大榜前二十的學生,她會留校補課的,因為再開學就是高三了,即便她每天看著王渺空空如野的座位都心如刀絞般難受,思念,但她調整學習的能力還是極好的,倒也沒耽誤太多的事。


    王渺回來的第二天,他堅持要回校看看,他說:“媽啊我好了你放心吧,我隻是想我的同學們了,免費補課現在我是不可能了,您著手給我找幾個好的老師,我要盡快趕上進度。”楊主任聽兒子這麽說心裏感覺兒子是正常了,也就同意他自己去學校了,但她仍心有餘悸...她往學校打了個電話再三拜托班任李老師”答應她兒子所有的請求!


    差兩三分鍾吃午飯的時候,王渺來到班級的門口,下課鈴響了魏婉和往常一樣最後一個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了王渺,眼淚嘩的一下奪眶而出,這時候一切的保密思維去哪裏了?管它呢他倆互相跑了幾步,緊緊擁抱在一起王渺正了正身體,托著魏婉的臉說:“婉,咱今天中午出去吃飯吧,哥哥求你了!”好,魏婉爽快地回答。他倆拉著手大大方方的走出校門。


    王渺又說:“婉咱倆吃完飯去照相館去照個像好麽”?好。魏婉隨著補了一句:“我今天下午不去了就陪著你好不好?”魏婉當時的心思是,王渺為了自己快樂,不惜把自己折磨出病來,我不能那麽自私,我為自己愛的人就不能做點事麽,這些天看著王渺空著的座位,她心裏的感覺就像被熱油烹到了一樣,那難受的感覺隻有自己知道。


    他倆吃過飯後就去了照相館,他們一共拍了三組照片,王渺囑咐各要一套黑白的照片,當然彩色的也要。拍完照片後魏婉不知道怎麽了非說:“自己肚子難受,要找個地方休息”王渺一向都是順著魏婉心思辦事的,此次也不例外,他們找了個賓館隻是想歇會,可魏婉的心理是要把自己的初次獻給自己此生最愛的人,王渺或許是還沒完全康複的緣故,完全沒有想到。


    進了房間後魏婉隨手就把門反鎖了,而後把窗簾拉嚴實了,王渺說:“婉你要幹嘛?你別嚇唬我!”魏婉說:“王渺你幫我搓搓澡好麽?”不不不,婉,你不能這樣”魏婉羞紅的臉喃喃道:“王渺你那天在山上不是很想很想...”那時候...那時候...我以為...王渺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魏婉已經身上隻剩一個短褲了,魏婉不說話,走過來就把王渺衣服的拉鏈,褲子前門刀的拉鏈都打開了......兩個小時後魏婉要回學校了,王渺還說:“婉我會盡力趕上去,你放心吧我要好好的守護你”。


    王渺回家的時候心裏那種感覺他此生不曾有過,他自己已經是個丈夫了,是個真正的男人了,久違的一種憧憬再度從心裏升起。他回到家裏坐在屋外木製的小凳上,癡癡的想著,計劃著......就聽屋裏的媽媽再通電話,是跟什麽人商議他轉學的事,什麽保留學籍,還說著他的名字...王渺的心突然像是被人掏出去了一樣,腦子裏仿佛開進來機架轟炸機,眼前一黑暈倒了,一隻胳膊碰倒了花盆,楊主任聞聲急忙的從屋裏跑了出來,看到暈倒的兒子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


    王渺很快醒了,楊主任又想帶他去醫院,王渺說什麽也不肯去,他說:“媽媽我可能就是血糖低了,又有點累,睡醒一覺就沒事了。”楊主任仔細打量著兒子,看沒什麽異常,也就放下了這個念頭。楊主任陪著兒子在他的臥室裏呆了好一會兒,她說:“兒子你大舅家二哥結婚,咱們一家三口都去參加婚禮好不?”王渺問:“那天啊?”楊主任說:“八月八號周日”。王渺說:“媽我不去了,我六日不是補課麽,我得提前看看哪裏不行,好多天不學習,感覺都摸不著門道了”。那好吧,我和你爸快去快回,你爸不是給大舅家找了幾輛車麽,我們不去不好楊主任解釋說”。


    周日不到七點王國棟兩口子就出發了,臨出門時王國棟還拍著王渺的肩膀說:“兒子別太累啊,一會兒爸爸給你帶喜糖回來啊”。


    他們走了王渺回到屋裏,他拿出王國棟平時藥食山雞用的氰酸鉀鋁,把給王國棟的遺書放在他們臥室裏書架台上,把給楊主任的遺書,夾在楊主任的風水書裏,他覺得他無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覺得沒有能力改變父母的觀念和想法,他覺得他們要給他轉學就是要進一步設計陷害魏婉,他甚至覺得自已經疲憊的無力招架和麵對未來的日子......他可以決定的就是自己的生命,他把給魏婉的遺書放在了席夢思床墊下麵,他還寫給郝麗娜一封遺書,他決定打車去山市鎮用掛號信的方式郵寄給她,雖然他不愛他,也因為她言語的太過隨意而煩她,可他去知道郝麗娜本性不壞。


    他從山市回來時還不到十點,他趴在茶幾上畫了一幅畫是一對飛天的男女上麵寫著:我們自由的飛翔在天上!而後他左手拿著那副畫看著,右手他開還有大約十毫升的毒藥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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