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信你就安安心心的,別一天胡思亂想,很多時候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麽嚴重的。”我眸緊緊鎖住她的眸,“就好像之前你覺得不可能十二點才回去,但你兩點才到家不也沒事?就像你覺得不可能在我這裏過夜,但是事實呢?”


    她眼底的不安漸漸平靜了下來,我彎起唇,“李海和我從小大的兄弟,他又不是傻逼,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心裏有數。”


    她微蹙的眉緊了下,隨即鬆開,我輕扯了下唇說:“你不會真覺得他是傻逼吧?”


    “呃……”


    我看著她還不懂得掩飾的為難表情,眨了眨眼輕點了下頭,“雖然很多時候我覺得他智力上是不是有點問題。”


    “噗——”她忽的低頭就笑出聲,“我是李海恨死你。”


    “……”看來她也不完全是個木頭,偶爾還是能有點幽默感的。


    我笑笑,鬆開扣著她下顎的手抬起頭,“別想太多,我去放水。”


    “嗯。”她輕應了聲,我站起了起來,她忽的又擔心的問:“隻有李海嗎?”


    “嗯。”我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開煙盒抽出一支煙現在嘴裏。


    我給她放了水,然後站在外麵把煙抽完了才回去的,她電話已經打過了,一切看起來很順利。


    第二次,我帶著她走進我媽那間房間的時候,和第一次的感覺有些不一樣,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好像一切都很……很自然……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那種感覺。


    我把該交代的都交代給她後出了浴室,有些怕她真暈在裏麵都沒人知道所以我沒離開,而是坐在床尾的位置等著。


    等了會,我忽然想起她那頭長長的發不由得蹙眉,站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


    吹風機還在,我伸手去拿,立馬感覺捏了一手的灰,眉蹙得更緊。


    這玩意被放在這裏多久沒用過了……六年還七年……或者更久……


    我記得我媽以前的頭發也很長,也是又黑又亮,隻是她喜歡散著,不像她……喜歡裹著……


    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她一頭長發披在身後的樣子,我喜歡她抱著我,然後我摟著她的脖子,能聞到淡淡的香……和她頭發上的很像……


    後來的記憶,越來越淡了,像被凸起的輪廓被什麽東西撫平過一次,偶爾恍惚過幾個畫麵,那都不是我喜歡的,甚至是我討厭的!


    我把吹飛機拿出去抖了灰,擦幹淨又回到床尾坐下,點了支煙。


    也不知道是我吹風機擦得太慢還是她洗得太快,我煙抽一半,她就出來了。


    蒸騰的霧氣在熾白的等下很明顯,就連她露在衣服外的肌膚都好似又屢屢白氣飄出。


    活色生香,還是剛蒸出來的,應該馬上上桌開吃才是,要不簡直就是浪費……


    我頭皮有些麻,擰了下眉,低頭將煙丟在地上踩了踩,“那麽快就洗好了?”


    “嗯……我洗澡一直比較快。”她一邊說一邊走出浴室。


    我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轉頭拿起放在身側的吹風機遞給她,“剛忘記拿給你了,去把頭發吹一下,要不什麽時候才睡得下去。”


    她結果吹風機轉身又回到浴室,我頓了頓站起身,走到門前,就見她低頭看著吹風機發呆。


    “怎麽了?”不會是還看不上我家這老式吹風機吧?不過確實有點重……


    她微楞了下轉頭看我,隨即一邊找電源一邊說:“沒、沒什麽。”


    我蹙眉,看著她無頭蒼蠅一樣左右上下的看,腦袋都不知道繞了幾圈,居然沒看到插座就在鏡子旁邊,頓時無語的走了進去。


    “給我。”


    她抿唇,有些窘迫的低頭將吹風機遞給我。


    我睇了她一眼,拿起插頭就湊近鏡子邊的插座,我都懷疑她是故意哄我進來幫她吹頭發!


    “過來。”我插好電源,轉身叫她。


    “你要幫我吹麽?”


    “不行?”還裝!


    她看著我沒動,我沒忍住瞥她一眼,拽住她的胳膊就將她拉到洗手台前,然後低頭打開吹風機。


    吹風機才響,鋪天蓋地的灰飛了出來。


    我連忙關上別開頭噗了聲,抬手抵住鼻子擰眉盯著手裏的吹風氣,“什麽鬼!”


    “不是鬼,是灰……”


    含著笑意的聲音微顫,我頓了一秒抬起頭看她,發現她並沒有看我,側頭看著鏡子,很給我麵子。


    “別管,讓它吹一會就好了,這種吹風機的風力很強的。”她忽的又說。


    我胸口一顫,本想問她怎麽那麽了解,但轉念一下,這種問題不是廢話嗎?肯定用過,或者經常用才會知道,我智力什麽時候也受到影響了。


    “那你先出去。”


    她轉過頭來,看了看我沒動,我蹙眉,“出去啊。”


    不知道自己有病啊?真是的!


    她沒說話,隻是看著我輕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出了浴室。


    我在她吹去後,把吹風機對著牆角的位置,然後往後退出一步的距離按下開關。


    如她說的風力很強,沒多會那灰塵就少了,然後在過會就吹不出來了。


    我本是想幫她吹頭發的,但是她那頭發太長,而且我用這吹風機也不是很順手,好幾次我扯到她頭發不說,還差點把她頭發絞到吹風機裏。


    而她,每次都是小幅度從鏡子裏看看我,卻什麽也不說的又微微低頭任由我吹……


    就在我感覺自己都快受不了的時候,她忽然喏喏的說:“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手頓住,深吸了口氣從鏡子裏看了看她點頭,重重的嗯了聲將吹風機交給她就出去了。


    “我去抽支煙。”我說著,就往外走。


    我一邊走出房間一邊點了支煙,在走進房間後,入眼那淩亂的沙發讓我擰了眉。


    在頓了頓將煙咬在牙尖,迅速將沙發墊全換了,帶著那種容易讓人心生邪念的味道,這晚上要怎麽睡?


    她動作很慢,我第二支煙都快抽完了,她才從隔壁房間走出來。


    頭發吹幹了,很蓬鬆,讓她嬌小的身軀都好似被包裹在頭發裏一樣,偏黃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不真實,帶了一種虛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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