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給他長臉,還本事大的很,瞧瞧她這樣子,甩臉色給誰看?


    他媽的,他還沒怪她和那男人不清不楚,她倒好,回來之後竟然還敢這態度。


    那個“姐”字同樣觸及到許甜了,她進門的步伐一頓,猛地轉身,目光清冽憤怒:“我從不承認她是我姐,你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這麽說?”


    憑什麽?


    就憑她現在站的地方是他家,就憑她是他家戶口本上的一員,他就有資格問清楚,不然誰知道頭上這頂帽子有沒有變綠的打算?


    男人冷哼兩聲,淸雋麵龐上滿是陰霾,同樣狠聲道:“你們姐妹關係不好就是因為搶個男人?許甜,我在追你的時候就說過,讓你安份點,別在外麵扯三扯四,你把我的話都當耳邊風,還是覺得我麵子不夠大,非得多給我丟丟人才好?”


    追她?


    他之前那樣子是在追她嘛?


    完全就是強取豪奪的狀態,現在倒好,她被他逼的走投無路,隻能跟著他了,他倒翻臉不認人了。


    還神經病的說她和許柔關係不好是因為薑晉?她至於嘛?至於回頭搶一個自己不要的男人?


    “我說了,我不是你養的寵物,做不到向你搖尾乞憐。”當他說出那句姐夫的時候就已經讓許甜心懷怨念到了極點,那絲氣憤這時候隨著他的自以為是發展到了頂峰。


    她同樣冷目相對,譏諷出聲:“既然你覺得我有這麽多讓你滿意的地方,那你讓我滾蛋不就好了?反正我現在是寄人籬下,一切都被你拿捏在手中,你想治我不還是一句話的事?”


    她雖然沒說要分手,可這態度不是已經夠明顯的了?


    沈陸琛本來就滿肚子怒火,隨著她聲音落下,更是難以自製的怒火中燒,她倒是本事大的很啊,瞧瞧這樣子,真是恨不得他說一句滾蛋,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寵物,有她這麽嬌貴的寵物嘛?


    為了她,他可是真金白銀的砸下去了,倒不是心疼那些錢,可她就這麽半點情麵不留的和他冷臉,把他沈陸琛當什麽人了?


    傲嬌慣了的男人臉色陰沉,視線森寒冷厲,隱隱快要繃不住了。


    他簡直是氣到極致,走上前去,陰惻惻冷笑著:“想離開找那個男人?聽他那什麽狗屁解釋去?許甜,我話就放在這,你今天要是敢離開,後果你是知道的。”


    她當然知道了,他會報複的她很慘,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懲治她一個娛樂圈小演員還不容易?


    隻是他如此陰晴不定,她要是現在不走,以後不照樣會死的很慘?


    就像今天似的,他一個不滿意,就要她必須怎樣怎樣,憑什麽?長這麽大,親媽都沒這麽管過她。


    “既然沈先生這麽不痛快,那我走好了。”沒有半點留戀,丟下這句話,許甜就直接從他身邊掠過,徑直朝著門外走去,連這稱呼都改為陌生的沈先生,那強硬的態度一點兒都不比男人差。


    操!


    沈陸琛心中又氣的想罵人,見她真的離開,連點遲疑都沒,他又不爽了,快速上前一把拉住她手臂,咬牙切齒狠狠聲道:“他媽的,你還真敢離開,你以為我這是酒店,你想走就走?老子活這麽大,就沒見過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丫頭。”


    她就不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撒個嬌,賣個萌?亦或者是說兩句好聽的?


    就這麽急不可耐的離開,是生怕會招惹他這個麻煩是嘛?


    想到這裏,男人心頭又是一陣氣血翻湧,他捏著她下顎,直接將她壓在門板上,眸色充血,頗有嗜血銳利的感覺:“你覺得我剛才那些話都是和你開玩笑的?還是真以為就這麽走了就一了白了?”


    他發誓,如果從他這離開,她真的跑去找那個什麽狗屁畫家,他一定會把那個男人廢了扔進海裏喂鯊魚,讓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出現在她麵前。


    本來隻是覺得她軟她甜,想娶回家暖床的,隻是他還沒睡夠,這丫頭就敢打別的主意了,當他是死的對嘛?


    “沈陸琛,你到底想怎麽樣?”被男人死死鉗製著,許甜拚命掙紮著,隻是卻撼動不了分毫,之後她瞪著如水明眸,氣呼呼問道:“不是你讓我走的嘛?怎麽現在我如你願了,你又不高興了?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寵物,做不到讓你百分之百滿意。”


    他想要的隻是沒有意見的木偶,隨便他作玩,可她是人,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生活的人。


    靠在她耳邊,男人聞言,同樣冷笑著,他滿臉不悅寫在臉上,冷嘲笑著:“你見過什麽寵物比你價高?比你脾氣大的?”


    這句話當真是說的擲地有聲,直把許甜問的啞口無言,他明擺著是在提醒她那些合同的事,的確,那都不是小錢,她一時半會根本還不了。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老五,你這是做什麽?”


    就在倆人紛紛炸毛對峙的時候,樓上傳來一陣窸窣聲,隨後樓梯上出站了個中年美婦,見到眼前的一幕,她顯然十分震驚,蹙著眉梢,噌噌噌快步下樓來。


    來人正是沈陸文!


    都說長嫂如母,長姐更是如此,對這位比自己足足大了一輪還多兩歲的長姐,沈陸琛向來敬重,如今這樣的事情被家裏人看到也的確不好。


    他很快退開,但虎口依然捏著許甜手腕,似乎在防止她逃掉。


    沈陸文從樓上一下來,看到的就是自家霸王在那緊緊拉著一個小姑娘,向來對什麽都不在乎的態度這會倒是統統不見了。


    她一眼便認出那姑娘就是近來禹川競相討論的焦點,人嬌滴滴的姑娘,親媽都疼不過來,到他來這倒是凶上了。


    沉著臉,沈陸文很不滿意:“老五,你太沒風度了,沒看到人姑娘滿臉不情願?”


    她不情願的地方太多了,要是事事都依照她的性子,那他可能這輩子都爬不上她床。


    沈陸琛心中不爽的腹誹著,並未鬆手,而是依然緊緊握著許甜手腕,緊皺劍眉,回答著:“姐,這是我和她的事,您別管,您要沒事,就先回去吧,改天我去看您和姐夫。”


    其實早就昨晚他把人姑娘帶回家的時候,家裏就收到消息了,不過是瞞著老爺子罷了,現在倒好,人姑娘被他騙來了,他還不好好對人家?


    太清楚自家這個魔王的性子,沈陸文沒好氣在他身上捶了幾拳,麵色不善道:“還讓我回去?我回哪去?媽讓我來看看你,你倒好,還真在這犯渾,趕緊把人姑娘給放了。”


    許靜茵就這麽一個親生的寶貝女兒,哪個看不出來她對這姑娘的慎重?當年她帶著前夫的女兒嫁入傅家,可是驚起不小風浪,可最後呢?不還是把傅家二老給收的服服帖帖,現在更是一年都見不到幾麵。


    那位可是圈內出了名的有本事,能和人家成為親家固然是好,就算成不了,也不能欺負人家姑娘吧?


    再說了,這姑娘白白淨淨的,看著比她女兒沒大幾多少歲,她還真舍不得見她被老五欺負了。


    想到這,沈陸文更是不竭餘力瞪著沈陸琛,沉聲警告:“你要再這樣欺負人姑娘,我馬上就打電話去傅家,讓人親媽來把人領走。”


    “姐。”沈陸琛聞言,也急了,現在把許靜茵找來,不是明擺著在人家氣頭上再澆油嘛,他頗感無奈道:“你根本搞不清楚狀況,能別管了嘛?”


    她搞不清狀況?


    沈陸文聽言,依然蹙著眉,沒好氣笑著:“我就算再不知道情況,至少還曉得保持點風度,你看看你現在這樣,要是讓咱爸看見了,指不定怎麽讓你跪搓衣板呢。”


    許是沒想到沈家竟然有如此明事理,許甜簡直都要被感動哭了,隻是在聽到“跪搓衣板”這句話時,她神色微僵,頓時抬首朝身前男人看去。


    哼……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曆史啊。


    男人也是滿臉尷尬,不用回頭,他也感受到了身後那道驚異不定目光,嗓音愈發冷沉了:“姐,您來就是拆我台的?反正老爺子也不在這,他不高興歸他不高興,我不回家不就是了。”


    這種任性的話可真不像三十幾的男人能說出來的,沈陸文聞言,更是不悅瞪了他好幾眼,隨後朝站在那被為難的許甜無奈歎氣:“甜甜,你也看見了吧?我們家老五就是這種不著調的性子,向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從小沒被我們家老爺子打,可打來打去還是這破性子,半點不曉得憐香惜玉。”


    她很自然的叫她甜甜,半點官太太的架子都沒,其實上次在蘇夫人的壽宴上,這個對她笑個不停的夫人,許甜就很有好感。


    這會見她為她說話,更讓她受寵若驚,許甜抿唇笑著,麵色稍紅,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畢竟讓人家家人看到他們倆個吵架,吵架的內容又是那樣不堪,實在讓人尷尬。


    沈陸琛也深感尷尬,尤其被親姐在這揭老底,真讓他無地自容了。


    他捏了捏手中握著的玉手,明明氣的嘔血,卻還是忍住了,朝她沉聲道:“你先上樓。”


    反正不管怎麽說,他都沒要讓她離開的打算。


    進了他的門,成了他的人了,還想著離開,不是在打他沈陸琛的臉嘛?


    許甜聞言,滿臉不願顯而易見,她咬著唇,站在那沒動,眼底徘徊著猶豫。


    她現在是真的想離開,隻是這個念頭顯然並沒有那麽好實現,這個男人如此狠厲,她還沒走出去就被他抓回去欲要扒皮。


    不用想她也知道,她這時候要是再甩臉色的離開,很有可能真會死的很慘。


    剛才那一瞬間的勇氣再也找不回來了,許甜不得不溫順的應了一聲,然後將手腕從他掌心中抽出。


    這回男人也好說話多了,他抿著薄唇站在那,見眼前姑娘還在鬧著別扭,顯然還有些氣惱。


    許甜朝剛剛幫她解圍的沈陸文點點頭,然後看也沒看沈陸琛一眼,就直接上樓去了。


    在她走後,沈陸琛才喚來傭人,囑咐著:“準備點飯菜水果給小姐送上去。”


    沈陸文好歹也是個過來人,要是再看不出點什麽就真的白活了。


    她當即噗哧一笑:“老五顯得不得不了,吵了架之後還曉得去給人姑娘送吃的,既然這麽舍不得,剛剛黑著張臉做什麽?”


    最後一句,她顯然有探究的意思。


    隻是沈陸琛現在煩的要命,壓根就不想解釋。


    他直接進了客廳,扯下領結隨手扔下,隨後坐在沙發上,滿臉陰沉:“姐,今個你來的不是時候,我沒功夫招待你。”


    沈陸文跟在他身後,先是幫他把領結給撿了起來,隨後笑著罵道“臭小子,你就是這麽和我說話的?看來真是被我們給寵壞了,還敢這麽對人姑娘,換做我閨女,早讓她和你拜拜了。”


    沒辦法啊,作為家中最小的兒子,又是老太太四十多歲才生出來的,說是這麽說,可哪裏真的不向著他?


    可他倒好,把人家姑娘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給帶回來了,連個名分都沒,人親媽當然不同意了。


    換做是她,以後有哪個男人敢這麽對她女兒,早就被她打斷腿了,哪裏容得的了他現在還在那囂張。


    “姐,您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將這話聽在耳中,男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頓時抬首,深刻俊顏上掛滿了深沉暗芒:“我還真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要讓你這麽向著她!”


    話落,他心底又是一陣心煩意亂,不由接著吐口:“姐,您就少說兩句吧,我這已經夠煩的了,您就別添亂了。”


    “臭小子。”沈陸文聞言,氣的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隨後怒聲道:“這是我添亂的結果嘛?要不是我剛剛下來,你是不是還準備對人家姑娘動手?我可告訴你,許靜茵對這閨女寶貝的很,你喜歡可以喜歡,不過可別做什麽過分的事,趕緊放人姑娘回家,不然等下那位找來有你好看的。”


    的確,那天在他沒回來之前,許靜茵可是殺人不見血的把整個沈家都給說的陣敗了,不然老爺子那天也不能那麽生氣。


    人親媽本來就已經夠不同意的了,他倒好,現在還在這欺負人姑娘,她可不是沒身份沒背景的小姑娘,被欺負了找不到地方申冤。


    想到這些,沈陸文漸漸覺得頭疼了,見沈陸琛沒反應,她又朝他瞪了好幾眼,揚聲嚷嚷道。


    “你聽到沒?別再犯混了,這姑娘不是你隨便玩玩的,你要不是認真的,感覺把人姑娘給送回家,不然真要鬧起來,我沈家臉上也不好看。”


    何止不好看啊,簡直就是敗壞家風,本來她倒是覺得自家這個無法無天的臭小子動了真心,誰知道今天一看是這麽個情況,她哪裏還能放心?


    “姐,您都把我想成什麽人了?”萬萬想不到從自個親姐口中聽到的是這個,沈陸琛差點沒噎死,他霍然起身,滿臉鬱結不得消:“我有這麽不靠譜?我哪有說過我是玩玩?我都快沒掏心掏肺的當孫子了,您還要我怎樣?”


    “……”


    沈陸文聞言,真是半點都沒看出來,她冷睥了他一眼,不由笑出了聲:“還掏心掏肺?老五,咱們這沒人,能別裝了嘛?都掏心掏肺了就這樣子?你姐我雖然上了年紀,但還沒到眼瞎的地步,你要真掏心掏肺,還舍不得讓人姑娘不清不楚的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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