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這個路易斯?”


    “找啥找,直接問費迪南不就得了。這老狐狸。”


    張淵又罵了一句,幹脆掏出手機,撥通了費迪南的電話。


    電話很快便接通,張淵抬手按開了免提。


    “張,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費迪南的聲音依舊熱情洋溢。


    “費迪南,你這個家夥。”張淵咬牙切齒地問道:“什麽時候招降的路易斯?”


    費迪南笑道:“連這個你也知道了?你們真是神通廣大。”


    “別廢話,你就說路易斯是什麽時候加入你們的!”


    “我說是拍賣會以後,你相信嗎?”


    “不信!”


    “我說的是實話。”費迪南在電話裏笑了起來,繼續說道:“還要感謝你的幫助,讓我們獲得了裁判所不少信息。”


    “感謝?”張淵哼了一聲,問道:“就嘴巴上說說而已。”


    “不不不。”費迪南連聲說道:“我覺得我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感謝。”


    張淵又哼了一聲,直接問道:“我問你,你派路易斯到國內來,要幹什麽?”


    “我隻是讓他去收集一些信息,了解一段曆史。”


    趙宣聽到這裏,心念一動,問道:“費迪南,很多年前,帶領軍隊向西行進的人,是你嗎?”


    費迪南罕見地沉默下來,過了幾秒鍾,才說道:“趙,那個人不是我。”


    趙宣剛想說話,費迪南又說道:“我和我的同伴們,也在尋找那段曆史。”


    “劉念正躺在醫院裏,生死不知。”趙宣沒有理會張淵的眼色,而是繼續說道:“也許你應該告訴我們路易斯在哪裏。”


    費迪南又沉默了一陣,才說道:“好吧,明天早上,在京城,我會安排他跟你們見麵的。”


    說完這句話,費迪南便掛斷了電話。


    “幹什麽?”張淵問道:“你這就把事情全交待了?”


    趙宣聳聳肩,朝張淵說道:“簡單點好。”


    也許是因為幻境裏多次見麵的緣故,趙宣總覺得費迪南應該不是壞人。


    這似乎有些武斷,但好像目前來看,並不是什麽壞事。


    張淵無奈的撇撇嘴,又問道:“那個帶部隊西行,又是個什麽事?”


    趙宣把車鑰匙扔給張淵:“路上說,先回京城吧。”


    張淵給楊俊餘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他劉念的情況,又交待了幾句。


    兩人一狐狸,這才開著車,回京城。


    一路上,趙宣把昨天晚上的幻境,跟張淵簡單的說了一遍。


    “西行?”張淵想了想,問道:“匈人?”


    “不知道。”趙宣的曆史隻能算及格,對這些東西不太了解。


    張淵也沒指望趙宣能說出什麽,隻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不對啊,匈人西遷那是羅馬分裂以後的事兒了,哪還有什麽羅馬軍團。”


    “真是奇怪。”張淵嘟囔了一句,晃晃腦袋,繼續開車。


    兩人在天還沒黑之前,趕回到單位,把狐狸扔給程舒曼,讓她送去倉庫,兩人則在單位的飯堂,吃了晚飯。


    吃完飯,程舒曼三人回到宿舍。


    晚上沒發生什麽事情,第二天一早,還沒去單位之前,費迪南如約發來了一條信息。


    信息上是一個地址,約他們上午十點見麵。


    趙宣把地址輸入到手機上,發現是一間酒店,但是比起之前的x酒店來說,毫不起眼。


    兩人先把程舒曼、林淩和宋少鎮送到單位。


    安全起見,兩人帶上了兩支手槍。


    才開著車,去見路易斯。


    說起來,這已經是趙宣第三次見路易斯了,但是前兩次見麵顯然都不怎麽愉快。


    兩人進了酒店,路易斯已經在酒店的大堂等著他們了。


    路易斯見兩人進來,起身朝電梯走去。


    趙宣兩人,跟著路易斯上樓,進了路易斯的房間。


    由於前兩次的不愉快,路易斯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帶著兩人進了房間,冷著臉說道:“你們想問什麽?”


    趙宣對路易斯,同樣沒什麽好感,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為什麽要找劉念?為什麽要找賀軍?”


    “我們想找一些東西,劉念沒有,所以找上了賀軍。”


    張淵問道:“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路易斯聳聳肩。


    “你不知道?”張淵冷笑一聲,說道:“派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來?”


    “我剛剛加入,知道的東西很有限。”路易斯搖搖頭,說道:“費迪南說劉念知道。”


    趙宣想了想,便知道費迪南為什麽同意讓他們見路易斯了。


    路易斯知道的有限,就算全告訴他們,也沒多少內容。


    張淵繼續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劉念是什麽時候?”


    “周五。”


    “劉念被襲擊了,就在周六晚上或者周日。”張淵瞄著路易斯的眼睛,試圖找到點反應。


    不過讓張淵失望的是,路易斯並沒有表現出慌張的神色,隻是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周五見麵以後,我就沒跟他聯係過。”


    張淵又問了幾個其他問題,路易斯大部分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路易斯所知有限,他的任務,就是找到劉念,從劉念這裏得到某樣東西。


    如果劉念沒有,就讓劉念去賀軍那裏找一找。


    至於是什麽東西,他也不知道。


    趙宣又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加入f&f公司?”


    “我不離開裁判所,我就死定了。”


    “丟了個東西而已,至於麽。”張淵冷笑一聲,說道:“現代社會,還玩以前那一套?”


    “不不不。”路易斯搖搖頭,說道:“不是因為那顆‘聖釘’。”


    張淵再問,路易斯卻不肯說了。


    趙宣兩人也沒什麽另外的問題要問,隻得告辭出來。


    路易斯卻同樣跟了出來,這次還帶著隨身的箱子,似乎是準備離開。


    兩人同路易斯一起退了房,問要不要送路易斯一程,被路易斯拒絕了。


    本來就是客套,兩人也沒在意。


    三人站在酒店大堂外路邊,這個時間,路上行人不多,三三兩兩的都隻顧著低頭趕路。


    就在幾人準備道別的時候,路易斯身後的一個行人,卻忽然朝路易斯衝來。


    行人穿著普通,一件短袖一條牛仔褲,卻帶著口罩帽子,看起來準備周全。


    來到路易斯身後數米,才忽然發動進攻。


    把倒扣在手裏的匕首翻轉過來,猛地朝路易斯飛撲過去。


    路易斯正背對著行人,完全沒有反應。


    張淵眼疾手快,抬起腳,重重地踹在路易斯大腿上。


    路易斯重心不穩,朝側麵跌去。


    而張淵,借著這股勁,同樣朝後跳了一步。


    就是這一下,讓行人的攻擊落在了空處。


    路易斯正憤怒於張淵的忽然襲擊,卻感覺手臂一涼,一個人影從張淵和路易斯之間穿過。


    雖然躲開了要害,但卻沒有完全躲開行人的攻擊。


    路易斯的手臂,還是挨了匕首一下。


    行人一擊不中,甚至連回頭看看成果都沒有,便收起匕首,朝前方跑去。


    轉了個彎,便消失在酒店後麵。


    這幾下動作兔起雀落,路上的其他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行人已經消失了。


    看見這一切的趙宣,卻鬆了口氣,因為這人動作雖然快,但是明顯是個普通人。


    “趙宣!”張淵一邊低頭查看倒在地上的路易斯,一邊朝趙宣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趙宣馬上反應過來,給程舒曼打了個電話。


    把剛才行人的襲擊,跟程舒曼交代一番,讓她繼續跟進。


    打完電話,趙宣又問道:“怎麽樣?要不要叫救護車。”


    “不用。”張淵已經查看完路易斯的傷,拉著路易斯站起來,搖頭道:“不重,我們送過去就行。”


    把路易斯送到醫院,縫了幾針,打了破傷風的針水,做好包紮,便沒什麽問題了。


    三人從醫院出來,又找了一家咖啡館稍坐片刻。


    經過這次的事情,路易斯對張淵兩人的觀感好了不少,對張淵感謝道:“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不用謝我,你還有什麽事情隱瞞我的,跟我說說就行。”


    張淵從來不是什麽老實人,這種脅恩圖報的事,自然是要做的。


    路易斯苦笑一聲,說道:“費迪南派我到國內,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安全。”


    “啊?”張淵沒反應過來,張著嘴啊了一聲。


    路易斯指了指自己剛剛包紮好的傷口。


    “哦,懂了。”張淵點點頭,又問道:“裁判所這麽惡劣嗎?就因為你叛變了?就要你死?”


    “不是這個原因。”路易斯搖搖頭,說道:“是因為我通過了brianerharles測試。”


    張淵跟趙宣對視一眼,立刻想到了此前的事情。


    誰也沒有想到,因為一個不成功的殺手,反倒是得到了這麽一個重要的信息。


    路易斯沉吟一會,決定把情報告訴張淵兩人。


    反正已經賣給費迪南一次,也不在乎再多賣一次。


    既然作出了決定,路易斯便不再猶豫,把brianerharles的事情,一一說來。


    如同之前推測的一樣,brianerharles就是一個異常編號,這個編號代表的,是另外一件著名的聖物。


    “聖水”。


    這個聖水,可不是教徒受洗時候,意思意思的那種。


    而是實打實的,從一個十字架中沁出的,真正蘊含“魔力”的水滴。


    現代研究表明,聖水內存在豐富的能量,這種能量能夠有效治愈傷勢。


    但是它還有另外一個用途,製造狂戰士。


    能夠和聖水產生共鳴的信徒,都可以通過注射聖水,成為狂戰士的載體。


    這個和聖水產生共鳴的過程,就是路易斯所說的,brianerharles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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