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真是一件神奇的東西。


    蘇璟雯麵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真是倒黴了。


    這種時刻,稍微一不留神就要走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顧樟的聲音艱澀:「你為什麽要穿我的身份,我才是醫生。」


    她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劇本,眼神裏麵帶著一點凶狠來。


    「你為什麽會有我的劇本?你是狼對不對?」


    聽到她這句話,蘇璟雯在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有點驚訝。


    不是吧,她的運氣這麽好,居然被猜中了?


    有了底氣,蘇璟雯也不緊張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好呀,她還沒想到怎麽當刀子,這一下,全部都明了了,她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攪渾水,順便來控製整個盤麵了。


    她笑了一下,像是狐狸一樣狡詐:「我可以反駁嗎?」


    主持人說:「劇本階段自由發言。」


    蘇璟雯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看著臉色難看的顧樟,笑了:「顧老師,你既然說自己才是女巫,那請用劇本證實一下自己吧。」


    顧樟處於一種進退兩難的階段。


    如果她說出劇本,那就和蘇璟雯的一模一樣,肯定會被懷疑是故意跟風,而說不出劇本的話,那就更讓人懷疑了。


    而此時,如果自己編一個也不是上策了,在不知道其他人手中有什麽劇本的前提下,萬一有什麽漏洞,那麽自己就被釘死了。


    可以說,蘇璟雯的這一次騷操作讓她徹底處於一個進退兩難的階段。


    顧樟咬了咬唇,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她低頭又看了一眼劇本,眼眸盈盈似水:「我是醫生,我是治療木老先生的,但我來的時候木老先生已經去世了。」


    在看到大家懷疑的目光之後,顧樟心裏一急,就開始思考怎麽改變這個局麵。


    繼續說這些無意義的非但沒有用,還會更引懷疑,那就找劇本裏麵有的,比較私密的東西。


    顧樟想了一圈,還真被她找出來了一個東西。


    她的目光惡劣的看著蘇璟雯,問道:「劇本裏麵說過木老爺子除了心髒和哮喘之外還有第三種病,你說說看是什麽?」


    蘇璟雯的心裏一沉,明白了這一次顧樟的布局,這是要讓自己栽跟頭的決定啊。


    她沒有立刻回答,目光略過一圈,悄悄的觀察大家的反應。


    在這些人裏麵,大部分人都是迷茫的,唯有兩個人臉上露出了不同尋常的表情。


    蘇璟雯心裏有了一個決斷,現在就是要不要賭一把的時候了。


    而此時,顧樟嘲笑的聲音響起:「怎麽,猜不到了吧?你就是個假的。」


    看她誌得意滿的樣子,好像真的已經抓到了蘇璟雯的痛腳,就等著好好的嘲笑她。


    沒想到,蘇璟雯卻是笑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顧樟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打什麽壞主意。


    她警惕說:「你想說什麽?」


    「回答你的問題啊,」蘇璟雯聳了聳肩,眼神無辜,「你不是問劇本中的病是什麽嗎?其實,它不能稱之為病。」


    在大家驚疑不定的目光之下,蘇璟雯捕捉到兩個束目光朝著自己投射過來。


    看來,自己又是運氣爆表,壓對寶了啊。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之下,蘇璟雯解釋說:「木老爺子對某些食材過敏,但具體是什麽,我不能說。」


    她說完,對上顧樟驚疑不定的神色之後,笑了笑:「我說得夠清楚了吧?顧老師?」


    顧樟臉色難看至極,她怒道:「你有劇本,是不是節目


    組透漏給你的,好無恥啊!」


    蘇璟雯揚了揚眉,心說這個顧樟真的太沒腦子了,這種話是可以擺在台麵上說出來的嗎?


    主持人也有點怒了:「顧老師,請相信我們遊戲的公平性,否則的話,我們會讓某些嘉賓下線。」


    顯然,這已經是一種威脅了。


    無奈,顧樟隻能暗自咽下這個苦水。


    「反正,她就是個狼,不過運氣好一點而已。」


    蘇璟雯也不介意她的無理取鬧,好脾氣的說:「剛才我已經向顧老師證明自己了,但顧老師並沒有拿出自己的證據,反而吞吞吐吐的,我懷疑她不是一個來批皮的民就是一個狼。」


    「我對話一下顧老師,如果您不脫衣服的話,我會選擇下一把把您給藥出去。」


    蘇璟雯雖然笑著,但眼神裏麵閃爍不定狡黠的光芒。


    然而這一些看在顧樟的眼睛裏麵就是一種挑釁。


    被挑釁了,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她怎麽能夠容忍。


    顧樟怒了:「你胡說八道,晚上等著看好了,明天你必死。」


    她這惱羞成怒的醜態把很多人給看得無語了。


    這是搞什麽,自爆了都。


    「還盤嗎?」魯賢宇十分氣定神閑的發問,然而懷疑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顧樟身上。


    「盤吧。」主持人也都無語了,從來沒見這麽笨的。


    魯賢宇說:「我是民及民以上身份,不退,我說說我的時間線,我不能說我是什麽身份,但我是中午十二點左右來,我來的時候顧老師和蘇老師都在了。」


    「我說說我的懷疑吧,但是蘇老師離木老先生最近,在檢查木老先生的屍體,而顧老師卻在四處亂轉,還消了好長一段時間,結合剛才的話,我這一輪會投顧老師。」


    「你——」


    顧樟還未開口,就聽主持人說:「這一輪不可以投票哦。」


    「為什麽?」有人不滿意的問。


    「因為剛才已經投過了,你們也知道遊戲規則的吧,一天隻能投一次票。」


    所有人都感覺可惜,紛紛看向了顧樟的方向。


    顧樟:「!!」


    她怒了:「你們都是什麽眼神,我絕對不是好嗎?如果我是了,那我就退組!」


    聽到這句話,景煥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顧老師,不能這麽玩場外的吧。」


    蘇璟雯的心裏也是一沉,雖然顧樟很髒,但反而是貼臉是最能洗白一個人的方式。


    難道自己這一次真的要脫衣服嗎?


    可是自己剛才已經信誓旦旦了,如果要脫衣服,自己的公信力肯定就要小很多了,這樣對自己更加不利。


    顧樟才不管什麽退不退水,繼續說:「我是女巫,我對話一下蘇小姐,你退不退水吧?」


    蘇璟雯笑了笑:「不退。」


    她說:「我明顯比你更值得相信,誰知道你會不會為了攪渾視聽來說出那種貼臉的話呢?」


    顧樟臉都要被氣紅了,但很快,麥就被宋唯初接了過去。


    「沒有價值的話就不用說了。」


    這一句直接又在顧樟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嗎?」顧樟眼中含淚,看向宋唯初的目光楚楚可憐。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宋唯初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是一慣的冷漠。


    「是。」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蘇璟雯就要笑出聲來。


    宋唯初接過麥,看了蘇璟雯一眼:「我暫時沒有想法,對兩位都保持質疑的態度,我想觀察下一輪再發言。」


    蘇璟雯心裏一沉:果然是個會玩的。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絕對不下場,不輕易站隊才是玩遊戲的正確方式。


    冷靜,睿智,看來這人的這一票不好拉啊。


    蘇璟雯這麽想著,目光又不自覺的落在了宋唯初的臉上。


    宋唯初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蘇老師,你要是再盯著我看,我會覺得你在暗戀我。」


    蘇璟雯的表情一僵,如果不是在鏡頭麵前,我一定會罵死他。


    好在隻是調侃了一句,宋唯初就不在說話了。


    接下來依次發言,除了蘇璟雯揭了身份和齊星楓穿了一個警察身份之外,其他人都隱藏起了自己身份,基本上沒有什麽有用信息了。


    天黑了,又到了狼刀的時刻。


    蘇璟雯的視線掃過一圈,若有所思。


    齊星楓果斷的指了一下宋唯初,蘇璟雯的目光也轉移了過去。


    不行,這一輪如果宋唯初倒了,女巫說不定是不會救的。


    蘇璟雯搖了搖頭,那就是大大的浪費了,她要讓女巫的藥徹底浪費在這個環節。


    想到這裏,蘇璟雯的手指一偏,指向了旁邊的顧樟。


    大家都點了點頭,本能的信任了她。


    「第二天,白天,無人死亡。」主持人宣布。


    此時,顧樟臉色難看。


    蘇璟雯第一個發言:「昨晚狼刀了我,大概是想要屠神,我開了解藥。」


    她說完,看向了旁邊臉色難看的顧樟。


    果不其然,顧樟立刻炸了:「胡說八道!狼是刀我,我自救的。」


    兩個人又杠上了,看得旁邊的人一臉迷幻。


    蘇璟雯聳了聳肩膀:這個時候,她不能開口反駁,隻能留給其他人腦補了。


    而此時,魯賢宇開口了:「我堅持我上一輪的選擇,我沒有在顧老師的話中提取到什麽有用信息。」z.br>


    輪到宋唯初的時候,蘇璟雯的心高高的吊了起來。


    宋唯初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過了片刻,他開口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狼刀神,然後神自救,另外一種就是狼自刀,但女巫救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說:「在場上隻有兩個女巫的前提下,我傾向於前者。」


    「那麽,誰是女巫呢?」他的話磁性而低沉,蠱惑又危險。


    實在是一個難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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