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激戰之後,羅納爾多和桑地諾終於聯手接管了這座好像度假村一樣的海軍陸戰隊基地。


    事實上當他們攻破了基地大門之後美軍的抵抗就已經並不怎麽激烈了,美軍可以說是全世界範圍內戰鬥意誌最薄弱的軍隊沒有之一,他們是海軍陸戰隊,眼看著戰事不妙已經注定失敗,幾乎是十分利索的就登上軍艦跑路了。


    當然,這可能也跟他們幾乎打得所有戰爭都是侵略戰爭有關,據說南北戰爭和獨立戰爭時的美軍人家的鬥誌也是極其頑強的,這個點不太能上升到民族性格的高度上去。


    這讓他們的這場戰爭在基本奠定勝局之後就變得極為容易,當然了,也讓羅納爾多一直想俘虜一艘軍艦,想嚐試一下自己的俘虜空間有沒有可能直接收容一艘軍艦的想法落空了,略微有點可惜。


    直到確信基地內所有的美軍要麽是被活活打死,要麽就是坐著軍艦撒丫子跑了,桑地諾站在高台之上高聲宣布勝利,這些昨天都還是市民的反抗軍這才又蹦又跳,又哭又笑。


    艾莎幾乎是第一個跳了上去摘下了美軍的星條旗點火給燒了,將那燃燒著的布條高高的舉起讓其迎風招展,讓那烈焰卷著濃煙,她自己則是放聲大笑,宛如野獸,宛如一隻決鬥獲勝之後使勁敲打著自己胸脯的母猩猩。


    其他人也都相差不大,一時間許多人都在載歌載舞,第一件事都是去找星條旗,以及一切印著星條旗圖案且能燒的東西來燒。


    羅納爾多則是笑著便開始了自己搜刮戰利品的任務,並一再囑咐桑地諾控製好這些慶功慶得有點瘋了的人群,燒東西的時候千萬悠著點,別把有用的給燒了,並且控製好火勢。


    “參謀長,你受傷了?快!醫生!誰是醫生!”


    羅納爾多淡定的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用手指輕輕捅咕了一下,手指上蘸了點血在嘴裏嘬了一下,大體判斷了一下它的新鮮程度,道:


    “沒事兒,不用醫生,這口子是我自己捅的我心裏有數,問題不大,這不已經不再呲血了麽,上點外敷的傷藥,再吃點消炎藥預防一下就行。”


    然後就不去理會目瞪口呆,不明覺厲的桑地諾,收拾戰利品去了。


    不得不說這戰利品是真的很豐富,除了讓他們昨晚上的進攻吃盡了苦頭的兩門火炮和四挺馬克沁重機槍之外,還有各種型號款式的步槍三百多把,子彈一萬多發,炮彈七十多枚,這個補給的強度大得都嚇人。


    另外還有戰馬四十多匹,摩托車二十多輛,越野車指揮車一輛。咱也不知道明明是海軍陸戰隊,為什麽要配備摩托車,估摸著十之八九是走私過來準備賣錢的,正好都便宜了自己。


    除此之外,一些電台、電報機、發電機、打字機等雜件也是各有不少,羅納爾多甚至還發現了兩台照相機!


    當然最最貴重的,還有滿滿一個倉庫的成品汽油和半個倉庫的液態橡膠,這些東西都將成為反抗軍至關重要的戰略資源,實話實說若非是羅納爾多的外掛足夠給力,這麽多的戰利品怎麽搬走都是個問題,大概率隻能是放一把火統統燒掉。


    待他收集完所有的戰利品,就連桌子椅子沙發,乃至於沙發底下無意中發下的幾本色情雜質都統統給收了起來,也沒見自己的繳獲空間有什麽滿的意思,不禁愈發的對這個功能感到滿意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自己的親妹妹艾莎和桑地諾倆人已經激情的擁吻在了一起,看得他都忍不住一愣。


    這倆人什麽時候搞到一塊去的?


    哦……這裏是拉美,兩性觀念和亞洲,尤其是東亞是有著天差地別一般的區別的,不論男女,一輩子換個百八十個床上伴侶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尼加拉瓜好像是全球範圍內女性出軌率都排在前幾的國家來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親嘴兒麽,也未必就是搞到了一塊。


    那特麽就更不行了啊!!


    “咳咳,咳咳咳嗯~。”


    站倆人邊上好一頓咳嗽才算是把這倆人分開。


    艾莎甚至還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似是責怪自己壞了她的好事。


    “參謀長,這麽快就整完了?”


    “想親以後有的是機會,先忙正事兒,有個事兒得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


    “巴拿馬的美軍援軍,最快最快,也得兩個小時之後才能過來,而且我這掐的是最壞結果,美軍的效率你知道,有時候低得令人發指,說不定他們今天天黑了也不一定能過來,國民警衛隊方麵今天之內派援軍過來的可能性也很小,尼加拉瓜政府的行政效率我很清楚,還特麽不如美軍呢。”


    “換言之,接下來的數個小時乃至於小半天之內,卡貝薩斯港是咱們說了算的,但是巴拿馬援軍抵達這裏之前咱們必須得撤走。”


    “這麽多人跟著咱們一塊來攻打美軍基地,有多少人是打算事後跟咱們一塊走往山裏鑽,又有多少人是一時衝動,在這還有家有口,你得趕緊問清楚了,不願意走的分他們一把槍,你得趕緊讓他們回去,十之八九將來還是用得著的。”


    “最重要的是,這麽多的人,不管是走的還是留的,你都得給點好處。”


    “我這有一份名單,是我昨天在行動之前就已經列出來的。”


    “這是什麽?”


    “應該是整個卡貝薩斯最有錢的一百多個富商和大部分政府實權官員的家庭住址和一些他們的家庭情況。”


    “這地界能當富商的,有一個算一個不是給美軍當走狗的尼奸就是罪大惡極的混蛋,按他們的人品優劣和風評名聲,我已經給你簡單分了個級。”


    “第一類罪大惡極的,不用廢話直接殺了拉倒,甚至全家都可以宰了,死之前能摳多少錢就摳出來多少錢,家裏但凡是值錢的,能拿走的東西就全都拿走。”


    “第二類罪行不算太大的,讓他們掏買命錢,具體金額從五千美金到十萬美金不等,都是根據他們的財力和罪行定的,沒現金就拿值錢的東西抵扣,這都是我精心計算的,應該都拿得出來,誰要是哭窮你就帶人直接給斃了。”


    “第三類是雖然也算尼奸,但其實良心未泯,風評和名聲也都還算可以的,這種你就隨便去他們家砸點東西意思一下,勒索個千八百美金得了,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了。”


    “搶來的錢分成三份,一份咱們拿走當做咱們的戰爭資金,一份分給留下繼續生活的弟兄,還有一份,分給所有的市民,尤其是窮苦的市民。”


    “具體怎麽分,分給誰,我這已經寫得算是比較明白了,可以讓上麵說得第三類人幫忙一塊分,咱們搞造反事業啊,最重要就是獲得民心的支持,這次咱們能取得這遭小勝,市民朋友們都是出了力的,打跑了美軍,不能讓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桑地諾,我真誠的給你建議,約束好軍隊,除了我名單上的這些人,市裏的其他人就不要搶了,而且是隻劫家財,不搶工廠,市裏的工廠、商鋪,除了銀行之外其他的盡量也要做到不去搶。”


    “有的時候,遊擊隊和恐怖分子隻有一線之隔,卻是天差地別,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我們遊擊作戰所要麵臨的最主要問題。”


    “這……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為什麽這件事不是由你來帶領大夥兒來做呢?你一直是薩卡貝斯的市長,熟悉情況,又有組織能力,更何況你還有神啟的能力,你來做這件事豈不是比我更適合得多?”


    “首先,我的神啟能力隻能用來收納戰利品,我也不知道這個具體的判定規則是怎麽個情況,反正目前整個基地除了建築物本身我收不走,其他的我都能收,但是出了基地之外,這個能力就失效了,包括銀行金庫裏的錢,對我來說也都已經不算戰利品了。”


    “至於另一個理由……哎~”


    “怎麽了?”


    艾莎聞言不屑地撇嘴補充道:“還能是為什麽,他一個當市長的,你名單上那些人,他就沒有一個不認識的,其中至少一大半都可稱之為朋友。”


    “他啊,就是反抗意誌不堅定,這是怕見了他的狐朋狗友尷尬,還有心軟,認為自己不適合出麵做這件事。”


    羅納爾多聞言很是生氣地道:“你到底是誰的親妹妹?有這麽說你哥的麽?這怎麽就是反抗意誌不堅定了?你還想讓我怎麽堅定?我這是人之常情好吧。”


    “你就是意誌不夠堅定,我要是你,我就親手把那些走狗尼奸統統都給斃了,以示自己與侵略者勢不兩立的決心!也是徹底為你以前幹過的走狗事兒贖罪。”


    桑地諾見狀連忙插在這一對兄妹兩個人的中間攔了下來,這特麽大勝一場正高興呢,因為這事兒再吵一架就太不至於了。


    而且還衝著艾莎略微有些訓斥的語氣道:“艾莎!人非聖賢,再說這確實也是人之常情,參謀長的顧慮,我也是非常理解的,老實說易地而處的話,這件事我也一定不會出麵。”


    “哦,那好吧。”


    看得羅納爾多愈發的有些上火。


    完犢子了,這肯定不是自己親妹妹,當初她生的時候肯定是抱錯了,這胳膊肘子,哢哢的往外拐啊,桑地諾說的話比自己好使太多了。


    “那哥,那要是按照你的這個名單來看的話,你這個大市長是屬於哪一類的?和那個罪大惡極沾邊不?”


    “那怎麽滴你還想讓我槍斃了我自己呀?”


    “艾莎!!你不要再任性了。”桑地諾也在出言訓斥。


    “我的意思是說,那咱們家的家財怎麽辦,據我所知,咱們市不說首富,十大富豪裏肯定有你吧?”


    “咱們家的現金我不都給你了麽?你不是都已經捐了麽?”


    “那房子呢?”


    “額……你的意思是……”


    “燒了!那房子是罪惡的,我們燒了它,以示我們和我們罪惡的過去一刀兩斷。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再回來的。”


    “這……燒啊……艾莎,你也是那棟房子裏長大的,那麽好的房子……再說以後打跑了美軍,咱們不還是要回來麽。”


    羅納爾多聞言不太樂意。一來他對那個房子是有感情的,而且那房子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祖產,再說這房子留著的話,不管他這次造反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估摸著那地方也能保留做個名人故居什麽的,他覺得這也是挺好的一個事兒。


    但奈何艾莎卻特別堅持:“燒了,必須燒!你不肯燒,就是反抗意誌不堅定,也不能向市民乃至國民表達你對過去的腐朽生活的厭惡與一刀兩斷的決心,必須燒,你不燒我燒。”


    “好好好,行,燒,行了吧。”


    羅納爾多也是真拿這個妹妹沒辦法,這丫頭一根筋認死理的。


    說罷也不想去理他了,而是從從兜裏又掏出了一根雪茄,捂著胸腔的傷口抽了起來。


    艾莎走了過來:“胸腔都被打出一個洞還抽煙,你也不怕煙從洞裏飄出來。”


    “我手上的部位隻是胸腔,不是肺,而且傷口隻有兩厘米是我自己紮的,真算不上什麽大事兒。”


    “哦……那你忍著點疼,我給你上藥。”


    “這什麽啊。”


    “藥啊,外傷藥啊。”


    “這是什麽外傷藥啊?”


    “鹽酒啊。”


    “鹽……酒?不是就是把鹽和酒混合在一起……吧?”


    “當然是啊,不然還能是什麽?”


    “盤尼西林呢?”


    “那是什麽?”


    “…………”


    “…………”


    “沒事了。”


    羅納爾多這才反應過來,青黴素這個東西,好像是1928年才發明的。


    造孽啊!


    他的傷口確實是不深,受傷也不算太重,但那其實是建立在有消炎藥的前提之下的啊,那傷口雖然不大,但卻是用鋼筆捅的,鋼筆筆尖又沒經過消毒,甚至還帶著墨水。


    換言之就是,如果沒有青黴素類或其他抗生素類藥物的話,這種傷口純粹就是賭運氣,不感染萬事大吉,感染的話九死一生。


    雖然很難講這個感染的概率到底有多少,但……萬一真因為這麽點小傷死的話,這就好像太虧了啊。


    那……既然藥物沒用,那就隻能求助於係統了。


    哎~


    這一波加點,看來是要虧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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