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怎麽辦,進來了進來了!”年輕的和尚焦躁的搓著手。


    正坐在地上打坐的白胡子老頭緩緩睜開眼,看著自己麵前的弟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隨後站起身,將石門打開,準備出去。


    身後的弟子一把將老者拉回來,“師父,您在裏麵躲著,我們出去,走,師弟,我們出去,和他們拚了。”


    靳薑聽見這話,滿臉的黑線,怎麽就拚命了,哪裏有這麽嚴重。


    我又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咱好好說不行嗎?


    吐槽著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你們是不是想太多了?”


    靳薑說完裏麵的人都發出尖叫聲,一個火球直接朝著靳薑打了過來。


    嚇得靳薑趕緊躲進空間,兩秒之後再出來。


    出來的瞬間在自己麵前豎起一道屏障。


    老師父忙製止自己身邊的弟子,“都住手,都住手,是人,不是那些吃人的怪物。”


    等到他們打出的異能消散,靳薑才將屏障收了起來,朝著麵前的房間走去。


    進去之後,瞬間被裏麵的冷意冷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趕緊從空間拿出一件羽絨服,套在身上之後,才感覺好一些。


    之前說話的方丈正準備將旁邊的毯子遞給靳薑,就看見靳薑的手中出現了一件羽絨服。


    了然的點點頭,將毯子遞給自己身後的弟子。


    朝著靳薑施禮,之後問道:“不知施主前來是所為何事?”


    靳薑朝著麵前的方丈低頭,隨後便看見了方丈身後他們的帳篷,看著一房間的僧侶,靳薑笑著指了下帳篷。


    “找我們的帳篷,沒想到……”


    方丈頓時紅了臉,看著靳薑滿臉的不自在,咳了一下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是我們的錯,將帳篷還給施主,施主,老衲再奉上兩袋子蘿卜,您看……”


    靳薑笑著將老方丈的話打斷,“方丈,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在這寺廟生活這麽久的?”


    老方丈笑了笑,“咱們寺廟冬天全靠蘿卜白菜,我們已經將這裏的菜快要吃完了。”


    靳薑順著老方丈的手看去,就看見後麵整整齊齊一麵牆的蘿卜白菜。


    地上還有幾袋子的胡蘿卜。


    怪不得呢!


    突然想到上一世她們做任務,到了比較偏遠的山村,還是能看到零星的幾個幸存者。


    看來大家都是依靠著過冬的食材,扛過來的啊!


    她記得好像很多農村的人家地窖中都有很多的土豆,紅薯,還有蘋果什麽的,倒是在末世中靠著這些撐了下來。


    一個年輕一些的和尚拿著兩袋蘿卜朝著靳薑走來,“施主,給您,抱歉,拿你們帳篷的事情是我做的,請您不要為難師父。”


    不等靳薑開口說話,後麵的好幾個和尚紛紛朝著靳薑走來。


    “是我拿的,您找我麻煩就行。”


    “不是他們,是我。”


    “你們不要騙施主,明明就是我拿的,施主,您不要聽他們亂說。”


    ……


    靳薑:……(白眼)


    “好了,我好像什麽都沒有說吧,一直是你們在說,放心吧,沒有想將你們怎麽樣。”


    說完之後靳薑把遞過來的兩袋子蘿卜放到地上。


    這才說道:“你們是繼續在這裏待著,還是去前麵的監獄基地?你們幾個人碰到喪屍怕是很危險吧!”


    老方丈苦笑一聲,說道:“我們不是不想下去,去了幾個弟子一直沒有消息,我們便不敢再去了!”


    “現在下麵換了人,你們可以考慮下去,隻是你們居住的條件估計沒有你們這裏好。”


    靳薑說完之後,就看見一眾僧侶臉上都有了期待的光芒。


    隻是那光轉瞬即逝。


    “不了,咱們還是在這裏待著吧。”老方丈緩緩說完,隨後看向身後的弟子,“你們怎麽決定?”


    眾僧侶齊聲說道:“我們陪著方丈,不去。”


    靳薑見他們都不願意去,再想想自己剛才轉動佛像時,佛像一塵不染的樣子,便想到他們是放心不下寺廟。


    想了想,把那個空間的米麵油拿了一些出來,還有兩個冰櫃,以及一個發電機,幾桶柴油。


    頓時整個房間除了他們站立的地方和放帳篷的區域,都被靳薑堆的滿滿的。


    方丈和僧侶們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心裏很是震驚。


    這也太多了,但是他們不吃肉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施主,這些肉還請您收回去,佛堂重地,不許殺生。”


    靳薑這才想起來,人家是吃素的,結果自己給人家搞了這麽多的肉。


    怪不得方丈的臉都紅了。


    連忙將兩個冰櫃收進空間,將之前的冷凍蔬菜拿了兩冰櫃出來。


    雖然她的空間還有幾十個,但是他們自己的人畢竟太多,也不能再拿更多的出來了。


    “方丈,這個發電機就留給你們了。”


    靳薑說完之後,就看見方丈直接彎腰朝著她鞠躬,“老衲必定每天為施主誦經,為施主祝福。”


    說著拿出一個本子,“施主請將生辰八字寫在此處,老衲送施主一卦。”


    其實靳薑是一點都不相信這些的,但是,自從重生之後,她還真有點相信,就是不知道這個老方丈是不是真的懂。


    抱著懷疑的心態靳薑還是將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寫好,甚至還寫了自己的名字和出生的具體時間。


    老方丈接過之後,記下上麵的生辰八字,便坐在蒲團上,閉上眼嘴裏念念有詞地開始算。


    靳薑其實現在還是有些懵的。


    不過心裏還是害怕麵前的老方丈能看透天機,算出自己是重生之人。


    心裏不斷地打鼓。


    不知道算出來會是什麽,既希望老方丈能將自己重生的事情算出來,又不想。


    就……很糾結……


    隻見老方丈算了有四五分鍾,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慌亂。


    嘴裏不斷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難道是老衲算錯了?不能……再來一次。”


    直到老方丈算了三次之後,臉上已經滿是汗水,手開始顫抖。


    “你們……先出去,老衲有事情單獨和施主講。”


    眾弟子忙起身,朝著老方丈施禮之後,便一次離開了暗室。


    靳薑被老方丈搞得心裏直打鼓。


    總覺得接下來的話自己並不是那麽的想要知道,但是又很好奇,腦海中兩個小人又開始打架了。


    等到所有的僧侶離開之後,老方丈才看向緊張的靳薑。


    “施主不用緊張,什麽話該說,老衲心裏明白的很,看施主現在的表情,怕是已經猜到老衲所算出來的了。”


    說著笑得一臉慈祥的看著靳薑,但是靳薑卻心裏發毛。


    幹笑了兩聲。


    “方丈,您不妨直說,這麽看著我,我那個心慌,您說吧我能接受。”


    老方丈笑了笑,這才說道:“施主保持本心,會有好報,切記莫忘了自己的初衷。”


    靳薑看著方丈的臉上有些恍然,隨後忙問道:“方丈可知道我為什麽會再次回到這裏?”


    這是她一直沒想明白的,因此在聽到老方丈的話,靳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想要從方丈的口中知道原因。


    “施主,不可說,其實你心中已經自有決斷,即便是老衲不說,你也能悟出其中。”


    靳薑點點頭,朝著老方丈深深的鞠躬,“謝方丈。”


    “去吧,施主,你未來會很好!”


    “借方丈吉言,我會牢記方丈的話,始終保持自己的初心。”說完之後,靳薑朝著老方丈再次鞠躬。


    “去吧。”


    老方丈朝著靳薑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好,方丈。”靳薑轉身離開,出去之後就看見那些僧侶在和二哈對峙。


    雙方都不動,就那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靳薑看著二哈,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哼,一群膽小如鼠的人,本狗王才不屑於搭理他們呢!你看,他們嚇得自己不敢接近本狗王。”


    聽著二哈鄙視的話,靳薑心裏一陣好笑。


    “咳咳……那個,諸位師父,這是我的寵物,諸位不用害怕擔心。”


    靳薑說完之後,就看見那些個僧侶都放鬆的拍著胸脯,一個中年的僧人朝著靳薑施禮之後,說道:“施主,我等就去找方丈了。”


    “好,諸位自便。”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靳薑便帶著二哈離開了禪房,朝著前麵走去。


    剛過去,顧澈和靳邵他們就朝著她走來,“薑兒,怎麽去了這麽久?嚇死我們了。”


    靳邵拉著岑笑笑朝著靳薑走來,臉上滿是擔憂。


    靳薑看著擔憂的眾人,臉上笑的很是溫柔,“哥哥,我沒事,裏麵有人老方丈,多聊了一會,走吧,我們該下去看看下麵的情況了。”


    顧澈從靳薑的表情看出他們聊的絕對不簡單,靳薑現在整個人明顯比之前要放鬆許多。


    “行,走吧,靳邵,你和我去通知大家。”


    顧澈這麽說也算是給靳薑解了圍,畢竟顧澈能看出來,靳邵自然看出來了,再問下去,靳薑又不方便說什麽,還不如他打個岔,將事情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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