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楚,名柃,本職工作是一名法醫,你可以喊我‘楚醫生’或者是‘楚法醫’。


    我的職責呢,僅僅就是將我所看到的告訴你而已,至於如何做到的或者是懷疑我的工作水平這種在我看來不太禮貌的問題,我隻能建議你自己去調查去評估。”


    楚柃輕哼一聲,將白大褂裹緊了些,一副傲氣淩人的樣子。


    “都說此次聚會人才濟濟,各個領域的精英更是數不勝數,沒想到這些所謂的精英盡是些膽小如鼠的廢物。”楚柃頓了一下,瞥了一眼眼前的江寧,“你,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


    “是或不是用不著你來評估,做好你自己的工作便是。”江寧冷冷的說著,麵對眼前這個法醫的挑釁和侮辱,他選擇直麵應對。


    不管這家夥是什麽來頭,反正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不過既然他要挑戰,自己應戰就是,論法醫學方麵,江寧有足夠的信心能夠與他一決高下。


    楚柃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那就,拭目以待咯?”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還一邊發出嗤之以鼻的不屑聲音,不過他很快與闖入大廳的人撞了個滿懷,楚柃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正要發火時,卻發現來者是君曼語和李涵良兩人,霎時消了氣。


    “你們也收到請柬了?”楚柃整理了一下剛剛被撞皺的大褂,邊將審視的目光投向兩人。


    君曼語稍稍一愣,看清楚來者後,立刻就變了臉,本來陰鬱沉悶的她此刻竟有些欣喜起來,在江寧看來那表情誇張得就像是看到大救星一樣,讓他有些鄙夷不屑起來。


    “誒?!楚醫生您也在這裏啊!對了!先別敘舊了,快跟我們來看一下,在餐廳還有客房裏又發現三具屍體,還有剛剛準備乘快艇離開的幾位客人,剛一踩上甲板就抽搐倒地,等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氣了,您快看看這是怎麽一回事!”


    君曼語麵露焦急之色,但好像是一些本能阻止了她繼續上前去扯住楚柃的衣角,江寧挑了挑眉,一些其他的想法在他的心中閃現。


    “不過真是幸運啊,楚醫生,有您這樣的專家在這裏,我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現在的事態。”


    “有這種事情?”楚柃的神情嚴肅起來,雖然他作為法醫接觸的屍體數不勝數,解剖的屍體也多如牛毛,這也造就了他高傲的性格。


    但是他聽到君曼語說的情況後,再加上剛剛江寧的疑問,作為唯物主義者的楚柃難得的對這些事情產生了懷疑。


    又死人了?


    江寧看著眼前三人的背影,沉思起來,腦海中的各種猜測開始翻江倒海,搜索著線索的同時以自己的構思推理著答案。


    但是這種事情又豈能和過去在書上或是在網上看到的案子相提並論,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案件,根本沒有網上那些推理者的提示。


    想到這裏,江寧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訊工具,發現手機幾乎沒有信號,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想要將自己所經曆的事情發給朋友一起推理完全是天方夜譚,卡來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跟上去看看了。


    隻是橋小白.......


    江寧轉頭看向一直躲藏在自己身後自稱是實習記者的橋姓小女孩,他實在沒有辦法將她放心的留在這裏。


    在詢問了橋小白的看法和意見之後,兩人緊跟著楚柃他們一行人,前去現場查找線索,並試圖找到答案。


    當江寧跟上楚柃的步伐來到案發現場餐廳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略皺眉頭——


    兩具屍體上半身筆直的挺著,桌上擺放著還未吃完的牛排等食物,現場彌漫著一股牛排香氣與混雜著血腥氣息的怪味。


    還有一點,兩具屍體均是手握刀叉並且直插自己心髒的姿勢,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橋小白見到這一幕不禁躲在江寧身後,她才十八九歲,哪裏見過這種場麵,而且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看來今天晚上一定會做噩夢。


    江寧感覺到身後橋小白的異樣,有些無奈的拉住她的手,邊小聲的安慰起來。


    “真沒想到你還會跟過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還帶了個隻會拖後腿的家夥。”


    楚柃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江寧抬頭望去,他一副不屑的表情,真是不知道這家夥對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恨意,以前自己是刨他家祖墳了還是拿炮仗炸他家了,怎麽老是針對自己。


    “你難道不知道這種現場是不能帶小孩子來的嗎?”緊接著,楚柃話鋒一轉,“哦對我忘記了,你也是個小孩子。”


    “抱歉,作為山海市法醫界的權威,楚醫生確實有那麽一點獨特。”君曼語聽到楚柃的聲音後,連忙過來打起了圓場,她小聲的說著話,一邊還使著眼色,接著轉移話題,“對了楚醫生,有什麽發現嗎?”


    “死者死於利器穿刺心髒,他們手裏的刀叉都準確無誤的朝自己心髒插去,同時雙手都說平行握拳的姿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楚柃伸出戴著橡膠手套的手,將其中一具屍體的刀叉全部都拔了出來,不管傷口的完好而對著燈光細細的觀察著。


    “哎呀,楚醫生您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們吧!誰人不知........”


    李涵良賠著笑臉,一副諂媚討好的表情,作為老交情,他當然知道楚柃的脾氣,這家夥要擺足了架子才願意繼續配合辦案。


    但是話剛說一半,就被一直在觀察屍體的江寧打斷了。


    “這意味著兩個人都是把刀叉插入自己心髒的,而非他人行為。換句話來說,這兩個人是自殺,不是他殺。”


    江寧冷靜的下了結論,他看了一眼在場的幾人,每個人的表情都不盡相同,他也不拐彎抹角,抄起身旁餐具櫥中的刀叉,比了一下吃牛排時的動作。


    “我們都知道,握刀叉吃牛排的手勢,是掌心向下握住刀與叉,兩手食指分別按在刀叉柄上,使刀刃和叉尖向下,右手用刀把食物切開,然後左手用叉將食物叉起送入口中。”


    江寧對著眾人用自己的手勢比劃了一下,他瞥了一眼一直在用陰陽怪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楚柃,繼續說著自己的推理。


    “像剛剛這兩個人的握刀叉的手勢完全是握拳,拋開對錯和個人習慣不講,那樣動作的刀尖是在下麵的,而他們則正好相反,真的會有人為了品嚐牛排而不惜翻轉大半雙手,冒著隨時有可能骨折的風險嗎?我並不這麽認為。”


    “經過一些想象和現場的推論,完全足以證明,他們是自己緊握刀叉然後主動插入心髒的,也就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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