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玥珈羞惱的捶了他一拳,不過軟軟無力的,吳楚之權當撓癢癢而已。


    溫泉泡久了其實會導致頭暈,剛剛旖旎的氣氛讓吳楚之也忘記了時間。


    待到蕭玥珈小臉緋紅的說頭暈時,他才反應過來。


    來到客廳,倆人相擁在一起窩在沙發裏說著情話。


    蕭玥珈始終想要找補些什麽回來,畢竟她的日記本上滿是一筆筆的糊塗賬。


    “不許亂唱京劇,你再這麽唱,以後我爺爺唱的時候我都聽不下去了!”


    小月牙兒虎著臉,一臉寒霜的瞪著他。


    吳楚之瞧了瞧地毯上的兩件浴袍,有乜了乜眼前的這隻小母老虎,沒覺得多害怕,反而奶凶奶凶的,很萌的感覺。


    他知道,蕭玥珈這就是在找茬,不然哪會等到現在才來說這話,進房間都快半個小時了。


    “怎麽就是亂唱了,剛剛是我們國家傳統劇目《定軍山》的選段,我唱的應該還算可以吧?”吳楚之一臉無辜的望著她。


    蕭玥珈沒想到他竟然還會頂嘴,頓時便啞口無言。。


    是啊,唱的確實還算不錯。


    不過……你這內容不正經啊!


    不對,是時間不正經啊!


    不是,是場景不正經啊!


    溫泉泡久了頭暈,蕭玥珈腦子有點亂,她有些講不清楚,幹脆也不講理了,憤憤的一口咬在吳楚之的肩膀上。


    而後一巴掌將他推到在沙發上,雙腳一伸,轉過身來,坐在吳楚之的腿上。


    白皙皙,顫巍巍,紅彤彤,黑乎乎……


    吳楚之喉頭聳動了好幾下,小吳同誌起身湊近看著熱鬧。


    蕭玥珈一臉嘚瑟的望著小吳, 小吳也頻頻點頭的仰慕地望著她。


    她笑了起來,蕭玥珈知道, 吳楚之今天晚上還有計劃要施展, 這時她怎麽挑釁, 他都不會動手的。


    所以她放心大膽的戲弄著,雙手抱著胸, 眼眸一挑,氣定神閑的看著吳楚之,


    “來啊!哥哥~講道理啊~我們麵對麵、好好的理論理論傳統劇目, 最好是分出個勝負來。”


    吳楚之看著小白兔,眨巴眨巴眼睛,“沒必要吧……”


    “可我覺得很有必要呢!理不辨不明!”蕭玥珈妖嬈的在他腿上扭著。


    她雖然不會跳舞,可她會瑜伽啊,自從“懂事”後, 她便明白, 瑜伽裏有些動作被賦予了一些其他的含義。


    其實瑜伽本就是孔雀教坦多羅教派思想的產物, 通過修煉瑜伽來親證“般若”與“方便”融為一體的極樂涅盤境界。


    所以, 實際上,這樣的動作比起秦莞的君王古風舞更為撩人。


    “丫頭, 你這樣我也沒辦法和你理論啊!”吳楚之很無辜, 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此時的姿勢有多誘人,坐在他腿上, 直接要命了, 拿命爭啊!


    “我哪樣?”


    蕭玥珈眨了眨眼睛,她壞笑著俯下身來,將身子貼在吳楚之的身上。


    吳楚之已經控製不住了, 小吳同誌向前一步請戰。


    此時他的腦海裏,小吳已經唱響起了一首悲涼雄壯的戰歌:


    “……


    一嘯越過了天際~!


    笑談天地似無情~


    看淡生死不由命!


    看慣浴血的風景~


    無意爭鋒狼煙起!


    掀起四麵的殺機~


    ……”


    渾然不知的蕭玥珈依然在作死, 湊到他的耳邊, 輕柔的說道,“哥哥, 還爭不爭丫?”


    吳楚之仿佛看見了自己體內髒器的運轉,髓質鉻細胞中首先形成去甲腎上腺素,然後進一步經苯乙胺-N-甲基轉移酶的作用, 使去甲腎上腺素甲基化形成腎上腺素。


    隨著腎上腺素的瘋狂分泌, 自己的呼吸也快了起來,心跳與血液流動加速, 瞳孔放大。


    腺嘌呤核苷三磷酸(ATP)和二磷酸腺苷(ADP)已經做好了迅速轉化的準備。


    而ATP的最後一個磷酸和化學鍵已隨時準備脫落、斷裂, 隻待大腦一聲令下,開始瘋狂的向小吳同誌提供能量。


    吳楚之的手不自覺的探到她的青絲間,微微一撩,朝她吻去。


    蕭玥珈卻戲謔一笑,一把推開了他,在他難以置信的眼光裏,扭過了身,拿起了遙控板,看起了電視裏《今日說法》的回放。


    吳楚之瞪著一雙大眼,死死的盯著她嘴角的笑容,喘著粗氣。


    蕭玥珈斜睨著他一眼,小手伸過去勾了勾他的下巴。


    哼!


    叫你之前三番五次戲弄我!


    終於報仇了。


    吳楚之心態有點崩了,握著蕭玥珈的小手賭氣般不肯放開。


    蕭玥珈轉過頭來,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一臉的無辜,“哥哥,還沒吃晚飯呢。戰……戰飯還沒造呢~”


    說罷她捂著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小兔也附和的連連點頭,認為姐姐說的很對。


    吳楚之氣得牙癢癢的,現在吃了她,今晚就白布置了,她將來也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喘著粗氣,一把將還在作死的蕭玥珈抱起,把她抗進了浴室。


    “冷!”花灑剛出來的水,讓蕭玥珈打了寒顫。


    吳楚之一臉沒好氣的轉過身來,擋住了冷水,“泡了溫泉再洗洗,待會要吃晚餐了。”


    蕭玥珈蜷縮在他胸前,眨巴眨巴眼睛,“還不到5點……呃……”


    咕咕咕咕,一陣聲音從她的小肚子裏傳了出來,頓時便不好意思的閉了嘴。


    泡完溫泉,其實會餓的。


    吳楚之也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晚餐是17點35開始,管家會從屋外的通道直接送進二樓玻璃房的餐廳裏。


    他專門查過,今天燕京的日落時間是17:31。


    所以當他牽著一席酒紅色曳地長裙的蕭玥珈推開餐廳大門時,微弱的燭光恰如其分的點綴著昏暗房間中那長長的餐桌。


    雖然說生活是細水長流的,但總要有一些難忘的時刻。


    氤氳的燭光是氣氛的助燃器,讓曖昧的感覺在倆人之間悄悄地流淌著。


    吳楚之走到一邊的角落,將唱片機打了開來。


    《Moon River》這首由奧黛麗·赫本親自演唱的歌曲,便在房間裏輕柔的響了起來。


    吳楚之摁動了牆麵上的一個開關,房頂上傳來了一陣機器開合的聲音。


    蕭玥珈抬頭望去,卻見此時玻璃房的房頂正在慢慢打開。


    她仔細看著,並不是打開,而是玻璃頂上的幕布正在慢慢回收著,讓外麵如水的月光緩緩地灑了進來。


    她的嘴角頓時便掛起了笑意,美目流盼著找尋著吳楚之的身影。


    隻見吳楚之又從地上尋摸到了一個開關,摁動後,房間四周也開始閃爍起微弱的小夜燈。


    蕭玥珈這才發現,除了中間的餐桌,這偌大的房間裏,已經被布置成了玫瑰花的海洋。


    甚至不僅僅是房間內,透過落地玻璃向外麵望去,偌大的四周平台上也滿滿的都是鮮豔的玫瑰花。


    她捂著嘴,望著眼前這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眼裏的星河更加的璀璨起來。


    這比她之前憧憬過無數次的場景,還要浪漫上許多。


    吳楚之走了過來,從後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語輕喃著,“這裏有29799朵玫瑰,都是今早從春城空運過來的。”


    蕭玥珈轉過聲來,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巧笑嫣然,“怎麽是這麽一個奇怪的數字?”


    不應該是520、1314、999、9999這些數字嗎?


    吳楚之俯首吻了吻她的眉間,微微一笑,“從今天開始,到你100歲生日那天,一共是29799天,所以每天一朵代表著我對你的愛戀。”


    蕭玥珈一雙桃花眼裏漾起了水意,“哥哥,那100歲以後呢?100歲以後你就不愛我了嗎?”


    吳楚之把她摟懷裏,“100歲,我們早就兒孫滿堂,享盡人間歡樂了,那時我們就去下一世,就這麽生生世世的糾纏下去。”


    搖曳的燭光,伴隨著悠揚的樂曲,襯托著愛人噥噥細語,那份繾綣與纏綿將愛意展現的淋漓盡致。


    雖然她口口聲聲的要吳楚之給她一個浪漫的初夜,但是其實她心裏從來沒有抱過希望。


    畢竟,按照以前吳楚之的性格,她知道,很多時候,他直男的讓人絕望。


    也就是在使壞的時候,會花樣百出。


    蕭玥珈嚶嚀一聲,手指假意提了提他的腰間軟肉,“你之前不是死直男嗎?現在怎麽那麽會撩人?”


    吳楚之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角,“喜歡嗎?”


    “喜歡!”蕭玥珈雙手攀著他肩膀,主動獻上香吻。


    兩人相擁著在這片花海裏,忘情的吻著。


    直到蕭玥珈覺得肺裏的空氣都已用盡,她才放開了吳楚之。


    當醇厚的紅葡萄酒遇到嫵媚的燭光,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蕭玥珈小手托著紅酒杯,支著下巴,一雙桃花眼含情含悅的望著長桌那邊的吳楚之。


    吳楚之一邊望著她微微笑著,一邊手裏刀叉不停的替她切著牛排。


    嗯……


    五浪真言,名不虛傳。


    至少浪漫和浪費,自己是拿捏的死死的。


    3萬朵玫瑰,光是花的價格就是接近11萬人民幣,再加上飛機和陸地卡車運費,吳楚之一共付出了35萬。


    是不是29799朵那麽精確,誰會閑得無聊去數?


    據別墅的管家說,今天運輸玫瑰的卡車,都有3輛。


    至於溫泉別墅和餐廳的布置,與之相比,反而是筆小錢。


    有些東西他給不了她,但是其他的,他會給她這個世界上他能做到的極致。


    氤氳的燭光裏,吳楚之的身影已變得模糊,蕭玥珈的心都融化了。


    忽然間,她對吳楚之充滿了感激。


    眼前的這一切以及隨後將會發生的事情,足以讓她銘記一生。


    吳楚之切好牛扒後,便遞給了她。


    蕭玥珈卻撒起了嬌,“哥哥,我要你喂我!”


    吳楚之無奈的看著她泛紅的嬌靨,寵溺叉好一塊,送了過去。


    蕭玥珈搖了搖頭,眼裏滿是情意,“哥哥,用嘴喂我。”


    吳楚之嘿嘿的笑著,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而後咬住一塊牛扒後,俯首湊了過去。


    蕭玥珈斜倚在他的懷裏,嬌笑的仰著頭,噙住那塊牛扒,而後便吞入口中,慢慢的咀嚼著。


    吳楚之伸手過去,拿起一張餐巾紙,細心的替她擦拭著嘴角。


    蕭玥珈反手也叉起一塊,銜在嘴裏,支吾著示意他靠過來。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埋頭靠了過去。


    兩顆雙子座的靈魂,在此刻交融在了一起。


    雙子座活潑開朗,他們不管年紀多大,似乎都保留著孩子般的好奇心,充滿了對世界的探索欲望。


    他們在愛情中更是充滿了想象力,能夠給對方各種各樣的驚喜。而如果雙方都是雙子座,驚喜自然也會加倍,兩人的生活也會變得更加豐富多彩。


    兩人有著能夠協調的思維方式和高速運轉的大腦,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是頭腦風暴。


    當雙子男遇上雙子女時,愛情會被倆人玩出花,紅酒、牛扒在兩人的唇齒間交互著。


    蕭玥珈的臉頰已然酡紅著,一雙桃花眼開始有些迷離起來,小手在吳楚之的胸口上畫著圈,“哥哥,還不抱我去進房間嗎?”


    吳楚之笑著,噙住她那已經滾燙起來的粉嫩耳垂。


    蕭玥珈十根纖細的手指插進了他的發間,渾身不安似的輕輕扭動著。


    吳楚之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在她耳邊低語著,“別急,還有節目。”


    說罷,他抱著蕭玥珈站了起來,將她放在地上,擁著她走出了房間。


    玫瑰花海裏出現了一條小徑,蕭玥珈不待他提醒,牽著他,沿著小徑緩緩而行。


    濃鬱的花香撲鼻而來,蕭玥珈本已有的五分醉意卻被好奇心驅散了三分。


    沿著小徑,她越走越快,幾步便來到了偌大露台的中央。


    花海自然形成的兩顆心形空地交疊在了一起,吳楚之拉著她,一人站在一顆心上。


    吳楚之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丫頭,閉上眼睛。”


    蕭玥珈咯咯笑了起來,她表示她是個好孩子,絕對不偷看。


    不過在吳楚之轉身的時候,她還是悄悄地微微睜開了眼。


    隻見吳楚之艱難的在花海中摸索著,好幾下都被玫瑰花的刺給刺的縮了縮手。


    終於他好像是找到了什麽,開心的笑著,而後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引線。


    蕭玥珈見狀趕緊閉上了眼睛,直到吳楚之從後麵擁住了她,讓她睜眼時,她才乖乖的睜開了眼。


    不過小手卻借著搭在吳楚之手臂上時,悄悄的婆娑著他留下了幾道血痕的手臂。


    她有些心疼,卻又十分的感動,正當她要說什麽時,忽然眼前化為了一片光海。


    火樹銀花,流光溢彩。


    煙花依次在他們四周綻放了開來,蕭玥珈捂著嘴,眼淚珠子如斷線風箏似的,從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滑落下來。


    不過吳楚之顯然今天是不極致浪漫不痛快的,他輕輕抬起她的臻首,輕輕吻著那些淚珠。


    蕭玥珈的小手拚命的捶打著他的胸膛,泣不成聲的釋放著此刻幸福的心情,“臭哥哥!壞哥哥……唔!”


    吳楚之堵住了她的嘴,手指在她身後摁下了手機短信的發送鍵。


    不一小會兒,隨著一顆信號彈“咻”的騰空而起,蕭玥珈連忙將望向了天空。


    夜空中出現了兩顆明晃晃的心形圖案,緊接著一隻光箭便劃破了長空,出現在了兩顆心的中間。


    吳楚之緊緊的擁著她,和她一起看著這煙花的升起、綻放、凋零


    蕭玥珈忽然心裏有了一種明悟,煙花是短暫的,在煙花消失的瞬間卻留下了永恒的存在。


    她轉過頭來,眸中的星河愈加璀璨起來,“哥哥,謝謝你!可以讓我在最美的時候,有你相伴一起走過美好短暫的青春。”


    吳楚之微笑著注視著眼前的她,而後俯身下去,一個公主抱抱起了她。


    蕭玥珈身體僵直了一下,而後又軟了下來。


    這樣的夜晚,自己還有什麽不甘心呢?


    她伸出手去勾住他的脖頸,巧笑倩兮,一雙桃花眼綻放著水漾的柔情。


    吳楚之抱著她走下樓去,卻沒有進之前的臥室,而是進了另外一間臥室。


    蕭玥珈這才發現,原來這裏才是主臥。


    不僅麵積更大,而且頭頂依然是一片玻璃房頂。


    此時遠沒有後麵十來年那麽多的光汙染,作為觀星條件最好的大城市,燕京遠郊此刻的天空正是群星閃爍。


    她探過頭去,在他的臉頰上印了一下,作為獎勵。


    吳楚之把她輕輕的放在被子上,而後便壓了上去。


    新冒出的胡茬在她的玉頸上流連忘返,蕭玥珈咯咯直笑的輕輕推了推他,“哥哥,等我幾分鍾……我去換件衣服。”


    吳楚之也不著急,夜還長。


    畢竟蕭玥珈現在身上穿的是正經的晚禮服,曳地長裙,美則美矣,著實難脫。


    蕭玥珈在他唇間吻了吻,而後點了點小吳後,這才起身去了隔壁臥室。


    沒讓吳楚之久等,蕭玥珈將自己的包提了過來,從包裏取出一件睡裙,大大方方的在他麵前換了起來。


    吳楚之斜倚在床頭,嘴角噙著笑,又見蕭玥珈取出了那條腰鏈穿戴了起來。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幾次想要起身,都被蕭玥珈頑皮的推了回去。


    而後,她拿出一管唇膏,苦惱的望著他,“哥哥,其實唇膏沒有你的親親好用……”


    這樣純欲的誘惑徹底點燃了吳楚之的荷爾蒙。


    他腦海裏的戰鼓響了起來,


    “三通鼓~刀出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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