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打開後,吉良倉景看到進來的不是醫療室的醫生,也不是護士,更不是研究所的科研人員,而是一個他最意想不到的人。


    在吉良倉景愣愣的目光當中,已經去掉身上手銬和腳銬的顧傾城邊快速的從口袋裏掏出幾把由鐵片製作成的鑰匙邊急促的問道:“據說你會開飛機?”


    “當然。”吉良倉景還有些發懵,愣愣的回答道:“我有三年的駕齡,無論是戰鬥機還是直升飛機我都會開。”


    “身體有問題嗎?”


    “暫時還死不了。”


    “那就好。”顧傾城鬆了口氣,遞給吉良倉景一把鑰匙,道:“拿著。”


    “這是什麽?”


    “廢話,一看就知道是鑰匙了。”


    “誰的鑰匙?”


    “當然是你手銬腳銬的。”顧傾城沒好氣的回答道:“我發覺你智商有問題,不會是這些天你進了醫院後,被人喂了白癡藥了吧?插好,我喊一二三,同時扭動。記住,要同時扭動,不然就等著被手銬裏的微型炸彈炸斷雙手雙腳吧。來,一、二、三……”


    “哢。”


    隨著手銬發出一聲輕微的哢擦聲,吉良倉景手上的手銬就打開了。


    “繼續,下麵是腳銬。”顧傾城又遞給吉良倉景一把鑰匙。


    “你怎麽會有我身上手銬和腳銬的鑰匙。”


    “你哪來那麽多廢話,你忘了,有一次我們一起在實驗室的時候我見過那些警衛給你開過鎖,就記下你鑰匙的形狀,剛才實驗室的時候弄我自己身上鑰匙的時候順便也把你的鑰匙做出來了。”


    “……”吉良倉景無語,這人到底是什麽怪物啊,隻見過一次鑰匙的形狀就能把它的形狀和尺寸記下來,並且還能一毫不差的把它給複製下來,這還是人嗎?


    “別發愣,我們時間不多。趕緊的,一、二、三……”


    “哢。”


    “好了,快走,我們還有一分零二十秒的時間。”


    “去哪?”


    “當然是機庫了,不然我為什麽會問你會不會開飛機?猴子,走。”顧傾城拉著踉踉蹌蹌的吉良倉景快速的衝出病房,招呼在門外放哨的猴子跑路。


    “他怎麽回事?”跑得氣喘噓噓的吉良倉景問道。


    “沒力氣就省點力氣,說什麽廢話?你以為我們時間很多啊?”顧傾城怒道:“如果不在柳雨柔的飛機飛走之前到達,那你就等著被無數的導彈轟成渣吧。”


    “導彈?”


    吉良倉景閉上了嘴巴,卻又輪到猴子開口說話了。聽到顧傾城的話後,猴子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甚至都忘了現在正在逃亡的路上,速度不知不覺的就慢了下來。


    “閉嘴,快點跑,你想死啊。”顧傾城邊半拉半拖的拖著吉良倉景往前跑邊回頭看著猴子怒罵道:“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如果跟我越獄會有死亡的危險,是你自己不聽,死活都要跟來的。如果你跟不上,我是不會等你的。”


    猴子嚇了一跳,趕緊加快逃跑的速度。


    “不行,這樣的速度太慢了。”


    從吉良倉景的病房到地下基地的停機坪有585米的距離,而現在世界上400米跑的田徑世界記錄是36.12秒,就算讓世界記錄保持者來跑完這585米的距離至少也需要55秒左右的時間。而他們三人需要在一分二十秒的時間內跑完這彎來彎去的585米,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件。


    如果隻是顧傾城和猴子兩個人還好說,猴子本就是速度型異能者,顧傾城的身體發生異變之後,獲得的異能也是速度,一分二十秒的時間跑完這585米的距離完全綽綽有餘,就算是這條路彎來彎去對他們的影響也不是很大。


    但是現在多了吉良倉景這個拖油瓶就難了,就算吉良倉景的身體在完好的情況下,讓他在這個時間內跑完585米彎來彎去的路程都有點勉強,何況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實在太糟糕了,更是極大的拖慢了他們三人的前進速度。


    無奈之下顧傾城隻好把吉良倉景扛到肩膀上繼續跑路。


    終於不用自己跑了,吉良倉景鬆了口氣,雖然被顧傾城跑動時不斷啟動、急停、轉彎、再啟動、再急停、再轉彎等劇烈變化的節奏和不停上下起伏的動作顛得他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但還能忍得住。在傾城監獄這三年多他經曆過的兩千多次的實驗當中,比現在更痛苦的事情他經曆得多了,其中比如抽筋扒皮吸髓之類的疼痛在其中也不過是小意思罷了,最痛苦的是精神上和意誌上的折磨,現在隻是身體上承受些痛苦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


    “你怎麽跑出來的。”


    “這事晚點再說,現在沒工夫解釋。”


    柳雨柔剛一登上已經發動起來的直升飛機,就忍不住興奮的高聲歡呼,“我自由咯,飛呀。”


    沒想到正在這時候,地下基地的警鈴突然大作,頓時愣了愣,鬱悶的說道:“不會這麽倒黴吧?”


    地下基地警鈴大作一般隻會是兩種情況,一是出現重大實驗事故,二則是有人越獄。


    而在這些年當中,實驗出現的事故重大到需要拉響警鈴要求基地的人員快速撤離的基本上都和柳雨柔有關。在她不在實驗室裏的情況下,這種可能性基本上已經可以排除了,那麽就隻剩下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越獄了。


    在這種情況下,柳雨柔暫時是沒辦法走了,隻有等基地把這件事處理好解除警報之後她才能繼續離開。


    “是哪個忘八蛋在和我作對?你不會等我飛出去之後再行動啊?”柳雨柔氣得跳腳。她才不關心別人越不越獄呢,她隻關心她的假期。


    “小姐,現在我們暫時沒法走了。”飛行員有些好笑的看著跳著腳不停咒罵的柳雨柔,指了指基地說道。


    “我聽到了,我耳朵又沒聾。”柳雨柔沒好氣的白了飛行員一眼,氣悶的朝還沒關上的飛機艙門走去。


    “等等,小姐,你現在不能下去,有危……”飛行員坐在駕駛座椅上扭著身體朝後看著柳雨柔提醒道。


    “呀……”


    “……險。”


    飛行員還沒說完,就聽到柳雨柔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飛去,撞在飛機艙門對麵的機壁上。然後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的衝上飛機,朝他撲了過來。


    飛行員大驚,還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就被來人一拳擊在腦袋上,暈迷了過去。


    “總算趕上了。”


    顧傾城輕噓了口氣,轉身又快速的走下飛機,扶起被他丟在地上的吉良倉景。


    “你不會丟輕一點啊,我的腰都要被你給摔斷了。”吉良倉景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不停的吸著冷氣,痛苦的說道。


    “逃命要緊,哪還顧得了那麽多。”


    顧傾城說道:“快點,上飛機走人,基地已經反應過來了,再不走就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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