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回城途中遇到了前來接應的鄭澤榮,幾人寒暄的當口一隊二十多人策馬奔了過去,與山那邊的隊伍會和。


    為首一個健碩的中年人,留著一臉絡腮胡子,斜睨著眼問:“有沒有什麽發現?”


    來人均搖搖頭並羞愧地低下,其中一人上前,“回大人,並無什麽發現!”


    “都是一群廢物、飯桶!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能幹成什麽!一個受傷的人能跑多遠?肯定要找地方藏匿!饒是這個人功夫再高隻要他受了傷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接著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昨夜那人給我找出來,否則你們一個個提頭來見!”


    “是!”眾人高呼一聲又各自散開忙碌。


    絡腮胡指著不遠處溫嵐一行問:“那邊是些什麽人?”


    連忙有手下湊過來說:“小人認得馬車上的標誌,應該是中州長史溫遠道溫老爺家。那邊那個年輕小子最近頻繁出入溫家,據說是溫老爺的外甥,好像姓鄭。”


    絡腮胡心中思量,聽說這溫遠道剛升了官,不日前去上任。他的家人應該不會閑及無聊惹事上身。想了想,絡腮胡調轉馬頭,與溫嵐一行背道疾馳而去。


    鄭澤榮護著溫秀芝溫嵐等人向回走,剛進府門便聽到溫遠道升任河南府尹,即將走馬上任的消息,眾人顧不得休息急忙來到博雅居。溫遠道並不在,此時他正與管家慶三在書房商議出行事宜呢。


    眾人剛一落座,溫秀芝便喚來慶三家的詢問事情經過。


    慶三家的長著一張容長臉,高高的顴骨薄嘴唇,一對兒吊梢眼散發著精光。身上是幹淨的xxx,很是有幾分體麵。


    “回姑太太的話,門房說的沒錯,老爺升了河南府尹,聽說是從三品的大官呢!”


    溫遠道當這個中州長史已經多年,職位一直未見提升。如今能夠回洛陽做官,光耀門楣榮蔭親族,也算是得嚐所願了。更何況這個職位較之前段日子人事變動文牒所布官職又高了一級,溫遠道如何能不高興。便是溫秀芝也是興奮莫名。


    現在心中不悅的除了秦月娘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了。溫嵐默默看著秦月娘,未動聲色。


    前世秦月娘是以夫人名分回的洛陽,心中自然歡喜。如今十幾年的心願成了泡影,理由還偏偏是有礙仕途,這叫她如何不氣。所以一聽到慶三家的說什麽從三品,秦月娘不禁脫口而出,“一個河南府尹便把你們一個個美成這樣,沒見過市麵!”


    “月姨娘莫不是嫌這個職位低了,委屈了你?”溫遠道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這是溫遠道第一次稱呼秦月娘為姨娘,其中的怒意自是不言而喻。秦月娘不由一激靈,身子晃了兩晃。


    “老爺,月娘不是這個意思!月娘的意思是老爺今後還會更大的官職,不可叫底下人因一次升遷而沾沾自喜。被人笑話了是小,失了府上體麵是大啊!”秦月娘抬手將鬢邊的碎發向後抿了抿,嫋嫋婷婷起身向溫遠道走去。


    秦月娘一項懂得如何將自己最嫵媚的一麵展現出來。若是以往,溫遠道定會心軟。可惜秦月娘還是高估了女人在一個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尤其是與前途相比之下。


    “哼!”溫遠道一甩袖子,大步從秦月娘身邊走過。


    “兄長不是在和管家商議行程麽,怎麽過來了?”溫秀芝一臉悅色起身相迎,眾人也不例外,先後與溫遠道見禮。


    重新落座後,溫遠道說:“前來頒旨的大人說此次上任意義重大,需要盡快啟程,半點耽誤不得!所以我和管家商議後決定明日動身。”


    “什麽事情這麽急?需要如此趕時間?”溫秀芝一臉納悶。


    “聽那位大人說,今冬河南冰雪災重,眾多百姓流離失所,恐有民變之憂。此乃緊急情況,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豈不是很危險?”秦月娘驚呼出聲。


    “我身為當朝大員,深沐皇恩,理應為君分憂。若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能做些什麽?”


    溫遠道一臉不悅。想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十幾年,如今莫說民變,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敢去闖一闖。


    “舅父說的很對,為官者豈可為了自身安危便棄百姓社稷於不顧?這不僅於仕途有礙,也為世人所不齒。外甥願隨舅父左右,助舅父一臂之力。”


    溫秀芝一聽立刻白了臉色,對鄭澤榮高聲喝道:“小小孩子懂得什麽?不知天高地厚!”隨即她又望向溫遠道,“兄長,小妹隻有這一個兒子,萬萬不可啊!”


    “你母親說的對,鄭家如今隻有你一根獨苗,香火傳接乃是你的責任。再說護送一家老小去洛陽也是件大事,舅父放心不下別人,還要你去辦才好。”


    鄭澤榮聽見溫遠道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些什麽。若讓他放任一幹老弱婦孺獨自上路他也於心不忍。


    秦月娘對此嗤之以鼻,斜睨著眼睛冷哼一聲,怪到溫秀芝母子搶了她的風頭不說還落了好。溫秀芝看見對秦月娘很是不滿。


    “澤榮謹聽舅父教誨!不知舅父安排弟弟妹妹們何時啟程?”鄭澤榮問。


    “此去洛陽路途遙遠,為了節約時間,殷將軍建議我們先行走陸路。你們收拾家中行囊走水路,水路雖耗時較多,不過卻比陸路平穩。殷將軍為此還特地聯係了中州顧家的海船。”


    “不知父親說的是哪位殷將軍?可是平定煙霞山叛亂的那位殷將軍?”一直默默不語的溫嵐忽然張口。


    溫遠道看著這個出落的愈發標誌水靈的女兒,心中歡喜,遂柔聲說:“正是這位殷將軍,芷兒也曾聽過?”


    “殷將軍的少年成名,他的威風何人不知哪人不曉?父親不必詫異。”溫芷談吐落落大方,一對嬌媚的眸子放出流光異彩。溫遠道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今殷將軍在驛館休息,合該我們做東答謝一下才好。”溫遠道對溫秀芝說。


    秦月娘聽到溫遠道父女兩個談論的這位殷將軍,心中也是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妖妖從無錫回來了。這幾天爭取把一周的榜單完成。爪機還是無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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