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求我父皇,我也可以和你去任何地方,隻要你……”


    我急急忙忙道。


    他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再說:“殿下!皇帝陛下已經為您選婿。辯機犯了佛門戒律,明日便會遷單,公主請回吧!”


    這個人,太他媽的討厭了!


    我這輩子都沒有這樣難堪過。


    我昂著頭,強忍著不看他一眼,趾高氣昂地把懷裏揣著的孤本經書砸在他臉上,一言不發地回宮。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從前經曆了什麽,我還年輕氣盛天真無邪,可他已經用自己年輕的生命嚐盡了人間百態。


    我根本不知道有的時候錯過的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有可能是此生唯一的機會。


    那天的天很藍,一碧萬頃,連一根雲都沒有。


    我離開時已經沒有什麽香客,隻有幾個大和尚在樹影底下打瞌睡。


    我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麵色鐵青地登上鸞轎,連裝個樣子都做不到。


    等我氣消已經是三天後。


    白術支支吾吾的和我東拉西扯地說了半天,這才解釋清楚“遷單”是怎麽回事。


    簡而言之,辯機因犯了嚴重的錯誤被驅逐出會昌寺,獨自一人外出修行,去了哪裏無人得知。


    他走得幹脆利落,我沒有任何線索去尋他。他似乎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我們此生無緣。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我有我的驕傲。我是大唐公主,愛情於我,得之我幸,失之吾命。


    我既不會對他死纏爛打,也絕做不出巧取豪奪之事。


    但他視我如瘟疫。


    很快我就同意了父皇叫我親自選婿的提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如是長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筆下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筆下疏並收藏如是長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