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北昌行之一一一


    第423章


    何子衿倒是有些意外胡文想讓宮姑娘拜她做幹親的事, 何子衿縱使在這個年代生活多年, 思路上偶爾總不比原生土著順暢。與胡文都是自小認識的, 又不是外人, 何子衿不解便直說了, 道, “就算宮姑娘拜我做幹娘, 可論起來,仍是重陽更親近啊。”她哪怕收宮姑娘做幹閨女,難道待她還能越過重陽去, 重陽可是自小看著長大的。不論親緣,這情分就不一樣。


    胡文笑,“子衿妹妹你這就想岔了, 這個道理, 宮家自然也是明白的。其實,宮家既是允親, 就是信得過咱家。宮家要防的也不是咱們家, 不過是想著日後罷了。子衿妹妹也曉得, 我族裏人多事多, 我又是庶出,宮家這是怕以後閨女在婆家族中吃虧, 畢竟, 娘家離得遠, 看不見摸不著,也沒辦法幫襯。這要是認你做幹娘, 以後媳婦在族裏說起來,也顯得腰杆硬不是。”


    何子衿這才明白過來,笑道,“我一時竟還沒想到。”便將此事應了下來。


    胡文千感萬謝,何子衿笑道,“這有什麽,阿媛原就是我學裏的學生,平日裏就看她好,重陽不算沒眼光了,這也隻是舉手之勞。”


    胡文道,“於子衿妹妹是舉手之勞,於我那親家,便能多一些安心。”


    何子衿覺著宮家也是想得遠了,不過,人家拿著閨女看重,自然就得處處周到,以免閨女將來吃虧。何子衿自己也是有閨女的人,笑道,“嫁閨女多是這般的,尤其咱們老家離北昌府也著實遠了些,不怪宮家不放心呢。”


    “是啊。”


    何子衿就又問了定親的日子,胡文道,“誒,上回那般不順,興許就是日子卜的不好,要不就勞妹妹幫我們卜個吉日。”


    這個倒是無妨,不過,何子衿自有規矩,“阿文哥可不要往外處說去。”


    “放心放心,我嘴緊的跟蚌殼似的。”知道現在子衿妹妹自重身份,不欲以占卜之事揚名。


    何子衿不禁笑了起來,很為重陽的親事高興。


    重陽這次眼光真正好,非但宮姑娘合心合意,就是宮家,亦是極本分的人家,縱宮姑娘認何子衿為幹娘,宮家也不在外說去,就兩家人吃了個飯,便將事情定下了。這也是有緣故的,阿念畢竟為一地父母官,多少眼睛盯著他呢,這事大作排場,麵子上大家自然是滿口好話,可同時也將宮家抬到了風口浪尖上,反是事多。倒不若安安生生的,宮胡兩家既成親家,能看顧的地方,阿念自然也會多照顧他家一些。


    故而,此事辦的頗是低調。


    不過,江家親戚也有三家人呢,嶽家何家、還有江仁一大家子、胡家,大人們倒還好,關鍵是孩子多啊。相對的,宮家人口反是有限,宮財主兄弟姐妹大都在老家呢,宮財主也沒通知他們。宮財主就是瞧著滿眼孩子們高興,與胡親家道,“子孫繁茂,一看就是興旺之家。”


    宮姑娘給幹爹幹娘敬了茶,何子衿給了宮姑娘一套精致的金首飾做見麵禮,這事兒就算成了。


    其實也沒啥變化,阿曦本來就叫宮姑娘為宮姐姐的,現在還是如此。宮姑娘也早有準備,給了阿曄阿曦雙胞胎一人一份見麵禮,阿曦的是一對金嵌寶的小鐲子,阿曄與雙胞胎都是上等文房四寶。宮家豪富,也不怪宮姑娘出手闊綽了。當然,何子衿給宮姑娘的首飾也很能拿得出手去。


    宮太太回家都念叨好幾回,直說知府太太是個慈善人,為人也好,一點兒也不說瞧不起他們商戶。宮太太家裏絕對比知府家要有錢,閨女更不並一套金首飾,關鍵是這東西是閨女的新幹娘給的,可見對閨女的看重了。


    過了認親禮,胡宮兩家就開始商量六禮的事了,宮家極好說話,用宮財主的話說,“本是喜事,自然要歡歡喜喜的才好,咱兩家商量著,怎麽痛快怎麽來。”


    這一點,又叫三姑娘私下道,“比那些酸文假醋臭講究的強百倍。”其實,這也主要是宮家原就是土鱉暴發起家,對這些禮數便是想講究,怕也不懂那些繁文縟節。先時陸家書香門第,自然就繁瑣一些。但,人都是向前看的,現在,三姑娘就覺著準兒媳宮姑娘好,人品大方,愛說愛笑,關鍵是兒子上心。三姑娘絕不是那種見不得兒子對媳婦好的婆婆,三姑娘自己與丈夫情分極深,自然是盼著兒子得一心儀之人的。


    宮家對胡家也沒啥要求,就是宮姑娘叫胡文說了說以後成親的院子,宮姑娘喜歡梅花,她看好方位,叫補種了兩株梅花罷了。至於屋子糊裱之事,屋子糊出來都差不離,而新房的家俱自然都是要女家陪嫁的。這些,宮家都有準備。


    三姑娘自此深悟婚姻之事,與何子衿道,“我算是明白了,先時我一意心高,就想著給重陽說個書香門第的。如今想來,先前陸家,重陽雖沒說不樂意,可哪裏有現在的精氣神。這親事啊,什麽叫好呢,他們小兒女真心喜歡就是好了。”


    “是啊,重陽這也是有福的,眼光好。咱們私下說句心裏話,阿媛也就是出身商賈門第,其他的,半點兒不遜於學裏那些出身書香門第的閨秀。”何子衿道,倘宮媛不好,何子衿也不可能放任阿曦總與她在一處。


    三姑娘心下更加滿意,笑道,“這也是緣法,先時咱們哪裏想得到呢。”


    “可不是麽,重陽這孩子,以往總跟人家拌嘴,現在可還拌嘴?”


    三姑娘笑,“誰曉得他們,隔三差五的總往人宮家跑,我都說他,總是去可就不值錢了。”引得何子衿一陣笑。


    重陽這第二次親事都定下來了,俊哥兒的媳婦還沒影兒呢,沈氏瞧著重陽定親就滿眼滿心的羨慕,連何老娘都說,“該給俊哥兒相看個媳婦了,俊哥兒比重陽還大呢,這沒媳婦怎麽成啊!”很是擔心孫子的終身大事。


    沈氏也想給二兒子定親啊,關鍵,二兒子這不在跟前,依二兒子那性子,她做親娘的也不好不與二兒子說一聲就給二兒子定下媳婦的。沈氏道,“母親,趕明兒天氣好,咱們去廟裏拜拜月老吧。”讓月老給二兒子在桃花運上加把勁兒。


    何老娘雙手一拍,“正是這話。”覺著媳婦這主意妙急,又說,“非但月老,文殊菩薩也要拜拜。”親事自然重要,但二孫子的前程一樣重要啊!而且,何老娘很樸實的想法,隻要二孫子前程有了,還怕沒媳婦麽!這麽想著,何老娘就打算,趕明兒去廟裏,非但要給文殊菩薩好生上香,還要給菩薩捐二兩香油錢方好。


    婆媳二人□□叨俊哥兒呢,俊哥兒就頂風冒雪的回來了。


    真的是頂風冒雪,俊哥兒回來那一日,雪下的那個大喲,鵝毛大雪。俊哥兒這一回家,把全家裏都驚著了,沈氏連忙拉他到屋裏,俊哥兒去了外頭的狐皮大氅,沈氏又給他拂去發間的雪花,一麵道,“我的天哪,你怎麽這時候回來了?”


    俊哥兒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回來過年啊!”


    俊哥兒的性子,既不是其父何恭那種溫文寬厚,也不是其兄何冽那般穩重妥帖,俊哥兒的性子,更似魏晉時期那些人,放達隨性。


    他想回來,就回來了,完全不想這路上得費多少時日,而有這趕路的日子,還不若在帝都溫書以待兩年二的春闈呢。


    俊哥兒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俊哥兒突然回家,委實給家裏帶來不少喜氣。自阿冽一家三口,現在是一家四口,去了帝都,俊哥兒其後就跟著也到帝都春闈,家裏孩子就剩興哥兒一個,興哥兒現在也算不得孩子了。家裏就一直有些冷清,何老娘倒是想幫忙帶雙胞胎,偏生雙胞胎給朝雲師傅霸占著,而且,人家朝雲師傅是打雙胞胎吃奶時就開始幫忙帶了,何老娘實在沒有那偌厚臉皮這個時候下手搶。當然,主要原因是,搶也不一定搶得過。


    連何子衿這當娘的,偶然閑了想接雙胞胎玩兒,都會被朝雲師傅以“今日課程還未結束”叫何子衿等著。尤其這一二年,雙胞胎年歲漸長,朝雲師傅給他們啟蒙開始。


    鬧得何子衿這當娘的有啥事都得提前打聽雙胞胎的時間安排了,感覺雙胞胎也忒大牌了有沒有~


    隻是,不知為何,經朝雲師傅這一啟蒙吧,雙胞胎就特欠揍,尤其學了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見天兒的在阿曦麵前念叨。阿曦是啥人哪,阿曦是諸兄弟姐妹中最有習武天分的了,稍一動手就把雙胞胎揍得哭爹喊娘。就這麽著,還時不時的要說上一兩遭。如此,次數多了,何子衿都懷疑雙胞胎是得了“皮癢症”,要不,咋這樣欠扁哩。


    阿念聽子衿姐姐說了此事,不禁笑道,“阿曦有分寸著呢,雙胞胎就是想姐姐跟他們一道玩兒。”話說,阿念落衙回家還沒見著雙胞胎呢,不由問,“孩子們呢?”


    “阿曄打發小廝回來說,他去蘇家看曇花,要晚些回來。阿曦在屋裏看禮物呢。阿珍托俊哥兒給阿曦送了好些東西來,唉喲,阿珍寫的信,比書還厚,也不曉得都寫了些什麽。雙胞胎也在阿曦屋裏一道看禮物。”何子衿有引起操心閨女,道,“這阿珍,每年都給阿曦捎這許多東西,可算怎麽回事?”


    阿念明顯比子衿姐姐這一生兩世的都想得挺開,道,“看緣法吧。反正阿曦小,我看她還懵懂著呢。”


    子衿姐姐道,“你忘了,雙胞胎可是跟阿節次女定下親事的。”


    阿念道,“雙胞胎都四歲了,阿節這次女還沒影兒呢。”


    子衿姐姐想想也是,主要是,紀珍自出身到性情,以前還養在何家好幾年,何子衿看他也比較順眼,有這麽個不大不小的男孩子對自家閨女好,何子衿倒也不是太介意。


    雙胞胎卻是對這位記憶不深的阿珍舅舅充滿意見,一時,雙胞胎和姐姐出來,姐弟三人給父親行過禮。阿念看雙胞胎翹著嘴巴的模樣,就問他們,“怎麽了?不是在你們姐姐屋裏看禮物麽,怎麽倒不高興啦?”


    雙胞胎之一阿昀憤憤的同他們爹娘道,“阿珍舅舅給姐姐一屋子東西,就給我們一人一套筆墨紙硯。”


    阿念一聽這話就沉下臉來,這要叫人聽到,還得以為雙胞胎是那等沒見識的孩子呢。人家好意送你東西,怎麽還嫌少了?


    不待阿念教育他們,阿晏就奶聲奶聲接口了,一幅老氣橫秋的大人口吻,不用問也曉得是跟誰學來的腔調,“爹,我們倒不是沒見過東西,阿珍舅給大哥的也是筆墨紙硯。我們就是覺著珍舅舅這也忒厚此薄彼了吧?”


    阿念道,“你們姐姐是女孩子,怎麽跟你們說的,男孩子平日裏要讓著女孩子些,而且,要多照顧女孩子。再說,你們還不記事的時候,你們姐姐就同阿珍認識了。他倆的交情,自然比你們深了。”


    雙胞胎已經四歲,會思考的年齡了,阿昀就問了,“大哥和姐姐一樣大,大哥和珍舅舅好不好?”意思是,珍舅舅送給大哥的也比不上給姐姐的九牛一毛啊!


    阿念道,“書上怎麽說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問你們,你們是君子不?”


    阿昀很響亮的回答他爹道,“大哥說他是君子,我跟阿晏年紀小,是小人,我們要長大了,才能長成君子。”


    長子這都教弟弟們什麽喲,阿念糾正雙胞胎,“你們雖小,也不是小人,應該說是小君子,是不是?”


    哥哥與父親的話,當然是聽父親的了。雙胞胎點頭,承認自己是小君子,然後,阿念就同雙胞胎講了一通,君子之間的交際應該是什麽樣的。經過親爹一番忽悠,雙胞胎總算明白了,原來君子之間送禮物就要簡單著來的。因為他們姐姐是女子不是君子,所以,珍舅舅送了姐姐一屋子東西。


    弄明白了這個邏輯,阿昀粉嫩的小臉兒上竟流露出了感慨的神色來,與弟弟道,“君子好苦喲。”都不能收禮了。


    阿晏跟著點頭,深以為然,“是哦。”


    阿曦看他們那鬼樣子,道,“少給我裝樣!你們再這般,就把從我這兒挑走的再拿回來!”


    雙胞胎立刻不感慨了,反是拍起姐姐馬屁來。


    原來,雖則阿珍送了阿曦許多東西,阿曦卻一向是個大方的,挑了幾樣自己喜歡的,剩下的,都隨雙胞胎選去。雙胞胎也不知是啥性子,自小就特會理財,當然,現在的理財僅限於,倆人特會存東西,基本上他們的東西是隻進不出的,摳門兒的不行。何子衿十分懷疑雙胞胎是遺傳了何老娘的基因,阿曦也說雙胞胎,“東西也不會挑,倆人四隻眼睛,不是盯著金就是盯著銀。有一件沉香雕的赤壁大戰的擺件,這對傻子嫌是木頭的,都不取呢。”認為雙胞胎沒品味。


    話說,雙胞胎雖沒甚品味,但臉皮厚的很,一聽姐姐說這擺件珍貴,連忙狗腿的同姐姐打聽起沉香是啥來著。阿曦在品味上絕對是得朝雲師傅真傳的,然後,阿曦就對雙胞胎展開了長達半個時辰的審美教導。要不是吃飯時辰到了,阿曦還得再說上半個時辰不止。


    就這般,阿曦都意猶未盡,與雙胞胎道,“吃過飯到我房裏來,我好生給你們講一講。咱家也是書香門第,就你們倆這隻識金銀的家夥,出門就是給爹娘和我抹黑啊。”


    雙胞胎麵兒上就顯出不服氣來,但為著沉香擺件兒,還是很能忍的,於是,悶頭聽姐姐一通說。待吃過晚飯,又聽他們姐姐念叨半宿,結果,也沒把沉香擺件要到手。阿曦的話,“這是給你們個教訓,叫你們記住,哪怕愛財,也得先練就一幅好眼光,不然,就墮入了暴發之流。”


    把雙胞胎鬱悶的,好幾天不得展顏。


    阿曦才不理他們,轉天就與蘇冰打聽起她家的曇花來,蘇冰笑道,“曇花原是濕潤溫暖地方才好生長的,我父親最愛此花。春天老家來人,就帶了兩盆過來,北昌府不大合養,我爹待這兩盆花可上心了,出了夏天就在暖房裏養著。這不,好容易要開花了,我哥就請了你哥過去看,還有他們詩會的好幾個人,當天又做了許多小酸詩。我覺著沒啥好看,還不如紅梅呢,紅豔豔的,多喜慶。”


    阿曦好奇問,“我沒見過曇花,曇花啥樣?”


    “就白的花,這麽大,我是覺著挺一般的。你要想看,待下次曇花開,我請你過去賞花,如何?”


    阿曦道,“要是方便,你再叫我去。倘你家有這種賞花作詩的事就算了,還是他們的小酸詩要緊。”


    “放心,我曉得的。”


    阿曦請蘇冰在自家吃飯,蘇冰就說,“要我說,種曇花啥的,還不如像山長種香蕈呢,冬天能吃到這等鮮菜,真是福氣。”這是位很務實的姑娘。


    何子衿笑道,“種花那是雅事,我這是俗務。”


    蘇冰道,“要不是有這些俗務,早把那些雅人給餓死了。難不成,他們還真能餐風飲露來著?”


    大家說說笑笑,很是愉快的進了一餐。


    蘇冰回家就把自家曇花明年的展覽權定下了,她是直接跟她爹說的,“阿曦還沒見過曇花了,我同她說了,明年開了花,請她過來看。爹你可別請人了,你請了人,阿曦就不好意思過來了。”


    蘇參政笑道,“成。今天也不是我請的人,是你哥請的他們詩社。”蘇參政雖有些愛花草的癖好,為人卻十分低調,並不會請同僚家來賞花啥的。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道理,蘇參政自是知曉的。還有一詞叫投其所好,他這愛好傳出去,不曉得多少人就要投其所好了呢。


    蘇冰道,“那這次我哥先請了他的朋友,下次換我來請我的朋友。”


    “好。”蘇參政一口應下。


    蘇參政對於江知府的家教是很讚賞的,尤其阿曄的詩文,兒子詩社成員做的詩,蘇參政都看過了,阿曄的詩雖然經常被阿曦稱為小酸詩,實際上,蘇參政覺著很不錯。當然,做詩不過小道,不過,聽說人家江曄書念的也好,這一有力證明就是,江曄每年都能從官學拿回獎勵回去。這是胡財主對官學的讚助,胡財主每年讚助官學五百銀子,其中之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能拿出一些銀子獎勵給課業好的學子們。


    官學覺著這意見不錯,就采納了。


    於是,每年阿曄大寶二郎都會把胡姨丈(親爹、胡姑丈)捐出去的銀子再拿一些回去,胡姨丈(親爹、胡姑丈)對此表示極其欣慰,覺著這銀子給自家孩子揣回來,雖說一樣是自家的銀子,但臉上那光彩完全不同啊!


    因著江曄年年得學裏獎勵,無疑就是家長眼裏那類特願意讓家裏孩子與之結交的小孩兒了,蘇參政就由江曄的出眾,推斷到了江知府的家教上。


    天地良心,孩子們出眾,江知府當真不敢貪這教導之功。這,這,這當然也有江家家教不錯的原因,但,江知府清楚明白的知道,這首功絕對應該是屬於朝雲師傅的啊!


    朝雲師傅對於孩子們的出眾的態度一慣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你們這些凡人至於這般激動麽。


    凡人們激不激動的,雙胞胎反正是激動的了不得,這回又磨著朝雲祖父問,“祖父,我們啥時候能去念書啊?”


    朝雲師傅道,“這不急,總得待你們過了五歲才好去學堂。”


    雙胞胎就一幅特失望的模樣,朝雲師傅很是欣慰的同阿曦道,“看雙胞胎多好學啊!”


    阿曦吐槽,“他倆不是好學,他倆是看到我哥從學裏得了獎勵的銀子,他們就也想著早些上學,好從學裏賺銀子哪。”


    雙胞胎雖然有些愛財的毛病,倆人大約是自小在朝雲師傅這裏受教育的緣故,很是有些朝雲師傅愛麵子的毛病,堅決且死不承認自己愛財。雙胞胎異口同聲強調,“我們甭提多冰清玉潔啦!大姐你不要壞我們名聲!”


    先不說你倆圓潤的小肉團子好不好用“冰清玉潔”來形容,就你倆這貪財樣,還有啥名聲可言哦。


    知道雙胞胎老底的阿曦對雙胞胎十分鄙視,朝雲師傅卻是尋到了一個讓雙胞胎上進的好法子,物質獎勵。真金白銀拿出來,讀書作業,誰完成的好,誰就能得這獎勵。


    雙胞胎有此激勵,那叫一個奮發圖強誒!


    而且,雙胞胎現在也不想去學校了,因為,他倆掰完手指掰腳趾的算了,他們大哥一年在學裏得的獎勵算下來,也不如朝雲祖父出手大方啊!


    對此,何子衿的感慨是:真不愧是她祖母的親曾外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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