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媚的腿已無大礙,她怕的是留下傷疤。


    不過,她本身是做美容美體的,她自信能夠做到不留痕不留疤。


    在回來的第三天,她直接就找人來開始建設她的美容院。


    開工的那天早上,我坐在工地的對麵的小吃店裏,喝著飲料看著。


    薛明媚手拿施工圖,和施工方聊得不亦樂乎。


    一人過來坐在了我的身旁。


    詹映雪。


    她滿頭大汗淋漓,看起來,是剛去跑步回來。


    我說道:“一早的,你又跑了好幾公裏了吧。”


    她說道:“十公裏。”


    我說道:“十公裏,你也太能跑了吧。不累嗎。”


    她說道:“習慣了就好。”


    我說道:“你跑十公裏,然後還要健身,晚上還要跑,這已經超過了身體負荷了吧。”


    她說道:“沒有啊,我每天都很精神,精神抖擻。”


    我說道:“哦,真好。”


    她指了指對麵工地,問我道:“你幹嘛一直看那。”


    我說道:“我朋友要一塊地,蓋起來做個美容院。”


    她問道:“美容院嗎?”


    我說道:“對啊,很奇怪嗎。”


    她說道:“我還想著,等我們的商場做好了,我也要做個美容院呢,在這邊都沒有一家像樣的美容的地方。”


    我說道:“你也可以做啊,公平競爭嘛。”


    這演戲演的可以啊,還做美容院?


    她說道:“你就不怕我搶了你朋友的生意。”


    我說道:“大家一起做,有競爭才有進步,就像這旁邊的服裝店一樣,如果隻有一家,誰來啊,但是如果有很多家,就形成了一條商業步行街。”


    她說道:“可是美容院不同,客人也就那麽多,資源少,如果多出一家,那不是分走了一半資源嗎。”


    我說道:“如果做得好,就像我去的柬國的那家spa一樣,很有當地民俗特色,然後價格公道,客人享受一流服務,有不少客人就是衝著他們的名氣去的,旅遊倒是成了其次。”


    她說道:“嗯,有道理。”


    我問道:“你這些天不忙嗎,還有時間去旅遊。”


    她說道:“這邊都順利運行著,沒什麽可看的,等商場做好也要幾個月後,而等酒店建起來,也需要幾個月。”


    我說道:“哦。”


    她說道:“那你沒有空嗎。”


    我沒有空嗎。


    我現下自然是有空的,但我不想去啊,如果是我朋友,是好朋友,我義無反顧,但是,她是我們的敵人,狼子野心。


    我說道:“這幾天有點小忙,看看過幾天怎樣再說吧。”


    我就是找借口推辭掉,不想帶她去玩去浪。


    做什麽事,都需要有意義,沒有意義的事兒,誰做呢。


    她說道:“那我等你幾天。”


    我說道:“好吧。”


    再過幾天,我再找其他的借口推脫推辭。


    她指了指山頂,說道:“你們那上邊,已經開工了哦。”


    我點頭:“對,開工了。”


    她說道:“都不讓上去爬山了。”


    讓你上去爬還了得,那還不窺見我們的防禦工事啊。


    我說道:“嗯,為了安全起見,不能隨便上去,不然的話出了事我們也難辦啊。”


    她說道:“剛才去跑步,我又見你女兒了,好可愛,帶她的人,是你老婆嗎。”


    我沉吟片刻,說道:“以前的女朋友。我們沒有結婚。”


    我也不想告訴她,現在的關係,懶得和她說。


    她說道:“哦,這樣子呀,那,你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


    我問道:“誰跟你說的。”


    她說道:“有人說的。”


    我說道:“我向來異性緣比較好,嗬嗬,所以,那些是女性朋友,就像我和你之間這樣,而不是他們嘴裏說的那麽亂。”


    她說道:“我覺得吧,你也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朋友。”


    我說道:“為什麽這麽覺得。”


    她說道:“你時時刻刻好像都在提防著我,警惕著我。”


    我有些尷尬,看來,女孩子是天性都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我說道:“誰讓我們是不同陣營的人,對吧。”


    她說道:“我也沒給我表哥做什麽害你們的事啊。”


    我說道:“嗬嗬,是的,交朋友這種事,慢慢來,著急不了,你說對吧。”


    她說道:“好。我先回去了,要看點書。”


    我對她招招手。


    詹映雪走後,薛明媚拄著拐杖過來,坐在詹映雪剛才坐的旁邊的位置,問我道:“誰啊。”


    我說道:“暗戀我的美女。”


    她說道:“搭訕你?”


    我說道:“是。”


    她說道:“少來。我見過她。”


    我說道:“敵人。”


    她說道:“看不出來啊。”


    我說道:“人不可貌相。人家野心大得很,要把這兒吞了。”


    她說道:“那還和她有說有笑?”


    我說道:“不然呢。還不到時機,不著急,不管她。話說你這美容院都交給人家施工方去做了,你怎麽來這裏對他們指手畫腳的啊。”


    她說道:“事事都要看著啊。”


    我說道:“這些施工方,都是我們的人,平時打仗保衛這裏,然後有空就來搞建設。你不要老是為難他們。”


    她說道:“什麽為難,在施工過程中,我還不能提我自己的一點意見了,我是出錢的老板,不行?”


    我說道:“不是不行,是你同意了這個建設圖紙,他們按照圖紙來做,你還老是去改動,這不煩人家啊。而且你這腳還沒好,你到處跑幹嘛呢。”


    她說道:“我就要。”


    我說道:“行吧,你要,你要,給你。”


    我站起來離開了。


    回去了後,中午和黑明珠吃飯,黑明珠問我:“程澄澄呢。”


    我說道:“修仙去了。”


    她說道:“什麽修仙。”


    我說道:“我也不懂她到底在幹嘛,專門去一些有古寺廟,廟宇,神廟的地方去研究那些什麽文化,什麽破譯人類密碼。我不懂了。”


    她說道:“她不回來了嗎。”


    我說道:“不回,暫時不回。去哪我也不知道。”


    她說道:“你不是見著她了嗎。”


    我說道:“見了,但是她突然不辭而別。可能去了梵蒂岡,去了意大利,去了非洲,去了瑪雅神廟,誰懂。你那些事,她都吩咐辦好了吧。”


    她說道:“辦了。花了一些錢,人家承認我們的存在,當是買了他們的地。”


    我說道:“買的嗎。”


    她說道:“對,買下來,使用權是一百年。”


    我說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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