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往海邊開去。


    這邊到了港口後,過去一片都是海岸線。


    開到了一處度假區之類的地方,一排酒店,海邊應該冷,沒什麽人,車子開過去也沒見幾個人,倒是這邊度假區的酒店什麽的生意,挺繁華,人還挺多。


    車子穿過去了,到了最後邊的一家酒店門口前,停下來了。


    我說道:“實際上這個城市說靠海,但並不是真正的靠海,而隻是有一邊靠著一點。看海的話,還是要去鄰市。”


    柳智慧說道:“我們在這邊住吧。”


    我說道:“怎麽會突然想來這裏呢。”


    柳智慧說道:“上麵挺不錯。”


    她指著高高的樓上。


    這棟酒店,上麵基本是玻璃的,很漂亮。


    我看著高高的樓上,說道:“很漂亮。”


    我和柳智慧去開了一個房間,海景房,然後去樓下超市,買了兩瓶紅酒,一些吃的,上去了。


    進去了房間一看,真是漂亮的不得了。


    很大的房間。


    對得起這一晚上八百的價格。


    打開陽台,陽台外竟然有一個浴缸,可以邊泡澡邊看海景,真的是漂亮啊。


    我兩坐在了陽台上,這裏還有個小桌子。


    人生啊,這才是享受啊,美人,美酒,美景,海景房,喝醉了抱著美人睡覺,夫複何求。


    坐下後,開了酒,我和柳智慧喝著,什麽都好,就是酒有點苦,我去那個小冰箱弄了一瓶紅茶來兌著喝,還行。


    柳智慧問我道:“如果這是你生命的最後一個晚上,你會做什麽。”


    我一聽,就馬上想到不好的事:“你,你跟我說什麽?最後一個晚上。”


    柳智慧說道:“我隻是說假如,放心,我沒死那麽快。”


    我說道:“你別嚇唬我你。”


    柳智慧說道:“我如果要死的話,最快也要過一星期吧,因為到時候我可能會正麵麵對今天的這個人。”


    我說道:“為什麽要正麵麵對。”


    柳智慧說道:“發起正麵進攻。”


    我說道:“唉,我就說,你跟蹤他,告訴我,我弄點錢,搞個人過去一槍斃了他就成了。”


    柳智慧說道:“回答剛才的問題吧,如果這是你生命的最後一晚,你會做什麽。”


    我說道:“做什麽?想想看吧。”


    我想了想,說道:“先把錢轉給家人吧,跟家人道別,然後,和你瘋狂的在一起一個晚上,明天就去死。”


    柳智慧說道:“這點追求。”


    我說道:“這點追求很偉大啊,怎麽了啊。人生嘛,還有什麽比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更加幸福的啊。”


    柳智慧說道:“這點追求很好。”


    我說道:“來吧讓我們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不醉不歸。”


    我碰杯,和她喝。


    隻是,和她喝酒固然開心,她卻不愛怎麽說話,靜靜的迎風看著。


    看著遠方。


    若有所思。


    不可否認,她很漂亮,很美,可是我覺得,我永遠無法讀懂她的內心世界,我永遠無法看透她。


    不過我也不管那麽多了,得到她的人就行了,讀懂她的心來幹嘛。


    我問道:“你麵對的這個敵人,是你爸的朋友,對吧。”


    她說道:“是。很好的朋友。查來查去,還真的就是他了。我進監獄,也是拜他所賜,還以為他是好人,誰知道。我讀懂人心,卻讀不懂他。”


    我說道:“好吧,那說明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了,那,他是幹嘛的。”


    柳智慧說道:“以前還知道他是幹嘛的。現在卻不知道了,不知道他到底什麽身份,什麽背景。去哪裏都是三輛車,一輛軍車,一輛行政村,一輛舒適的高級轎車,也搞不懂他到底在哪輛車上,給他開車的司機,可能是團長以上級別的。”


    我說道:“那麽高級!那到底什麽來頭啊。”


    柳智慧說道:“不知道。”


    看來,柳智慧要對付的這個人,不僅是個厲害的人,背景更是很厲害。


    柳智慧說道:“別聊這些東西了,開心點。”


    她舉起酒杯,我和她碰杯。


    兩瓶紅酒,一人一瓶,喝完了。


    喝完了還真的掛了。


    而且我是晚上應酬的時候喝了不少白酒,現在紅酒下去,完全是爛醉了。


    洗澡是她給我洗的,很溫柔的,給我洗了澡,然後我出來等她,等她的時候,困的我已經不行了。


    她出來了後,從我身後,抱住了我,我想要做點什麽事,身體根本是不行了。


    困到不行。


    就這麽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柳智慧已經不見蹤影,她去忙她的大事業去了。


    我看看床頭,看看有沒有一遝錢和一張紙條。


    什麽也沒有。


    我多麽希望她給我留著一遝錢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小夥子,服務不錯,這點錢拿去好好補補。


    其實開玩笑的。


    醒來沒見到她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頭又很暈,很疼,全身無力,這就是喝酒喝多的代價。


    快速洗澡,然後打車去上班。


    已經遲到了,十點鍾才到的監獄。


    好在我是監區長,誰管我?


    沒人管。


    怕就怕上麵叫開會,如果上麵叫開會,人還遲到,那是挺麻煩的。


    在辦公室裏,喝了幾杯水,人還是暈乎乎的。


    小淩進來了,對我說道:“你怎麽才來啊。”


    我說道:“昨晚喝太多了,我都整個人暈的。”


    小淩說道:“你走也不和我們說,我們還到處找你,還給你打電話,也找不到你。”


    我說:“我就沒帶手機,怎麽接。我暈死了就走了,喝太多了,以後不能這麽喝了。”


    小淩說道:“沒事了吧。”


    我說道:“都起不來了你說有沒有事。”


    小淩說道:“監獄長打電話來,叫你去她那裏一趟。九點的時候。我說你到監區裏忙一點事。現在她又催了。”


    我說道:“好了好了,什麽事啊,這就去。”


    小淩說道:“我不知道怎麽事。”


    我說道:“好吧。”


    去了監獄長那邊。


    進了她辦公室。


    監獄長看到我後,說道:“哦,小張來了啊。”


    我說道:“是的監獄長,請問有什麽吩咐。”


    監獄長說道:“找你聊點事。那個,跟你說的那些,你都辦妥了吧。”


    我說道:“辦妥了。”


    監獄長說道:“兩個帶頭鬧事的女囚怎麽樣了。”


    我說道:“監獄長啊,我是把她們關起來,也餓著,可是我擔心,如果折騰太久了,人死了,那很麻煩啊。”


    監獄長說道:“不行,不能讓人死了,這你們監區出的事太多太多了。”


    我說道:“好吧,那我覺得,處罰個差不多就行了,太折騰了,會死人的。”


    監獄長說道:“行吧。”


    我說道:“那我過段時間看她們怎麽樣就放了吧。”


    監獄長說道:“可以。”


    然後,她說道:“找你還有一點事和你說。”


    我問道:“什麽事呢。”


    監獄長說道:“丁佩的家屬,開始鬧了,我這邊頭疼啊。人也火化了,她家人要求屍檢,還怎麽檢,然後她們說人死的不明不白,要有個交代。”


    我問道:“什麽交代?”


    監獄長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麽交代。現在她家人找了一些上邊的一個什麽領導親戚,想要下來監獄查這件事。如果下來了,會很麻煩。”


    我心想,監獄長你不是神通廣大嗎,怎麽這點都攔不住了。


    我問道:“我要做什麽。”


    監獄長說道:“他們可能也隻是說說,我想辦法攔著,如果真的攔不住了,有那麽個厲害的人物,真的下來了,你這邊你知道該怎麽做嗎。”


    我問道:“該怎麽做呢?”


    我也不想有人下來查,更不想查出來,查出來,鬧出軒然大浪,那麽,萬秀得死,我可能也跟著遭殃,而監獄長也是帥位不保。


    監獄長說道:“一口咬定,是發病死的,說女囚打架,她去勸解,心髒病發死的。監控視頻我已經銷毀了,包括之前的,你就說不知道,我會說監控有了問題,找借口理由搪塞過去。”


    看來如果有人下來查的話,的確是挺嚴重的事情,如果查出來,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嚴重。


    我說道:“好的,我會的。”


    監獄長說道:“還有女囚們,要跟女囚們通氣了,記住了!”


    我說道:“記住了。”


    監獄長說道:“我估計是他們鬧事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要監獄賠多一點錢。我這邊再和他們周旋一下,看他們到底想要什麽,如果不是獅子大開口,能用錢擺平,盡量用錢擺平,不然的話,東窗事發,我們,我,你,沒一個幸免。”


    我說道:“我明白這點的,監獄長。”


    監獄長揉著太陽穴,說道:“這個事,攪得我睡都睡不好,頭疼。”


    我說道:“監獄長別焦躁,我估計也沒什麽大問題,可能就真的想多撈一點錢,真的要下來查,他們可要走很多的程序。”


    監獄長說道:“讓警察來查,不用走多少程序。就怕他們有這一層的關係。”


    這下倒是好了,我和監獄長走到同一戰線去了,上了同一條船,如果船翻了,我們兩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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