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賀蘭婷去醫院照顧斷指手術後的文浩,可能會舊情複燃,接著兩人轟轟烈烈的在一起,我甚為不爽。


    可是我又無可奈何。


    媽的,那我倒是成全了這對狗男女。


    不過,如果他們兩個之間真分不開,情還在,即便不是我做為媒人,將來他們各自放不下自己,也會走在一起的。


    隻是可惜了賀蘭婷這麽個好女人,卻跟了這麽個人渣。


    可是我為什麽如鯁在喉,越想越不舒服,比吃醋還吃醋!


    賀蘭婷拿著營養品去看他,他們可能好好在一起了。


    我想到我就心裏各種不舒服。


    難道濫情的我,愛上了賀蘭婷。


    可是,這愛,比愛別人都要深啊,因為吃醋吃到我全身不舒服,都沒有吃飯的胃口了。


    晚上,就吃了一個蘋果,什麽鬼心情都沒有了。


    我給阿強打了電話,阿強跟我匯報了工作,已經過來後街,我們這邊的對麵租了房子,安排了帶著過來的人都住進來了,龍王也找了幾個鋪麵,有三個正在裝修,其中包括之前的那家彩姐拋棄的ktv。阿強說這兩天太忙,所以一直沒和我說,希望我理解。


    可我沒心情聽這些,我隻是想讓他想辦法幫我找一個人,找一個叫文浩的住進哪個醫院。


    可是想了想,阿強又怎麽找得到呢。


    即便是找得到,那要出動多少人,費盡周折,才能找得到吧,那隻能算了。


    我和他說了幾句話後,讓他自己好好看著辦,然後掛了電話。


    在床上翻來覆去。


    偏偏,聽音樂,忘了關單曲重複,一直不停地放著一首悲傷的歌曲,心中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失戀了。


    被賀蘭婷甩了一樣的感覺。


    我看著手機,翻出賀蘭婷的號碼,坐了起來。


    我撥過去了。


    然後迅速後悔了。


    急忙的在沒打通的時候掛斷。


    我打過去要說什麽?


    是吧,要說什麽?


    如果我問她關於她和文浩在一起嗎,那麽,她是否知道我在吃醋?


    我靠,難道我真是愛上她了。


    心絞痛。


    我突然想到一個找她的好辦法,先打通電話,然後跟她道歉,關於今天打她的事,道歉,雖然我心裏並沒有真的後悔,可是,就是這個借口,讓我先聯係她,然後叫她出來,賠禮道歉,請吃飯也行,隻要確定她不在文浩那邊,我就心裏舒服。


    然後,我馬上打了過去給賀蘭婷。


    響了後,她沒接。


    一直到提示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我掛了後,繼續撥打。


    響了五六聲後,賀蘭婷這次接了,我有些激動:“你好。”


    卻說了你好。


    那邊沒聲音。


    很靜。


    我心想,該不是在醫院吧,醫院向來很靜的。


    我說道:“我想跟你談點事。”


    那邊依舊沒聲音,不過我知道,她在聽著。


    我說:“今天打了你,我好後悔,真的對不起,我想,現在叫你出來,賠禮道歉,真的對不起,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我和她說話,頭一回的,如此的虔誠恭敬。


    她那邊,還是沒聲音。


    我說道:“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不起,希望你能出來一下。讓我好好跟你賠禮道歉。”


    那邊終於開口了:“不用。”


    然後掛了電話,她就這麽掛了電話。


    冷冰冰的已兩個字,冷冰冰的掛了電話。


    打完了這通電話,我更加的不好了,我更是覺得她可能和文浩真的在一起,在照顧著文浩,否則,如她這般貪財,不可能不會出來啊,如果我說賠禮道歉,她一定會想到是錢,是多少錢,但是她連錢都不愛了,那是專注於做比要錢更讓她心情順暢的事了,那除了她可能和文浩在一起恩愛,還能是什麽。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腦子裏全是這些不讓我舒服的畫麵。


    也不知道掙紮了多久,才睡著了。


    第二天上班。


    有人敲門,我說請進,徐男推門進來了。


    徐男關上門。


    我看看徐男,說道:“男哥好。”


    徐男走過來坐下,盯著我看。


    我說道:“男哥,一早的,有什麽吩咐嗎。”


    徐男從口袋裏拿出一份表格給我看,“你看看這個。”


    我拿著表格過來看,上麵是關於各監區的隊長,指導員,監區長等監區領導的出勤統計。


    我問道:“怎麽了。”


    徐男說道:“你自己對比一下,你遲到,早退,請假出去,曠班的次數。”


    我看了看,說:“是不少。”


    徐男說道:“比第二名的多了一倍!你這是要害死你自己嗎?別人五六個人三個月加起來都沒你一個月遲到這麽多!”


    我說道:“那我工作繁忙,工作需要嘛。”


    徐男說:“上麵領導可不管你怎麽個工作繁忙,工作需要。你出勤少就是出勤少,沒什麽可講的,我也提醒過你多少回了,如果你是個簡單的獄警,管教,很普通的,誰都不會太注意你,可你是一個指導員,那麽多人盯著,你這數據,還是全監獄最差的,人家不抓你抓誰。”


    我說:“男哥,其實,我是得罪了人,所以才被整的。”


    徐男問:“得罪誰?”


    我說道:“得罪了一個誰都不能得罪的人。”


    徐男說:“監獄長。”


    我沒直接說是,我說道:“嗬嗬,反正就是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昨天剛得罪,馬上下通知,說將薪留職察看。”


    徐男說道:“昨天,監獄長召集我們監區長開會。說最近一些監區的領導,放肆,帶頭違反規章製度,要嚴懲。然後,發放一人一張表格,表格上,清清楚楚的有著每個監區的領導的出勤表,就是你,出勤率最差!”


    我說道:“好吧,然後呢。”


    徐男說道:“監獄長問我們怎麽辦,我說回去我會召開我們監區的一個會議,好好說一下我們監區的人,以後不能犯下這類錯誤。兄弟啊,你可還要害死我,你自己害死你不行。監獄長直接就說我了。”


    我說道:“好吧,我以後會注意的。”


    徐男說道:“不是要注意,是絕對不能再遲到早退曠班了!你這樣來,我都不敢保你了。a監區和d監區的監區長,說要嚴懲你,不然風氣都帶壞了,一個領導,帶頭遲到早退,必須要處分。”


    我罵道:“又是a監區和d監區這兩個人渣監區長!”


    徐男說道:“她們建議把你給撤職了。然後我和c監區長覺得這未免有些太嚴厲了。監獄長和總監區長也是說把你撤職了。”


    我說道:“靠,然後呢。”


    徐男說道:“副監獄長就說。”


    我急忙打斷道:“等等,副監獄長也在?”


    徐男說道:“平時都很少見她,昨天不知道為什麽出席了會議。”


    我問道:“那她說什麽了。”


    徐男說:“副監獄長就說,一般來說,如果不是說有重大過錯,我們不能隨便的就能撤職任何一個工作人員,特別還是一個指導員。而總監區長就說,說正因為是指導員,更要加重處罰。副監獄長就說道,如果撤職了你這指導員,那麽其他的也有著違反規章製度的怎麽處罰,像其他的,至少也是要留職查看?記過?警告?那誰都逃不了。還有另外的一些獄警,管教呢。規章製度是針對所有人的,不是針對領導們的,正如法律一樣,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在規章製度麵前,也隻能是人人平等,不然的話,厚此薄彼,那麽,一杆秤都不平衡了,讓他們怎麽服氣。如果是要撤職這麽嚴重,那包括她自己在內,還有監獄長,總監區長,這些都有著過錯的領導,豈不是都要一個一個拉出來處分了?一番話,監獄長就啞口無言了。她可能覺得這樣子懲罰就真的重了,然後就改為了降職,但還是副監獄長反對了,最後隻能降薪,察看,讓你在這限定的時間裏,不要再遲到早退了。不然真的要降職。”


    我說道:“我靠,這麽說,是副監獄長幫了我。”


    徐男說:“你是不是得罪了監獄長,所以,她們一個勁的都在討伐你。”


    我上次拿著鵝卵石砸了監獄長派來偷聽的人,她不惱火我才怪,這想要一下子把我弄掛,靠,監獄長也是很記仇啊。


    這麽說,我倒是誤會了賀蘭婷,並不是賀蘭婷這麽搞我的,賀蘭婷還是幫著我的,而不是踩著我的,我還以為是賀蘭婷搞了我呢。


    竟然是監獄長。


    我說道:“是的,和監獄長有點小矛盾。”


    徐男說道:“好在有副監獄長幫你說話,不然就難了啊你。以後你要自己注意一點,讓監獄長抓到你把柄,她不會讓你好過。”


    我說道:“我也想抓到她把柄,就為了一點破事,就想公報私仇。”


    徐男說:“你能怪人家嗎。你自己不和她搞好關係,監獄長,是這裏最大的,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她。還有你自己不檢點,也不能怪人家給你找茬。你自己要是再不小心,真的難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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