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我就已經想到了林小玲那性格,很爆。


    可是,的確是沒想到那麽難伺候啊。


    我估計林小玲父親很快就要她和我分手了吧。


    性格不合,難啊。


    算了,分就分吧,都怪自己,我承認都是那晚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太溫柔。


    讓安百井那家夥蠱惑了幾句,我自己心裏就樂開了花,然後又生怕她落入別人之手,腦袋一熱,就決定和她在一起。


    太草率了。


    可我更是沒想到的,她脾氣真的是太不好。


    出了樓下,然後往外走,這個點,天還沒全黑,夏季,到了八點多天才黑。


    靠。


    走路怎麽那麽遠。


    走出了酒店區域,然後往外麵走,路過遊泳館,然後是高爾夫球館,那高爾夫球場一大片區域,更大,然後走到了停車場,還不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在停車場那裏,看到眼鏡下了車,對著我招手。


    這貨也真騷,開了一台紅色的寶馬。


    我走了過去。


    他說道:“我帶你出去啊。”


    我說道:“尼瑪,終於說了一句人話。”


    我爬上了他的車,他說道:“你戴好安全帶啊。”


    我戴上,問道:“話說,你下班了啊。”


    眼鏡說道:“下了。我順道帶你出去。”


    我說道:“你帶我來的,原本就該帶我出去。”


    眼鏡說:“你惹林總生氣了。”


    我說道:“我知道,而且很氣。”


    眼鏡說道:“你看起來在他這邊前途不妙啊。”


    我說:“你想怎麽個前途妙法呢。”


    眼鏡說道:“你可能被他們家甩了。”


    我說道:“你話那麽多,那麽八卦,我都不知道林總看上你哪點,讓你來做他秘書。”


    眼鏡說道:“我又不是他唯一的秘書。”


    我說道:“哦。好吧。”


    眼鏡說道:“林總之前想讓你接手了豪雅酒店。”


    我問:“有這事。”


    眼鏡點頭。


    我說道:“他那麽好啊。”


    眼鏡說道:“小區建成幾年,房子也賣完了,酒店裝修好沒多久,剛開業,林總想讓你來管,全權放給你。”


    我點了一支煙。


    眼鏡說道:“不要抽煙了,好臭的。”


    我看著他揮手的樣子,說道:“你個娘娘腔,你不會是同性戀吧。”


    他說道:“當然不是。”


    我抽了一口,扔掉煙頭說道:“那麽說,現在是不肯把酒店給我管了啊。”


    眼鏡說道:“你讓他那麽生氣,他應該不會給了。”


    我說道:“媽的,不給就不給吧。”


    眼鏡說道:“豪雅酒店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我說:“不知道。”


    眼鏡說道:“三千萬,保守估計。就這塊地,都能賣幾百萬。”


    我說:“然後呢。”


    眼鏡說道:“他給了你,你轉手賣出去,就有三千萬。”


    我說:“是哦,我差點成了千萬富翁了。”


    眼鏡說道:“所以啊,你怎麽能得罪他呢。”


    我說:“你說我這樣子的話,會不會他直接給了我幾千萬,叫我離開他女兒啊。”


    眼鏡說道:“不會吧。”


    我說:“要不這樣,你去勸說林總,就說讓我和林小玲分手了吧,因為我不值得林小玲和我交往,更不值得為我付出和做什麽。你說我這個家夥是個不成大器的家夥,讓他們分手吧。然後林總會問怎麽能讓他們分了,你就說,你就隨隨便便扔給張帆幾個億的就行了嘛。到時候我拿到錢了,馬上和你分了,一人一半,怎麽樣。”


    眼鏡說道:“幾個億?那麽多啊。”


    我說:“那就幾千萬吧,我和你一人一半,你拿到錢你都自己可以買個豪雅酒店了。”


    眼鏡說道:“這樣不好吧。”


    我說:“怎麽不好啊。”


    眼鏡說:“我和你在算計他呢。他是我老板,是你女朋友的爸爸。”


    我說:“怎麽,不願意啊。”


    眼鏡說道:“想願意,可是他會給嗎。”


    我說道:“不知道,可能會給,可能不給。不過我覺得不會。”


    眼鏡說道:“幾千萬也太多了。”


    我問:“那你說多少呢。”


    眼鏡說道:“一千萬就好了嘛。”


    我得意洋洋的揚起手中的手表,說道:“你完蛋了,你連老板都想出賣,你真不是人啊。這是錄音手表,嗬嗬,我給他看!”


    眼鏡大吃一驚,說:“你,你設套子陷害我!”


    我說:“哈哈,兵不厭詐,誰讓你那麽貪心的。”


    眼鏡說道:“我覺得他給你一千萬就好了,我沒說想和你要錢了呢。”


    我說:“靠,你這時候還想狡辯。”


    眼鏡說道:“是真的。”


    我說道:“現在你狡辯也沒用了,我已經錄音了,我交給你的老板,你完了。”


    眼鏡急了:“我還那麽好,你這麽對我!”


    我說:“你哪裏好了。”


    眼鏡說道:“我都送你出來回家。”


    我說:“這都算好了啊。”


    眼鏡急慌了。


    我笑了笑說:“跟你開玩笑的,手表怎麽能錄音呢,你煞筆啊。”


    他想了想,的確如此啊。


    我說道:“我和林小玲,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老子可不會為了五鬥米而折一輩子的腰杆。我在這裏下車,我要逛街,拜拜。”


    他停了車,我下了車,揮揮手,這廝開車走了。


    挺好玩的這家夥。


    逛街,買了一些東西,其實我很節儉,但是,一些必需用品還是要買的。


    提著這些東西回到家,感覺,有個女人才是好,之前梁語文在,我都不考慮過這些事情,她會把家裏上下打點得幹幹淨淨,讓我下班後回來,想找點事來忙,都沒有。


    甚至,她連早上我要穿的襪子都給我擺好了新洗好的襪子。


    而且,我洗澡前,換洗的衣物內衣都給我找好了,甚至很多時候,我起來,她先起來,早餐給我備好,牙膏都給我擠好了。


    看著這房子裏,空蕩蕩了,如同我空蕩蕩的心,再也沒有了她。


    我有種想哭的衝動。


    想到了林小玲,我更是想哭。


    如果我真找了這麽個女人做我老婆?我還能幸福嗎。


    越來越覺得,梁語文才是最適合的,盡管我知道,我並不是很愛她。


    但是,她能讓我每天都過得很舒服,時時刻刻,這就夠了,這不就是男人最夢寐以求的賢內助嗎。


    手機響了,我第一時間覺得是梁語文。


    直接跳上床,拿了手機。


    看。


    好吧,是林小玲。


    我耷拉下頭,把手機按了靜音鍵,然後扔一邊去了。


    躺在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感覺心累。


    想著梁語文,然後不洗澡,也就睡過去了。


    上班。


    沒什麽要忙的。


    坐在心理谘詢辦公室裏看書。


    在這裏我放了不少書,看書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有人敲門。


    我說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沈月和蘭芬。


    我問道:“幹嘛。”


    沈月進來,說道:“有個女犯人,你要看一看。”


    我說:“看什麽。”


    沈月說道:“看病。”


    我說:“心病?”


    沈月說道:“是人病了。不是心病了。”


    我問:“人病了不送去醫務室,送來這裏做什麽。”


    沈月說道:“送去醫務室,送去醫院,都檢查不出來,像是中毒了。越來越萎靡,越來越瘦弱,短短幾天而已,是不是被心病折磨的快要死了?”


    我說道:“我靠,那麽誇張,帶進來看看。”


    沈月叫蘭芬和外麵幾個獄警帶進來。


    我說道:“醫院都治不了,帶到我這裏,我更治不了啊。”


    記得我有個朋友,以前是我的同學,他便一次喝酒後跟我說,他父親得了病,不想吃飯,吃飯就嘔吐,很快就瘦弱了,從縣醫院檢查到市醫院,都檢查不出來什麽病,然後送去省城大醫院,各項檢查,全身,從血液到骨髓,全都他媽的檢查了,還是檢查不出來,最後,送回縣醫院,院長和他爸有些交情,邊努力的研究朋友爸爸這軟弱無力,不想吃飯的什麽病情,最後,檢查出來了,胃部出了問題。


    我覺得的是,醫院都那麽難檢查出來一個人得了什麽病,送來我這裏,有用嗎。


    不過,還是看看吧。


    被帶進來的女囚,卻是那個拿著刀子差點捅死高麗的女囚,但是,頭發卻看上去枯萎了,人也消瘦了很多,眼窩都凹進去,臉部看到的都是骷髏一樣的。


    我吃驚:“這,這,這不就是那個女囚嗎!”


    沈月說:“對啊,剛從禁閉室放出來,沒幾天,就這樣子了。”


    我說道:“媽的,這女人,我們不報警抓了去判個無期都好了,謀殺罪啊!故意謀殺。救什麽救啊。”


    沈月說:“那死在我們監區,總是不好的吧。我們都很麻煩的。”


    我撓著頭說道:“唉,鎖上吧。”


    她被鎖在了那鐵凳子上。


    前段時間她行刺高麗,還非常的看起來強壯,可是,現在這樣子,跟骷髏一樣,簡直是吸毒後暴瘦才這樣子的吧。


    沈月蘭芬等人說道:“那你看看吧指導員,我們去外麵等了。”


    我揮揮手,說:“去吧。”


    她們幾個一起出去了,然後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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