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冷冷的薛明媚,無法相信,這就是薛明媚。


    那在監獄裏,和我同甘共苦,一起笑,一起苦,一起受難,互相救過對方的薛明媚。


    那對我騷,對我鬧,對我笑,對我哭,對我悲傷,對我絕望,對我傾訴,對我溫柔的薛明媚,怎麽變成了現在這樣,她像一個陌生的人。


    陌生到讓我心疼難受。


    我無法接受現在的她,我無法接受她對我態度的轉變,我看著冷冰冰的她,感覺她有意的在我麵前立了一堵牆,一堵很厚的冷冰冰的玻璃牆,我再也穿不過去,再也牽不到她溫暖的手,走不進她的心裏麵,她也不願意走過來。


    我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想罵我自己窩囊。


    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她這樣的轉變。


    我心疼的憋著眼淚,說道:“好吧,我們是沒有什麽情誼,所以,哪怕是弄死我,也無所謂了。”


    她沒說話。


    我問道:“你是環城幫的人?”


    她說:“是。什麽搶地盤,打架,打你們,都是我組織的。”


    我說道:“我不管你怎麽加入了這幫派,可是你做的,是不是太過分,到處擴張,打人傷人。”


    她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生存法則嗎。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強者為王。你就是去外麵擺個地攤,都有可能和人家打打殺殺搶生意搶地盤,更別說我們做這麽大生意的。”


    我說道:“那你們這麽個競爭手段,無恥不無恥!把同行業的打了砸了,還用暴力要客戶收了你們的貨!”


    薛明媚說:“無恥不無恥,賺到錢就行了,你看不順眼,你來做啊。”


    我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薛明媚,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有道德心的,在監獄裏,在監區裏,你是個有愛心的大姐大,所以她們尊敬你擁護你愛戴你。我不信你變得那麽冷酷無情。”


    薛明媚說道:“人都是會變的。我告訴你吧,你有個兄弟,西城龍王,是嗎。我故意讓人砍的。”


    我砰一聲砸在桌子上大吼:“薛明媚!你,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薛明媚說道:“為什麽?不為什麽,因為我想搶了他們的地盤,西城比環城更富庶,繁華,占了那裏,遍地是黃金。我需要錢,你懂的,我浪費了那麽多年的青春,在裏麵。我出來了,我要大展身手,我要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我說:“拿回來不是那麽拿的。錢難道就是你追求的東西嗎!”


    薛明媚說:“是。難道你不追求金錢嗎。”


    我說:“好。可是,你明知龍王是我兄弟,你還讓人砍他,往死裏砍,你,你還有良心嗎。難道不看在我幾分麵子上,你搶地盤,你就搶了吧,你還砍他!”


    薛明媚說:“砍死他,砍死龍王,西城老大,西城大亂,我們趁機而入。這計劃好吧。可惜了,好在他跑得快。”


    她很可惜的歎氣一聲。


    我對她,絕望了,想不到,昨日的溫存,像是上輩子逝去的幻象,今天,她冷冰冰的對著我,如同我的敵人。


    她故意的,隻是,為什麽她會對著我帶著恨。


    我搞不懂,她怎麽一出來,就直接能爬上了環城幫的高位。


    我說道:“他是我兄弟,我認的哥,你還這麽下得了手,看來,你也沒把我當過一回事。好吧,我們之前的情分,一筆勾銷,看來,是我自己太天真。以後,你自己小心,別太高估你自己。”


    她冷冷看著我。


    我問道:“多嘴一句,你和維斯,應該是上下級關係吧。”


    她說:“他是我男人。”


    我被震驚到了。


    我愕然了許久。


    我嗬嗬一聲,抬頭看看頭上的吊燈,說道:“不錯呢,一出來,就靠到那麽強大的靠山,恭喜。”


    我的心髒如同被電穿過,心疼。


    我站了起來:“不打擾了。記著,以後自己小心。”


    她說:“這話你自己警告你自己吧。”


    我說:“好。”


    我們變成了冰冷的對敵。


    我對陳遜揮揮手,我們一起下樓了。


    我們下去後,我讓他們幾個離去了。


    然後我叫陳遜陪我喝幾杯,陳遜看我心情不好的樣子,便和我去了。


    還是那個燒烤攤。


    坐下後,點了老幾樣。


    我喝著酒,吃著東西。


    陳遜坐我對麵,問道:“她是誰。”


    我說道:“環城幫,維斯的女人,在幫中應該是有舉重若輕的地位。”


    陳遜說:“你看起來和她挺熟的。”


    我說:“何止熟啊,以前我和她的關係,嗬嗬,差不多是男女朋友,我們互相愛慕吧。但因為條件所限,我們走不到一起。誰知道,她怎麽去做了維斯的女人了,而且,還特別的針對我。”


    陳遜說:“她喜歡過你?”


    我說:“應該吧,不過那也是環境所限製,她沒辦法。”


    陳遜想了想,說道:“該不是因愛生恨吧。”


    我問:“什麽因愛生恨。”


    陳遜說道:“因為愛,所以恨。因為愛你,所以恨你。”


    我問:“什麽什麽意思。”


    陳遜說:“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我說:“沒有吧。可能沒有。”


    我怎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不就是那段時間沒去看她,然後她出來也沒理我,然後就這樣了啊。


    陳遜說:“那為什麽呢。”


    我說:“天知道啊,她根本就躲著我,假裝不認識我,還處處為難,要和我們作對,真可怕。”


    知道對手是薛明媚,我倒是感到沒那麽可怕了,哪怕是被她占了地盤,我也不會太難受。


    畢竟,曾經的我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陳遜說道:“那我們以後對他們進攻,要不要手下留情。”


    我想了想,說道:“對他們的人,不需要手下留情,對這女的,就別傷害她。”


    我歎氣。


    曾經見到彩姐放過霸王龍,我還說做人有時候一定要狠下心,可是,如果換做是現在的我,讓我傷害薛明媚,我確實也做不到。


    可我實在想不通,我到底哪點得罪了薛明媚啊。可是如果不得罪她,她為何如此對我呢?


    非要看我不爽才開心,非要和我作對?


    可她又怎麽做了維斯的女人的。


    想到這個,我心裏就堵。


    我想著維斯和薛明媚站在一起的畫麵,倒也挺般配的,可是,他們怎麽認識的,是真愛嗎。


    想不通。


    喝了一些酒後,回去躺下,因為想的事情太多,晚上做夢亂七八糟的。


    夢見薛明媚,夢見維斯,不過,忘了夢見他們在幹嘛了。


    然後,夢見了幻聽到鬼聲:“帥哥,帥哥,來幫幫我。”


    看到那個黑暗的角落,然後看到一個女孩,抬頭,不可怕,是那個c監區的女孩,腦子裏做夢,反反複複的都是夢見那雙眼睛,那張麵容。


    第二天起來後,感覺都暈暈沉沉的,做的什麽破夢啊,搞得我自己到處不舒服。


    下樓,吃了早餐,打個摩的去上班。


    上班的時候,處理了手頭工作,坐在辦公室,趴了一下,還是暈沉沉的。


    沈月進來了。


    我問道:“什麽事。”


    沈月說:“蘭芬跟c監區的一個中隊長挺熟。”


    我說道:“是嗎。叫蘭芬過來。”


    沈月說道:“她在忙,一會兒就過來。”


    我說道:“挺好,挺好。”


    沈月說:“上麵有計劃,要成立新的文藝隊。要從每個監區中挑選一部分女囚過去麵試。”


    我說道:“以前的文藝團藝術隊什麽的都取消了,現在又要重新成立幹嘛呢。”


    沈月說:“不知道。”


    我說:“直接讓李珊娜去搞不就行了,真麻煩這群人。”


    沈月說:“我們監區沒名額。”


    我吃驚道:“你說什麽,沒名額?為什麽。”


    沈月說:“c監區的把我們的名額都搶過去了。”


    我說道:“我靠,這幫家夥,要搞什麽鬼。她們為什麽這麽幹。”


    沈月說:“為錢。挑選出來的女囚,能給她們多少錢啊。”


    我說:“那麽荒唐,那上麵的也樂意?”


    沈月說:“上麵說是我們監區把名額讓出去的。”


    我說道:“誰說的!誰讓出去的。”


    沈月說:“我也不知道呢,我剛才才知道這消息。”


    我說:“媽的這群王八蛋!我去找徐男問問。”


    我馬上去找了徐男,問她這個事為什麽這樣。


    徐男自己也一臉懵:“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


    我說:“上麵的說,我們把名額都讓給了c監區。”


    徐男說:“誰讓的。”


    我說:“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是你讓的。”


    徐男說:“我沒讓出去。c監區的胡說吧。”


    我說:“趕緊的問問。”


    徐男打電話問了一下,那邊的說讓徐男過去當麵談。


    我問道:“是哪個部門組織的。”


    徐男說:“獄政科,總監區長,這些。”


    我說:“說到獄政科,不卡住我們就怪了,一直就對我們監區不爽,她們故意的。”


    徐男說道:“為什麽c監區能把我們的名額拿走,你有沒有問清。”


    我說:“是沈月來跟我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還說,如果成立文藝團,就把李珊娜弄過去當團長什麽的。誰知道是這樣子啊。”


    李珊娜關太久沒出來,都發黴了都。


    徐男說:“我過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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