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被踹倒在地的大姐捂著巨痛的腹部,心裏暗恨不已,如果剛剛那乘務員強勢一點,她們現在也不必這麽麻煩。


    以往她都不必喊來乘務員,那些青年男女臉皮薄自己就先受不住了,她再言語挑撥幾句,更是連坐在一起都要覺得不好意思,隻要男的一起身離座,她就能想辦法把那女的哄得團團轉,惡的不行來軟的,反正總有辦法。


    哪裏想到今天這對這麽難纏,要不是這女人長得太精致好看,她也不至於死纏著這一個不放,挑撥失利,好不容易等到這女的上廁所的好機會,哪裏想到這女的身手居然這麽好。


    現在同夥被那女的製住,車廂裏的動靜越來越大,隻怕前頭那男的會聞訊而來。


    那男的一看就不好惹,先前她想鬧起來,煽動輿論攻勢,沒想到那男的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就能將她嚇住,萬一等那人過來,隻怕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那隻掉在地上的匕首已經被他們的人悄悄摸走了,沒有留把柄在這女的手上,見同夥已經痛得滴下冷汗來,那大姐趕緊上前安撫。


    “你說你,怎麽能這麽對自己男人呢,還不趕緊地鬆手,我們不拉你了還不成嗎,咱們不是去看病啊,是回家,聽話。”說完又可憐巴巴地看向圍觀的人,招呼著大家的同時,手上還不忘記去掰扯廖青梅,“大家都幫著勸勸吧,這孩子腦子一根筋,大家夥幫著說說情,她可能能聽得進去一點,拜托大家夥兒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演戲。


    廖青梅冷眼看著眼前這兩人,視線定在陷在他們身後的人群裏,藏在人群裏的人動作極快,手上的男青年又不老實,一直在反抗,她一個沒注意,竟然被那人摸了空子,匕首就被人偷偷摸走藏了起來。


    圍觀的人並不如那大姐所願,幫著勸幫著說話,實在是廖青梅看著來太過正常了一些,眼神清澈有神,如裏像有病的樣子,更重要的是,這姑娘的武力值也太高了一點,要是貿然說話,萬一真有病被打了怎麽辦?


    幫著出頭說話的人是沒有,但指指點點的人可不少,換做一般姑娘早受不住了,可惜廖青梅半點也不受影響。


    “廢話那麽多!”廖青梅冷哼一聲,扣住那男青年的手力氣又大了些,並揚聲喊了起來,“銘朗!這裏有幾個人有問題,你過來看一下。”


    這會那大姐和那男青年才是真的慌了起來,那大姐也不掰扯了,嗷地一嗓子就往廖青梅這裏撲過來,“我跟你拚了!”


    許是見那大姐反應太過激烈,躲在人群裏的那人也跟著著急起來,大聲嚷嚷著有話好好話,狀似扯架,其實是來給那兩人幫手來了,廖青梅不可能光為了扯住那青年,讓人給傷了自己,還手的時候,一時不防就把那男青年給鬆了。


    正在這時顧銘朗也趕了過來,“怎麽回事?站住!”


    他在前麵雖然聽到一點動靜,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動靜會是廖青梅這裏鬧起來的,不過廖青梅喊他的時候,他也已經起身準備過來看看情況了,聽到廖青梅叫他後,更是兩步並做一步,匆匆趕了過來。


    那兩個男人一看來人了,也不和廖青梅過多糾纏,往人堆裏一擠就想跑,顧銘朗眸光一利,撥開擋在前麵的人瞬間就追了上去,那大姐眼珠子溜了兩圈,見暫時沒人注意到她,也想往人堆裏藏。


    可惜廖青梅還盯著她呢,剛剛這人可是在她手上狠狠撓了幾把,現在還有幾條長長的痕跡,火辣辣地疼。


    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廖青梅冷眼看著她,“老實給我呆著!”


    信誓旦旦地說廖青梅有病的兩人,一個跑了,一個被抓住,圍觀的群眾一時都沒有回過神來,這裏頭就沒有人懷疑過她們的關係的,就算覺得廖青梅沒有病,也覺得這姑娘不應該和家裏人鬧起來,出手傷人就更不對的。


    沒想到事情最後來了個大反轉,那幾人明顯就不是好人,不然怎麽廖青梅那邊來的幫手就要跑呢。


    “哎喲,是我豬油蒙了心,小姑娘你饒過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大姐哭喪著臉搓著手衝廖青梅求饒,先前她心裏還隻是暗恨,現在就隻有後悔了。


    早知道這對夫妻點子這麽硬,她就不把主意打到廖青梅頭上了,長得漂亮就好了啊,還這麽厲害幹嘛,小心沒有男人要!


    嘴裏求著饒,那大姐心裏還惡狠狠地想著,心裏更是盼望著自己的兩個同夥能夠跑掉,反正她到時撒潑耍賴,總有機會能逃得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顧銘朗回來時,手裏揪著那個後來幫著“勸架”的男人,那個動手的男青年反而跑掉了。


    “人呢?”廖青梅皺眉,火車沒停,人應該不可能跑得掉才對,何況是顧銘朗動手。


    顧銘朗把手已經反絞到背後捆住的男人推上前,“那個年輕的跳窗跑了。”


    車廂裏本來就不是追捕的好環境,這也不像電影裏演的,可以濫傷無辜,那兩男人沒有半分顧忌,但顧銘朗手,再有眼前這男人給那男青年打掩護,拖著顧銘朗,那男青年才有機會跑掉。


    不過估計就是跳窗跑了也得不了好,火車速度雖然不快,但窗外都是那種尖銳的石子,猛地一跳下車,不死也要殘。


    “怎麽回事?”顧銘朗急著去追人,也沒有問清緣由,從廖青梅手裏接近手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重又開口問道。


    廖青梅看了眼被抓住臉色灰敗的兩人,“這女的一直跟著我到了車尾,上來就來給我捂帕子,如果不是我反應快,這會估計都被她們控製住了,那個男的估計是看我不上當才衝出來的,不過身才不行,反而被我製住了,我懷疑他們是人販子,專門對弱勢的女同胞下手。”


    人販子!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她們這一路看下來,可真是半點也沒有懷疑什麽,實在是普通夫妻鬧起來,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來著,何況還有人在人群裏起哄,更是讓人難分真假。


    大家一時都心有戚戚起來,還好這人販子是盯的廖青梅,這姑娘厲害得很,要是盯上自己……想都不敢想!


    聽到那人要給廖青梅捂帕子,顧銘朗心緊了緊,瞬間又放鬆了下來,先前打鬥中那方手帕已經掉到了地上,踩得非常髒了,顧銘朗皺著眉頭把帕子疊起來,特種兵培訓有專門的課程,顧銘朗隻拿在手裏稍微檢查了一下,就知道這帕子是浸染了濃度極高的迷藥,如果不是廖青梅機靈,聞了不過幾秒肯定要被放倒。


    他目光沉了沉,定定地看了中間兩人一會後,才找了個袋子給裝好了。


    “等會直接交給乘警。”顧銘朗再看了廖青梅一會,確認她沒事後,才衝著圍觀的一個學生長相的男孩子說,“能麻煩你去幫我找一下乘警嗎?”


    “能能能!”這個男孩子是看著顧銘朗去抓那兩個男的後,又一路跟過來的,聽到偶像讓他去找警察,立馬興奮地接了任務去找人。


    圍觀的人這才想起來,先前剛顧著看好戲了,完全忘記去找人,頓時臉上都有些訕訕的,尤其是開始幫著奚落廖青梅的那幾人更是早早就溜回了座位。


    等乘警來了,廖青梅把事情的經過重新說了一遍後,顧銘朗亮出工作證後,才把那方帕子交給了那個中年乘警,好在那乘警態度一直很好,也十分負責,顧銘朗亮出證件,他也隻是態度更慎重了一點點,問明情況後當即就把那兩人給銬住了,並再三保證一定會把人完整地交接到車站派出所同事的手裏,絕不姑息。


    之後還和顧銘朗單獨聊了幾句,乘警才離開。


    “姑娘,巾幗不讓須眉!”路過的一個大爺看了半程,了解了下情況,走的時候衝廖青梅豎起了大拇指。


    被人指指點點的時候,廖青梅不覺得如何,這會被誇獎了反而臉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圍觀的人沒想到廖青梅居然是這種性子,先前還覺得她有些厲害,這會見狀都笑了起來,好些人都誇起廖青梅起來,並說要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沒有廖青梅反應快,尤其是周圍的人都被壞人帶著走的時候,那種百口莫辨的感覺,肯定特別崩潰。


    “沒事?”被大家一堆好話送著走,廖青梅和顧銘朗走出人群,顧銘朗才湊到廖青梅耳邊問,並悄悄牽住她的手,他這會都有些後悔怎麽不陪著廖青梅,他就是對她太放心了,哪裏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真沒事。”廖青梅用力回握了下顧銘朗的手,其實那男青年撲上來的時候,撞上她的後腰,其實還挺疼的,但這會在火車上,她也不想太讓顧銘朗擔心,默默地隱瞞了下來。


    不過就這麽把那兩人交給乘警,廖青梅下意識地還是有些擔心,“那兩人會被送到派出所吧,我有點擔心。”


    擔心那夥人會和列車上的人有所勾結,或者是給點好處,那些人便會給他們開個後門什麽的,要知道後世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你放心吧,哪怕是證據不足,那兩人最少也得拘留十來天,何況還有那帕子,如果不解釋清楚緣由隻怕沒有那麽容易脫身,但誰坐火車會帶個上了藥的帕子,她們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的。”顧銘朗並不覺得廖青梅的擔心是擔心,他對自己的半同行還是充滿信心的。


    廖青梅想了想,希望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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