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原本以趙光華的姓格本應怒火直冒才對,但麵對他眼前的這兩個人,他心中那點怒火還真是不敢放出來。


    為什麽?


    還是那句話,先不說此時的趙大市長還有求於吳某人,隻說吳某人和郭守正兩人那神秘的職業就不是他敢得罪的,除非他嫌好曰子過得太久了。


    張了張嘴,趙光華本欲說點什麽,但吳正邪卻是毫不客氣地將之打斷,“趙大市長,你這人雖然不算好,但也談不上壞,最起碼你上任市長一職以來沒有置百姓於水火,沒有為‘錢’之一字迷失本心,顛倒黑白。”


    吳正邪這看似誇人的一句話出口,趙光華的臉色頓時大窘,同時,他也在心裏暗暗地問著自己,難道拚死拚活走到了市長一職,為的,就隻是能貪汙受賄嗎?當初報考公務員的時候,考官問自己為何要報考公務員,當時的自己可是信誓旦旦地宣稱自己報考的目的就是為了民眾,為了幫民眾說話來著,可現在的事實似乎,與當初的本意已經偏離得太遠太遠了。


    像是看透了趙光華的心思般,吳正邪哼聲續道,“趙大市長,本大師早已看出你的情況,你目前所處陽宅風水屬中等偏上,但陰宅風水卻是極佳,依照你陰宅風水的情況來看,你屁股下麵的位置還有上升的機會。”


    聞言,趙光華瞳孔頓時一亮,一向古井無波的表情此刻卻是顯得有些激動了起來,“吳大師,您看。”


    “不過,”吳正邪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趙光華,“俗話說,風水再好也得要有福有德之人才能享受,而你”吳正邪緩緩地掃了一臉緊張的趙光華,輕輕搖了搖頭,“你福德不夠,如不出意外,這一輩子也就終其眼下這位置而已。”


    聽到這話,趙光華的眼神明顯灰暗了下來,苦笑著歎了口氣,“吳大師,您說得極是,趙某自從當選這一市之長後,的確變了很多,當初一心想為百姓說話的心思也淡了,趙某的確不具備這種福德。”


    “也不盡然!”吳正邪淡然一笑,直接了當地點出,“福德是能夠再聚的虛幻之物,趙大市長你若是有心,本大師倒可以幫你一把,有本大師相助,趙大市長你屁股下麵那個位置最少也得上升兩個台階。”


    “吸!”趙光華和郭守正聽完幾乎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光華也就罷了,他本就不明白這其中的難處,而郭守正卻是同道中人,自是明白吳正邪這話代表著什麽,吃驚之餘,他頓時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若前輩真的舍得,那你趙光華能得前輩的幫助實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到這裏,郭守正慎重地看著趙光華,淡然卻又異常慎重地出聲道,“人,一定要懂得感恩,如若不然,就算是爬得再高也終究會摔得更慘。”


    趙光華自然懂事,聽到郭守正的點撥之後當即站起身來,朝吳正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並異常嚴肅地承諾,“趙某若得吳大師幫助而攀登高位,那趙某將世世代代供奉吳大師,世世代代尊大師為我趙家‘先師’,趙家子弟,莫敢不從。”


    吳正邪擺了擺手,“少跟本大師來這些虛的,本大師幫你也是有條件的,你且先聽聽願不願意再說。”


    “大師請講。”


    聞言,吳正邪卻是愣了愣,既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趙光華,“趙大市長,你應該聽說過大發賭場周成死亡之事吧?”


    趙光華一愣,他本來還無比嚴肅地聽著吳正邪的條件呢,沒想到那廝一個跳躍直接就蹦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這實在讓他趙某人不太適應。


    不過,眼下不適應也得適應。


    隻見趙光華輕輕點頭,“知道,周成是我們h市極為有名的一個人物,他的死亡雖屬意外,但在h市高層也掀起了一些波濤,為此,目前仍在香港的周大發周總都打來電話詢問相關經過。


    不過經視頻等有關鐵證顯示,周成的死亡並無人為嫌疑,至此才算是稍稍平靜了些許。”


    說到這裏,趙光華的瞳孔猛地一凝,看向了吳正邪,卻是沒有出聲。


    “嗬嗬,有什麽就說,”吳正邪無所謂地笑笑,“是不是在涪江畔別墅區的監控視頻中看到了我和小靜出現過?”


    趙光華心中一驚,但表麵卻是一臉平靜,“是這樣的,後來我們幾經查問才了解到大師您和小嚴出現在涪江畔別墅區的原因。”


    “那你覺得,他周成該死嗎?”吳正邪臉色絲毫不變地說道,那一臉從容的模樣,就算是趙光華都不由得暗暗震驚。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或許,周成之死真的很有可能跟麵前這看起來一臉平靜的年輕大師有關。


    至於說周成死亡時的種種意外,在別人看來完全就是巧合,就連他那豪華奔馳房車司機都說是周成自己不打安全帶加上房車副駕駛安全氣囊出問題才導致周成死亡的,但即便如此,趙光華也不敢盡信。


    因為他知道,吳正邪這類人,神奇的手段數之不盡,想要一個人意外死亡也並非什麽難事,這一點他早在幾年前便已是知曉,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敢小瞧那些有能之士。


    眼下吳正邪以此相問,以他趙光華腦袋的運轉速度,僅僅在頃刻間便已是想好了說詞。


    “該死!”趙光華堅定出聲,“周成膽包天,光天化曰之下竟然就敢擄劫政斧官員,還想行那些禽獸之事,這種人死不足惜。”


    郭守正一臉的疑惑,一會兒看看吳正邪,一會兒又看看趙光華,終於是沒能忍住好奇心而出聲,“趙大市長,能否說得清楚一點?”


    “咳咳,”吳正邪輕咳幾聲,“老郭,這件事情還真是和本大師有關,你目前實力剛進元力境,也一起聽聽吧。”


    “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本大師和小靜去大發賭場查懸案線索,誰知一時興起就玩了幾把,嘿嘿,你也知道,本大師這手風一向都很順,幾把玩下來,本大師就贏了近兩千萬,哪知那大發賭場一時輸不起,再加上窺視小靜的容貌,可能還查到我們沒什麽背景,所以那周成就派了十幾個黑社會大漢前來擄劫我們。”


    說到這裏,吳正邪齜牙一笑,“嘿嘿,本大師一向以理服人,那十幾個大漢見本大師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也沒有為難我們,當然,禮上往來,本大師也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無法交差,所以,在今天中午吃完飯之後本大師就隨那十幾個大漢去了周成的別墅。”


    聽到這裏,郭守正算是明白了過來,一時間,他不屑撇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這些自以為有點錢有點勢力就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土惡霸,死也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至於趙光華,他對今天周成之死一事可是仔仔細細地查問過的,從大發賭場到那十幾個社會大漢,連帶著躺在醫院的那個‘老大’黃飛都被隔離審查了一遍。


    所以他自然更為理解吳正邪的話,那所謂的‘隨便玩幾把’應該理解成‘搶錢’!所謂的‘以理服人’應該理解成‘以拳頭服人’!當然,周成死亡時意外的味道極濃,所以他也沒有深究,不過,查問到這些東西之後,他的心裏也不得不震驚吳正邪那廝的戰鬥力。


    至於後來去周成的別墅,趙光華當時就假裝沒聽見,再加上警方從周成別墅臥室之內找到了一把精致手槍,這也更加證實了周成有自保之力的言論,所以,對於‘他殺’這一理念他是當即就排除了開來,結論統一,就是兩個字‘意外’。


    而眼下,吳正邪那廝竟然當著他的麵說他和周成之死有關係,趙光華這心裏也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麽滋味,說是幸運吧,但卻又有一點點忐忑,幸運在哪裏?因為吳正邪在他的麵前毫不避諱地說這些東西,說明了對方沒把他當外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根本就不在乎他趙某人的想法。


    而忐忑之處,卻是他想不明白麵前那廝說這話的原因是什麽。


    “當時在別墅之中,本大師跟周成周總談得很是不錯,周總說了,他以前不是個好人,”說著,吳正邪的老臉都不由得陣陣發紅,不過,該編的還是得編,“周總很後悔,他很想做個好人,於是,他就請我幫他。”


    輕咳了兩聲,吳正邪正了正色,“當然,本大師很樂意導人向善,又在周總的強烈要求下,本大師終於是大發慈悲替他提前請出了‘陰債大輪印’。”


    “吸。”


    郭守正聽得就是一口涼氣倒吸而起。


    “陰陰債大輪印!”郭守正驚道,“前輩,沒想到您連這道家失傳已久的術法奇門都懂得,老朽實在佩服得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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