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正在嚴靜焦急得不知所措,準備開門將吳正邪送往醫院的時候,那廝終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清醒了過來,這一霎,他渙散的瞳孔重新凝聚,可卻再沒了先前那種旺盛的精氣神,變得好似極度疲憊的樣子。


    猛地,嚴靜驚喜出聲,“正邪,你終於醒了,剛才嚇死我了。”


    見嚴靜那焦急的模樣,吳正邪的心中頓時一暖,但他卻苦著個臉無奈地道,“我說小靜,你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啊!若是換個人,怕是已經死在你那攻擊咒法之上了。”


    “正邪,我不是故意的。”嚴靜很是委曲地拉著吳正邪的手,“我也不知道那幾句是個什麽意思,它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就順道念了出來,沒想到你你現在沒事了吧?”


    吳正邪苦笑,“算是撿回了一條命,”說到這裏,吳正邪的臉色頓時認真了起來,“小靜,剛才那道金光也就是護身符的攻擊咒法,此咒法以天魂天魂精神力為本,借我送你那半滴緣力加持,相當於幫你打通了天魂至眉心的一條通道,此後,你便能夠以此施展精神攻擊。


    隻是,小靜你要記住,這精神攻擊很強,就拿剛才來說,若不是我的天魂足夠強大,又有緣力保護靈台的話,恐怕剛才受你一擊後我不死也會瘋傻癡呆。


    若是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住你那道攻擊力。”


    “正邪,我我明白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動用了。”嚴靜一臉的認真。


    可吳正邪卻是搖了搖頭,“小靜,你以後細細琢磨下,那精神攻擊是可以改變力度的,懂得一定的精神攻擊,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防身隻是其一,你身為警察,遇到那些嘴硬的犯罪分子便可稍稍動用精神攻擊,讓他乖乖地吐出東西來。”


    “呀,還真是!”一聽吳正邪這話,嚴靜的臉上瞬間就布滿了驚喜和躍躍欲試的神彩。


    這一幕看得吳正邪直搖頭,心裏更是暗暗感歎一聲,“以前那個冷若冰霜的嚴大隊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正在吳正邪那廝感歎之際,嚴靜將一本檔案放到他的麵前,“正邪,這裏麵就是我們h市最近幾次懸案的所有資料,其中包括了失蹤和死者的照相、身份、職位等等信息,你看看。”


    說起正事,嚴靜一慣地又認真了起來,那雙美眸冷靜中帶著睿智,“最近這半年時間以來,我們h市城南城北兩方警察局共接到五例人口失蹤案,哦不,應該是六例。


    最後那一起人口失蹤之人就是當初你來報案的那次,那男人名叫‘張東’,是我們h市‘同盟集團’副總,家住‘涪江畔’別墅區七號別墅。


    根據他死亡當天市區攝像所觀察,他是在下午下班後回家的路上出的事。第二天,我們警察在城北華眾垃圾場找到了他的車,車上沒有丟失任何財物,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更為蹊蹺的是,他車上沒有絲毫指紋,連他自己的指紋都沒有。


    這種情況很像是被人事後做過的手腳,隻是,他的怪異死亡卻是讓我們警方推翻了對他的種種推論,所以,現在隻能暫時定為‘懸案’。


    而之前失蹤的五人,有三人同樣是富商,有著自己的公司,身家數千萬,而至今,那三位富商都生死不知,另外,還有一人是我們h市政斧辦負責打字複印資料的公務員。


    那公務員叫‘黃旺’,老家在廣東,身上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家世很一般,同樣失蹤在下午下班後回家的路上。


    最後那人隻是一個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嗜賭如命之人,他叫‘徐天霸’,現年四十四歲,未婚,無子,無工作,家有一體弱、眼花的老母親,其父於一年前因交通事故死亡,事故賠償三十萬,但卻幾乎被徐天霸輸光,而徐天霸的失蹤正是他母親差人前來報的案。


    這就是那六起失蹤案的大概資料。”


    吳正邪點了點頭,“小靜,以前我在大街上看那些警察破案的電影,裏麵有些喬段都是找案子的共同點,小靜你覺得這六例案子的共同點是什麽呢?”


    嚴靜眉頭微皺,沉默片刻後才道,“這六起案子的共同點,我們警方特別研究過,第一,這失蹤的六人都是在下午下班之後失蹤,由此可見,凶手的作案時間是固定的。


    第二,他們失蹤的現場找不出絲毫蛛絲馬跡,由此可見,凶手肯定是反偵察中的高手。”


    “沒了?”吳正邪笑看著嚴靜,“我說小靜,你們警方研究了這麽久就研究出來這兩條?”


    “這”嚴靜皺眉,“正邪,你覺得這兩條不重要?”


    “不是,”吳正邪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們沒抓到關鍵的共同點。”


    “那什麽才是關鍵的呢?”嚴靜一雙美眸狐疑地盯著吳正邪,她還真不相信,吳正邪這廝才聽到她講述就能說出比她們警方辛辛苦苦加班加點總結出來的共同點更關鍵。


    “嗬嗬,”吳正邪並不介意嚴靜那狐疑的神色,反而站起身來,自顧自地走到飲水機那裏倒了兩杯開水,回到沙發上遞給嚴靜一杯後才說道,“小靜,你想想,失蹤的六個人是不是都是男人?這算不算一個共同點?”


    “呃!”嚴靜愕然,隻是,想了想後她便緩緩地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失蹤和死亡的六個人都是男人,隻是,這很重要麽?”


    “當然重要!”吳正邪吹了吹手中拿著的白開水,輕啜一口後續道,“對於你們來說,失蹤的如果全部是女人或許才會引起關注和重視,而男人在你們心裏,女人就是受傷的對象,什麽‘弓雖’‘女幹’,賣‘yin’之類的都是針對女人。


    但你們忘了,男人同樣會受傷。”說到這裏,吳正邪就好似說到了自己的傷心處一般,重重地歎了口氣,“我六歲那會兒,如果不是被人販子抓走,或許唉,或許我現在也會很幸福,最起碼我父親不會為此被別人害死。”


    “正邪”嚴靜立即拉住吳正邪的手,柔聲道,“正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現在還有我啊,我相信我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我相信叔叔阿姨他們都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不是嗎?”


    深吸了一口氣,吳正邪淡然一笑,道,“小靜,我這麽多年都過來了,沒什麽的,隻是剛才說起一時間有點感慨而已。好了,回到正題吧。”


    “他們都是男人,這是第一個共同點從當初那死亡之人的狀況,我們可以朝另一個方麵分析。


    首先,男人身上背負的邪煞與女人之間是有所區別的,簡單來說,男人身上的邪煞很是剛猛,而女人身上則較為陰柔,另外,六人有其四都是商人,小靜你應該聽說過‘殲商’二字吧?


    既然是殲商,那就談不上心善,相應的,那類人更會被人在背後唾罵,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會背負各類陰邪煞氣。


    還有那不孝子徐天霸。”


    “等等,”嚴靜打斷道,“正邪,那徐天霸雖說有萬般不好,但他卻勉強能稱為‘孝子’。”


    “咦?”吳正邪眉頭微皺。


    “是這樣的,”嚴靜肯定地點頭,“那徐天霸的確好賭,但對他那老母親卻是沒話說,這一點他早已得到了鄰裏鄉親的認可,隻是一賭沾身,想退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據我們警方調查,他失蹤當天最後一次出現在大發賭場。”


    “大發賭場?”吳正邪微眯著雙眼打斷嚴靜,“小靜,這大發賭場有些什麽背景?”


    美眉輕皺,嚴靜對吳正邪這一記跳躍有些轉不過彎來,“正邪,這和大發賭場有關?”


    “不是,”吳正邪冷著個臉搖頭,“我隨便問問而已,你如果不知道就算了。”


    “嗯,”沉默片刻,嚴靜續道,“大發賭場又叫‘大發娛樂會所’,在我們h市的背景很深,賭場的老板是來自上海的一位富商,財勢雄厚,在我們h市政斧高層有很強硬的關係,而且聽說在京城還有很寬的關係網。


    溫泉娛樂會所你知道吧?”看向吳正邪,“周大發,也就是大發賭場的老板,他在溫泉娛樂會所占據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我們h市‘化金窯’、‘神仙窩’的真正掌舵人。”


    聽到嚴靜的述說,吳正邪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他做夢都沒想到,他恨進了骨子裏的大發賭場竟然會有如此背景和實力,這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莫名其妙的,吳正邪憤怒出聲,“我就不明白了,那大發賭場明明就是聚眾賭博,那溫泉娛樂會所明明就是個高級記.院,你們警察為何不去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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