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的話聽得胖子一陣苦笑,待得老婦責怪完後,胖子這才出聲解釋,“唉,您二老是有所不知啊,小子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吳正邪都已經斷定了蘇容的情況,小子我不敢賭,半點都不敢!”


    “咦?”老翁那精明的眼睛微微閃動了一下,續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能告訴我們麽?”


    胖子看了蘇容一眼,點頭道,“老人家,是這樣的......。”


    緊接著,胖子將當初吳正邪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可聽完胖子這席話的老翁卻是笑了,“那小子好大的口氣!先不說那小子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隻說解讀上天筆記這件事情就不是一個普通風水師能夠做到的。”


    轉過身,老翁淡淡地續道,“就老頭子所知,國內,真正能解讀上天筆記之人少之又少,而能夠成功修改上天筆記之人更是鳳毛麟角。


    俗話說得好,生死天注定,半點不由人!一些厲害的風水大師的確能向天借命,逆轉陰陽乾坤,堪破人之生死懸關,但這類人物,老頭子此生僅僅得見一位而已。”說到這裏,老翁莫名地歎了口氣。


    老婦人知曉情況,說不得開口勸道,“老頭子,詠夢大師的情況還不確定,你也別太悲觀了,無寂大師不是說過,我們和詠夢大師還有一麵之緣嗎?”


    聽到老婦人的話,老翁這才深吸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一臉不解的胖子,“小夥子,剛才老頭子所說的意思你可明白?”


    胖子愣了半響,方才輕輕點頭,“老人家,小子明白,隻是,小子不敢賭。”回頭,一臉愛憐地看了蘇容一眼,胖子再次堅定了心中的決定,“不管吳正邪所說是真是假,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能讓蘇容冒險。”


    “好小子,你很不錯。”老翁還沒有答話,老婦人便開口讚揚道,“你小子重情重義,老太婆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人,小子,放心吧,隻要你找的那吳正邪還在h市,三天之內,老太婆一定將他找到。”


    “這......”聽到這話的胖子在驚喜之餘倒是有點迷糊不定了,麵前這兩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看情形好似來頭頗大的樣子,但他們為什麽要幫助自己呢?


    “老頭子,展大師近期不是會來h市嗎?到時候請展大師替小容看看,是真是假隻要展大師一眼便可定論。”


    聽到這話,老翁輕輕點頭,“也行,明天展大師就會來h市,待他在這邊的事情忙完,我親自去找他。”


    老婦人笑了,“小容,你們這下可以放心了,展大師在國內風水界可是響當當的人物,號稱‘南風塵’,與國內北方‘北纖玲’胡大師齊名,他們兩人現在可是國內風水界的兩塊裏程碑,如果連展大師都說小容你沒事的話,那你們要找的那小子就完全是在騙你們。”


    “老板,電話。”


    這時,不遠處的一個壯漢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小聲說道,“來電之人是陳軍。”


    “有消息了?”老翁臉色一動,接過電話,不多時......老翁頓時笑了起來,掛斷電話後說道,“好了,有消息了,走,我們去h市第一人民醫院。”


    “人民醫院?”


    老婦人和胖子同時出聲,“他在h市第一人民醫院?”胖子有點愕然,不由得重複問道。


    老翁揮手讓身後的一個壯漢去開車,隨後才笑著道,“剛才陣軍說了,他們警察局裏最近有好幾宗懸案無法解決,請展大師又苦於無法速至,這不,南城警察局便自顧自地找了個‘大師’,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吳正邪。”


    說到這裏,老翁似笑非笑地看著胖子,“這吳大師聽說是在和警察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凍暈了......。”


    一聽這話,胖子頓時傻眼,心中那點堅持卻也不知不覺地鬆動了些許。


    隨著老翁、老婦人上了一輛很是普通的大眾牌汽車,一行人當即朝著h市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當來到醫院大門,眾人下車之後,胖子這才發覺有點不對勁,因為整個h市第一人民醫院看起來清清冷冷的,除了醫院屋頂那幾個大字在燈光的照射下比較醒目之外,四周都關著燈,根本就感受不到醫院該有的氣氛。


    “這......這是怎麽回事?”胖子疑惑回頭,這時,下車後的蘇容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峰哥,我感覺有點冷。”


    “嗯,這裏有點不對勁。”老翁說話間便來到了蘇容和胖子的身前,道,“香蓮,我們等一下,一會兒南城警察局的同誌過來,你和小容就別進去了,小容現在身子有孕,醫院的那藥味聞多了對身子不好。”


    老婦人會意,笑著點點頭,一把拉住蘇容那冰冷的巧手,“小容,外麵天冷,你身子又單薄,我們到車裏去吧,裏麵暖和一些。”


    小容點頭,隨後看了胖子一眼便鑽進了車裏。


    “老人家,這裏......是不是停電了?”胖子看著麵前空空蕩蕩的幾棟房屋,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問道。


    老翁眉頭微皺,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壯漢,“知道這裏是怎麽回事嗎?”


    壯漢躬身,道,“老板,三天前,這醫院傳出鬧鬼一事,很多病人、醫生、護士都看到過,另外,醫院的收費處又收到了近萬元的冥幣,所以鬧得人心惶惶,絕大多數病人都轉院離開了,醫生護士也幾乎以各種原因請假離開了醫院。”


    “鬧鬼?”老翁的臉色很是怪異,同時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生肖玉佩拿在手裏,說來也奇怪,老翁這塊玉佩在這黑夜裏卻是閃爍著微微光芒,“老人家,你這老虎是夜明珠類型的寶貝嗎?”胖子好奇地問道,“如果在亮一點兒,這晚上走路都不用開燈了。”


    老翁微微一愣,旋即輕笑點頭,“算是吧,小夥子,你要不要摸摸看,很暖和哦。”


    “暖和?”胖子將手輕輕搭在那生肖老虎之上,旋即便一臉吃驚地收回手來,“真的很暖和啊!莫非,老人家你這塊玉是暖玉?”


    老翁笑著沒有答話,正在這時,一輛麵包車急馳而來,於醫院大門處停下,飛快地,從麵包車內鑽出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嚴靜。


    下車後的嚴靜一眼就看到了胖子身邊的老人,幾步之下便來到了老人身前,“請問,您是田老嗎?”


    “嗯,老頭子就是田宗明,小姑娘,你是南城警察局隊長嚴靜吧?”老翁上上下下地將嚴靜打量了一番後微笑道,“不錯,一身正氣,清風義廉!陳軍有你這樣的得力幹將是他的福氣。”


    聽到老翁直呼h市警察局局長的大名,嚴靜卻沒有絲毫意外,反倒是得老翁誇獎之後,嚴靜搖了搖頭,“田老,您太抬舉我了,最近的幾宗案子我到現在都沒有半點頭緒,哪還敢稱功呢?”


    “嗬嗬......”老翁笑了,“你們h市警察局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出現的幾宗懸案,老頭子也聽陳軍提及過,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明天展大師就能到h市,到時候先讓展大師看看再說,首先我們要排除非人為的情況。”


    老翁一邊說,嚴靜一邊認真地傾聽,認真地點頭,“我們做警察的都是無神論者,當然,這僅僅隻是表麵,私下裏,誰都有自己的信仰,特別是我們幹警察這一行,麵對那些非人為因素的事件時,我們也不能一味地冒然定論。”


    “田老,您的意思是?”嚴靜美眉輕蹙。


    “嗬嗬......”老翁沒有直接回答嚴靜的話,“小嚴,當年我還是h市警察局局長的時候,同樣遇到了許多棘手的問題,其中有兩件與你們目前正遭遇的情況很相似,當時,我不顧上方的壓力私自請了一位高人相助,這也使得案情得以推進並最終結案。


    這也是陳軍那小子給我打電話匯報工作的時候我建議他請展大師前來的原因。”


    “展大師......”聽到這裏,嚴靜突然一愣,“這個......田老,您所說的展大師......他......。”


    “怎麽?你認識展大師?”老翁眉毛一挑,和善的臉上頓時帶上了幾分認真,“展大師為人孤傲,極少與人往來,就算是老頭子我,若不是詠夢大師以前的關係,恐怕想見展大師一麵都千難萬難,小嚴你若是真認識展大師,那可得把握好這份......。”


    “不,不是。”嚴靜趕緊解釋,“田老,我不認識展大師,我隻是聽到您口中的‘大師’兩個字,想起了一個人而已。”


    “嗯,”看了嚴靜一眼,老翁似笑非笑地說道,“不會是我們這次要找的吳正邪吳大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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