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局長
一語道破我們的事，我跟飛哥心裏一陣的悸動。
我當時心裏想，不愧是警察，一眼就看出來我們幹什麽來了。
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並不是那麽聰明。
如果我坐在他的位置上，也能猜想到。
金哥也不矯情，直接承認。
“就是這樣，怎麽樣，有辦法麽？”他目光深邃，盯著麵前的老楊。
老楊吐出了一口很大的煙圈，煙霧騰空而起，在他的腦袋上方形成了繚繞的煙霧，緩緩散開。
“金子，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你也知道，毒品數量太大，我也沒辦法幫你周旋。”
老楊歎口氣，把煙在煙灰缸上磕打了下煙灰，忽然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辦公室外麵，然後用手指了下腦袋上麵的天花板：“那裏……”
他聲音很小，我們三個都是勉強才能聽出來他說的這兩個字。
我與飛哥一臉茫然，金哥卻是臉上泛起了了然的樣子。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雙手按在膝蓋上，身子稍稍前傾：“我現在去找……”
老楊搖搖頭，將剛抽進去的煙，在鼻子裏麵噴出來，這才諱莫如深的說：“這起案子，正好可以立功，估計不是那麽容易撇清的。”
他的聲音依舊不大，最後輕輕的說道：“我聽說，你們ktv裏麵有人說，她是被栽贓的，如果能查出來真相，或許還有辦法……”
聽了他這句話，我跟飛哥對望了一眼。
這話應該是我們倆說的，沒料到竟然這個老楊也聽說了。
金哥點點頭，目光閃爍了下，沉吟片刻，說道：“那……可不可以先不落案，如果一旦落案，她就得送去看守所了，那樣不好吧？”
“你可以取保，我想……”老楊又指了指腦袋上麵，“應該可以答應的。”
他的話說到現在，我跟飛哥才有點明白，他指頭頂，應該是說他的領導，或許就是這分局的局長。
金哥微微點頭，隨即衝我們打了個眼色，我們倆立刻就明白事兒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雖然我跟飛哥都沒辦過什麽大事，可他這種表情與眼神，我們一看就明白，這是告訴我們，他有事情要單獨與老楊說，讓我們回避。
我們自然聽他的，有些事情不知道，其實比知道強。
我們走了出去，飛哥從兜裏摸出了剛才老楊甩給我們的半盒煙，拿出了兩根，給了我一根，兩個人點上，在警局三樓的臨街窗口站著抽了起來。
“你覺得……麗娜會有什麽把柄在黃毛手裏？”飛哥忽然這麽問了我一句。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作為一個人，如果沒有把柄在旁人手裏，根本不可能這樣的。
況且，平時小美姐對麗娜很好，就跟親姐妹沒什麽區別。
“我想，說不定她被黃毛拍裸照了。”我有些齷齪的說了一句。
我是半開玩笑說的，因為我跟飛哥都看到了麗娜的身子，這時候覺得行不通，說句笑話輕鬆一下。
“對，我也有這種想法。”飛哥忽然開口，他一句話，差不點把我給嗆到了。
我咳嗽了兩聲，緩解了嗓子的難受感，說道“不是吧？你真這麽想的？”
“難道不是？”飛哥很認真的說：“你看我給你分析，麗娜的老家不在這裏，她這邊沒有親人可以讓黃毛控製，她又不吸毒，我想除了她被拍了裸照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方麵了。”
聽飛哥這麽一說，我不禁也微微點頭。
他說的的確有點道理，隻不過我轉念想了想，隨即又搖搖頭，說道：“也不盡然，或許還有另外的一個方麵。”
“什麽？”飛哥見我開始的時候還點頭，後來又搖頭，立刻追問。
“你記不記得，有好幾次，麗娜下班了之後，匆匆忙忙的走了，而且還有個男人來接她，後來聽說他們兩個經常下班去賭錢？”
飛哥一愣，隨即一拍我肩膀。
“我草，你小子腦袋是比我好使，我怎麽就沒想到，她是在賭桌上出的事？”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裏的煙在窗子外麵彈了下煙灰，隨即說道：“還有，其實我們不一定非要找麗娜問，還可以找那個男人。”
飛哥這一次直接挑起了大拇指來，：“厲害，果然厲害，要不說金哥看好了你，你這腦袋反應的確快。”
我搖搖頭，苦笑起來。
我要是腦袋反應真那麽快，這一次也不會中了黃毛的計了。
正在我跟飛哥說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金哥從裏麵走了出來，擺擺手，示意我們跟著他上四樓。
上四樓幹什麽，其實他不說，我們也清楚。
很快來到四樓，他讓我們跟在身後，不要亂說亂動，然後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門裏好半天才傳來了聲音：“進來。”
隨著男人的聲音，金哥這才推開了門，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很大，足有八十平米大小。
我還是頭一次進這麽大的辦公室，走進去之後，我感覺眼前一亮，整個人都被偌大的辦公室給吸引住了。
辦公室的左側，是寬大的真皮沙發，足足有三米長，前麵是一個看起來很不便宜的茶幾。
沙發對麵，足有二三十步的地方，有一個長兩米多的辦公桌，上麵擺著電腦，以及很多卷宗。
座椅後麵是整堵牆那麽寬的卷櫃，而在旁邊的牆邊，則是兩棵直上直下的植物，看起來很是氣派。
場景看過，我則是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那是一個不到五十歲的男人，圓圓的大臉，一身肥肉，眉眼看著還算標準，隻是一雙眸子讓人覺得很是深邃。
他這個時候正斜依在轉椅裏，手裏端著茶杯，正在喝水，麵前的電腦屏幕裏不知道放著什麽東西。
最關鍵的是，這廝的一雙腳，竟然搭在了辦公桌上。
他的這副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古代時期的官僚腐敗樣子。
當然，這些我也都是從電視上看到的，這時候見他這等模樣，心裏暗暗鄙夷他。
隻是礙於我不能說話，也隻是用眼睛看看，憋著不出聲。
金哥帶著我們進入了門，然後那人見是陌生人，這才將腳拿了下來。
“你們是……”他皺起眉頭，顯然覺得我們的到來，對他有所影響。
金哥笑著向前走了兩步，滿臉堆笑，說道：“您好，是方局長吧？我姓金，是老楊的朋友。”
他一邊說，一邊摸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辦公桌上。
方局長皺著眉頭，稍稍坐正了點身子，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名片，稍稍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請坐吧。”雖然神色有些不屑，卻還是伸手，讓我們坐下。
金哥點點頭，陪著笑坐了下來。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金哥這個樣子，心中明白，眼前的這個局長，金哥一定是不認識，而且在事情上，還必須要找他幫忙。
“謝謝。”金哥嘴裏說著，帶著我們兩個坐下，這才繼續開口：“方局，這次來我是想跟您談一下，關於鄭曉美的事情。”金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聽了金哥的話，局長的臉色愈發不好看起來。
“金、金什麽玩意來著，哦，什麽都好吧！”方局長臉色拉的很長，“這件事，必須要嚴肅處理，她竟然攜帶毒品，而且有販賣的嫌疑，所以無論說什麽，這件事都沒的通融。”
他把門封的很死，絲毫不給金哥留有縫隙。
金哥輕咳一聲，點點頭，表示他知道。
“方局，你說的我明白，隻不過我現在來找您，並非是想讓您放了她。”金哥笑笑，然後從自己包裏摸出一盒煙，然後走到方局長麵前，遞給對方一根，“來一根。”
“免了，我不抽煙。”方局用手往回推，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他說他不抽煙，可是屋子裏麵一直都彌散著煙味，最重要的是，他辦公桌上明明放著煙灰缸，還有煙盒與打火機。
我在旁邊看著，唇角抽搐下，這廝明顯是拒人千裏。
金哥也不以為意，退了回來，自嘲的笑笑，自己點上。
“說說看，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方局長把身子靠向辦公桌，然後用手托起自己的肥胖下巴，盯著金哥問。
“鄭曉美的事情，其實是有人陷害的，我們想要跟您商量下，能不能先不要立案，暫時先緩一兩天，我們去找證據證明她的清白。”
金哥絲毫不矯情，將來意和盤托出。
聽了這話，方局長不由眼眸中閃過極度的不悅之色。
“什麽叫做被人冤枉的，難道我們做警察的都是瞎子？還不如你們老板姓了？”
方局長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疾言厲色的說道：“你們ktv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你們那點事情，一撅屁股，我知道放多少個屁。”他冷笑的盯著金哥，“現在沒查封你們，算是你們便宜，如果不是看在你們老板還有點人脈關係，現在我早就下手了。”
他一邊說，一邊擺手，意思是讓我們出去。
見他這個樣子，金哥的臉也漸漸冷了下來。
一語道破我們的事，我跟飛哥心裏一陣的悸動。
我當時心裏想，不愧是警察，一眼就看出來我們幹什麽來了。
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並不是那麽聰明。
如果我坐在他的位置上，也能猜想到。
金哥也不矯情，直接承認。
“就是這樣，怎麽樣，有辦法麽？”他目光深邃，盯著麵前的老楊。
老楊吐出了一口很大的煙圈，煙霧騰空而起，在他的腦袋上方形成了繚繞的煙霧，緩緩散開。
“金子，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你也知道，毒品數量太大，我也沒辦法幫你周旋。”
老楊歎口氣，把煙在煙灰缸上磕打了下煙灰，忽然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辦公室外麵，然後用手指了下腦袋上麵的天花板：“那裏……”
他聲音很小，我們三個都是勉強才能聽出來他說的這兩個字。
我與飛哥一臉茫然，金哥卻是臉上泛起了了然的樣子。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雙手按在膝蓋上，身子稍稍前傾：“我現在去找……”
老楊搖搖頭，將剛抽進去的煙，在鼻子裏麵噴出來，這才諱莫如深的說：“這起案子，正好可以立功，估計不是那麽容易撇清的。”
他的聲音依舊不大，最後輕輕的說道：“我聽說，你們ktv裏麵有人說，她是被栽贓的，如果能查出來真相，或許還有辦法……”
聽了他這句話，我跟飛哥對望了一眼。
這話應該是我們倆說的，沒料到竟然這個老楊也聽說了。
金哥點點頭，目光閃爍了下，沉吟片刻，說道：“那……可不可以先不落案，如果一旦落案，她就得送去看守所了，那樣不好吧？”
“你可以取保，我想……”老楊又指了指腦袋上麵，“應該可以答應的。”
他的話說到現在，我跟飛哥才有點明白，他指頭頂，應該是說他的領導，或許就是這分局的局長。
金哥微微點頭，隨即衝我們打了個眼色，我們倆立刻就明白事兒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雖然我跟飛哥都沒辦過什麽大事，可他這種表情與眼神，我們一看就明白，這是告訴我們，他有事情要單獨與老楊說，讓我們回避。
我們自然聽他的，有些事情不知道，其實比知道強。
我們走了出去，飛哥從兜裏摸出了剛才老楊甩給我們的半盒煙，拿出了兩根，給了我一根，兩個人點上，在警局三樓的臨街窗口站著抽了起來。
“你覺得……麗娜會有什麽把柄在黃毛手裏？”飛哥忽然這麽問了我一句。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作為一個人，如果沒有把柄在旁人手裏，根本不可能這樣的。
況且，平時小美姐對麗娜很好，就跟親姐妹沒什麽區別。
“我想，說不定她被黃毛拍裸照了。”我有些齷齪的說了一句。
我是半開玩笑說的，因為我跟飛哥都看到了麗娜的身子，這時候覺得行不通，說句笑話輕鬆一下。
“對，我也有這種想法。”飛哥忽然開口，他一句話，差不點把我給嗆到了。
我咳嗽了兩聲，緩解了嗓子的難受感，說道“不是吧？你真這麽想的？”
“難道不是？”飛哥很認真的說：“你看我給你分析，麗娜的老家不在這裏，她這邊沒有親人可以讓黃毛控製，她又不吸毒，我想除了她被拍了裸照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方麵了。”
聽飛哥這麽一說，我不禁也微微點頭。
他說的的確有點道理，隻不過我轉念想了想，隨即又搖搖頭，說道：“也不盡然，或許還有另外的一個方麵。”
“什麽？”飛哥見我開始的時候還點頭，後來又搖頭，立刻追問。
“你記不記得，有好幾次，麗娜下班了之後，匆匆忙忙的走了，而且還有個男人來接她，後來聽說他們兩個經常下班去賭錢？”
飛哥一愣，隨即一拍我肩膀。
“我草，你小子腦袋是比我好使，我怎麽就沒想到，她是在賭桌上出的事？”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裏的煙在窗子外麵彈了下煙灰，隨即說道：“還有，其實我們不一定非要找麗娜問，還可以找那個男人。”
飛哥這一次直接挑起了大拇指來，：“厲害，果然厲害，要不說金哥看好了你，你這腦袋反應的確快。”
我搖搖頭，苦笑起來。
我要是腦袋反應真那麽快，這一次也不會中了黃毛的計了。
正在我跟飛哥說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金哥從裏麵走了出來，擺擺手，示意我們跟著他上四樓。
上四樓幹什麽，其實他不說，我們也清楚。
很快來到四樓，他讓我們跟在身後，不要亂說亂動，然後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門裏好半天才傳來了聲音：“進來。”
隨著男人的聲音，金哥這才推開了門，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很大，足有八十平米大小。
我還是頭一次進這麽大的辦公室，走進去之後，我感覺眼前一亮，整個人都被偌大的辦公室給吸引住了。
辦公室的左側，是寬大的真皮沙發，足足有三米長，前麵是一個看起來很不便宜的茶幾。
沙發對麵，足有二三十步的地方，有一個長兩米多的辦公桌，上麵擺著電腦，以及很多卷宗。
座椅後麵是整堵牆那麽寬的卷櫃，而在旁邊的牆邊，則是兩棵直上直下的植物，看起來很是氣派。
場景看過，我則是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那是一個不到五十歲的男人，圓圓的大臉，一身肥肉，眉眼看著還算標準，隻是一雙眸子讓人覺得很是深邃。
他這個時候正斜依在轉椅裏，手裏端著茶杯，正在喝水，麵前的電腦屏幕裏不知道放著什麽東西。
最關鍵的是，這廝的一雙腳，竟然搭在了辦公桌上。
他的這副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古代時期的官僚腐敗樣子。
當然，這些我也都是從電視上看到的，這時候見他這等模樣，心裏暗暗鄙夷他。
隻是礙於我不能說話，也隻是用眼睛看看，憋著不出聲。
金哥帶著我們進入了門，然後那人見是陌生人，這才將腳拿了下來。
“你們是……”他皺起眉頭，顯然覺得我們的到來，對他有所影響。
金哥笑著向前走了兩步，滿臉堆笑，說道：“您好，是方局長吧？我姓金，是老楊的朋友。”
他一邊說，一邊摸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辦公桌上。
方局長皺著眉頭，稍稍坐正了點身子，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名片，稍稍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請坐吧。”雖然神色有些不屑，卻還是伸手，讓我們坐下。
金哥點點頭，陪著笑坐了下來。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金哥這個樣子，心中明白，眼前的這個局長，金哥一定是不認識，而且在事情上，還必須要找他幫忙。
“謝謝。”金哥嘴裏說著，帶著我們兩個坐下，這才繼續開口：“方局，這次來我是想跟您談一下，關於鄭曉美的事情。”金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聽了金哥的話，局長的臉色愈發不好看起來。
“金、金什麽玩意來著，哦，什麽都好吧！”方局長臉色拉的很長，“這件事，必須要嚴肅處理，她竟然攜帶毒品，而且有販賣的嫌疑，所以無論說什麽，這件事都沒的通融。”
他把門封的很死，絲毫不給金哥留有縫隙。
金哥輕咳一聲，點點頭，表示他知道。
“方局，你說的我明白，隻不過我現在來找您，並非是想讓您放了她。”金哥笑笑，然後從自己包裏摸出一盒煙，然後走到方局長麵前，遞給對方一根，“來一根。”
“免了，我不抽煙。”方局用手往回推，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他說他不抽煙，可是屋子裏麵一直都彌散著煙味，最重要的是，他辦公桌上明明放著煙灰缸，還有煙盒與打火機。
我在旁邊看著，唇角抽搐下，這廝明顯是拒人千裏。
金哥也不以為意，退了回來，自嘲的笑笑，自己點上。
“說說看，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方局長把身子靠向辦公桌，然後用手托起自己的肥胖下巴，盯著金哥問。
“鄭曉美的事情，其實是有人陷害的，我們想要跟您商量下，能不能先不要立案，暫時先緩一兩天，我們去找證據證明她的清白。”
金哥絲毫不矯情，將來意和盤托出。
聽了這話，方局長不由眼眸中閃過極度的不悅之色。
“什麽叫做被人冤枉的，難道我們做警察的都是瞎子？還不如你們老板姓了？”
方局長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疾言厲色的說道：“你們ktv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你們那點事情，一撅屁股，我知道放多少個屁。”他冷笑的盯著金哥，“現在沒查封你們，算是你們便宜，如果不是看在你們老板還有點人脈關係，現在我早就下手了。”
他一邊說，一邊擺手，意思是讓我們出去。
見他這個樣子，金哥的臉也漸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