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堅衝在此危急時刻竟然把眼睛閉上了,就在台下人以為劉堅衝要上在李亦奇劍下時,劉堅衝睜開了雙眼,提起劍猛往後退,李亦奇的劍尖就指在他的鼻尖上,隻有六公分,但是李亦奇的劍始終無法刺到劉堅衝,正退間,劉堅衝手中長劍飛射而出,同時身子急退,李亦奇也抓住這個機會,運氣猛向前衝,劍氣橫射而出,就在這時,劉堅衝的長劍剛好達到,兩人的劍尖正好抵在一處,場中之人均看的眼都直了,兩人的身形在空中急速換位,但是劍尖始終抵在一處,誰也無法分出身來。


    就在這時,兩人大笑一聲,同時道:“撤劍!”穩穩的落在場中,兩人齊道:“這一場算平局!哈哈!”


    “能與君一戰,實在大快人心,哈哈!”李亦奇大笑道。


    “李掌門成讓了,你那一手‘天祥劍法’可真是叫劉某人大開眼界。佩服佩服!”劉堅衝心下當真對李亦奇佩服。


    “劉掌門雖沒找‘天降祥瑞’中的破綻但那份鎮定與從容,實在是叫人心服。”李亦奇笑道。


    蕭俊自始至終卻沒心思看場上的比武,隻想著如何揭穿紫雲真人這老賊,可是自始至終還有一人沒看比武就是一隻把眼光放在蕭俊身上的冷如煙,可是蕭俊來場以後卻沒和她說過一句話,此刻心裏的滋味真是沮喪之極。


    卻說兩人打成平手,法因大師朗聲道:“兩位掌門戰成平手,這下一局該誰上場那?”說著眼光掃向兩人。


    李亦奇站起身笑道:“我和李兄自知武藝不精,本也無心爭奪這盟主之位,武林中能人輩出,我們這下一場均不上場。”蕭俊聽到此句話,心裏對這兩位掌門頓生敬佩之感。


    法因大師念了一佛號,道:“兩位掌門仁義大方,無意爭奪盟主之位,現在有紫雲道長和靜玄師太上場。”


    紫雲真人在法因大師話音剛落,身形一閃,武當派的‘梯雲縱’在張濤手下使來當真是輕車熟路,博得在場眾人一陣喝彩。


    蕭俊隻覺身邊一陣輕風飄過,一個人影已站在場中,蕭俊沒想到和自己隔一個位置坐的竟是峨嵋派掌門人靜玄師太,看到她的輕功才發現原來武林中還有如此美妙的輕功。


    紫雲真人笑道:“好一個‘雨燕功’,當真是美妙絕倫,師太,這一下輕功較量,貧道是自愧不如了。”


    靜玄師太揮一下手中的拂塵,道:“張真人真是過謙了,貧妮可不是武當‘太極分光劍’的對手。”


    張濤笑道:“那也要比過方能知道,峨嵋郭襄女俠留下的‘落英繽紛劍’當年可是貫絕武林的。”說完之後,拔出腰間長劍,隨手畫了一個劍決,以示一招相讓。


    靜玄師太豈有不知之理,冷笑道:“可惜今天貧妮沒帶劍,就用在下的‘拂塵功’領教張真人的‘太極分光劍’。”內力貫於拂塵之上,拂塵頓時像開了朵鮮花,根根豎直,就像一根根鋼針一樣。


    隻見紫雲真人一開始在靜玄師太的拂塵下,長劍一直不敢與拂塵相碰,有明顯吃虧之勢,蕭俊卻能看出紫雲真人在故意隱藏武功,靜玄師太的‘拂塵功’講究靈、沉、穩三字要訣,靈動中自有沉穩,太極分光劍是結合太極之意輔以八卦之象,大有自然之浩然之氣,劍氣雖淩厲卻有大自然的一股祥和之氣,靜玄師太手中拂塵此刻就像一把利劍,攻得紫雲真人節節後退,但是在場的高手都能發現,紫雲真人總能在危險關頭,找到破綻,看似狼狽實則從容得躲了過去。


    靜玄師太怒道:“張真人莫非是看不起貧妮嗎?”手中拂塵‘嗖’的一下飛將出去,喝道:“張真人且看這招‘拂塵拜佛’。”


    紫雲真人心裏暗道:這下把看家本領是出來了,否則貧道真不屑和你交手。臉上故意表現出沉重之色,手中長劍劍鋒鬥轉,劃出一個太極圖,周身被劍影包圍,拂塵竟不能傷他分毫,靜玄師太見狀讚聲:“好一招‘混沌太極’。”


    靜玄師太身子急速往後退,卻隻退了一半,身子竟像裝了彈簧一般,以比剛才快了幾倍的速度急射向紫雲真人,手中拂塵變成鋼針一樣,竟然根根射了出去,而身子就在拂塵之後,紫雲真人喝道:“好,終於見到你這招‘拂塵天下’。”心道:還算有點本事,比武要快點結束,不然那幾個老家夥來了可不好辦。紫雲真人身子往後迅速退去,突然將長劍一收,雙手背後,拂塵卻始終無法沾到他身上,靜玄師太大喝一聲,催動內力,拂塵速度竟快了幾倍,紫雲真人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的微笑,蕭俊也覺得那兒不太對勁,突然間想起什麽,剛要出聲警示,隻見張濤的長劍竟從一個極其古怪的角度冒了出來,拂塵的根根鋼針釘在長劍之上,但長劍的劍尖卻已落在靜玄師太的脖子上,竟然沒有停住的勢頭,法因大師大喝一聲:“張真人手下留情。”雙掌急推,一股渾厚的內力將劍尖震偏了一些,劍已插入靜玄師太的右肩。


    靜玄師太怒道:“張濤,你是要了貧妮的性命才甘心嗎?”


    張濤忙道:“師太,在下絕無此意,方才那招武功貧道沒修練純熟,一時把持不住,才會那樣。還真得多謝法因大師出手阻止。”


    蕭俊已發現紫雲老道是把《貝葉真經》上的武功融入到劍法裏,出聲道:“紫雲老道,你剛才的那招可是你武當派的劍法嗎?”人也站到場上。


    張濤冷聲道:“當然是我武當派武功,隻是貧道未練純熟而已。”


    “真如你所說嗎?我怎麽看著那招是《貝葉真經》上的‘佛體蓮心’哪!”蕭俊絲毫不退讓。這《貝葉真經》在此時被蕭俊說出立刻引起台下一片議論之聲,張濤也驚訝道:“什麽《貝葉真經》,貧道隻是耳聞過卻從未見過,不知這位小友此話何意?若是你還不信老道隻好以此謝罪了!”


    說著竟把長劍插入自己的右胸膛,鮮血頓時順著長劍流了下來,靜玄師太見狀,低念一聲:“無量壽佛!”轉身下場去。


    “小子,張真人都如此做了,你還要誣陷他嗎?快點滾下台去!”台下眾人一個個開口罵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來這裏誣陷張真人,我看這小子才像魔教派來的奸細。”不知哪個人在台下這麽說道。可是蕭俊可遭了殃了,台下人都開始紛紛怒罵。


    蕭俊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紫雲老道竟會如此做法,但心裏卻又對張濤多了幾分怨恨,沈老太婆見眾人怒罵不止,給法因大師打了個招呼,飛身上場,朗聲道:“眾位,聽我老太婆說句話。”這一聲雖不大竟壓住了台下的喧嘩之聲。


    眾人抬頭看向沈老太婆,沈老太婆朗聲道:“眾位請聽我一言,蕭俊絕對不是魔教中人,大家不必胡亂猜測。剛才的話乃是小孩子家不懂事,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在場眾人紛紛叫道:“不懂事,那侮辱武當掌門該如何說。”其中自然大多是武當派的人。


    張濤拔出劍,伸手點了幾處穴道,朗聲道:“眾位,蕭俊是小孩子不懂事,不必和他較真。”


    這一下使得在場眾人更加怒視蕭俊,紛紛誇讚武當掌門義薄雲天,大人不記小人過雲雲。蕭俊心裏自是有一番苦悶,紫雲真人在眾弟子的攙扶下走下場去,心裏麵惡狠狠得道:小子,想和我鬥,在娘胎裏再練幾年。


    就在這時,從少室山腳下傳來一聲:“張濤,你這老賊不用再做戲了,老叫花子沒死,過一會兒就來找你。”蕭俊一聽赫然是王劍超的聲音,心下叫道:前輩,你終於來了。


    少林寺眾人聽見聲音頓時愣了一下,法因大師和靜玄師太、紫雲真人及八仙眾人聽了,感到異常詫異,其他人又開始罵道:“今天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有人專門找武當派的茬,又來一個大呼小叫的。”


    王劍超迅速趕到寺裏,見九大門派掌門人都在,徑直走到法因大師麵前,道:“法因,今日著少林寺上要出去一大奸賊,不知大師可否同意?”


    法因大師隻覺得麵前這位老者有些麵熟,卻想不起是誰,頓時雙手合十道:“施主,不知你口中所說的奸賊是誰?”


    “就是當今武當派掌門人紫雲真人。”王劍超雙眼緊盯著張濤冷冷道。


    一句話又引起軒然大波,紫雲真人隻覺老者的目光似有看穿自己內心的堅決之力心裏不禁打了個冷戰。法因大師低念一聲佛號,道:“這位小施主方才說張真人和蒙麵人有聯係,可是老施主所托。”


    王劍超冷冷道:“我說你這和尚,不急著查清張老賊,卻在這管人家的屁事。”


    法因大師臉上一紅,張濤站起身道:“這位老先生說我張濤是大奸賊可有何證據嗎?”


    “證據?你親自謀害了八仙中的丐仙楊海碧,這算不算證據?”王劍超冷聲道。


    張濤哈哈大笑:“可有人看見我殺了丐仙嗎?再說,憑我的武功能殺得了丐仙嗎?要有物證人證,老先生千萬不可信口胡說。”心裏打定沒人知道自己殺害老叫化之事,才這樣說。


    可是王劍超卻看上去心有成竹,笑道:“你是篤定沒人知道此事吧?可是我卻有物證在。”這句話使得台下眾人停止了竊竊私語。


    張濤這才有點緊張,不過到底是老江湖,緩緩道:“那就請這位老先生拿出證據來。”


    王劍超掃視眾人一眼,道:“證據並不在我身上,但是我知道證據在哪兒!”場上眾人一聽,紛紛喝道:“原來沒拿證據。我看是沒有證據吧!哈哈,這年頭,好人呐難當,張真人在江湖上名聲響當當,義薄雲天,深得武林人士敬仰,你要這麽誣陷恐怕不易吧!”


    王劍超見說話之人站在武當派中,估量他是武當派弟子,冷言道:“小子,你是武當派的吧,不知上次的謀殺之事你有沒有參加那。”方才說話那人正是武當派二弟子盧冰,聽老著如此說頓時不說話。


    “我武當派從未做過謀殺丐仙之事,你叫我弟子如何答你。”張濤插口道。


    王劍超看著法因大師,道:“不知大師可否有興趣去武當山一趟。”張濤聽此說猜不透此老此舉是何用意。


    就在這時,寺門外又傳來一聲:“不用去武當山了,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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