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撂下狠話,旁邊兩個朋友見他被欺負,立刻衝過來,許遲願一腳踹倒其中一人,然後一記飛腿踢向另一個人。


    她的腿很快,那兩個人根本躲避不及,被她踢中了膝蓋,兩人同時摔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許遲願上前去,一腳踩上其中一個男人的肚子,狠狠碾壓了幾下。


    許久,許遲願才停下來,她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眼中閃爍著凶殘的光芒。


    那倆人痛苦地呻吟著,不敢相信這是女生的力氣,他們掙紮著想爬起來,卻發現渾身都使不上勁,於是他們求助地看向李愷,李愷此刻疼得一臉虛汗,咬牙撐著地麵站起來,看著許遲願的眼神猶如淬了毒。


    許遲願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冷冰冰地問:“現在,可以賠償了?“


    “你等著!“李愷放下一句狠話,掏起手機撥打著號碼。


    許遲願眯了眯眼,收回目光看著那兩個人,淡漠地說:“你們想訛詐,我奉陪到底,今天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沒用。“


    那兩人聽到這話,頓時慌了。


    他們雖然平時橫貫了,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怕啊。


    他們隻是小混混,平時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並不是什麽殺人犯,要是真進警局,恐怕這輩子也毀了。


    一直靜默不語的故年之終於開口了,聲音清澈幹淨,卻又透著一股溫潤,他緩步走過來,看著那兩人說道:“你們先走吧。“


    兩人聽到故年之的話,如蒙大赦,拋下李愷離開。


    待他們走後,李愷轉身看著故年之,一雙眼睛充血,他惡狠狠地盯著故年之說:“你給我少管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跟我有什麽關係?“故年之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故年之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你們這些人渣,應該都差不多。“


    他的聲音柔和好聽,卻讓李愷聽得莫名火冒三丈,他怒罵了一聲,“你給我閉嘴!“


    故年之微微垂眸,遮住眼中的戾氣。


    “你想死是不是?“李愷惡狠狠地罵著,忽然一拳朝故年之砸過來。


    許遲願看到他揮舞著拳頭往故年之身上招呼,心頭一驚,趕緊伸手拉過他,擋在了自己麵前。


    李愷的拳頭擦著故年之的耳朵劃過,然後狠狠地砸在了許遲願的背上,她被砸得悶哼一聲,踉蹌了幾步,故年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皺著眉抬頭看向李愷,正巧看到了故年之略顯擔憂的眼神。


    “我沒事……“她搖了搖頭。


    一拳接著一拳地朝許遲願打過去。


    許遲願沒料到他竟然還會繼續攻擊自己,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反應極快,迅速退後幾步,然後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然後又是一記側踢,狠狠地踢在他的脖頸處。


    李愷見她竟然躲過了自己這一拳,心頭湧起憤懣與恥辱。


    “臭丫頭,今天老子弄死你!“


    李愷說罷,再次揮舞著拳頭撲了過來。


    許遲願冷冷地勾起嘴角,眼中浮現出冷冽的寒霜,抬起腳狠狠地朝李愷的襠部踢過去。


    李愷慘叫一聲,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捂著下麵哀嚎。


    這時,警車朝這緩緩駛來,警車停下,從警車裏鑽出來四個製服男人。


    他們穿著藍白條紋襯衫,停在路邊,從車上跳下來四個穿製服的警察。


    “誰報的警?”領頭的那個警察掃視著現場,然後目光落到許遲願身上,“你報的警?”


    許遲願看了一眼李愷,無謂道:“諾,報警的人是他。”


    李愷聽到她的話,氣得臉都紅了。


    領頭的警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到李愷狼狽地倒在地上。


    “警察同誌,就是她撞了我的車還動手打人!”李愷急忙向警察求救。


    警察看了一眼許遲願,見她身形纖細瘦弱,不像是有暴力傾向的人。


    麵對警察的審視,許遲願毫不畏懼,坦蕩而鎮定地與警察對視,絲毫不怯懦。


    她仔細打量著麵前的警官,猶豫片刻後有些不確定道:“虞安東?”


    聽到許遲願的稱呼,虞安東詫異地睜大了雙眼,不由得重新審視起她,這才認出她是誰。


    虞安東曾經去過她家做客,那時許遲願也不過15歲左右,性格乖張,那張嬌俏卻又略顯稚嫩的臉,現在看來讓他感到有些熟悉。


    不過虞安東也不確定,畢竟三年前的許遲願,跟現在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他已經快忘了當初許遲願的模樣了。


    不過許遲願的父親他倒還記得,是他曾經的同學,也是a城有名的企業家,家境殷實,在a城的商圈頗具盛名。


    想到這裏,虞安東不禁疑惑低聲問:“圓圓?你怎麽在這。”


    許遲願聞言愣住了,低頭看了眼地上的人,半晌,她扯唇輕笑,對他露出一抹諷刺的表情,隨後收斂後,恢複原本的樣貌,裝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我遇上碰瓷的了,他欺負我…我可是一介弱女子,他還動手打我。”


    虞安東聽到這話,忍不住皺眉,他低頭,冷冷地看向那趴在地上的人,然後冷聲嗬斥道:“把他們帶回去調查!”


    “是。”其中一個警察拿出手銬準備將他們抓起來。


    李愷瞪大了眼睛,拚命掙紮,嘴裏嚷著:“你們幹嗎,憑什麽抓我,我告訴你們,你們這麽濫用私刑是違法的!”


    警察看著他,嚴肅道:“你涉嫌訛索敲詐和故意傷害,請配合調查。”


    “故意傷害?”李愷愣住,他沒想到他報了警,結果警察竟然把他抓起來了。


    另外一名警察走過來拍了拍李愷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隻是詢問大致情況再解決賠償問題。”


    一旁的女人站不住了,她走上前去拽住警察的衣袖,哭喪著臉喊道:“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替我老公討個公道呀,嗚嗚嗚,這個女孩太囂張了,她剛剛撞壞了我家老公的車,現在還誣陷我們故意傷害,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秉公辦理。”


    聽到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許遲願冷笑了一聲,譏嘲道:“明顯是他逆行駕駛才導致的。”


    “你這個賤人!明明就是你先動手打我的!”李愷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肚子,但他仍舊強撐著站起來,指著許遲願的鼻子破口大罵。


    “夠了,都閉嘴。”虞安東沉聲喝止他。


    李愷被吼得渾身一顫,頓時偃旗息鼓了。


    許遲願冷冷地撇過臉,懶得理會李愷的瘋狂謾罵。


    她抬腿走向那輛肇事車,打算看看有沒有修補的可能。


    李愷見狀,當即喊道,“別碰我的車!”


    許遲願置若罔聞,徑直繞到車尾檢查車身,發現除了刮花了點漆之外並沒有大礙,便鬆了口氣。


    “我會通知相關責任人過來處理,你們放心,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虞安東看著兩人說道,“至於肇事司機——”


    他轉頭看向李愷,語氣冰涼,“在場的人,你們都跟我走一趟吧。”


    a市派出所,虞安東輪番審訊說教後將他們短暫拘留在這裏,期間除了李愷和那個女人在鬧騰,其餘人都沒有吭聲,隻有許遲願始終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對周遭的一切充耳未聞。


    她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晃悠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絲毫不像嫌疑人該有的模樣。


    她盯著電腦屏幕,一臉興味。


    電腦屏幕上,是一段監控錄像,畫質清晰度極高,甚至連聲音都傳播得極遠,清楚地記錄了她那輛車撞上保時捷全過程。


    雖然監控拍攝的距離稍微有點遠,但卻能清楚地看到是保時捷選擇逆行,以及最後她被迫踩刹車,然後被迫撞上了保時捷。


    監控錄像的內容並不詳盡,但也足夠證明她是無辜的。


    李愷和那個女人在看到視頻的一瞬間,臉色唰地變得難看。


    那個女人在審訊時說過自己的名字,她姓楊名娜,是名調酒師,在前幾天剛與李愷訂婚,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確實少不了惱火。


    “這怎麽回事?”她氣急敗壞道,“是不是搞錯了?”


    “我已經找人去查過了,”虞安東冷靜地分析道,“因為是你方行為不當,主動逆行又加速撞向別人,警方判斷你違反交通規則,所以許小姐是不需要賠償的,相反,她還可以告訴你蓄意謀殺。”


    李愷聽著這話頓時皺起眉頭:“憑什麽‘不需要’賠償?”


    虞安東解釋道:“根據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許小姐並沒有犯任何法律責任,而且你們是違反交通規則在先,警方按照規矩處理是應當的,如果許小姐真的追究你們肇事逃逸罪,那也隻能由司法機關處置。”


    “我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總之她就是撞了我們,我不管她是不是違反法律,她就必須賠償。”李愷態度蠻橫道,“我的車被撞了,你們警察就算不把肇事凶手抓走,難道還想包庇嗎?”


    虞安東冷笑一聲:“念在許小姐說過不打算追究,現在你們需要給家屬打電話來認領你們才能離開。”


    李愷無奈下打了電話,另一邊,許遲願睨著屏幕上的備注是“父親”,語音提醒的是“對方已關機”,電話嘟嘟幾聲自動掛斷後返回電話列表。


    許遲願盯著屏幕久久沒有回神,無意間,她的指腹觸碰到一條電話,電話播出的下一秒便立刻被接聽。


    她的心髒倏地停止跳動,緊跟著,耳畔響起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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