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是美好的，然而現實很殘酷，經過周家村的絕戶網搜刮之後，近海幾乎無魚可打。
撒了幾次網，撈上來的隻有不多的巴掌長的小魚。
“造孽啊，”老管家搖頭歎氣，“以前撈上來的魚至少也有一尺長，這種小魚我們是不要的，全都丟回海裏，帶回去會被人罵。”
漁民們都看著李蘇海，希望他能想想辦法，讓大家撈點大魚，即使沒有大魚，多撈點小魚也行。
李蘇海幹笑，看我有什麽用，海裏沒有魚，我又變不出來。
“大家不要灰心，近海無魚，咱們不是早就知道嗎？”
說是這麽說，可勞師動眾的乘大船出海，撈不到魚，誰能不失望。
“今天出海，捕魚隻是其次，重要的是讓大家熟練如何操縱大船，等能將大船操縱的和小船一樣靈活自如，咱們就去遠海捕魚。”
“近海無魚，遠海的大魚可多的是，幾百幾千年沒人捕撈，就跟深山老林裏的參天大樹一樣。近海的大魚放在遠海，也就是魚兒子魚孫子，一尺長算什麽，隻要咱們的漁網夠結實，一丈長的大魚都能撈上來。”
李家村的漁民沒去過遠海，可他們見過周家的大船，遠海歸來，船上滿滿的都是魚。一丈長的大魚有點誇張，四五尺長的比比皆是，六七尺長的也不少見。
現如今李家村又有大船，比周家村的還要大，而且是鐵船，比木船結實得多，撈上來的魚也會比他們更大更多。
李家村的日子，會比現在的周家村更紅火。
“有少爺造的鐵船，咱們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遠的不說，就說現在，你們還嫌魚小，別忘了，前段時間咱們連條小魚都沒有。”
李蘇海看著說話的人，皮膚黝黑粗糙，個子不高，但是粗壯結實。思考他的話，腦海裏沒有相關的記憶。
“前段時間海裏沒有魚？”
魚不能憑空變出來，從小長到大也是需要時間的，可是聽他的意思，連一條魚的撈不上來，太誇張了。
矮個漁民歎氣，臉上閃過恨意，不僅是他，所有漁民都是憤憤不平，又有敢怒不敢言的憋悶。
“周家村仗著有仙人撐腰，囂張跋扈，把我們李家村的漁場當做自家漁場，光明正大的來捕魚。不僅如此，還不讓我們李家村的漁民捕魚，一旦發現我們的漁船，搜刮走所有的漁獲都是輕的。”
李家村貧困已久，大多數漁船都隻是簡單的維護，破破爛爛。反觀周家村，因為大船遠海捕魚，逐漸富饒起來，近海的小漁船也都換上嶄新的，船快，而且結實。
李家村的漁民不是沒想過躲避，可船沒人家快，每次都被追上，漁獲被洗劫一空，人還要挨一頓打。
“最可恨的是周家村的周鐵，他的船是所有小船裏最結實的，還請臨海縣的工匠裝了戰船上才有的撞角，碰到咱們李家村的漁船，二話不說直接撞過來。”
“咱們村裏有好幾艘船都被他撞過，多虧不是真的戰船，隻有一艘被撞沉了，其它的修一修還能用。”
“能用個屁，船塢那邊都看過了，要想真正修好，不如加點錢造一艘新的。村裏哪還有錢，簡單的修補一下，也就是能在水上漂著，半點風浪都見不得，不能出海捕魚了。”
漁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矮個漁民越來越憤怒，雙眼通紅，仿佛要殺人。
見到李蘇海不解，老管家輕聲說道：“他叫李二礁，被周鐵撞沉的漁船就是他家的，當時在船上的是他哥李大礁。船沉了，周鐵揚長而去，李大礁活活被淹死在海裏。”
“漁民哪有不會水的，可船被撞沉的時候離海岸太遠，他又不是神仙，哪能遊的回來。”
老管家連連歎氣，渾濁的雙眼中透著憐憫和悲涼。
想當年李家、周家兩家家主交情極好，彼此謙讓，任何事情都可以商談解決，村民們也都親如一家。李家村有事，周家村的村民主動幫忙，周家村有事，李家村的村民也都伸出援手。
如今呢，兩家家主早已翻臉，村民們也都視彼此為仇敵。
“你們看，東邊有艘船，咱們村今天有人出海？”“村裏的船都壞的差不多，還有周家村的土匪盯著，誰會出海，你眼花了吧。”“我也看到了，真的有艘船，不是咱們村的？糟糕，一定是周家村的土匪。”
……
周鐵的心情不大好，這趟出海幾乎算是空手而歸。
船上也有些小魚，可加起來也就能抵掉為出海準備淡水、食物的花費，一個銅錢都剩不下來。
回去之後，船要保養，漁網也有修補，請的漁民也要給錢，實際上他還虧了不少錢。
“李家村的龜孫子，一個個都縮在岸上不下海，害的老子還得自己打魚。”
周鐵狠狠吐了口唾沫，打魚哪有搶魚來的快，他花大價錢安上去的撞角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派上用場了。
“別讓我看見你們下海，老子的撞角不是吃素的，一定把船底撞出個大窟窿，讓你們跟李大礁一個下場。”
“鐵哥，咱們村的大船回來了。兩天前才出的海，今天就回來，往常沒有這麽快的。”
周鐵罵罵咧咧，“大船上的水和食物夠用半個月的，哪次出海不是十來天才回來。你小子眼睛長屁股上，難怪次次下網都撈不上來魚，以後別想再上老子的船，真特麽倒黴。”
“我眼睛好得很，不信你看，西邊有艘大船，這一片除了咱們周家村，誰還有大船？”
周鐵睜大眼睛，在海平麵上閃爍的金色波光當中，一艘漁船劈開海浪前進，他是個老漁民，也是老船頭兒，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艘大船。
“怪事兒，大船兩天前才出海的，今天就……不對。”
海岸在西邊，他們正往回趕，大船也在西邊，就是說大船還趕在了他們前頭。
“既然是回去，為什麽船頭朝東，這是回村之後又出海了？”
在周鐵發呆的時間裏，兩艘船越來越近，確實是艘大船，比周家的大船還要大。
“不是咱們村的大船，李家村的大船沉了，這附近還有哪個村有大船？”
周鐵氣惱的瞪了眼說話的漁民，盡說些廢話，沒有一句有用的。
撒了幾次網，撈上來的隻有不多的巴掌長的小魚。
“造孽啊，”老管家搖頭歎氣，“以前撈上來的魚至少也有一尺長，這種小魚我們是不要的，全都丟回海裏，帶回去會被人罵。”
漁民們都看著李蘇海，希望他能想想辦法，讓大家撈點大魚，即使沒有大魚，多撈點小魚也行。
李蘇海幹笑，看我有什麽用，海裏沒有魚，我又變不出來。
“大家不要灰心，近海無魚，咱們不是早就知道嗎？”
說是這麽說，可勞師動眾的乘大船出海，撈不到魚，誰能不失望。
“今天出海，捕魚隻是其次，重要的是讓大家熟練如何操縱大船，等能將大船操縱的和小船一樣靈活自如，咱們就去遠海捕魚。”
“近海無魚，遠海的大魚可多的是，幾百幾千年沒人捕撈，就跟深山老林裏的參天大樹一樣。近海的大魚放在遠海，也就是魚兒子魚孫子，一尺長算什麽，隻要咱們的漁網夠結實，一丈長的大魚都能撈上來。”
李家村的漁民沒去過遠海，可他們見過周家的大船，遠海歸來，船上滿滿的都是魚。一丈長的大魚有點誇張，四五尺長的比比皆是，六七尺長的也不少見。
現如今李家村又有大船，比周家村的還要大，而且是鐵船，比木船結實得多，撈上來的魚也會比他們更大更多。
李家村的日子，會比現在的周家村更紅火。
“有少爺造的鐵船，咱們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遠的不說，就說現在，你們還嫌魚小，別忘了，前段時間咱們連條小魚都沒有。”
李蘇海看著說話的人，皮膚黝黑粗糙，個子不高，但是粗壯結實。思考他的話，腦海裏沒有相關的記憶。
“前段時間海裏沒有魚？”
魚不能憑空變出來，從小長到大也是需要時間的，可是聽他的意思，連一條魚的撈不上來，太誇張了。
矮個漁民歎氣，臉上閃過恨意，不僅是他，所有漁民都是憤憤不平，又有敢怒不敢言的憋悶。
“周家村仗著有仙人撐腰，囂張跋扈，把我們李家村的漁場當做自家漁場，光明正大的來捕魚。不僅如此，還不讓我們李家村的漁民捕魚，一旦發現我們的漁船，搜刮走所有的漁獲都是輕的。”
李家村貧困已久，大多數漁船都隻是簡單的維護，破破爛爛。反觀周家村，因為大船遠海捕魚，逐漸富饒起來，近海的小漁船也都換上嶄新的，船快，而且結實。
李家村的漁民不是沒想過躲避，可船沒人家快，每次都被追上，漁獲被洗劫一空，人還要挨一頓打。
“最可恨的是周家村的周鐵，他的船是所有小船裏最結實的，還請臨海縣的工匠裝了戰船上才有的撞角，碰到咱們李家村的漁船，二話不說直接撞過來。”
“咱們村裏有好幾艘船都被他撞過，多虧不是真的戰船，隻有一艘被撞沉了，其它的修一修還能用。”
“能用個屁，船塢那邊都看過了，要想真正修好，不如加點錢造一艘新的。村裏哪還有錢，簡單的修補一下，也就是能在水上漂著，半點風浪都見不得，不能出海捕魚了。”
漁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矮個漁民越來越憤怒，雙眼通紅，仿佛要殺人。
見到李蘇海不解，老管家輕聲說道：“他叫李二礁，被周鐵撞沉的漁船就是他家的，當時在船上的是他哥李大礁。船沉了，周鐵揚長而去，李大礁活活被淹死在海裏。”
“漁民哪有不會水的，可船被撞沉的時候離海岸太遠，他又不是神仙，哪能遊的回來。”
老管家連連歎氣，渾濁的雙眼中透著憐憫和悲涼。
想當年李家、周家兩家家主交情極好，彼此謙讓，任何事情都可以商談解決，村民們也都親如一家。李家村有事，周家村的村民主動幫忙，周家村有事，李家村的村民也都伸出援手。
如今呢，兩家家主早已翻臉，村民們也都視彼此為仇敵。
“你們看，東邊有艘船，咱們村今天有人出海？”“村裏的船都壞的差不多，還有周家村的土匪盯著，誰會出海，你眼花了吧。”“我也看到了，真的有艘船，不是咱們村的？糟糕，一定是周家村的土匪。”
……
周鐵的心情不大好，這趟出海幾乎算是空手而歸。
船上也有些小魚，可加起來也就能抵掉為出海準備淡水、食物的花費，一個銅錢都剩不下來。
回去之後，船要保養，漁網也有修補，請的漁民也要給錢，實際上他還虧了不少錢。
“李家村的龜孫子，一個個都縮在岸上不下海，害的老子還得自己打魚。”
周鐵狠狠吐了口唾沫，打魚哪有搶魚來的快，他花大價錢安上去的撞角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派上用場了。
“別讓我看見你們下海，老子的撞角不是吃素的，一定把船底撞出個大窟窿，讓你們跟李大礁一個下場。”
“鐵哥，咱們村的大船回來了。兩天前才出的海，今天就回來，往常沒有這麽快的。”
周鐵罵罵咧咧，“大船上的水和食物夠用半個月的，哪次出海不是十來天才回來。你小子眼睛長屁股上，難怪次次下網都撈不上來魚，以後別想再上老子的船，真特麽倒黴。”
“我眼睛好得很，不信你看，西邊有艘大船，這一片除了咱們周家村，誰還有大船？”
周鐵睜大眼睛，在海平麵上閃爍的金色波光當中，一艘漁船劈開海浪前進，他是個老漁民，也是老船頭兒，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是艘大船。
“怪事兒，大船兩天前才出海的，今天就……不對。”
海岸在西邊，他們正往回趕，大船也在西邊，就是說大船還趕在了他們前頭。
“既然是回去，為什麽船頭朝東，這是回村之後又出海了？”
在周鐵發呆的時間裏，兩艘船越來越近，確實是艘大船，比周家的大船還要大。
“不是咱們村的大船，李家村的大船沉了，這附近還有哪個村有大船？”
周鐵氣惱的瞪了眼說話的漁民，盡說些廢話，沒有一句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