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太太瞬間瞪大眼睛,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滿驚恐。


    因為她心中所想,陳永仁竟然會一清二楚。


    “你是不是覺得倪永恩和倪永賢這段時間刻意疏遠你,是我給他們說了什麽?”


    陳永仁又問道。


    因為恐懼和憤怒,倪太太那張精致的臉已經變得有些猙獰。


    “其實你猜對了,你當年內通韓琛殺你丈夫和兒子的事,我說給了他們。”


    “你身邊還有親近之人麽?現在隻有永慈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當年的事情永慈也知道了!”


    “啊!”倪太太忽然尖叫一聲,癱坐在地上號啕大哭。


    “眾叛親離,你沒有想到這就是你的下場吧!”


    陳永仁說完起身,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放在倪太太的麵前。


    “與其你這麽的痛苦絕望,你還不如給自己來個了斷,去九泉之下陪你丈夫和兒子。”


    倪太太的麵目猙獰扭曲。


    她目光死死的看著放在她麵前的那把槍。


    此刻陳永仁背對著她,他像是忽略她存在似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雙手顫抖的倪太太握住那把槍,感覺有千斤重。


    當她握槍的那可以了,她心裏忽然產生了從背後一槍打死陳永仁的想法。


    可是,下一秒,內心的恐懼淹沒了她的這個想法。


    因為她從來沒有在陳永仁這個惡魔麵前贏過。


    如果她那樣做了,她會更加的生不如死。


    絕望投了的倪太太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


    “求你保護好永慈!”


    她顫聲說完最後一句話扣動扳機。


    撞針頂空的聲音像是一把刀在她心頭劃過一次。


    槍裏根本沒有子彈。


    她感覺自己像是從地獄中走了一回,那怕是扣動扳機那短短的幾秒。


    倪太太此刻滿頭大汗,神色恍惚。


    她已經對陳永仁畏懼到生不出任何的恨意,更別提別的想法。


    她現在唯一所求的就是活下去,無論過的多清苦也要活著。


    陳永仁扭過頭,譏諷的看向她。


    “人總是這麽賤,不讓你死一次,你不知道什麽叫珍惜!”


    倪太太隻是淚流滿麵,不敢言語。


    陳永仁拿回倪太太手中的槍,倪永慈一直守在門外。


    剛才她隻是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卻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直到房間門被忽然的打開。


    “媽?”


    看到她媽神魂未定的媽媽,倪永慈是一臉的擔心。


    她剛想要詢問陳永仁對她媽媽做了什麽。


    倪太太一把把倪永慈抱在懷中,嚎啕大哭。


    她心中的委屈和淒苦,她不敢說,也說不得,此刻唯有流淚。


    陳永仁沒有說什麽,轉身離開倪太太的屋子。


    倪家是陳永仁以後的根據地,要是這個倪太太不老實,以後指不定他家後院天天起火。


    “經過這一次,想必倪太太會徹底的老實下來吧。”陳永仁喃喃自語道。


    其實陳永仁明白,除了倪太太,倪家還有很多人對他是麵服心不服。


    不過沒關係,一個倪家的家主他可以搞定,麵對整個倪家的子嗣,隻需要徐徐圖之罷了。


    又是幾日過去。


    陳永仁這幾天的時間主要是查看倪家生意的賬目情況。


    當然,麵對這些繁雜的賬目,陳永仁想要在短時間內一目了然的弄清楚,少不了倪永慈的幫忙。


    在這方麵,倪永慈可是行家裏手。


    “阿仁,你不應該和王寶撕破臉皮,以前和王寶進行賭場生意的合作還能有進賬,現如今,王寶獨攬賭場生意,我們都要入不敷出了。”


    倪永慈沒有埋怨,她隻是想知道陳永仁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


    “我在越南那邊投資的錢怎樣了?”陳永仁問道。


    倪永慈犯了一個白眼。


    “你七千多萬的投資隻能說是以後的細水長流,想要短時間獲得巨額的盈利是不可能的。”


    陳永仁點點頭,現在他的確是急需一大筆錢,即便是自己的那七千多萬能動,陳永仁也不可能拿出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阿仁,你到底有什麽想法嘛?”倪永慈問道。


    “我想讓倪家加入國會。”陳永仁平靜說道。


    倪永慈瞪大眼睛看向陳永仁。


    這並不是倪永慈信不過陳永仁。


    因為加入香港四大國會的其中之一,並不單單是你有錢可以解決的。


    更何況,就算是把整個倪家的家產變賣了,估計也夠不著加入國會的門檻。


    故而,倪永慈覺得,陳永仁的這句話用天方夜譚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


    “阿仁,有夢想是好的,可總得現實一點呀!”倪永慈走過來捏捏陳永仁的臉蛋。


    陳永仁拍開倪永慈的爪子。


    “tony兄弟三人怎樣了?”陳永仁問道


    說道tony兄弟三人,倪永慈都忍不住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三兄弟可以啊,太特麽能打了,這才幾天的時間啊,阿甘以前的生意硬是被這兄弟三個給做的風生水起。”


    陳永仁有些驚訝。


    “黑鬼、國華、文拯三人沒有給這兄弟三個使絆子?”


    倪永慈使勁的憋住笑。


    黑鬼他們哪裏敢給這三個愣子使絆子,那些倪家家族中,在私底下對陳永仁風言風語的人都挨個被這兄弟三人收拾了一頓。


    現在倪家上下隻要是聽到這三個瘟神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看到倪永慈的表情,陳永仁已經猜到事情的大概了。


    這三兄弟一定是扯著他的虎皮當大旗。


    這樣也好,可以震懾一些宵小。


    “我要去黑市走一趟,永慈你回頭幫我告訴他們兄弟三人收斂一點,不然容易出禍端。”


    “你真的是鐵了心要染指槍支走私的生意麽?”


    陳永仁也不能說,他去黑市是為了調查季炳雄的事情,所以他點點頭。


    “好吧,總之你出門要小心一點,上次你讓王寶難堪,王寶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倪永慈提醒道。


    被倪永慈這麽一說,陳永仁忽然想起自己要練拳的事情。


    最近很多事情纏身,練拳的事情被耽擱了下來,正好現在自己可以擠出時間。


    “永慈,你有人認識的拳法宗室?”


    倪永慈思索了片刻然後點點頭。


    “我紐約大學的一位同學是拳法世家,阿仁你要學拳?”


    陳永仁點點頭。


    “我跟他很久沒有聯係了,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


    當陳永仁說道自己要學拳的時候,倪永慈看向陳永仁的目光有些古怪。


    不過倪永慈也沒有多問,陳永仁動身前往黑市。


    香港最聞名的黑市是在維多利亞灣的尖沙咀。


    這裏船貿生意往來量大,而且做生意的人來自不同的國家,有些商客的身份也是雲遮霧繞。


    故而當地的政府選擇睜一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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