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卓慕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莉妲走,然而了兩步,他才囧然的說:「不…不對!全學校,隻有53人!?」


    「是、是的。」莉妲似是被卓慕的聲音嚇了一跳,用著有點驚訝的表情回答,卓慕喃喃的說:「一平方公裏,就是一百萬平方米,而二十三平方公裏,就是二千三百萬平方米。」


    23000000平方米。


    「正如您所說的那樣。」莉妲雖然不太明白,但也確定了卓慕的話,這時卓慕又繼續說:「然後,二千三百萬除以五十三,一個學生平均是四十三萬三千九百六十二點二六四一平方米。」


    433962.2641平方米。


    卓慕第一次那麽強烈地感受到,在涼宮春日的暴走-永無止盡的八月-裏,阿虛為甚麽會對阿拉伯數字感到由衷的喜好,因為那麽誇張的一連串數字,隻是用阿拉伯數字表現出來,不知道為甚麽就好像變小了許多。


    「一個人平均約四十三萬平方米,約等於長一千米,寬四百三十米的土地!」卓慕把自己估算的結果說了出來,這下子他也感到驚訝極了,畢竟他看的那份資料中,雖然有不少隱沒於曆史當中的黑幕,但對於學院的現況卻沒有太多的介紹,於是卓慕被這一幕狠狠地衝擊了一下,同時也明白到,大小姐學院究竟是怎樣子的驚人。


    順帶一提,在原作中主角曾經用大和戰艦來作為具體化的認知,大和艦全長二百六十米,寬約四十米,以豎著放四艘,橫著放十一艘來考慮,平均每位大小姐,就有四十四艘大和號了,當然卓慕對此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


    ……


    雖然卓慕沒有這麽形象化的認知,但還是被震撼了一下,而就在這個時候,莉妲已經帶著卓慕,先到達了教師的辦公室,進入冷清的辦公室-大概其他老師都去了禮堂-後,莉妲對著正在看流行雜誌的男人說:「曉大人。」


    「哦……噢!」那被稱為「曉」的男人回頭來看了卓慕一眼,然後才笑著說:「他就是備受期待的新人,卓慕老師嗎?」


    「能請曉大人帶卓慕大人去禮堂嗎?」莉妲相當有禮貌的對著曉低頭並請求,而那男人也馬上站了起來並說:「願意效勞,你是要去當理事長代理的保姆了嗎?莉妲。」


    「這也是傭人的工作,那就拜托您了,曉大人。」聽到「保姆」以及那輕佻的語氣,莉妲似是有點不滿的樣子,看來對於曉的話,莉妲感到頗為反感,在曉答應下來後,莉妲又回頭看著卓慕說:「卓慕大人,開學典禮結束後,我會帶您去理事長那邊的,屆時能否認您在禮堂內稍等片刻呢?」


    「好的。」卓慕對著莉妲點了點頭,在得到響應後,莉妲很禮貌的向著兩人躹躬並說:「那我先行告辭了,稍後再會,卓慕大人,曉大人。」


    「我是曉光一郎,黎明破曉的曉,陽光的光,第一星的一,太郎的郎。」當莉妲離開辦公室後,曉很是爽朗的路出了一個笑容並自我介紹,同時隻見他伸出右手並對著卓慕說:「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呢。」


    「也請你多多指教。」卓慕點了點頭,然後和曉握了握手,兩人也算是認識下來了,在曉的介紹下,卓慕知道了一些和學校相關的事情,同時也帶著卓慕前往了學校的禮堂。


    在路上的對答當中,卓慕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他是一個頗為隨和的人,而且說話也頗為風趣,如果真要說的話,大概還包括一些壞心眼的成份,卓慕甚至能夠微妙的感受到,眼前這位「前輩」,好像挺想要捉弄他一樣。


    看著那巨大的禮堂大門,卓慕在凰華的學校生活……


    展開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這明顯並不是一個讓人感到愉快的開始,那是因為──這開學典禮實在是太沉悶了。


    沉悶得讓人鬱悶不已,首先是一個半禿頭的大叔在台上訓話,由傳統開始到各項各樣的生活細節,如果不是因為他掛著一個「生活指導員」的名銜,卓慕大概會以為這家夥就是個變態了,居然能夠如此仔細地說出同學們的生活狀況,這種不得了的能力,除了變態之外,大概也沒有多少個了。


    這一講就講了半個小時,卓慕側頭看著身邊的曉,隻見他專心致誌的盯著禿頭大叔──的光頭。


    「噗。」卓慕輕聲的笑了起來,因為這時候正有隻蒼蠅不知道為甚麽在那光頭上盤旋著,而且偶然會停在他的頭上,曉明顯就是在盯著那蒼蠅,聽到卓慕的笑聲後,曉馬上就向著卓慕眨了眨眼,然後擺出了一個「別說出來」的動作。


    【還真是有趣的家夥。】


    卓慕微微點了點頭並在心中暗自的想,不久後那大叔總算停了下來,隔了好一會兒卓慕聽到莉妲開口說:「接下來將由理事長代理作開學典禮致詞。」


    聽到莉妲的聲音後,台下的大小姐們都開始騷動了起來,交頭接耳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竊竊私語,被稱為理事長代理的那位,在校園內好像並不怎麽受歡迎似的。


    「啊,理事長代理出來了!」當卓慕留心著台下的學生時,不知道誰突然開口叫了出來,接著又聽到某人叫了一聲:「理事長代理倒下了。」


    「倒下了!倒下了!」當台上傳來一聲小小的聲音時,台下也同時起哄了起來,當卓慕把目光再次放到台上時,一個小小的人影出現了在台上,那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又或者應該說,作為理事長代理,這女孩實在小得太不可思議了。


    看上去就像是十一、二歲的理事長代理──風祭雅。


    卓慕雖然早就在資料中看見她的名字和照片,但真實看見卻更感到她的嬌小,或者不客氣的說一句,這大概更像是幼小才對。這時她像是有點疼的揉著自己的鼻子,然後瞪了台下起哄的同學一眼,然而那些人非但沒有收斂起來,反正更大聲地起哄。


    長及腰間的銀白色長發以及那深藍的瞳孔當中,閃耀著一絲名為「努力」的感情,那略顯太大的校服套在她那幼小的身軀上,完全突顯不出她的威嚴,無論是袖上的帽子上代表著地位的裝飾,還是後麵的蝴蝶結,都給予了別人一種可愛的感覺。


    「咳嗯……」雅就像是裝作聽不到台下學生的吵鬧一樣,開始自己的演講,而台下的學生們也完全不把這位理事長代理放在眼內,讓吵鬧的還是吵鬧得很,偶爾聲音還會大得打斷了雅的說話。


    【真不受歡迎的理事長代理啊。】


    「嗚嗚……」雖然雅已經很努力地想要保持平靜,但是,一個人在台上努力著,而台下的人又對他毫不尊重,那種難受的感覺,確實讓人受傷,更何況雅隻是這個一個小小的女孩,不久後就的演講就變得斷斷續續,那就像快要哭出來一樣。


    【……還真是的。】


    看見這個情況,卓慕不禁苦笑了一聲,正當場麵快要往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時,一把笑聲突然響起,那既突然又誇張的笑聲把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來,無論是快要哭出來的雅還是在台下竊竊私語的同學們,都把目光放到笑聲的來源處。


    「曉老師!」被所有人盯著的卓慕連忙拍著身旁也被他嚇了一跳的曉,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都怪你,居然說甚麽剛才阪水老師頭上的蒼蠅很有趣甚麽的,害我都笑出來了。」


    「你這家夥!」曉看見卓慕拿他來說事,不禁一陣的腹誹,但既然卓慕要出手幫助這位理事長代理,他也隻好合作的說:「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麽大反應啊,更何況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兩人的對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環境中卻十分明顯,再加上兩人有意控製著聲量,所以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卓慕和曉之間的對話,眾人把奇怪的目光放到阪水老師的身上,然後不禁都大笑了出來,最後隻餘下一臉鐵青的阪水老師,用著頗為仇恨的目光看著卓慕。


    【果然不是甚麽好人。】


    感受到那不隻有生氣,而且還帶著一絲殺意的目光,卓慕心中暗自下了判斷,剛才他已經感到這位老師的氣息很奇怪,與其說像是一位老師,倒不如說像一位有所預謀的罪犯。


    這種感覺他身邊的曉也有,但是曉給他的感覺卻不是「犯罪者」,而是「保護者」,亦正因為這個緣故,卓慕才特意用上這一招,既試探了兩人,又能幫雅解圍。


    當笑聲漸漸的停止後,卓慕才站了起來,特意擺出一副尷尬的表情說:「咳嗯,各位同學,現在還在畢業典禮途中呢!請安靜一點,嗯嗯,安靜一點。」


    一眾學生聞言,又想笑出來,隻是卓慕都這樣說了,也隻好強忍著笑意,各自擺出了乖乖女的表現,雅在台上偷偷笑了一會兒後,很快就平複了心情,接著又繼續一字一句的念起她那又長又冗的對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第406話改變末日的序幕(○八)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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