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腳步聲驚得日軍二等兵猛地回頭。


    之所以說他犯了錯誤,是因為他沒有以最快的速度先躲避尋找到安全的位置再判明敵我。


    如果,換成那位已經跪下的日軍老兵斷不會像他一樣傻不呼呼的回頭。可惜,老兵已經被一個中國女人用一把柴刀給打跪了。連這個機會都不會有,從這一點兒上來說,甚至還不如二等兵。


    所以,犯了錯誤的日軍二等兵的呼吸差點兒都停止了,迎麵而來的一個缽盂大的拳頭徹底占據了他所有視線。


    那真是好大一個拳頭,“狗屎”二等兵最後的思維就停止於此。


    其實,拳頭不光大,而且硬。


    一拳砸到日軍二等兵麵門上,響起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響不說,甚至將其門牙都砸得飛出去數米遠,將“大不過是表象,硬才是本質”的道理闡釋的一清二楚。


    最近的日軍距離此處也還有最少三十米遠,徹底拋開顧忌的二貨男沒有用軍刺,徑直用上了自己的拳頭。


    僅隻一拳,就將日軍二等兵打得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沒有人可以在鼻梁骨被擊斷門牙被擊掉,淚水血水和涎水飛濺的那一刻還能擺出花花招式。


    別說區區日軍二等兵不能,就連劉團座也不能。負責指揮全身的大腦被猶如鐵錘般的拳頭狠狠來了這麽一擊,人體最常用的機製是昏迷,用沉睡來修複創傷。


    可惜,哪怕身體連連踉蹌後退已經基本進入昏厥狀態的日軍二等兵的噩夢還沒結束,剛剛撞上牆壁還沒來得及往下出溜,一個鐵膝就撞上他的襠部。


    痛苦的嚎叫聲被一隻大手堵了回去不說,一手捂嘴一手扳住他後腦的雙手猛地一錯,日軍二等兵的頭軟軟的耷拉了下來,最後一錯,徹底湮滅了他所有生機。


    而這一切,卻是不過兩秒鍾的事,就在呆若木雞的關素柔眼前,一名端著槍的日軍就這樣被人徒手擊殺,毫無反抗之力。


    猶如一隻小雞仔。


    “你很不錯。”二貨男雕爺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經呈現倒伏之姿還在吐血泡泡的日軍,將腳抬起,猛然一跺,就像踩死一隻小蟲子一樣,將日軍上等兵的頸骨跺成粉碎性骨折,嘴微微一咧:“好了,已經死了,你可以拔出你的刀了。”


    猶如魔神。這一刻,二貨男給關素柔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


    殺人招式凶狠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殺滅日寇的態度,哪怕是對一個垂死掙紮的鬼子,也是毫不容情,完全是像踩死一隻小蟲子一樣。


    當然了,當熟悉了二貨男的關素柔發現這貨的內心和那會兒站在她麵前霸氣無雙的說“你很不錯”完全是兩個人的時候,卻已經是很久以後,上了鬼子的大當了。


    “我給我爹報仇了。”關素柔兩腿一軟,也跪在地上,掩麵而泣。


    “是的,你給你爹報仇了,你親手宰了一個鬼子。”二貨男看著這個身形瘦弱的女子,心頭閃過一絲憐惜,柔聲道。


    關素柔之所以能一刀命中,自然有雕爺的因素在其中。善用迷香對敵的二貨男自然不會放棄自己的長處,根據小說演義中調配而出的五鼓斷魂香雖然沒有吸入就立刻致死的功效,但用上了“罌粟”“馬醉木”“烏頭”等劇毒植物的粉末在少量吸入後就可出現反應遲鈍,聽力、視力皆大幅下降的效能,時間長了,也能致死。


    二貨男誤打誤撞搞出來的這玩意兒,已經成了特種大隊士兵們執行暗殺任務時的標配。


    從出了東廂房,二貨男就將少量的粉末放置在北廂房棺材之前的長明燈的燈芯上。那裏有亮光,日軍必定先來北廂房。香燭原有的氣味兒將毒粉略顯辛辣的味道完全掩蓋。


    二貨男隻需要他們反應遲鈍,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院門口的兩名日軍幹掉,這次獵殺行動就算完美成功。


    隻是二貨男沒想到,那名先前躲在炕角瑟瑟發抖的女人,竟然還有反抗的勇氣。在他還沒衝進來之前,一刀先幹掉了最強的那個。倒是省了他不小的功夫。


    當然了,要不是有這種帶著劇毒的“迷幻粉”悄然無息地毒害了日軍的神經,以日軍正常的反應,和普通人差不多甚至還要小一些臂力的關素柔可沒有那麽輕易的就將日軍一刀斃命,讓她去獨立團練上半年還差不多。


    日軍恐怕到死也沒明白,他會什麽就會突然變得這麽蠢。


    當然了,看這女子的反應,本就善良的二貨男自然是不會告訴其真正原因的。


    “你將這兩個鬼子拖到屋裏藏好,你躲到隔壁那家,沒有中國人來喊說一切安全,你不要出來。我去把院門口的兩名鬼子先搬進來。”二貨男本來想就此離開,但看著跪地輕輕啜泣的柔弱女子,卻是又心頭一軟,輕聲安排道。


    假若再來一隊鬼子發現屍體,那還在這兒的這名勇敢的小女子可就活不了。但他也不能一直在這裏,他才殺了一組四個人,最少還要幹掉一組才行。


    “不,我跟著你一起去殺鬼子行不行?”關素柔突然抬起頭,盯著眼前這個看不清楚長相就露著一口白牙的男人道。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他是中國人,而且很強,殺鬼子像割草,這就足夠了。


    “嗬嗬,好,不過現在你還太弱,在這之前,你還是得先藏起來,等天亮,你來找我。”二貨男輕輕一齜牙,給團裏招個女兵,那幫單身狼們會不會感激自己感激得鼻涕糊糊的?


    他顯然忘了,他自己一樣是單身狗一枚。要不然怎麽叫二貨男呢?


    “哎,你別走啊!天亮了,我該怎麽找你?”關素柔看著大踏步離開的二貨男不由急了,追了幾步輕聲喊道。


    “隻要是個兵,都認識我,我叫曾經水。。。。。。”二貨男想都沒想丟出一個名字。


    如果有個醜醜的女人,第二天跑去找曾經水,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這消息就會傳到彗星妹子耳朵了吧!


    哈哈,那就好看了。讓你小子天天存錢娶媳婦兒卻舍不得請老弟兄們吃頓羊肉火鍋呢!臨走丟了一鍋給兄弟背的二貨男很開心的隱入黑暗中繼續他的下一次獵殺行動。


    殊不知,這個鍋真是不小。那還用等天亮?當日軍被全殲,滿大街小巷都是當地居民敲鑼打鼓的通知全體居民撤離井陘的聲音。


    洗去黑灰穿上了一身幹淨衣服的關素柔找到維持秩序的磐石營步兵們打聽曾經水的消息,偏偏還不說要做什麽。那可把帶兵排長給嚇了一跳,兒時聽過的潘金蓮尋夫的說書故事實在是太根深蒂固,讓人想不往哪兒聯想都不行。


    尤其是曾經水少尉猥瑣水的稱號早已聲傳全團。


    而且,人家這姑娘長得雖沒有紀中校和柳記者那般傾國傾城,但也是濃眉大眼英氣十足,絕對的大美女一個。猥瑣水如果昨夜戰亂的時候起過什麽歪心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這事可不小,經過一級一級上傳一直傳到浪團座那兒。浪團座一聽立刻炸毛了,特娘的,曾經水個狗日的真是精力旺盛啊!和一百多日軍對幹了數十分鍾,竟然還有精力去霍霍人家大姑娘。


    娘的個腿,這是當老子的軍法是擺設?打了小半夜差點兒連命都沒有得曾經水被從睡夢中喊醒,自然是叫起了撞天屈,不光是因為軍法,還為了彗星妹子啊!這是哪個狗日的造的謠?


    和人家妹子當麵對峙的曾經水倒是洗清了冤屈,但那一口老血啊!想吐都沒吐出來。


    “不是他!”關素柔很肯定的幫曾經水少尉脫了罪。“那個人很英俊,沒他這麽。。。。。。”


    這麽猥瑣是不是?在場的幾個軍官雖然沒接話,但他們的表情徹底出賣了他們。


    曾經水想屎,究竟是那個“英俊”的王八蛋做了壞事還用他的名號?


    最後,單一成組獵殺日軍的某人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隻是,姑娘你是不是眼瞎了?那貨也和英俊靠得上邊?這詞用在浪團座身上都比用他身上讓人好想一點兒,曾經水惡狠狠地摸了摸腰中插著的軍刺。


    。。。。。。。。。


    ps::連續第四天3更了,今天繼續還盟主“莊不平”的欠更,兄弟們,我給不給力,那你們的保底月票在哪裏呢?軍事分類月票榜風月已經被幹到了第9了,慘不忍睹啊!兄弟們,我給力了,你們不能不給力啊!今天可是祖國的生日,風月沒有去給祖國慶生,還在苦逼的碼字,擺碗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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