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曹長160多斤健碩的身軀幾乎沒給劉浪形成什麽障礙,單臂猛地一夾,就將這位像夾麻袋大包一樣夾起來向數米外的藏兵洞裏走去。


    而悲劇的菊丸真傷直覺得肺裏的空氣差點兒被擠空,極度缺氧的大腦一片空白,想掙紮,可兩隻手臂都被牢牢限製住,隻剩下兩條腿亂彈,同時還張大了嘴,就像一條被人丟在沙灘上拚命掙紮的魚。


    不過,張大了嘴不是為了呼喊救命,而是拚命的呼吸空氣,否則,極度需要氧氣的日軍曹長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活活憋死的。


    這是一個不可戰勝的敵人,被手槍頂著腦袋跟在後麵進去的日軍二等兵尿都快被嚇出來了。能將那麽厲害的分隊長像掐小雞一樣的人,真的是猶如魔神啊!


    藏兵洞不小,最少可以呆上一個步兵排40多號人,留了範一統在洞口警戒,劉浪和莊二一人帶著一個押著一個肝膽俱裂的日軍向最裏麵走去。獨立團特戰大隊單兵裝備的不過嬰兒拳頭大小的單兵手電筒足以完成照明。


    昏迷中的日軍上等兵醒過來的時候,眼球花費了足足三秒鍾才適應了不算亮有些昏黃的光,眼球微轉,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好不容易鑒別出真偽的真菊丸曹長就跪在他身邊,猛地坐起身,就看到兩個打扮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敵人,他們是敵人,是中國人。上等兵生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呼救,或者,是警示。


    隻是,嘴還沒來得及張開,一柄手槍就頂住了他的腦門,冰涼的槍口一下就讓日軍上等兵的一顆心掉到了匹眼,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板直竄腦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很明智地立刻閉緊了嘴。


    戰士可以無所畏懼的走上戰場,那是因為戰場上的死亡,是突如其來,無人能選擇或者反抗,但這種純自主去選擇死亡,卻是沒有多少人能做到的。就算是有,也不會是這幾個小鬼子。


    刻苦鑽研過心理學的劉浪對人性是再清楚不過,就算是他,也得先看看形勢再說,而不是自顧自的選擇死亡去成全所謂的勇士之名。


    “很好,三位想必都已經了解自己的處境,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找你們小隊長談談心,你們三個誰能告訴我小隊部具體在什麽位置?當然了,越具體越好,一人說完,另外一人可以補充。不過需要被補充的那一位,結果你們懂的。”劉浪用純正的日語很淡然的說道。


    三名日軍麵麵相覷,眼前的這個人,是瘋了嗎?認為這樣就能從他們口中得到情報?就這麽問問?真把大日本帝國陸軍當成軟蛋了?


    “你是誰?”菊丸真傷眼中露出憤然,沉聲低吼。


    “哎,看來你們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劉浪微微歎息,“莊二,讓他們明白一下。”


    一柄軍刺猛然前戳,“噗”的一聲輕響,猶如穿過柔嫩的豆腐一樣破開剛問了一句話的日軍曹長的眉心。


    日軍曹長的眼神甚至沒來得及變化,一陣茫然過後逐漸失去焦距,頹然倒地,歿。


    在兩名日軍士兵眼中曾經牛逼的不要不要可以一個人挑三個中國士兵的菊丸真傷曹長,就像一隻小雞仔一樣,死了。


    沒有掙紮,沒有慘叫,腦神經在0.5秒內被切斷並搗毀的死亡根本讓他的身體做不出任何反應。


    失去肌肉控製突然而至的大小便失禁湧出的異味兒刺激得屍體身邊的日軍二等兵和上等兵同時尿了褲子。


    “看,你們的競爭對手少了一個了,是不是該謝謝我?誰還想除掉他的競爭對手?可以告訴我,我這位兄弟來幫他。”不算明亮的燈光中劉浪的笑容猶如這世間最可怕的惡魔。


    跪在地上的兩個日軍驚恐的對望一眼,同時頭如搗蒜。


    一言不合就殘忍殺人的劉浪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摧毀了兩名日軍的心理防線。唯恐自己點頭慢了,就會成為第二具屍體。因為,他們都從僅剩下的那名同伴那裏看到了恐懼和絕望。


    那一刻,活與不活倒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能成為第二個去死的人,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最後一個。


    人性的醜陋,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一人提了一個,相隔十米,兩名日軍的口供基本一致,日軍步兵小隊部不僅在左翼陣地上,而且還在一個步兵班級的藏兵洞裏,大概在左翼陣地220米處。而且,左翼陣地的兵力不是一個步兵小分隊,而是兩個。


    整個右翼陣地和正麵陣地,總共才一個步兵小分隊15人。不過,不是日軍覺得左翼陣地要重點防禦,而是負責下半夜當值的一個半小分隊20多個人都在小隊部旁邊40米的藏兵洞裏休息。


    至於那名少尉小隊長為何如此安排,兩個士兵級的日軍自然是說不出原因的。


    這幸虧是劉浪留了個心抓了三名活口來詢問,否則,讓他自己去找,得多花十幾分鍾時間不說,對日軍兵力部署估算出現的錯誤很有可能導致不必要的傷亡。


    “饒了我,我想回本島去見她。。。。。。”或許是感覺到死亡即將來臨,日軍上等兵眼淚脫眶而出,低聲哀求道。


    “我饒了你,你們又何曾饒過我中華百姓?”劉浪的眼裏閃過一絲森然。


    手中的軍刺猛然一伸,徑直刺入日軍上等兵的心髒,同時伸手捂住滿眼痛苦想掙紮的日軍上等兵的嘴,低聲道:“如果你要怨,就去怪你們的狗屁天皇去吧!是他的貪婪將你們送進了地獄。不光是進入中國的你們要死,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他老婆給老子洗腳。”


    “咳咳,長官,鬼子天皇的老婆很好看?那您讓她洗完腳後,我是不是可以。。。。。”同樣一軍刺將二等兵送入地獄的莊二有些不解的問。


    大餅臉上的眯眯眼“精”光四射,存托出一臉的蕩漾。


    “滾,老子就是那麽一形容。”劉浪橫了一眼滿腦子不健康思想的莊二。


    這貨典型的人醜心還花,現在都惦記上了人家老婆了。


    隻是,不知道他知道那位現在都三十好幾,等到戰勝日本後都四十多的小老太婆了他還有沒有那個興趣。


    不過,瞅這家夥的嘴臉,多半是還有興趣的。典型的重口味兒。


    若是讓他活到未來八十年後,妥妥的天天洗腳屋大寶劍。


    對於這樣的貨,劉團座隻想說,八十年後帶上俺。。。。。。蓉城那位置,俺不知道地兒啊!


    知道正確地方了,一切都簡單多了。


    悄悄的溜出藏兵洞,翻出戰壕,三人猶如三條大蛇,從陣地外向日軍小隊部潛伏前進。


    兩個日軍沒撒謊,在距離小隊部40米的位置,劉浪聽到了不少沉重的呼吸聲,最少有二十人以上的鬼子在睡覺。打了個手勢,讓“裝飯”二人組留下,這二十幾個睡覺的鬼子就交給他們了,劉浪獨自向日軍小隊部潛伏前進。


    從三十米外劉浪就跳進戰壕,悄無聲息地扭斷了一名戰位上日軍的脖子,就大步向日軍位於藏兵洞的小隊部走去。


    “誰?口令京都,回令。”位於藏兵洞口的一個戰位上閃出一名日軍,警惕的發問。


    “櫻花!”劉浪腳步不停的向前走。


    洞口左右兩邊五米處各有兩名衛兵已經讓劉浪完全可以判定,這裏就是他苦苦尋找的日軍小隊部,現在他隻需要確定的是小隊部裏有沒有野戰電台。


    “原來是菊丸曹長。”衛兵對那位菊丸曹長的聲音顯然很熟悉,壓根兒沒看清劉浪的模樣,就恭敬的低頭說道。


    不過,迎接他的,卻是一把沒有絲毫寒光的軍刺。


    軍刺猛地透入心髒,同時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日軍喉嚨裏“荷荷”悶響驚動了另外一名衛兵。


    詫異的探頭而出卻看見一溜寒光閃過,然後就是一陣劇痛襲來,眼前的陰暗逐漸變成了一片黑暗。無論他怎麽努力,什麽也看不清,什麽也動不了,哪怕是一根手指,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


    一杆插著刺刀的三八大蓋被劉浪用腳一鉤再發力一擲,猶如一杆標槍瞬間穿越十米的空間的同時還穿透了這名日軍的喉嚨,鋒利的刀刃切開了氣管的同時還切斷了他的脊椎神經並將他釘在戰壕上,劇烈顫動的手腳充分證明了他很疼,很想掙紮,但自頭顱以下所有的肌體卻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


    就算是能發出聲音的聲帶,也被刺刀給生生切斷,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菊丸君快請進。”外麵對話聲顯然也驚動了裏麵,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嗨意!”劉浪感覺到日軍逐漸顫抖著的身軀不再掙紮,輕輕將其身軀靠在戰壕上,模仿著那名菊丸曹長的聲音恭敬答道。


    大踏步走進藏兵洞,洞裏點著一盞馬燈,一名日軍少尉正坐在一旁的行軍床上看著地圖。


    能供一人背起來行走的野戰電台,就在日軍少尉的身邊放著。劉浪的嘴角翹起,目標找到了。


    “這麽快就巡邏完了,有沒有什麽異常?”少尉並沒有抬頭,直接問道。


    “有中國人。”


    “納尼?”日軍少尉悚然抬頭,臉色大變。


    明亮的燈光足以讓他看清劉浪的臉。他的步兵小隊裏還沒有如此富態的男子。


    “這裏。”劉浪微笑道。


    與此同時,回答他的還有一把鋼刺,足有三根粗如兒指的鋼刺呈品字形紮到日軍少尉臉上,十厘米長的刺身,僅留了不到三厘米在外麵,雙眼外加眉心。


    應聲而倒的日軍少尉的慘嚎聲被劉浪一腳生生踩回了喉嚨裏變成了輕若蚊蠅的悶嚎,十秒鍾後就徹底歸於寂靜。


    隨著手電筒的光微微閃耀幾下,由範一統守著二十幾名日軍的藏兵洞,劉浪則和莊二兩人一左一右對戰壕裏不過二十人的日寇展開了暗夜殺戮。一身日軍軍服早已扒掉,身著著迷彩服的兩人在夜色的掩護下猶如最可怕的殺戮機器。


    僅隻過了十幾分鍾,一身血腥味兒十足的莊二就來到了和劉浪約定的匯合處,被糊滿了鮮血的大餅臉把劉團座都嚇了一跳,這貨絕對有殺豬的潛質。


    剩下的二十幾個熟睡的日軍在野戰電台被繳獲後已經失去了被獵殺的“優待”,三個人身上攜帶的十五顆手雷被綁成一長串“大鞭炮”,“殺豬匠”莊二猶嫌棄不足,還專門跑去找火箭筒手拿了兩顆火箭彈,親手一起給丟進了藏兵洞。


    “轟轟轟”數聲悶響,能防禦75毫米的藏兵洞直接從裏麵被轟開,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火光衝出老高,然後再轟然坍塌,可怕的威力讓在戰壕裏狂奔的莊二都不得不以一個標準的狗吃屎臥倒在地,要不是腦袋上專門撿了個日軍的鋼盔戴,四處散落的石塊能把他砸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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