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淩順利的成了與天門禦草堂的一名雜役。隨後他被帶到了禦草堂的一處藥房中,一名禦草堂的女弟子給陳子淩包紮傷口。


    陳子淩從她口中得知,他居然是禦草堂第一個男性身份的雜役。在禦草堂習境的弟子,大多都是女性居多,男性弟子也有,不過大多都是在禦草堂境界小成之後就轉入了天劍閣當中。


    畢竟禦草堂主要以後勤煉丹藥為主,有野心的人一般待不住。上上下下也就百來號女弟子。得知這個消息,倒讓陳子淩顯得尷尬,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來與天門又不是學劍煉丹的。


    “呶,包紮好後去後堂換身衣裳吧。”遞藥給陳子淩的女弟子說道。


    “古若菲是否在禦草堂?”


    那名女弟子經陳子淩一問,臉上一慌,見陳子淩麵善,左右顧了顧,“噓——可不能直呼主子的名諱!”


    女弟子接著道:“在禦草堂,做下人的是不能直接叫主子的名字的。”


    古若菲乃是禦草堂的正主,像陳子淩這種下人身份的雜役,要喊其古姐姐。納蘭馨是為禦草堂的二主子,一般禦草堂的弟子都喊其二姐姐。在與天門內,輩分很是重要,先入門的弟子輩分要大於晚入門的弟子,權威也要高一些。


    女弟子還特別囑咐陳子淩,禦草堂的一些屋子像他這樣的雜役是進不得的。東海堂西山瓦皆是不可進的兩間房屋。


    陳子淩點點頭,不過這‘東海堂西山瓦’算是記在心裏了。反正現在已是禦草堂的一名雜役了,有時間也逛逛與天門,看看天下第一門派裏頭究竟有什麽寶貝!


    ……


    與天門內的山叫天門山,天門山最下的一層乃是天門大壇,是祭祀和舉辦一些重要的活動的場地,往上一層則是禦草堂了。


    再往上則是天劍閣坐落的一段山脈,有一段環著山腰的坊廊,兩排天劍閣的宮殿樓台屹立在半山腰。


    繼續往上的宮殿坐落在天門山上的雲霧裏,若隱若現,那是天山樓一宗的領地。據說那段山脈被天山樓的長老布下了陣法,普通人,哪怕是禦草堂和天劍閣的人輕易上去不得。


    最頂端的一層山脈,則是與天門的核心宗係了,為天門殿。天門殿完全被覆蓋在山上的雲霧裏,平時日裏在山下是無法看到上麵的宮殿的,隻有天氣大晴之時,也僅能看到山上那雲裏一片片的金色屋瓦。


    天門殿是與天門的核心領導層,傳說掌門閣的長老們都在上麵修煉,很是神秘。


    整座天門山由一條五丈寬的台階從山頂上蔓延而下,如同一條從天下流下的瀑布一般。四宗殿堂分設在天門山,以山坐鎮在武禁城內,遠看氣派,近觀震撼。


    隨後幾日,陳子淩算安分的在與天門內的禦草堂當起了雜役。借著比人更高一階的境界,做起雜役的活來也是遊刃有餘,每天在與天門禦草堂的幾處地方掃掃地,挑挑水,幹得果真是雜事。


    大主子古若菲不在,二主子納蘭馨一點都不待見陳子淩。一天都閉門在內,而煉丹房藥房等都有弟子把守,他這個入門的雜役,是進不去的。


    這天陳子淩拿著掃把,剛掃完一處山台準備逛逛之時,遇到了納蘭倩。


    納蘭倩雖然不是與天門內的弟子,卻仗著她的二姐和納蘭氏族在武禁城的名望,出入與天門無阻。


    見到陳子淩提著掃把,納蘭倩心生玩意,衝陳子淩喊道:“喂!那個雜役,快快給本小姐過來。”


    陳子淩沒有理她,接著走。


    納蘭倩一跺小腳,擰著小粉拳跑到陳子淩麵前,“喂!你是聾子嗎?本小姐說話你怎麽沒聽見!”


    “我不叫喂!”陳子淩繼續往前走。


    納蘭倩倒沒了那日生氣的衝動,她對陳子淩比較好奇。那天招雜役的比試結束後,她聽到太子堯啟瑞和一名冥甲軍在討論陳子淩,從他們討論的話中表現出這個陳子淩似乎很不簡單。


    “本小姐想喊誰喂就喊誰喂。哼——”納蘭倩抬起頭,搶先走在了陳子淩前麵,佯裝擋住陳子淩。


    呼——


    陳子淩隻好停下腳步,沒好氣道:“陳子淩!”


    “噢——”納蘭倩似笑非笑,“原來你叫陳子淩啊,你是不是宗師境?”


    陳子淩心裏一提,臉上立刻露出殺機,“為什麽?”


    這幾日來,他越來越發現這與天門的不簡單,他試過晚上去與天門之上的天劍閣探過。天劍閣內的守衛森嚴,而且天劍閣弟子基本都已達到了虛無之境,那是幾千人的規模啊。要是聯手起來,這幾千人入軍,就是一支生猛的武境軍隊!


    另一個令陳子淩感到在與天門處事事事要小心的就是,他一晚去過天山樓,但是他卻被擋在了一層台階上!


    天山樓在通往其宮殿的台階處布下了一道隱形的屏障,一道看不見的火牆。


    所以陳子淩極力隱藏自己的境界,在與天門也是藏龍臥虎之地,未打聽到十二武夫的下落及見到古若菲之時,輕易還是不要與人起衝突為好。


    噗——


    納蘭倩看到陳子淩一臉嚴肅,笑出了聲,“我怎麽看你這個雜役都不像是有宗師境的人,真是奇怪了太子哥哥他們怎麽說你可能是宗師呢?”


    聽言陳子淩總算是鬆了口氣,潛龍還是有用的,現在太子堯啟瑞隻是猜測而已。別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境界。


    隨即悶頭離開,納蘭倩卻不依了,繼續跟在左右,“我說陳子淩,你這個雜役是我招給二姐姐禦草堂最差的一個了。”


    “嗬——”陳子淩幹笑不語。


    “唉——別人天劍閣的雜役,個個都是好手,出去的時候也能護著家裏的主子,不用老是請我爹爹的冥甲軍幫忙。”


    “你又能幹什麽呢?”納蘭倩似乎有意激陳子淩。


    陳子淩倒不上當,丟下兩字:“掃地。”


    “切——掃掃掃,就知道掃地,一點都不懂得替主子分憂!”納蘭倩生氣了,自從大姐入宮當了皇妃之後,她在城裏又沒其他的好友。她的父親納蘭昊希望納蘭倩也學學她的兩個姐姐,玩點琴棋書畫,像個女兒家的。


    卻不知納蘭倩貌似個漂亮的女人,心卻跟個野孩子一樣,從小就跟著堯啟瑞偷學武境劍法。而自從堯啟瑞當上天劍閣的主子後,也少了時間陪她玩了。納蘭倩無聊之時,隻有跑到她二姐納蘭馨的禦草堂玩玩了。


    今日她又甩掉跟身的丫鬟,跑到禦草堂,為的就是擔當她二姐納蘭馨的護衛外出尋藥。不過一切都是她自相情願,納蘭馨和古若菲外出尋藥都有鎮都府的冥甲軍護衛,完全用不上她這個隻有一重虛無之境的女流之輩。


    可把她給閑著,好不容易逮到了陳子淩,卻是個悶葫蘆,隨即一跺腳,指著滿山閣樓、亭台,環山走廊道:“好,既然你會掃地,本小姐罰你一個時辰掃完禦草堂所有的地兒,哼——”


    言罷,納蘭倩便氣衝衝的走了。


    陳子淩環顧四周,心中設想:納蘭倩這丫頭心智單純且地位不差,比與天門一般的大弟子還要高,出入天劍閣和禦草堂都是很隨意的。與其作對倒不是明智之舉,要是能夠利用她,對自己的調查,幫助不是一小點的。


    眼看著納蘭倩剛才指的地方,幾乎涵蓋了整個山腰,禦草堂分管的山段少說也有幾十個亭台,不算上正殿大樓,光是走廊就有百丈之長,眼下正是落葉之秋,地上的枯葉甚多。


    不過這也難不到陳子淩,拿起手中的掃把,在山亭台上練起了久未使用的青蓮劍歌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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