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校長把謝蕾幾人都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校長室的幾個人裏麵，汪成東的心情最複雜，他已經從老校長那裏知道了陳喬山就是豫省的狀元，嚴小沁是第二名，這讓他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從高二分重點班以來，陳喬山就一直在他的班裏，在座的沒人比他這個班主任更了解情況，以前的陳喬山在班裏很老實，平時話也不多，學習認真紮實，成績也就中等水平。
說實話，這樣的學生在班裏有很多，根本就不會引起過多的關注，作為班主任重點關注的要麽是成績特別出色的，要麽就是調皮搗蛋的，唯獨很少注意陳喬山。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上次的口罩事件，他就發現陳喬山跟印象中很不同，說話條理分明而且目標明確，還有後來在晚自習公開宣揚跟嚴小沁戀愛的事情，在高三年級傳得沸沸揚揚，都以為他是年少輕狂，現在看來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汪成東怎麽也想不明白他怎麽就考了個狀元出來，還有嚴小沁的成績也同樣令他吃驚，難道說兩人真是因為談戀愛的關係成績才突飛猛進，想到這他都有點淩亂了，這怎麽可能呢！
“趙校長，您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劉校長突然開口。
劉玉朝心裏明白，老趙校長才是一高的真正功臣，他隻不過是撿便宜而已。來一高兩年時間，他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都是沿用前任的做法，不說做到蕭規曹隨，起碼不會瞎指揮，果然成績就落自己頭上了。
“其他的先放一放，首先做好這次高考成績的宣傳。馬上就要中考了，一定要安排老師去各鄉鎮學校蹲點宣傳，千萬不要再讓本地的優秀生源流失！”老趙校長很是有點痛心疾首的樣子，學校好多年沒有出過好成績，他最是痛心。
學校不出成績，就引不來優秀的學生，庹小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是活生生抽他趙長生的臉啊，小雪的媽媽是學校的老師，爸爸是校醫，她從小在學校長大，結果卻堅持去了南陽一高考上了北大，怎能不讓他耿耿於懷！
學校有好成績，就會有好生源，就會有資金支持，就會產生更多的好成績，這是一個良性循環，老趙校長心裏鬆了口氣，隻要利用好這個契機，也許就能實現一高的崛起，或許弄個省重點也不是不可能。
劉校長沒有反對，不過他琢磨的是怎麽利用這次的成績為自己撈好處，這可是實打實的政績，一高的學生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今晚說不定做夢都能笑醒。
謝蕾也很高興，不過她還沒忘記還有明天的安排，“劉校長，能不能幫我查下陳喬山跟嚴小沁兩名同學的詳細信息，主要是家庭地址和聯係方式。”
“這個沒問題！”
謝蕾又對著汪老師說道：“汪老師，我能不能跟你聊聊，主要是了解下這兩名學生平時的情況！”
她話剛說完，眾人馬上就盯著汪成東，尤其是兩個校長，目光都十分嚴肅，意思很明白，剛才在校門口的事就算了，現在可不能再隨意說話，以後陳喬山跟嚴小沁就是我們一高的活招牌，不能有任何瑕疵！
汪成東也不是傻子，狀元榜眼出在他班上，帶來的好自然不會少，他也有點後悔剛才的口無遮攔。
兩人就在校領導的監督下聊了起來，謝蕾的重點是想問陳喬山的情況，汪成東卻重點在說嚴小沁。為人師表，汪老師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陳喬山如何天縱奇才，好在嚴小沁成績一直都很好，他可以放心地講。
這樣的采訪自然沒法進行長久，謝蕾很不滿意，汪老師明顯不想多談陳喬山的情況，而且就她知道的情況，他在學校談戀愛，被政教處處理過，這明顯不是個好學生，她不由更好奇了。
采訪進行不下去了，謝蕾就直接說道：“劉校長，今天就到這吧，明天我準備先去陳喬山家裏看看，不知道有問題嗎？”
“沒問題，這樣吧，明天我讓人開車送你過去吧！”
“謝謝劉校長了，這幾天還要麻煩學校，我想把這個新聞做一個係列報道，可以順便宣傳下一高！”謝蕾半真半假地說著，她也是多年的老記者了，各種手段也很是熟稔。
“那就太好了，麻煩謝記者了，以後有什麽問題，盡管提出來，我們學校絕對無條件的支持！”劉校長很高興，出了成績就要宣傳出去，不然跟錦衣夜行有什麽區別。
……
第二天一大早，謝蕾就登上劉校長安排的車，是一輛半新不舊的捷達，司機是四十多的黃師傅，學校專門找來的，對鄧州附近路麵熟。
謝蕾昨晚又給張青山打了個電話，又了解到一些特別的信息，比如狀元的試卷都經過核查，比如英語閱卷組長對陳喬山的判斷，謝蕾專門了解了下，鄧州一高根本就沒有外教，而陳喬山是農村孩子，平時應該接觸不到外國人，這就更有意思了。
“黃師傅，這個地方你去過嗎？”說著她把記著陳喬山家地址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黃師傅看了一眼說道：“謝記者，我去過鎮上，但是不知道下麵的行政村！”
“沒事，先到鎮子上，到時候再找人打聽。”謝蕾也不在意，經常四處跑，已經習慣了，起碼還有個當地的向導。
到了鎮子上已經八點多了，小鎮不大，黃師傅下車找人問了下路，很快便向鎮子口開去，剛到攔河壩，謝蕾突然叫停了車子。
攔河壩上停著一台吊車，附近圍了一群人，謝蕾是個記者，哪有不往前湊的道理。壩上人不少，謝蕾也沒往裏擠，直接拉著邊上一個老頭打聽這的情況，赫然就是前天拉住陳喬山阻止他下水的那個老頭。
“哎，大爺！打聽下這是忙什麽呢？”
“沒看到吊車嗎，準備在河裏撈車呢！”老頭看了看邊上的年輕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大爺好眼力啊，這都能看出來！”
老頭不屑一顧，你這是誇我嗎？你這口音就不對，會不會聊天了。
謝蕾話出口也感覺有點問題，連忙問道：“車掉河裏了？什麽時候的事，人沒事吧？”
“前天下午的事，司機當時就被救起來了。”
謝蕾有點失望，或許這麽想不太對，她看著水麵感歎道：“這水夠深的啊！”
“是夠深的，有將近三米吧，”老頭子也很感慨。
“水性夠好的啊，這麽深也敢下去救人！”
老頭很是激動，解釋道：“當時落水的時候我就在現場，附近沒一個敢下水撈人的，就一個小夥子抓著塊石頭就下去了，我當時拉都沒拉住，後來把人救上來了，他卻受了傷，當時那腳就血刺呼啦的，都癱地上了，直接被兩個人架到醫院去了！”
謝蕾聽這老頭說得誇張，有點好奇地問道：“大爺，救人的那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不過當時他兩個朋友也在這，下水的時候聽他們在岸上喊陳喬山還是啥的，反正救完人就被兩人攙走送醫院去了，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說傷得很重！”
謝蕾的心怦怦直跳，陳喬山？這是巧合？她一把拉住大爺的袖子問道：“大爺，那個陳喬山大概多大歲數？”
“十八九吧？反正看樣子挺年輕的小夥子！”
謝蕾待不住了，陳喬山腳救人的時候受傷了，一會去狀元家裏看看，要是真是他，自己可就賺大了，想到這，她心裏隱隱帶著絲期待！
校長室的幾個人裏麵，汪成東的心情最複雜，他已經從老校長那裏知道了陳喬山就是豫省的狀元，嚴小沁是第二名，這讓他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從高二分重點班以來，陳喬山就一直在他的班裏，在座的沒人比他這個班主任更了解情況，以前的陳喬山在班裏很老實，平時話也不多，學習認真紮實，成績也就中等水平。
說實話，這樣的學生在班裏有很多，根本就不會引起過多的關注，作為班主任重點關注的要麽是成績特別出色的，要麽就是調皮搗蛋的，唯獨很少注意陳喬山。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上次的口罩事件，他就發現陳喬山跟印象中很不同，說話條理分明而且目標明確，還有後來在晚自習公開宣揚跟嚴小沁戀愛的事情，在高三年級傳得沸沸揚揚，都以為他是年少輕狂，現在看來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汪成東怎麽也想不明白他怎麽就考了個狀元出來，還有嚴小沁的成績也同樣令他吃驚，難道說兩人真是因為談戀愛的關係成績才突飛猛進，想到這他都有點淩亂了，這怎麽可能呢！
“趙校長，您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劉校長突然開口。
劉玉朝心裏明白，老趙校長才是一高的真正功臣，他隻不過是撿便宜而已。來一高兩年時間，他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都是沿用前任的做法，不說做到蕭規曹隨，起碼不會瞎指揮，果然成績就落自己頭上了。
“其他的先放一放，首先做好這次高考成績的宣傳。馬上就要中考了，一定要安排老師去各鄉鎮學校蹲點宣傳，千萬不要再讓本地的優秀生源流失！”老趙校長很是有點痛心疾首的樣子，學校好多年沒有出過好成績，他最是痛心。
學校不出成績，就引不來優秀的學生，庹小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是活生生抽他趙長生的臉啊，小雪的媽媽是學校的老師，爸爸是校醫，她從小在學校長大，結果卻堅持去了南陽一高考上了北大，怎能不讓他耿耿於懷！
學校有好成績，就會有好生源，就會有資金支持，就會產生更多的好成績，這是一個良性循環，老趙校長心裏鬆了口氣，隻要利用好這個契機，也許就能實現一高的崛起，或許弄個省重點也不是不可能。
劉校長沒有反對，不過他琢磨的是怎麽利用這次的成績為自己撈好處，這可是實打實的政績，一高的學生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今晚說不定做夢都能笑醒。
謝蕾也很高興，不過她還沒忘記還有明天的安排，“劉校長，能不能幫我查下陳喬山跟嚴小沁兩名同學的詳細信息，主要是家庭地址和聯係方式。”
“這個沒問題！”
謝蕾又對著汪老師說道：“汪老師，我能不能跟你聊聊，主要是了解下這兩名學生平時的情況！”
她話剛說完，眾人馬上就盯著汪成東，尤其是兩個校長，目光都十分嚴肅，意思很明白，剛才在校門口的事就算了，現在可不能再隨意說話，以後陳喬山跟嚴小沁就是我們一高的活招牌，不能有任何瑕疵！
汪成東也不是傻子，狀元榜眼出在他班上，帶來的好自然不會少，他也有點後悔剛才的口無遮攔。
兩人就在校領導的監督下聊了起來，謝蕾的重點是想問陳喬山的情況，汪成東卻重點在說嚴小沁。為人師表，汪老師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陳喬山如何天縱奇才，好在嚴小沁成績一直都很好，他可以放心地講。
這樣的采訪自然沒法進行長久，謝蕾很不滿意，汪老師明顯不想多談陳喬山的情況，而且就她知道的情況，他在學校談戀愛，被政教處處理過，這明顯不是個好學生，她不由更好奇了。
采訪進行不下去了，謝蕾就直接說道：“劉校長，今天就到這吧，明天我準備先去陳喬山家裏看看，不知道有問題嗎？”
“沒問題，這樣吧，明天我讓人開車送你過去吧！”
“謝謝劉校長了，這幾天還要麻煩學校，我想把這個新聞做一個係列報道，可以順便宣傳下一高！”謝蕾半真半假地說著，她也是多年的老記者了，各種手段也很是熟稔。
“那就太好了，麻煩謝記者了，以後有什麽問題，盡管提出來，我們學校絕對無條件的支持！”劉校長很高興，出了成績就要宣傳出去，不然跟錦衣夜行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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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謝蕾就登上劉校長安排的車，是一輛半新不舊的捷達，司機是四十多的黃師傅，學校專門找來的，對鄧州附近路麵熟。
謝蕾昨晚又給張青山打了個電話，又了解到一些特別的信息，比如狀元的試卷都經過核查，比如英語閱卷組長對陳喬山的判斷，謝蕾專門了解了下，鄧州一高根本就沒有外教，而陳喬山是農村孩子，平時應該接觸不到外國人，這就更有意思了。
“黃師傅，這個地方你去過嗎？”說著她把記著陳喬山家地址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黃師傅看了一眼說道：“謝記者，我去過鎮上，但是不知道下麵的行政村！”
“沒事，先到鎮子上，到時候再找人打聽。”謝蕾也不在意，經常四處跑，已經習慣了，起碼還有個當地的向導。
到了鎮子上已經八點多了，小鎮不大，黃師傅下車找人問了下路，很快便向鎮子口開去，剛到攔河壩，謝蕾突然叫停了車子。
攔河壩上停著一台吊車，附近圍了一群人，謝蕾是個記者，哪有不往前湊的道理。壩上人不少，謝蕾也沒往裏擠，直接拉著邊上一個老頭打聽這的情況，赫然就是前天拉住陳喬山阻止他下水的那個老頭。
“哎，大爺！打聽下這是忙什麽呢？”
“沒看到吊車嗎，準備在河裏撈車呢！”老頭看了看邊上的年輕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大爺好眼力啊，這都能看出來！”
老頭不屑一顧，你這是誇我嗎？你這口音就不對，會不會聊天了。
謝蕾話出口也感覺有點問題，連忙問道：“車掉河裏了？什麽時候的事，人沒事吧？”
“前天下午的事，司機當時就被救起來了。”
謝蕾有點失望，或許這麽想不太對，她看著水麵感歎道：“這水夠深的啊！”
“是夠深的，有將近三米吧，”老頭子也很感慨。
“水性夠好的啊，這麽深也敢下去救人！”
老頭很是激動，解釋道：“當時落水的時候我就在現場，附近沒一個敢下水撈人的，就一個小夥子抓著塊石頭就下去了，我當時拉都沒拉住，後來把人救上來了，他卻受了傷，當時那腳就血刺呼啦的，都癱地上了，直接被兩個人架到醫院去了！”
謝蕾聽這老頭說得誇張，有點好奇地問道：“大爺，救人的那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不過當時他兩個朋友也在這，下水的時候聽他們在岸上喊陳喬山還是啥的，反正救完人就被兩人攙走送醫院去了，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說傷得很重！”
謝蕾的心怦怦直跳，陳喬山？這是巧合？她一把拉住大爺的袖子問道：“大爺，那個陳喬山大概多大歲數？”
“十八九吧？反正看樣子挺年輕的小夥子！”
謝蕾待不住了，陳喬山腳救人的時候受傷了，一會去狀元家裏看看，要是真是他，自己可就賺大了，想到這，她心裏隱隱帶著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