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老頭早就不怎麽摻和道派之事了,但徐豐源能在棄道從商的多年以後,他居然還能在前幾年的尋寶大會中,跟玩兒一般的、就奪得了那一屆的尋寶王,而這也就能夠說明,徐豐源現在的道法是如何的老當益壯。


    當然啦,昨天晚上去往夢天山進行調查的、也未必就是他老人家親自出馬,但是,這並不能代表徐豐源派出的人馬就是一群草包啊。


    試想一下,你若是一個帝王將相,那你會用一個大字不識幾個、正事也不幹的混混去做自己的手下嗎?


    所以,就算是去往夢天山進行調查的人不是徐豐源,那也一定是一些有著實力和頭腦的精明人士,否則,一般的小道士能被堂堂的徐豐源給看中、又委派於重任嘛!


    然而,在徐豐源委派得力的助手去往夢天山調查以後,那等回來的結果卻僅有‘人鬼難近’這四個字。


    因此,這是不是就可以表明,夢天山那裏是已經出了什麽事,或者說,是想要在夢天山對月白等人舉行議罪會的敵方、已經在那裏做了手腳呢?


    “我爸還讓我轉告你,說這件事非同尋常,你想啊,這連他派出去的人都進不了夢天山的內部,由此也可見,咱們的對手是早就在那裏做了一些安排的,否則,敵方也不會把議罪會的場地選擇在那裏進行。”


    這時,徐莉就示意月白冷靜,說:“不過你也別擔心,我爸說了,他還會派人去幫你調查夢天山那邊的情況,隻是這時間有些趕而已,他讓你現在也別太急,說有了進一步的消息以後、他會在第一時間來告訴你的。”


    “我才不急呢,又不是我要在夢天山上對別人召開議罪會,我是被告好不好。”


    月白一聽此話、他就又坐回到了沙發裏,並且端起茶杯、看似很輕鬆的去喝茶水。


    其實,月教主也隻是表麵上看似閑情逸致,實則他的內心裏,卻在大罵自己笨蛋加白癡。


    畢竟在月教主想來,自己若是早一點的想到夢天山才是對方針對自己的關鍵所在的話,那己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處於被動當中。


    因為、他要是早點想到敵方要利用夢天山的地勢來對付自己的話,那麽自己這邊、肯定會親自前往那裏、或是派人去夢天山進行一番阻止、又或是破壞敵方的盤算的。


    可月白也不想想,對方既然先把議罪會的場地給提前公布了出來,那就說明敵軍是不怕他們的破壞或調查的,而是早就封鎖了夢天山,已經在那裏開始計劃什麽了。


    所以,通過這一點便可以得知,月白現在還是不夠太成熟,至少在人心計謀一方麵,他還是有著很長的一段路要去經曆的。


    不過,這對現在的月教主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天以後的一個電話,讓月白他們徹徹底底的被動了,而就是這個電話,也不得不讓他們去一趟夢天山、好完結這件爛事。


    事情的起因就在這一天的早上。


    月白和徐莉是剛剛起床,正打算看看貼吧的下頭、有沒有敵方給出的言論反擊時,突然,徐豐源的號碼備注就隨著一串鈴聲顯示在了月白的手機上。


    而等月白快速的接起來一聽,他就在雜亂的聽筒以內、聽到了徐豐源所說的唯一一句話。


    “馬上來我這,事態有變動了!”


    通話在此之後、便被徐豐源單方麵的給掛掉了,而月白也在老丈杆子的語氣裏、和聽筒內裏的嘈雜當中、意識到了有大事發生。


    當然,這件大事也肯定和月白的鬼商派有脫不了的關係,否則,徐豐源也不會隻用一句話、來通知月教主馬上到他家裏去麵對。


    就這樣,帶著好奇與焦急的心理、月白一嗓子就把還在睡覺的胖子給喊了起來,隨後,他們兩個、再加上徐莉三人,連早飯都沒顧上吃,就馬不停蹄的駕車前往了徐家別墅。


    這時的徐家別墅的門口,是停滿了表麵很髒的轎車,好像這些車子是剛從山裏開出來的一般,輪胎上也是沾滿了泥土和爛草,就算是瞎子也知道這些車子曾去過了什麽地方。


    而再看徐家的別墅裏頭,那也是人影頻頻的閃爍,同時,一個個徐家的保鏢、都拎著不同的東西在慌不擇路的進出徐家的客廳。


    “嗤~!”


    但就在院兒裏的大夥互相之間誰也不說話、隻是悶頭忙碌什麽之時,一聲極其刺耳的刹車聲就傳進了徐家的大院,緊跟著,便是三個身材相差巨大的人影、就與院中的保鏢們擦肩而過。


    “誰!”


    有些保鏢的反應很快,一瞬間就察覺到是有人闖了進來。


    於是,很是盡職的保鏢們就丟掉手裏的現成東西、紛紛回手、又在自己的腰上拔出了電棍,跟著那三個人影就衝進了客廳。


    可保鏢們進屋一看,卻發現來人竟然是家裏的大小姐和女婿,而且,另外一位也是他們耳熟能詳的王家大少爺。


    “沒事,你們先出去吧,不叫你們誰也別進來!”


    徐豐源此刻是沉著一張老臉,那渾濁的眼球裏也是充滿了怒意,但對於這些保鏢來說,徐豐源卻沒有在意,而是擺手讓無關的人員都退下。


    再等最後一個保鏢離開時、又給關上了房門以後,徐豐源這才指著一旁的、沙發上的一個血人對月白他們說:“好好看看!”


    其實,月白他們仨剛一進來,就已經被滿屋子的血腥味給吸引起了注意,同時,他們也發現這沙發上的血人、才是導致一屋子血腥味的關鍵源頭。


    因此,這時的徐莉和月白就同時開始檢查沙發上那人的情況,但小兩口沒有都去給傷員把脈,而是隻有徐莉親自上手,月白則用上了洞察眼、開始觀察傷員身上的各種氣息。


    這位傷員的身上全都是厚厚的黏血,那劇烈的血腥味也在因此、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但這不是眼下的重要之處,關鍵的是,這個血人的身上似乎就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口,頂多也隻是腿部的褲子被荊棘掛出了一些小口,從而導致褲管內的小腿上有一些破皮兒的小傷口罷了。


    還有,在月白神眼的觀察下,這血人體內的氣息狀態也沒有什麽紊亂、不安的跡象。


    雖說這血人在此之前肯定動用過什麽術法、導致了其體內的道蘊、有一種蘊息不足的狀態,但劇烈的鬥法、又導致這人本身的經脈受損的情況,這似乎是不存在於此人的身上的。


    這也就是說,這個血人隻是表麵上看著挺慘罷了,但實際的情況卻沒什麽大問題。


    因為,通過粗略的檢查結果來看,較嚴重的傷口在這人身上根本沒有,而這人的內在也不存有什麽內傷,再加上此人的整體氣息、也不算是損失的太過嚴重,所以,月白和徐莉是可以明確的斷定,這個血人現在隻是因為自己所不知道的某種突發狀況、導致了一時昏迷而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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