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月白的反應足夠快,似乎也就是在他剛剛改變了上浮軌跡的瞬間時,一大片藍色的東西就從他的身邊劃過,差一點就要沾到月白的左臂了!


    但是,雖然沒有被藍色的東西給觸及到,可那片類似藍色顏料般的東西在與月白擦肩而過之時,被後者的皮膚給感覺到了一股熾熱感,換句話來說,就是那片藍色的液體是有著高溫的。


    “娘的,那妖獸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啊?咋這藍水兒這麽燙啊?”


    月白在心裏不停的罵髒話,但並未停下動作去往下看,而是繼續靠著附加力量的輔助、飛速的向著水麵遊去。


    月白本來的速度那不可謂不快,可因為這是在水下,所以,即便他的附加力量能夠為他加速上浮的進程,但其結果比起在平原上奔跑之時還是要差出幾倍不止的。


    這也好在積水潭的深度並沒有黑洞那麽幽邃、無盡,差不多也就是在月白實在是忍不住窒息感的時候吧,他的腦袋就終於接近了水麵。


    然後,月白的眼前一亮,耳朵就聽見嘩啦一聲的水響,緊跟著就是冰冷的空氣包裹住了他的腦袋。


    “咳咳咳~!”


    腦袋剛一探出水麵兒,月白便再也忍不住胸腔內的痛苦,就見他鼻涕眼淚和水漬一同傾瀉而下,並且還玩了命的劇咳與急喘!


    “他出來了,快拉繩子!”


    這時,一聲銀鈴般的叫喊從遠處傳來,隨後,月白身上綁著的尼龍繩在十來秒的功夫以後就給繃直了,而且,在這繩子繃直以後,月白的身體就被繩子上的拉力拽向了岸邊。


    陳靈兒和大壯廢了老鼻子的勁兒才把月白拖到了無水的地方,並給後者裹了一件兒大衣,讓其躺在了地上。


    “他...他的腳!”


    大壯發現了什麽,一指月白的腳踝說:“他被妖獸襲擊了,你看!”


    “天呐,那水下是什麽妖獸啊?他的腳咋成這樣啦?”


    陳靈兒捂住了小嘴兒,一臉的不可置信完全體現出了她看到月白的傷勢後是何等的震驚。


    “咳咳,藥...我包裏有外敷的燙傷藥!”


    月白還在咳著水,但他的意識還很清晰,就見他勉強把手抬了抬,示意夥伴兒去包裏頭拿藥!


    燙傷藥是專門針治被燙傷後的皮膚藥物,這也就是說月白的腳踝上有很嚴重的燙傷皮膚,而且,這塊皮膚還嚴重到了必須馬上敷藥包紮的地步。


    確實,月白的整個右腳踝骨靠上一寸的地方處全都是指蓋兒大小的水泡,有些還已經破了,流出了半透明的濃水兒。


    但在表皮下的脂肪和肌腱組織卻沒什麽大礙,雖然看上去挺嚴重的,但充其量也就是破了點皮兒,隻要日後能夠結痂也就沒事了。


    所以,等藥膏和紗布裹上去以後,藥膏的冰涼感就麻痹掉了灼痛,而這時的月白也已經喘勻了氣兒,等他又醒了幾下鼻涕後,他的臉上這才有了一些血色。


    “我...我失手了!”


    月白蜷縮在大衣裏麵、緩慢的恢複著體溫,他說:“錦盒應該在水下的一個背包裏,但那隻妖獸也躲進了包裏,我差一點兒就能拿到了!”


    “那妖獸到底是什麽啊?”


    陳靈兒沒有關心錦盒是否到手的問題,而是追問月白說,是什麽東西能在水下把你燙傷啊?


    “那應該是一種魚妖吧!”


    月白露出了回憶的表情,他想著半個小時前在水下看到的東西,說:“我好像看到了一尾很奇怪的藍色魚,那魚能噴出藍色的液體,而且那液體的溫度極高,要麽,就是那藍色的液體有腐蝕性,我腳上的傷就是沾到那種藍水兒以後才成這樣的!”


    “會噴出藍水的藍色魚?”


    大壯和陳靈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迷茫之色,八成他們兩個是完全不知道月白所說的魚型妖獸是什麽東西。


    “有那條魚在,估計是沒人能拿到錦盒了!”


    月白歎了口氣,一臉的頹廢色完全表示出了他的無能。


    “月哥哥,你先別泄氣啊,拿不到就拿不到唄!”


    陳靈兒生怕月白會一蹶不振,於是就勸對方說:“錦盒有三個呢,這個拿不到,咱可以找另外兩個呀!”


    “嗬嗬,你說得輕巧!”


    月白苦笑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色,道:“這第一天已經過去了,而咱們連進烏石山的山洞都沒有找到,估計咱們已經墊底兒了,咱們再想追上其他的參賽者是不太可能了!”


    “也不見得啊...”


    大壯說:“你剛才下水的功夫裏,我們兩個又看到了好幾發棄權焰火,而且還是在咱們的後方射上天的,我覺得咱們不算是墊底兒的隊伍,至少現在不是!”


    “啊?還有人沒有到山腳這裏嗎?”


    月白微微的一愣,心說:怎麽可能有人比自己這隻最後出發的小隊走的還慢啊?


    “嗬嗬,你以為呢!”


    陳靈兒笑道:“咱們上午利用地圖避開了大半兒的危險區,一路根本沒有浪費多少時間,我猜咱們就是在過來的途中超過了不少隊伍的!”


    “額...那就好啊,隻要咱不墊底兒就還有希望去拚一下子!”


    月白長出了一口氣,臉上也少了一分失落。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說的了,這積水潭最底部的錦盒月白他們是鐵定拿不到了。


    但如果他們三個就此離開的話,先不說這裏的錦盒會不會成全後頭的隊伍,光是留著水下的妖獸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可是,月白他們仨誰也不會在水下鬥法啊,也不可能把具有一定智慧的妖獸引到水麵上來,所以,月白他們隻好在這裏做了個記號,又找了一塊兒大石頭、在上麵寫明了水下的情況以後,這才很不甘心的放棄了此地。


    把所有的濕衣服裝進了一個防水袋、又塞進了背包,又等月白收拾好自己、養足了體力以後,三人這才離開了這個令人無奈的積水潭,開始了下一步的任務。


    月白腳上的傷在平時來看並不算是多麽的嚴重,但在接下來的行進之中卻或多或少的給了他不小的影響。


    因為下一步就是要圍著烏石的山腳、搜索山上有沒有山洞,而等找到了山洞以後還會有爬山的體力運動,所以,月白腳踝上頭的那些破皮兒處、就時不時的因為傷口的扯動讓他一個勁兒的吸冷氣。


    見月白疼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陳靈兒和大壯就放慢了攀爬速度,似乎是想讓前者緩緩、等痛感輕一點以後,再讓月白繼續。


    可是,眼看著天色在逐漸變黑,而且那雪花也沒有停止的跡象,因此,月白就表示說自己還能忍,要先去半山腰上的裸洞那裏、等有了避風雪的地方以後,再停下來休息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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