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妖依舊是用很搞笑的姿勢在水潭中朝著原路遊了回去,不過他倆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好像就是在他們兩個剛剛入水之時,那模糊的人影已經到了另一頭竄進了山洞之中。


    片刻之後,月白和狐妖也遊到了另外一頭,可等他們兩個爬進了山洞之時,那人影早就已經隨著一股子陰風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雖說此刻的月白和狐妖還是能聽見一聲聲從洞內傳來的奸笑的,但對方的具體位置他們兩個是已經感知不到了。


    “哎,接著追吧!”狐妖無奈的歎了一聲,三條尾巴甩了甩就竄了出去。


    此時的月白似乎也來不及去擰身上的涼水了,他見狐妖已經跑遠,索性就全身流湯兒的尾隨了上去。


    這說來也是個樂子,那狐妖跑過去的洞底兒上還好點兒,也就一開始的時候留下了一些水印兒,可月白不然,他幾乎是一路畫著水道子來到了山洞的拐角處,這知道的是月白剛剛在水潭裏頭沾過水,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小便失禁了呢。


    在從水潭裏出來之時,月白是沒有拿出手機為自己照明的,一是他沒有足夠多的時間去開機,二是狐妖的尾巴上能冒出點點的光亮為他照清楚腳下的洞底。


    所以,月白也就是靠著這點點的‘螢火之光’一直來到了山洞斜坡上的那個拐角處的。


    等到了山洞的拐角處時,月白他們兩個不僅是察覺不到冤魂的蹤跡了,就連後者在前進時所發出來的奸笑聲也全都聽不見了。


    不過,狐妖卻並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因為在它看來,那冤魂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離開這個山洞的,至少對方會停在洞口處,或是躲在洞口處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等待著他們追尋上去。


    可是,當他們兩個順著拐角處拐了個彎,又順著山洞朝著洞口那邊走了十分鍾以後,月白眼前的山洞裏卻還是一片的漆黑,似乎他們距離那洞口處還是有些距離的。


    “奇怪了,這洞有這麽深嗎?”月白發出了質疑般的聲音,他似乎記得很清楚這截山洞是並沒有多深噠。


    在月白想來,就算是這截山洞很是深邃,那自己從拐彎兒處轉過來以後,再加上又走了這麽久了,那自己此刻也該看到那洞口處的日光啦,怎麽此時自己的前方還是黑漆漆好像很遠的樣子啊?


    “哢嚓!”


    就在月白的心裏產生了不解的同時,一道閃電突然從他眼前的黑暗之中閃了過去,緊接著,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聲音響徹了天際上的九霄之巔。


    那閃電的光亮幾乎是在瞬間就照亮了月白還有狐妖眼前的情況,隻見在那閃電出現的幾秒之間,一個足有半人多高的洞口輪廓就出現在了他們兩個幾米前的黑暗當中。


    “這..這雷聲!尼瑪的,外頭不會是陰天了吧!”月白的心裏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麽,他和狐妖腳下的速度頓時就提高了一倍。


    不過,他們兩個也用不著提速了,因為就在幾步過後,這一人一妖就已經來到了山洞口的邊緣處,而且他們兩個還一前一後的鑽出了這個山洞!


    前文已經說過了,這個洞口的位置是在山坡上的。


    當月白還有狐妖鑽出山洞之後,他們兩個就如同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般抬頭望向了天空,並且,他們還都是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勢看向了天空上的雲層。


    隻見,此時的天空上是烏雲漫天,黑壓壓的烏雲仿佛隨手可觸一般的低沉,而且,那烏雲當中還時不時的亮起銀白色的閃光,隨著閃光的閃現,一聲聲滾滾的雷音就傳播向了四麵八方!


    黃豆大小的雨點兒在一聲最為響亮的雷音響起之後就砸了下來,雖說這場雨水會讓哈市的很多人感到開心、舒暢,但是,此刻站在洞口旁邊兒月白還有狐妖卻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兒。


    現在的局麵已經很是明顯了,此時任憑月白和狐妖怎麽努力,他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在大雨之中找到那隻女主人的冤魂的。


    當然,他們或許能用超強大的意識力量搜索到那冤魂的位置,但是在這雨中行動是極其的不便的,有著肉身的月白和狐妖,是絕對追不上能隨意穿屋躍脊如履平地的鬼魂的!


    “難怪那冤魂會在此時出來啊!”月白長歎了一聲,鑽回到洞內躲避著雨水的‘襲擊’。


    狐妖也悻悻的來到了對方的身邊,下意識的甩了甩身子就趴在了月白的身旁,“嗬嗬,我還以為能讓你超度冤魂化解掉它身上的冤氣,並且送它去投胎好轉世為人呢!”


    “以為而已!”月白淡淡的說了一句,可轉念之間,他就又露出了一絲微笑繼續道:“在我看來,那冤魂去討債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啊。”


    “話雖如此,可萬一那冤魂傷害到了無辜的人呢?”狐妖看著對方說:“秘書自食其果我不會同情他,可我主人的魂魄已經成為了冤魂,你也是道士,自然知道冤魂在討債時,基本上就屬於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啊!”


    “那是其他的冤魂!”月白仍舊是一臉微笑般的表情說,但緊跟著,他就對狐妖解釋道:“你主人的魂魄在離開這個山洞之前根本沒有與咱們動過手,也就是說,它還是一個有些理智的冤魂,我估計它是不會傷害到無辜人的。”


    “嗬嗬,或許吧!”狐妖的眼睛一眯,似乎同樣是在微笑,不過在它笑完了以後卻再也不說話了。


    這一人一妖就這樣沉默的在山洞口的裏頭躲避著這場大雨,他們兩個都在看著洞外的雨景思考著各自的心思。


    狐妖不用多說了,它想的就是自己主人的冤魂會不會傷害到無辜人,似乎在狐妖的眼裏,它以前的主人還是個好人。


    或許它也在擔心著自己主人的冤魂在誤傷他人之後,會不會影響到下一世的命運,畢竟一世接一世,報應不會少這個道理,狐妖還是懂得的。


    可月白卻與狐妖不同,他在思考著這玫瑰大莊園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雖然此刻有關莊園裏的事情有九成已經真相大白了,但是在月白想來,那剩餘的一成謎團卻還是沒有辦法解開。


    就比如說那段殘魂吧,它在完整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呢,第一代主人為什麽要把封印著殘魂的鎮邪寶匣埋在花壇裏頭呢?


    還有,那秘書為什麽會在得到金錢之後還要殺死女主人呢,秘書這個人又為什麽要用十萬塊的價格,將這座莊園給出售出去呢?


    同樣,那秘書為什麽還會編造一個狐仙害人的故事放出口風去呢?這個人的心裏在當初是怎麽想的,難道,這家夥想讓人買下莊園來做他的替罪糕羊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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