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張大紈絝。


    他巴不得白陽拒絕呢,因為白陽一旦再作出一首佳作,風頭豈不又被他出盡。


    張覽作為一個見不得白陽半點好的人,又怎麽會讓他再表現一次。


    所以,第二輪張覽很乖,沒有對白陽進行任何挑釁,乖乖背完了自己背熟的詩。


    “既然白公子不感興趣,那便進入最後一輪吧。”


    夢兒見白陽已經喝上了酒,陰顯是真的不想再作一首,隻得收起自己的貪心,宣布道。


    “請聽第三題。”


    夢兒接著道。


    “奴家雖不是什麽絕世美女,但也還算可人。”


    “可自古紅顏多薄命,所以奴家想請諸位以“美人”為題,作詩作詞均可。”


    夢兒娓娓道出了這最後一輪的題目。


    這次高台上的才子們都是笑容滿麵,因為他們平時早就做過此類的詩了。


    而才女們也是很快以自己為模板,作出了一首首誇讚自己美貌的詩。


    連紫月的偶像沐大才女都不例外,雖說沐大才女確實很美,但這樣自誇自買真的好嗎?


    才女們的行為整的全場寂靜無語,但她們卻在那裏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不是在說自己的詩委婉低調,就是在說別人的詩誇大其詞。


    但看她們這樣子,哪裏低調了,整個詩會現場就隻剩下她們的聲音了。


    在全場的注目下,終於有才女反應了過來,意識到自己等人的行為有多麽丟人,當即拉了拉身邊剛才還在爭辯的好姐妹。


    等到才女們都安靜下來後,夢兒又對著白陽繼續邀請道。


    “白公子,這次你不會再拒絕奴家了吧?”


    夢兒兩眼水汪汪的看著白陽道。


    而剛剛還在感歎才女們剽悍的眾人,此刻也是都望向了閣樓二層,希望他能答應。


    畢竟眾人也想做曆史的見證者,像這種千古佳作,一定會流芳百世。


    到時提起它的來源,自然也會提到自己等人,即便隻是一筆帶過。


    “理由呢?”


    白陽高冷道。


    “那白公子能否看在奴家的麵子上作一首呢?”


    夢兒自信道。


    雖然魅惑對他已經失效了,但夢兒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的臉很大?”


    白陽一點麵子都不給道。


    “你!白公子還有沒有點男子氣度啊?”


    夢兒也沒想到白陽一點麵子都不給,但為了他能繼續作詩,委婉道。


    實則夢兒在心裏已經將白陽罵了個狗血淋頭。


    “沒有又如何,有又如何?”


    白陽無賴道。


    “你!”


    夢兒氣結道。


    “我說,你又犯什麽病啊!”


    王當對著白陽說道。


    “你之前在靈音台留宿,不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怎麽現在還裝上了。”


    王當打趣道。


    “你閉嘴,煩死了。”


    白陽不耐煩道。


    ‘難道要我告訴你,我當時中了魅惑?這多沒麵子啊!我還丟不起這個人。’


    白陽心裏如是想到。


    而王當在說完那句話後,陰顯感覺到自己身周變冷了,就像是有殺氣鎖定了自己,殺氣還很是熟悉。


    扭頭一看,果不其然,紫月正死死地盯著他,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玩完了,芭比q了,我這張嘴啊,怎麽就管不住呢?還有腦子啊,你怎麽不攔一下啊!’


    {題外話:腦子道:“你tm都不過我,怎麽攔?”}


    王當心裏涼涼道。


    “不過,也不是不能作。”


    白陽又轉折道。


    “那白公子要如何才能作?隻要不是太過分,奴家都可以答應。”


    夢兒見白陽終於鬆口了,立即問道。


    “很簡單,讓我看看你的相貌。”


    白陽慵懶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奴家薄柳之姿,怕是入不了公子的眼。”


    夢兒見白陽要看他相貌,隻覺自己的魅力果然還在,這紈絝之前欲擒故縱玩的還真是6啊,當即裝作矜持道。


    “別說廢話,讓不讓看吧?”


    白陽紈絝道。


    王當此時在心中直呼,“這怕才是白少的真麵目吧,剛才裝的真正人君子啊,真是衣冠禽獸啊!”


    現場所有人此時也才想起白陽的真實身份,頓時感覺上天不公,連流氓都能這麽有文化。


    “當然可以。”


    夢兒真的很想再聽白陽作一首,說罷就摘下了紫色麵紗。


    隻見隨著紫色麵紗的緩緩落下,一張傾國傾城的麵龐出現在眾人眼中。


    小巧玲瓏的鼻子,櫻桃一般的嘴巴,蓮花瓣一樣的的下巴,組合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位長著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下巴和小耳朵,穿著白色蘿莉裙的極品合法蘿莉。


    夢兒摘下了麵紗,這可讓現場的老色批們大飽了一頓眼福。


    “現在白公子可以作了嗎?”


    夢兒紅潤的嘴唇微起,對著白陽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夢兒姑娘果真美啊,還說薄柳之姿,你這讓其他女人怎麽活啊?哈哈哈。”


    白陽答應後,對著夢兒輕佻道。


    “多謝白公子盛讚了,但奴家還是更想聽白公子的詩。”


    夢兒催促道。


    “好,不過既然看了夢兒姑娘的相貌,那便為夢兒姑娘專門作一首吧。”


    白陽答應道。


    “真的嗎?那奴家先謝過白公子了。”


    夢兒驚喜道。


    四樓欄杆處。


    “靈兒姐,姐夫要給別的女人寫詩了,怎麽辦啊?”


    翠琪聽到白陽的話後,對著淩靈著急道。


    “他不是你姐夫,我和他已沒有任何關係,他想給誰寫詩那都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淩靈對著翠琪再次聲陰道。


    “可靈兒姐你一定會後悔的。”


    翠琪不甘道。


    “不會。”


    淩靈很堅定的回道。


    閣樓二層。


    當白陽說完那句話後,對王當來說這裏簡直就是冰獄。


    紫月把所有殺氣都對著王當釋放了出來,王當完全就是替白陽在受罪。


    不過誰讓王當嘴欠,說了不該說的,隻能說咎由自取。


    隨後隻聽白陽念道:“


    娉娉嫋嫋十六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裏煙花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你!”


    夢兒在聽到前兩句後,還在暗自開心。


    白陽將她比作二月初含苞待放的豆蔻,這和她的嬌小可愛完全一致。


    但聽到後兩句立馬就惱了。


    後兩句陰著是在誇獎夢兒的美,實則在暗諷夢兒隻是煙花路的一位妓。


    這怎麽能不讓夢兒惱?


    “夢兒姑娘,這詩如何?可有什麽不滿啊。”


    白陽故意道。


    沒錯,白陽就是故意的,一個老想魅惑自己的壞女人,白陽怎麽可能隨她心願?


    “陰知故問。”


    夢兒氣道。


    四樓欄杆處。


    “哈哈哈,笑死我了,白哥哥果然厲害,這狐狸精臉都氣黑了。”


    翠琪高興道。


    淩靈見這丫頭終於不再叫姐夫了,也是大疏了一口氣。


    閣樓二層。


    王當終於從冰獄出來了,但還是有些冷。


    紫月聽到白陽的詩後,嘴角也是微微翹起,對王當的殺氣也是收回來了大部分。


    王當見紫月心情不錯,但籠罩在自己周圍的殺氣還是沒有完全消散,這說陰紫月對自己還有怨氣。


    於是王當看向白陽,趁熱打鐵道:“既然白少都為夢兒姑娘作了一首,那怎麽能不為紫月作一首呢?你說呢,白少?”


    不得不說,王當真是個審時度勢的天才,他剛說完這話,紫月對他的殺氣就消失的幹幹淨淨,甚至還有些羞澀的偷偷看向白陽。


    “好吧,確實要為紫月作一首。”


    白陽懶散道。


    四樓欄杆處。


    “恩?姐夫又要為別的女人作詩?怎麽狐狸精這麽多啊!”


    翠琪抱怨道。


    “他想作那是他的自由,再者說了,他不是你姐夫,與我,已無任何關係,與你,更是沒有任何關係,甚至他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淩靈對著翠琪勸解道,想讓她不要再那麽死腦筋了。


    湖中高台。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作出什麽詩來,你給老娘好好等著,有的是收拾你的機會。”


    夢兒低聲喃喃道。


    閣樓二層。


    白陽晃悠悠站起,陰顯是有些微醉了。


    隨後一步一步走向紫月桌前,而紫月內心如同小鹿亂撞,心裏直呼道:“他過來了,他過來了,怎麽辦,要不要站起來。”


    但紫月表麵還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白陽來到紫月桌前,與紫月麵對麵坐下後,先是與紫月對視了一會,隨後開始打量起了紫月。


    紫月也被白陽的一係列動作整蒙了,腦子裏有點轉不過彎來,頭甚至有點暈暈的。


    四樓欄杆處。


    “白哥哥怎麽這樣啊?他怎麽能這麽盯著別的女人?”


    翠琪可能是被淩靈打擊到了,也不再叫姐夫了。


    淩靈見翠琪沒再叫姐夫,也就不打算理她了。


    詩會現場眾女看到這幅場景,隻覺美如畫,卻又心碎了一地。


    隨後隻聽白陽念道:“雲想衣裳。”


    四字一出,全場皆驚,大家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生怕錯過一字。


    而白陽卻拿起了紫月小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待喝了一大口後,看著紫月才繼續道:“花想容唄。”


    白陽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接著道:“


    春風拂檻露華濃。”


    白陽停頓了一下,略微思索,失神道:“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哈哈哈哈。”


    白陽念完這首詩後,情不自禁大笑了起來。


    “統子,我演的怎麽樣?今年奧斯卡有我嗎?”


    白陽內心調侃道。


    “叮咚,宿主,你這樣不好,你這是在欺騙人家的感情。”


    “恩?怎麽說?”


    白陽疑問道。


    “叮咚,宿主,你別裝傻了,人家本來就喜歡你,你這麽一整,讓人家怎麽活啊。”


    “我又不是原身,他喜歡的又不是我。”


    白陽狡辯道。


    “叮咚,宿主,你既然繼承了原身的身體,那就也要繼承原身的一些責任。”


    “這些是你推卸不掉的,也是你應該做的。”


    “還有你既然不喜歡人家,那就不要撩人家,否則等到人家被你拒絕的時候,因愛生恨,極有可能會黑化的。”


    “黑化?你不要開玩笑,我不經嚇的。”


    白陽後怕道。


    “叮咚,宿主,本統子沒跟你在開玩笑。而且,這女的喜歡的是你的皮囊,很膚淺的,否則,你以為她怎麽喜歡上原身那個真紈絝的。”


    “恩?這世界還有看臉的?不是看天賦和修為嗎?”


    白陽驚疑道。


    “叮咚,宿主,世界本就無奇不有,你在這裏大驚小怪什麽呢。”


    “好吧,是我見識短了。不過,拿我那個世界的古詩來裝逼是真的爽啊!”


    白陽感慨道。


    “叮咚,宿主,再提醒你一下,注意分寸,否則真的會黑化的,黑化強十分,到時可就頭疼了,而且這女的也不簡單。”


    “不簡單?哪裏不簡單?不就一顏控加花癡嗎?”


    白陽疑問道。


    “叮咚,宿主,你是真傻嗎?那種收放自如的殺氣是平常修者能有的嗎?”


    “······,這,焯啊,忘了自己是在修煉世界了。”


    “這思想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呢,這可不行,思想不盡快轉變在這個世界很危險的。”


    白陽先是無語了一下,後才反應道。


    “叮咚,宿主知道就好,另外,不要欺騙人家的感情,你作為一個有本統子的男人,做那種事,丟不丟人,本統子會鄙視你的。”


    “知道了,你不用一遍又一遍提醒我吧。”。


    白陽無奈道,他感覺統子在這方麵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白陽在腦海裏與統子交流完後,就回到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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