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是一個不太願意透露性別的怪咖,性格古怪,情緒多變,話時而多的講不完,嘰嘰喳喳像個小喜鵲,時而安靜如木頭,一聲不吭,很神奇的是,我這樣一個奇怪的人交到了一個更神奇且奇怪的朋友,他叫什麽呢?當然,容我想一下,直接說人家名字確實不太好,雖然他曉得我以他為原型寫的這本小說。首先,注意這個他並不是說他是男的哦,廣義滴。你可以理解為他時而像個男人時而像個女人。我呢,先給他起個好聽的名字,楊小白。嗯,就這麽叫。


    隻有天和地知道,楊小白是個啥樣子的人。


    我們村上邊還有個村,那個村上邊還座山,我們就暫且稱呼這個山為恒山,有一條蜿蜒的山河伴山環繞,蜿蜒而行,宛如一條依山的龍,有很多老人說我們這裏很久很久以前是一片汪洋大海,我覺得可能是指的特別特別久以前,類似地球水球那個時期。而恒山就是在大海之中礁石等等海裏物質堆積被海水衝擊拍打形成的山。後來陸地顯現,海水退去,恒山也就出現變成了恒山。


    楊小白這個人大概也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出現的吧,也可能當時他在我們人類意識上還不算個人類。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像神婆之類的角色,有個神婆奶奶就說楊小白是小公主,有一年年近廟會的時候,我和楊小白一起上山去趕廟會,那個奶奶就說了句,小公主回來了。我聽到了,回頭望了一下說話奶奶的方向,當時她盤腿坐在路邊,慈愛含笑的看向楊小白。等楊小白那個憨貨走而一段回頭再望的時候,那個奶奶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當時確實有一點點小震驚,就在想楊小白這個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麽有神婆奶奶喊他小公主。等我想拉住楊小白問個清楚的時候,他已經被我們同行的朋友提著往前撒歡狂奔了。


    我們這邊廟會往往會有很多人慕名而來,有虔誠祈禱有事所求的大人老人,也有嘰嘰喳喳粘著家長來的小孩,也有忙碌的操辦廟會一切用度的廟裏住人。還有我們這種,不知道求啥,就是為了熱鬧順便蹭吃廟飯的不大不小人。這次廟會又恰逢年近,更熱鬧了,還來了好多外地來旅遊的人。廟門外左側大廣台上,廟裏的主事人在清點著用來做廟飯的食物,還有貢品和燒的香燭黃紙元寶還有要放得炮仗。大家都在幫忙,有切菜的大娘,燒水的大爺,抱著貢品和贈的食物來的百姓,還有專門來燒香拜神的遊客在廟裏進進出出。好不熱鬧,到處都是歡聲笑語,讓人看了心生歡喜。我看著前邊笑的開心的楊小白,也不知不覺的笑出聲。


    感覺楊小白的開心笑聲還挺有感染力的。


    看他們幾個蹦跳的往廟裏奔去,我也抓緊提了速追了上去。話說這個大坡上去是真的吃力啊,楊小白那個家夥怎麽感覺不怎麽吃力似的,看來我也得勤加鍛煉了。


    “楊小白,你丫等等我啊!”跑了幾步,伸手就拉住了楊小白開心揮舞的爪子,“你心疼一下我普通人這平凡的肉體好不好啊,一口氣上這個大陡坡我老人家是真的遭不住啊親。”


    “我覺得你該鍛煉身體了親,提升一下你笨拙肉體的耐力,擴展一下你精神的實戰力。”楊小白拉著我的手,一本正經回答道。


    “拜托哎,我現在可是正經的肉體凡胎,怎麽可能像你一樣哎。”深呼吸之後,平穩大喘的我小聲嘀咕。


    “這不是你不勤加鍛煉的理由哦親。”


    “爺現在修的是心,其他的不打緊滴。”試圖狡辯。


    “請問,那個神仙是隻修其內不觀其外的,就說文神隻靠蠻力都能把你像個小雞仔一樣拎起來。”楊小白叉腰。這個動作不是他累就是他認真並帶有生氣的意味了。


    “打住,現在是21世紀我們應該講究科學,我會鍛煉的。”小聲滴滴得我看楊小白大爺正經的樣子,低下了驕傲的頭顱。旁邊兩米開外圍著糖葫蘆的幾個小夥伴回頭邊啃邊看著我倆。“楊小白同誌,我曉得你不是個普通人,但你也低調一點啊,這周邊人來人往的,小夥伴還在看著咱倆,咱能先不說這個神神叨叨的話了不?”楊小白也意識到了當前的言行不太妥當。點了點頭,拉著我的小手向小夥伴走去,“你吃糖葫蘆不?”站在糖葫蘆車前,歪頭問我。


    “吃啊,怎麽不吃,給本大爺買一個來嚐一嚐。”車上紮著的糖葫蘆晶瑩剔透,買糖葫蘆的小販說,這個糖葫蘆絕對正宗,還沒有核。我看著也有點饞。


    楊小白看我沒出息的樣子,跟老板買了兩個,我圍著糖葫蘆車轉了一圈,挑了兩個。老板說。“放心吧,小姑娘,糖葫蘆都是好的,個大肉甜,沒有壞的,放心吃。”我點頭嘻嘻一笑,“好嘞老板。”分給楊小白一串。


    楊小白到底是好哄,糖葫蘆一拿到手,嘴又咧到了耳朵根。啃了一口,“真甜,嘿嘿。”


    “你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話雖這麽說,但我飛起的嘴角也是出賣了我的愉悅。“楊小白,我想吃貢品。”吃糖葫蘆的我看向了拎著麵包水果準備進廟裏上供的阿姨。


    楊小白順著我的目光也看了過去,一副了然的樣子,“走,跟著阿姨,等她拜完再吃。”我們這邊擺供都有個已成自然的說法,就是上供的貢品拜完之後,拜的人可以再拿走,也可以不拿,有小孩或者大人想吃的話,要給神陰磕頭致意,沒啥異常的話就可以少拿一點吃。


    我和楊小白,悄咪咪的跟著準備上供的阿姨,小夥伴們也了然,在後邊不緊不慢的走著。“小白,咱們這樣怎麽感覺像是團夥要作案一樣。”小白扭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後邊小夥伴一眼,眼睛一眯,“我覺得你不這麽猥瑣的話應該會好很多。”“額,不自覺的,抱歉抱歉。”弓腰駝背躡手躡腳的我挺直了腰杆,尷尬的咳咳兩聲。


    “你這傳出去哪像跟我混的,咱是想吃貢品,等下按照流程拜完再少拿一點就是了,你幹啥像個小偷似的。”楊小白好笑的看著不自然的我。


    “我這不是覺得這麽多人,我有點不好意思啥的,嗐。”撓撓頭。


    “出息。走,我們幫阿姨擺一下去。”


    廟裏院中,有個燒香的石槽大案桌,大小粗細不一樣的香密密麻麻的種在香灰裏,正燃著飄起青煙。再往裏有個大長的厚木貢品桌,上邊整齊的擺著一些幹淨的貢品,有水果有餅幹有麵包有五穀。


    阿姨在大院中上了幾炷香,磕了幾個頭,便起身拿著自己的貢品去了閻王殿,就是廟裏專供陰間鬼神的一個殿,閻王殿裏正位閻王神君,紅袍玄發頭頂珠簾,端坐在正位上。門邊有黑白無常手持鎖魂鏈和哭喪棒。殿裏角落地上有個低矮的小桌,桌上桌下有一些很小的小泥人。阿姨進去後,打開包裹,開始擺東西,楊小白拉著我假裝參觀的樣子走了進去,做作的說,“哇,這個殿裏有點黑漆漆的啊,我有點害怕哎。”說完向著門外使了個眼色,門外小夥伴就給關上了殿門。阿姨見狀,放下手裏東西回頭,看是我們一群十幾歲的小孩,溫柔的笑到,“不怕,這些都是神陰,保佑我們的,別害怕。隻是他們職位特別,掌管生死,咱凡人都有些害怕,隻要不做虧心事就沒事的。這個殿平日來的人少,你們兩個小娃娃怎麽來這偏殿來啦?”


    “阿姨,我們就是好奇的進來看看,您是經常來這個閻王殿上供嗎?”楊小白自來熟搭話。我不自覺的白了他一眼。他那裏是好奇,這閻王殿都算是熟人了吧。


    “怪不得,我一般也都年近廟會來,打掃一下,上幾炷香,供點貢品燒點元寶,這個殿偏僻,來的人也少,可我總得來的,受一恩記一生啊。”阿姨說著,拿起包裏的工具開始簡單的清掃起來,廟裏清淨,也就是神像上會有些落灰,案桌上會有貢品殘渣,過段時間需要做一下簡答的清掃維護。


    “受恩?阿姨您能給我們講講嗎?”楊小白湊近,幫阿姨擺著已經收拾好的桌子上的物件和貢品。


    可能是我盯著貢品的眼神太炙熱,阿姨察覺到了,笑咪咪的拿起案桌上供著的一個橘子給我,“拿一個吃吧,你們還是小孩不打緊,等下給神陰磕幾個頭,沒事兒的。”


    “謝謝阿姨,謝謝神君。”我樂滋滋的捧著橘子,磕了三個頭,站起到了一邊,掰著吃了起來。


    阿姨看我那憨憨的樣子也是忍俊不禁,“這小丫頭還挺好養活的,好滿足有福氣呀。”


    “那倒是,畢竟傻人有傻福。”楊小白欠嗖嗖的回應道。。


    “哦對,你剛剛問我說的受恩是什麽來著,是吧?其實這個事情我也沒太和別人說起過,一方麵怕人雲亦雲以訛傳訛,壞了這個事的本意,一方麵我也怕對神陰有什麽不好的影響。不過看你們兩個小家夥,就給你們講講吧。你們就當一個故事聽聽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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